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越来越多的南宋官兵士兵突破了城上的石块攻击,冲上了城头。
信王赵榛虽然厉害,在城头上来回补救挑杀敌人,但最终还是无法阻止那更多的南宋官兵攻上城头。
不过信王赵榛倒也没有慌,这样的情况在这几次的战斗中发生了很多次,不用信王赵榛吩咐,那些守军士兵也是纷纷提起了自己的兵器,开始与那些官兵士兵展开了肉搏战。
“杀啊!”信王赵榛一声怒吼,手中的长枪闪电般地刺出,正中一名南宋官兵士兵的咽喉,看着那名官兵士兵满脸怨恨的目光,信王赵榛却是冷漠地收回了长枪。
这样的目光,在无数战斗里,信王赵榛已经见过无数次了,早就习以为常。诚然,这些官兵或许都是被迫当兵来与信王战斗的,但在战场上,信王赵榛只知道他们是自己的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对百姓可以讲求仁义,但是对于敌对的军队来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相比于信王赵榛的干净利落,其他的士兵们就要差上了许多。但是虽然组织纪律比较差,但是个体战斗力比起那些官兵士兵来说,信王赵榛手下的这帮江湖士兵们还算是比较强的。
而且,信王赵榛给他们配备的武器也要强一点的。至少,他们身上的铠甲、手中的武器那是比起官兵士兵身上的简陋的布衣、手中的锈刀、破枪都强上许多了。
虽然江湖士兵们这边也有一些伤亡,但比起南宋官兵来说就要好太多了,大多数的官兵士兵只是刚刚爬上城头,就被士兵的刀枪给逼下去了。
而那些从城头上摔下去的南宋官兵士兵自然不可能是沿着云梯再爬下去的,带着一声声惨烈的惊叫声,直接从城头落到了城墙下摔了个粉身碎骨、骨断筋折,无一幸免。
南宋官兵士兵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恐惧,更何况这些官兵士兵在不久以前只不过是些普通的老百姓,只不过在被后面的督军逼迫之后,才会暂时忘却了生死。
而在面对信王赵榛手下石门的军队强悍的堵截之后,南宋官兵士兵的疯狂开始慢慢退却,不少人开始反应过来,就这么亡命地冲杀上去,自己是会死的,敌人的刀枪砍在身上,那也是会痛的。有了恐惧,这些官兵士兵便再也没有那种疯狂冲击的勇气了。
信王赵榛一边杀敌,一边在观察着南宋官兵的动静,在看到那些城墙下的官兵士兵的脸上所流露出来的恐惧和犹豫,信王赵榛就知道时机到了,当即便是怒吼一声:“敌兵已经惧怕退却了!兄弟们将他们赶下去啊!”
有了信王赵榛这一吼,苗玉凤、花中龙、单宏飞和王之义也纷纷怒吼了起来。那些士兵们也跟着高吼了起来,随着怒吼声响起,就像是发出了号令一般,所有的石门军士兵同时往前踏步进攻,逼着前面的官兵士兵不得不往后退。
在各部帮派首领们的激励下,那些石门士兵们一个个都是瞪着赤红的双眼,挺着散发着寒光的兵刃,指着那些南宋官兵士兵,又是再往前踏步。
而那些冲上城头的南宋官兵士兵见了,脸上的恐惧越发的强烈了,被逼得已经是退无可退了,却是把那些正准备顺着云梯爬上城头的战友们给堵在了云梯上。
“杀!杀!杀!”石门军士兵们齐声呐喊,丝毫没有因为对手的胆却而手下留情,一步步朝着那些南宋官兵士兵逼去。
极少数的南宋官兵士兵强压住心中的恐惧,想要冲破官兵的紧逼,但却是被直接丧身在了南宋官兵的兵刃之下,反倒是让剩下的南宋官兵士兵越发的害怕。就这样,城头上所有的南宋官兵士兵,就这么硬是被石门军士兵给逼得退下了城头。
眼看前方战事不利。“可恶!”在城外南宋官兵的军阵后面,身为主将的张俊向后远远的看到后面据说是皇帝的红人秦桧以及上司张浚都面色不善。他不由得怒喝了一声,用力将手中的马鞭丢在了地上。“这石门城怎么会如此难打!”
在张俊身边的南宋官兵的一员姓刘的正将连忙上前对张俊抱拳说道:“将军!不能再打下去了!还是暂且退兵吧!”刘正将看得清楚,南宋官兵一向都是靠着一股子士气凝聚在一起,现在士气已散,这些由普通老百姓组成的军队如何能是在信王赵榛的精心建设下,装备精良的石门军士兵的对手。与其白白损耗兵力,不如早点撤退,保存实力再图良策。
张俊也知道刘正将所说的是实在话,只是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攻打石门城,几乎每次都是临攻上城头,却是都被打了下来。就好像去青楼,每次都到了那最后的一射,可是刚准备欲·仙·欲·死的发射出这一股精华的时候,却是发现卡壳了,根本无法动弹!那样的时间简直是挠在最痒痒处不挠了,简直难受之极。
可是虽然是不甘心,但张俊也知道这样下去只能是白白牺牲士兵。他倒不是可惜那些士兵的生命,只是,这些士兵是他的嫡系军队,后面的张浚的嫡系兵马根本就只是督军,不出手。军队就是这些将领们的家底子,一旦要是败光了,一切就都完了。
他只得是深吸了口气,摆了摆手,下令鸣金收兵了。见到张俊如此模样,刘正将立马上前劝慰道:“将军也不必泄气,咱们这里没有成功说不定其他三门或许成功了也不一定呢!”
