“有人说是齐辰和鹰扬卫副千户任坚成在争抢女人的时候发生了冲突,之后被醉酒追来的任坚成杀死。”
这下子,大隋的几个大佬全部面面相觑,要知道齐辰的名声还不错,素有铁面无私的外号,他和一个鹰扬卫副千户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这事可能吗?
正当杨素准备出列为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属下辩解一番的时候,那个小内侍的话却还没有说完。
“陛下,还有另一种说法,说是任坚成感念晋王殿下早年的恩德,所以对齐辰的弹劾很恼火,于是在醉酒之后便想为晋王出头...”
他娘的见鬼了!
杨坚的眼珠子都瞪大了,想他从少年继任随国公一直到成为大隋的皇帝,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今天这事怎么这么离谱?
那群大佬没比杨坚好到哪去,所有人都是一脸懵逼的状态,仿佛小内侍的话是什么天方夜谭一般,让他们有些反应不过来。
“荒唐!荒唐!荒唐!”
杨坚一直在重复着这个词,仿佛想不到有什么其他词能形容这件事一般。
“谁能告诉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话,杨坚没有指名道姓地去问一个人,但他那双眸子却死死地盯着胥伥,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一般。
冷汗从胥伥的头上滚滚而下,他不知道这谣言是从何处传出来的,他只知道,如果自己应对不好的话,别说任坚成,只怕他自己也过不了这关。
第二百五十七章 该死的谣言
晋王和鹰扬卫的关系很好?
这话别说满朝文武,就连皇帝杨坚自己都不信,从胥伥几次拐弯抹角地说秦风和晋王的坏话来看,杨广和鹰扬卫的关系就注定好不了,唯一的问题是,空穴来风,事必有因啊!
胥伥急了,连忙解释道:“陛下,这定然是有人在栽赃陷害,意图混淆齐辰的死因,还请陛下明察!”
杨坚若有所思地看着胥伥,开口问道:“若齐辰果然死于自家车夫之手,又有谁会借此生事?”
胥伥麻爪了,不论做什么事都要有动机,杨坚这个问题是很简单,人家为什么要陷害你鹰扬卫?
“这...”胥伥沉思片刻,开口道:“陛下,末将平日里以公事为重,不讲私情,想来得罪了不少人,至于究竟是谁在背后释放谣言,还请陛下明察。”
不讲私情什么的是放屁,其实胥伥想说的是,咱给你皇帝老儿干特务,平日里没少得罪人,此时被人报复也是正常,您说是吧?
这个理由还算说得过去,杨坚点了点头,正准备开口,却不想旁边负责收拾御案的老太监罗元突然开口道:“陛下,老奴倒是知道一点事情,不知...”
“说就是了。”
杨坚倒是无所谓,旁边的内侍大太监刘哲明却没想到会有这个变故,连忙对着罗元狠打眼色,可罗元不知是老眼昏花,还是根本不在意刘哲明,根本没搭理他的意思。
罗元垂下首去,开口道:“陛下,国家大事,老奴不敢随意开口,不过那个任坚成,老奴却是知道一二。据老奴所知,他家就住在昨夜齐御史身亡的巷子中。”
“嗯?”
这下子,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原来任坚成就住在那里,也就是说,这个谣言...
杨坚大怒,回头逼视胥伥,喝问道:“昨夜宵禁之前,任坚成在何处?”
其实从罗元开口的时候,胥伥就慌了,可是他不敢隐瞒,因为昨天晚上任坚成在城中纵马飞奔的场景可是有不少人都看到了,他断然没有能让所有人都闭嘴的能力。
也就是说,这事没法瞒,也根本瞒不住!
“末将...”
在杨坚犀利的目光逼视之下,胥伥的脸庞顿时涨得通红,仿佛关二爷现世一般。
当然,这是客气的说法,如果让秦风来说的话,定然会说像猴子屁股。
就凭你胥伥,拿什么去和关二爷相提并论?
“说!”
杨坚的语气没有了之前的暴怒,变得异常平淡,可听在胥伥的耳中,却如同平地惊雷一般震耳欲聋。
是谁知道齐辰是被任坚成所杀?
又是谁散播了这些谣言?
这些疑问在胥伥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然后他无比果断地抱拳躬身,摇头道:“陛下,昨夜任坚成下职之后就离开了鹰扬卫衙门,他去了何处,末将不知道啊!”
弃车保帅,既然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胥伥自然也不会一条路走到黑,而且现在他最害怕的是,这件事会不会把他也牵连进来?
他给任坚成掩盖其实不算什么大事,但欺骗皇帝杨坚...
杨坚阴沉沉地看着胥伥,沉默片刻后大声道:“来人!”
“陛下!”
几名侍卫应声而入,杨坚挥挥手道:“去,将锦衣卫副千户任坚成拿来。”
“遵命!”
几名侍卫领命而去,没有得到命令的胥伥不敢起身,他全身颤抖着,就像一只正在瑟瑟发抖的蛆虫。
回想着平日里胥伥嚣张的姿态,在场众人都是脸带笑意,心中畅快无比。
...
野猪肉的处理其实有些麻烦,因为野猪时常要活动的缘故,所以它全身上下以瘦肉居多,肉质也比家猪要好,唯一的问题就是腥膻之味比家猪更重。
不过这对于秦风来说却不是问题,各种名贵香料在不要钱一般撒下去以后,秦风就把这些肉交给了春娘来处理,并且要求多放些辣椒进去。
“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咱们也要去去寒。”
对于好吃这件事,秦风总是有些充足的借口,杨广早已见怪不怪了。
不过没等到野猪肉做好,一脸喜色的吴胜就来了。
“殿下、秦先生,那个任坚成在家中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