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刘婉婷看起来有些激动,秦风本想伸手摸摸她的脸,但想到刁翔和魏徵还在自己身后,最后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笑道:“婉婷,你去吩咐春娘做一顿好饭来,今日你夫君我无事,当庆祝一番。”
既然是庆祝,那酒自然是少不了的。
在刁翔的强烈要求下,秦风只得拿出两瓶撕去标签的茅台,满足了这个年纪不大的酒鬼。
“香,真香。”
刁翔熟练无比的拧掉瓶盖,嗅着散发出来的酒香,满脸的陶醉。
“不是我说,子玉说,别说这酒,就是这瓶子拿出去都是宝贝。”
茅台是瓷瓶,质量谈不上有多好,但上面奇怪的图案却是这个时代根本无法办到的,更别说那个塑料瓶盖,这种样子的酒瓶刁翔这辈子也没见过。
秦风摇摇头,一把从刁翔手中抢过酒瓶,给他倒了满满一杯,摇头道:“出去之后别乱说,否则小心你的皮子。”
对于秦风来说,钱不是什么大事,可侯业这档子事却给他提了个醒,以后再大大咧咧从仓库里往外拿东西的话,只怕这种麻烦绝对不会是第一次。
“慢点喝,你可是答应了叔父不醉酒的。”
刁翔还没等饭食上来,便把酒杯中的茅台一饮而尽,还一脸回味道:“果然好酒,回味无穷,子玉兄,再给小弟来一杯。”
看秦风有些迟疑,刁翔不以为意道:“子玉兄,你怕什么,大不了我今日便住下,明日再回去就是了,我爹不会知道的。”
在衡量了一下自己与刁翔的量级之后,秦风有些无奈的发现,只怕自己根本抢不过他,只能由着他去了。
“玄成,你少喝一些,你还在长身体,喝酒对你没好处。”
“恩师说的是。”
果然还是弟子好,听话。
正在秦风一脸欣慰的时候,魏徵同样喝光了他杯中的酒水,小心翼翼凑到了刁翔的身边,还把空杯子往他面前一放,其中的意味自然不言而喻。
古人都他娘是酒鬼吗?
秦风有些无语,最后席间几个人喝得东倒西歪,最后只能去客房休息。
秦风还好,他不喜欢喝酒,所以只是浅尝即止,喝着婉儿给他端上来的醒酒茶,精神还算不错。
“华叔,我仔细想了想,以后咱家的东西,不妨往南边走一走。”
秦华先是楞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道:“少爷是说...南陈?”
秦风点头道:“没错,南陈的人有钱,最重要的是安全,纵然有心怀不轨的人,咱们卖了东西就走,他们想找都没地找去。”
秦华也是一脸后怕道:“少爷说的是,老奴也没想到那侯业竟然如此贪婪,而且胆大包天,竟然敢如此无法无天。以后老奴亲自去,绝对不让人抓到马脚,只是这一来一回的,只怕耗费在路上的日子少不了,少爷这里得多操心一些才是。”
这话有点交代遗言的意思,不过也算正常,这个时代可不是后世,动车、飞机随便走,这走一趟少说也得三五个月的时间,再加上两国之间算不上和平,谁知道路上会出点什么意外,遇到水匪、山贼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秦风笑道:“华叔说什么呢,目前根本无需如此。”
“少爷的意思是?”
秦华有点被弄糊涂了,他本来以为秦风是想让他立刻启程去南陈,这才像交代后事一样,希望秦风能多管管庄子,或者再寻一个可靠的人,可听秦风的意思,不是这么一回事?
秦风摇头道:“华叔,你说南陈之人,可有在大兴经商的?”
秦华点头道:“肯定有,而且数量不少,皂角之类的东西只有南陈出产,所以哪怕是陛下也不会下令断绝商贾的往来。”
“那我们若是将东西卖给这些商贾,会如何?”
秦华恍然大悟道:“少爷高明,只是那些商贾定然会压价,想要每个盒子都卖上五百两的高价,只怕不太可能。”
秦风不以为意道:“便宜就便宜一点,怕什么?咱们如今卖不了多少,况且少爷要那么多银子也没用,反而容易让人惦记。我听说南陈巨富之家数不胜数,只要那些商贾带回去一次,还怕没人来买吗?”
“这东西目前就我们秦家庄有,他们只要想挣这个银子,那就必须得来求我们,到时候要卖多少银子,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秦华一脸兴奋道:“少爷高明,老奴明日便去城中找那些南陈来的商贾打探消息,定然不让少爷失望。”
秦风点点头,脸上没有一点兴奋之色,经过侯业的事,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万恶的旧社会,有钱并不能改变什么,在侯业那种人眼里,就算他再有钱,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如果这次没有刁允的维护,只怕自己纵然舌绽莲花,也难逃被屈打成招的命运。
这让他有些期待即将出现的科举,如果自己能把魏徵推出去做官的话,凭他的本事,再加上刁允的看顾。不说当朝宰相,当个四五品的官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到那个时候,还有人敢拿他秦家庄当鱼肉吗?
朝中有人好办事,秦风算是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对了,华叔,那招收家丁的事怎么样了?”
秦华听到这事,脸色一苦道:“少爷,人选是挑出来了,就是...”
“凭什么你家那兔崽子就能来伺候少爷,老娘不服!”
不等秦华把话说话,一阵骂声突然在院外响起,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第四十八章收留
秦家庄主宅院外,两个看起来十分彪悍的妇人正在叉腰对骂,看那架势,轻车熟路的样子,只怕这种事没少经历过。
“凭什么?就凭老娘儿子比你多!”
一个妇人颇为得意道:“老娘可不像你,憋了十来年全是丫头片子,好容易才憋出一个儿子来。老娘家里七个儿子,谁家敢来欺负?”
最先开口的妇人被气得面色通红,伸手指着那得意的妇人,嘴唇哆嗦半晌,可就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秦华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感觉有些头疼,毕竟这些妇人向来不会讲什么道理,只想着占便宜,纵然他是管家,此时说话也未必管用。
可职责所在,任由她们闹下去也不是回事,只得干咳之声,开口道:“这次是少爷见有些庄户家中儿子太多,这才降下的恩典,人选也是老夫亲自考证过的,无关人等就赶紧回家吧。”
秦风作为主家,通常不会直接和庄户们接触,而秦华作为管家,他的话基本就代表了主家的意志,说出来便轻易不会更改。
那妇人一听便急了,满脸通红的冲上来,大喊道:“管家,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家虽然只有一个儿子,可丫头多,生计也十分困难啊,少爷仁慈,怎能偏心呢?”
“当年少爷还小的时候,我还帮着老妇人给少爷换过尿布呢,有一次少爷还吃过我的奶呢,怎么能和她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