“哼!”刘正将不说倒好,这一说,张俊的脸色却是越发的阴寒,冷哼了一声,便是转身纵马往后面的军营赶去。如果自己不能成功,张俊也不希望攻打其他三门的官兵能够成功,要不然,岂不是显得他比其他地方来的统领将军差?他张俊现在也是赵构的红人,也是曾经救过圣上的大功臣。
刘正将却是不知道张俊为何生气,他只不过是张俊手下的一名以武艺厉害而出名被提拔起来的一名小小的正将而已,自然不知道官兵上层内部的那些门门道道。
既然张俊已经负气走了,那这整合前面进攻队伍的工作就落到了他的头上,刘正将一边指挥着撤退的官兵慢慢集合起来,一边看着远处城头上那个傲然的身影,目光炙热。
刘正将也不是平凡的人,他通过这半个多月的观察,刘正将已经知道,之所以这一面的南宋官兵会屡次功败垂成,完全都是因为那名石门军的军官所致!
在城头,信王赵榛仿佛有所察觉一般,猛地转过头望向了城外,和刘正将两人远远相望。信王赵榛的嘴角微微勾起,微微笑道:“有趣!看来这南宋官兵中也并非无人啊!这名小小的将领显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不同。”
“赵大人!赵大人!”一把疾呼声响起,信王赵榛立马转过头来,却是一名将领正满脸急色地跑上了城头,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大人!快去东城门看看吧!单宏飞将军!单宏飞将军他……”
信王赵榛一听那官兵的话,顿时就是感到脑袋一阵阵的发紧,一脸无奈地看了一眼那名将领紧张的模样,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说完,信王赵榛看了看左右,确定南宋官兵已经撤退了,招来了一名手下庞正,让他负责打扫战场,按照经验,攻打这面的南宋官兵是真的撤退了,那至少今天就不会再进攻了。在处理完这一切之后,信王赵榛这才在那名将领的带领下,匆匆朝着东城门赶去。
等到了东城门的城门口,还没有上城头,信王赵榛就听到从城门另一头传来的阵阵喊杀声。听到声音,信王赵榛立马便是紧皱起了眉头,转头问那名带路的官兵:“怎么单宏飞将军又出城迎战了?”
那名官兵没有说话,只是一脸苦笑着看着信王赵榛,光是这副表情,信王赵榛就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长叹了一口气,便是立马跑上了城头。刚一上城头,他就看到城头上已经是一片混乱,穿着黑色铠甲的官兵和头戴白色军帽的南宋官兵士兵混在一起,正在激烈地交战。
一看到这种情形,信王赵榛二话不说,挺起长枪便是冲入了战团当中。一个大跨步上前,一枪便是直接刺中一名官兵士兵,用力一挑,却是将对方的身体整个给挑飞了起来,直接砸在了一旁的几名南宋官兵士兵身上。回过头,信王赵榛正好看见一名士兵被几名南宋官兵士兵给扑倒在地,那些南宋官兵士兵挥舞着手中的扑刀,就要朝着那士兵身上砍下去。
就在这紧要关头,信王赵榛连着挑动着自己的长枪,飞快地在空中舞动,长枪如同活了一半的变成了一头舞动的蛟龙,直接朝着那些南宋官兵士兵们飞舞而去,顿时就准确地将他们的脑袋一人刺了一个窟窿,一下子敌人就倒下了一大半。
随即信王赵榛快步跑到那名被扑倒在地的士兵身边喝道:“还有力气没有?有的话就别躺在地上装死!起来给我杀敌!”
“我还有力气,谢谢殿下!”那名士兵看来是江湖帮派弟子组成地军队中有些地位的,竟然知道信王赵榛的身份。他本来已经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可是没有想到却能够绝处逢生,在看到信王赵榛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哪里还会不知道是信王赵榛救了自己的性命。当即那名战士大声喝了一句,直接从地上翻身起来,捡起身边的大刀,一边嘶喊着便是朝着旁边的官兵杀了过去。
本来这城头上的由江湖弟子组成的石门军战士们,正在被那些南宋官兵给压着打,虽然石门军战士们装备精良,但奈何南宋官兵实在是太多了,城头上又没有大将指挥,这才会被官兵给逼得节节败退。若是信王赵榛再来晚一步,只怕这城头就要被南宋官兵给攻下了!
