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翔暴怒无比,他大喝道:“家父乃京兆少尹,我就让家父上书陛下,我就不信他贺若弼还能一手遮天!”
是啊!
秦华心底又升起一丝的希望,有刁允在,贺若弼总不敢做得太过分吧?
黄君摇摇头,一脸不屑道:“此事河阴县公尚且不愿出头,区区一个京兆少尹,能如何?”
“到时候小心你家也受到牵连!”
魏徵咬牙喝道:“那我就去告御状!”
国子监的学生有个好处,时不时有去六部实习的资格,若是他在皇城中喊一嗓子的话,说不定还真能引起皇帝的注意。
“哈哈哈!”
黄君仰天大笑,半晌才擦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有恃无恐道:“去啊!赶紧去,看看宋国公可怕?”
证据都没有,单凭红口白牙的一张嘴,只怕皇帝的话都见不到就得被侍卫活活打死。
黄君已经失去了耐烦,一脸不耐烦道:“快点吧,我还有事,没空和你们这一群死人厮混,再拖延时间的话,小心我...”
“小姐可在?”
没等黄君把话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略带恭敬的轻喊。
黄君顿时大怒,他感觉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这群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了他的手中,可这时候却出来一个人添乱,让他心中万分不爽。
“滚出去!”
门外的男子有些懵逼,他看了看这个喝骂自己的家伙,发现根本不认识,然后便用目光探寻地看着里面的刘婉婷。
刘婉婷看了一眼来人,双眼微眯,没有开口,一旁的魏徵硬梆梆的开口道:“曹先生此来何意,可是和我秦家庄断绝关系的?”
作为秦风的弟子,魏徵早就成了秦家庄的一员,而且如今秦风不在,他这个弟子就必须顶上去。
曹鹏程一看刘婉婷的态度,再听着魏徵冷冰冰的话,顿时心中就把刘平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这他娘是造的什么孽?
可刘平惹出来的祸总得解决,不然等秦风回来以后...按曹鹏程对秦风的了解,打死刘平不至于,但砸断刘平的两条腿秦风肯定不会有一点的犹豫。
甭管什么县公府、国公府,真把秦风惹恼了,晋王也得退避三舍,秦风敢直接和刘方断绝关系,而且理由充足,你刘方总不能时刻呆在大兴城看着刘平吧?
各种想法在曹鹏程的脑海中一转,他干脆无比地直接跪了下去。
他这一跪不要紧,把刘婉婷给吓了一跳。
要知道曹鹏程可是刘方的幕僚,哪怕见了刘方和老太太也无非是拱手行礼,纵然是刘方的儿子都敢直接顶撞。
可他今天居然给自己这个庶女跪下了,这让刘婉婷心中一惊的同时,泪水止不住地就流了下来。
难不成夫君他真的...
曹鹏程也是万分难受,他不想跪,可刘平那个狗东西必然不能亲自来请罪,刘方作为老子,也定然抹不下这个脸,那除了他之外,还能有谁呢?
“小姐容禀,外间那些传言都是旁人所言,老太太和老爷根本不知晓,刚才得了消息,所以打发小的过来给小姐请罪,恳请小姐莫要计较,回头老太太定然会给小姐一个交代。”
莫不是夫君出事了?
刘婉婷此时哪还顾得上生气,可又害怕听到这个恐怖的消息,就淡淡道:“曹先生请起。”
曹鹏程松了一口气,缓缓起身,看着刚才喝斥自己那人,开口问道:“这位是...”
黄君阴沉着一张脸道:“先生何人?”
你他娘的骂完老子,还问老子是谁?
曹鹏程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此时断定这人和秦家庄没关系以后就想开口嘲讽几句,却不想旁边的魏徵率先开口道:“曹先生,这位先生说河阴县公府从此和秦家庄再无关系,不知可做得数?”
做你娘个锤子!
曹鹏程是真想骂人了,刘平那个蠢货就算了,好歹是自家老爷亲生的儿子,纵然闯下弥天大祸,那也是自己人。可你这厮是从他娘哪冒出来的,竟然也敢顶着河阴县公的名头招摇撞骗?
这是幸亏让老子逮了个正着,否则产生什么误会,等秦风回来以后怎么收场?
“绝无此事!”
顾不上捶死这个招摇撞骗的家伙,曹鹏程连忙开口解释道:“那只是外人胡言乱语而已,老爷今日刚刚得知此事,和老太太都气得不行,所以才让我来解释一二。还请小姐放心,二夫人稍后便到。”
让刘方这个当爹的亲自跟女儿道歉,这事他干不出来,所以这个时候刘府掌事的女主人就成为最好的选择。
“妹妹可在?”
刚说到二夫人,外面就传来了一声轻喊,然后所有男子都微微低下了头。
刘婉婷起身相迎,一脸歉意道:“劳嫂嫂跑一趟了,不过今日有人要逼我秦家交出产业,嫂嫂先去后院歇息片刻,等小妹处理完之后就来。”
二夫人一听这话,脸顿时就垮了下来。
这刘平真是做的一手好孽,这他娘的才几天,就有人敢趁着秦风不在来逼迫刘婉婷,若是那位得知了消息,那还了得?
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这事按理来说,应该由大夫人出面,可她和刘婉婷不睦,又被剥夺了掌管刘家事务的权利,所以只能由她这个二夫人出面。
可这个锅她不想背啊!
刘平那个狗东西闯的祸,自己一躲就完事了,凭什么让她来赔笑脸?
一腔怒火彻底被点燃,二夫人二话不说,直接杀气腾腾地冲进了大堂之中。
黄君正觉得曹鹏程是秦家请来的骗子时,就见一个怒气冲冲的贵妇人冲了进来。
“这位夫人是...”
二夫人目光一转,凭她的聪慧,立刻就从堂上众人的表情出分辨出了哪个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