第280章南宋官兵攻城受阻
战斗正在激烈的进行着,这城头上的由江湖弟子组成的石门军战士们,正在被那些南宋官兵给压着打,虽然石门军战士们装备精良,但奈何南宋官兵实在是太多了,城头上又没有大将指挥,这才会被官兵给逼得节节败退。若是信王赵榛再来晚一步,只怕这城头就要被南宋官兵给攻下了!
信王赵榛的到来却是大大缓解了城头上士兵们的压力,最起码那些兵将们见到信王赵榛亲自来了,心里也是有了主心骨了,纷纷开始奋起反击。
信王赵榛带着一队亲卫,一路杀到了城头中央,眼见得还有南宋官兵士兵正在沿着云梯不断地爬上城头,当即信王赵榛一边用长枪刺杀身边的南宋官兵士兵,一边朝着左右官兵喝道:“将这些云梯给支开!支开!别让官兵继续冲上城头了!”
喊完,信王赵榛率先一步抢到女墙旁,正好一名南宋官兵士兵正从城墙另一侧伸出个脑袋,信王赵榛立马就是一枪刺出,在他的脑门上留下了一个窟窿。那名官兵士兵脸上还残留着成功爬上城头的喜悦,但却是没有力量支持自己的身体,仰面摔了下去。信王赵榛更是趁热打铁,一个箭步上前,手中的长枪却是往下一勾,勾中了云梯,怒喝一声,便是将已经爬满了官兵士兵的云梯给硬生生地推了出去。那云梯带着数名官兵士兵的惨叫声,在空中划过一道轨迹,就这么离开了城墙,掉落了下去。
而那些石门军战士兵将们也都是有样学样,一边砍杀着城头上的南宋官兵,一边奋力推掉那一架架的云梯。这些云梯毕竟都是临时赶制的,南宋官兵又要分在四面城墙使用,所以搭在这里的云梯却是不多。当然,那些官兵士兵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官兵将云梯推开,断了他们好不容易杀出的血路,也是拼了命地阻挠,一时间,城头上的厮杀再度升温!更加的激烈的起来。
不过这些南宋官兵们的装备比起信王赵榛精心装备的石门军战士们来说,实在是太差了,而现在石门军战士们的士气在信王赵榛的带领下也是渐渐的提升了起来。这样一来,整个城头上的局势也是渐渐开始扭转过来,随着一架架云梯被官兵给推开,能够冲上城头的官兵士兵也是越来越少了。当然,也有不少被推开的云梯又重新搭上来的,但这么一耽搁,也是大大减缓了南宋官兵冲击城头的速度,城头上的官兵被官兵在信王赵榛的指挥下已经给压制在了城头的角落中,再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见到大势已定,信王赵榛这才是松了口气。而此时,王之义也伸手捂住了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刚刚交战的时候,信王赵榛的手下战士们也不是毫发无损,他身边的亲卫至少也是有七个死亡和十几个受伤的,所幸受伤的亲卫们,所伤的都不是什么要害部位,不会影响到他们的行动。
看了一眼已经被逼在角落里,却还在负隅顽抗的南宋官兵,信王赵榛眼中闪过一丝戾色,对手下的战士们做了一个向下砍的手势。那些兵将们见了,自然明白信王赵榛是什么意思,本来还只是将那些官兵困住游斗,可接到命令后,他们接下来却是开始猛下杀手,很快,那些南宋官兵士兵便是一个不留,全都倒在了血泊当中。
城头上的攻势被挡住了,那些城外的官兵也暂时组织不起什么有利的攻势,信王赵榛也得抽空站在女墙旁朝城外望去。
只见在城外,一员中年战将带着一队骑兵正在横冲直撞的冲杀着,只见那名中年战将手中挥舞着一杆长柄战刀,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正在城外的南宋官兵的围攻中不停地厮杀着。虽然城外的官兵不计其数,可是却奈何不了那中年战将,那中年战将凭着一刀一马,却是来去自如,根本就没有人抵挡得住他手中的长刀。
“赵大人!单宏飞将军已经在城外厮杀了有一个时辰了,我们是不是出城相助?”一名认得信王赵榛的单宏飞手下的副将走到信王赵榛身边,看着城外厮杀的中年战将,满脸的担忧。
信王赵榛却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没事!不必担心单宏飞将军的安危!你们只需要好好把守住城头即可!那些官兵在看到是不可为,自然会撤退的!到时候单宏飞将军的困境自然是解开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信王赵榛的话,在城外厮杀的那名中年战将一边厮杀着,还一边仰天大笑了起来,吼道:“痛快!痛快!单某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如何取得我们的性命!来啊!来啊!哈哈哈哈!弟兄们,杀!”
信王赵榛微微一笑,指着城外的中年战将笑着对那副将说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单宏飞将军没事的!我们是要尽快将官兵给击退吧!”那名副将也听到那中年战将与那队骑兵战士们的呼喝声,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却是无奈地笑了笑。对着信王赵榛抱拳喝了一声,便走开去指挥军队继续部署,要与那些准备再度攻上城头的敌兵继续作战去了。
信王赵榛看着城外那厮杀的战将,向身后的王之义点了点头,示意他包扎一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