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人完全不知,这不过就是庞统之计,他要的就是让对方懈下防备之心。尔后也就是在第二天夜时,在崔琰的车马要来到邬县的前一天夜里,城门突然大开,五千张家军骑兵在黄忠与典韦两将的带领之下,突然杀出。
邬县的士兵突然杀出,这可是打了门外袁绍守军们一个措手不及。
明天崔琰就要到了,大家皆认为谈和即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此时谁也不会料到张超会突然出兵的。
即是没有防备,自然面对着骑兵出击,抵抗之力几近没有。在张家轻骑兵先一阵的弓袭之后,便是摧毁了袁绍军的基本防御力,而后两千张家重骑兵冲出,如排山倒海之势杀进敌营,一阵狂杀。
没有准备之下,颜良和高览皆是吃了一个大亏,只是一个时辰内,便损失万余,因逃跑时自相践踏而亡者不计其数。原本围着邬县的八万人真正能战之士仅余五万人,可以说,现在在邬县这里,单论兵力数量而言,以不占什么优势,若论质量,还处于劣势。
一晚之战后,颜良和高览皆是造的灰头土脸,手下士兵也皆是狼狈不堪,等到第二天一早点兵之后,两人也是面露苦色,凭着现在这些人马,以不足以对邬县四城相围了。
而就是此时,崔琰的车马到了,正看到眼前之一幕,随即惊讶的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举惊崔琰
崔琰(163生人),字季珪,清河东武城(今河北省清河县)人。
历史中东汉末年名士,司空崔林的从兄,曹操帐下谋士。崔琰相貌俊美,很有威望,曹操对他也很敬畏。建安二十一年(216年),崔琰在给杨训的书信中写道“时乎时乎,会当有变时”,曹操认为此句有不逊之意,因而将崔琰下狱,不久崔琰即被曹操赐死。
此时,崔琰三十四岁,正值壮年之时,相貌英俊,使人见后不仅会生一阵好感。
崔琰一问,颜良和高览深知此人是和谈者的身份,即不敢隐瞒,将昨夜发生之事说了出来。
“这个张致远,实在是狡猾,先是表示出了要和谈的架式来,降低了我等的防备之心,然后突然引兵杀出,使我们大败呀。”高览痛声而呼着。
“是呀,如此一来,怕是先生想要和谈之事也难成矣。”颜良叹口气而道。
崔琰知道了发生何事之后,也是双眼先是紧皱到了一起,然后又摇了摇头道:“唉,虽然军队失利,但和谈还是要做的,要不我千里而来岂非无用了,这样,麻烦两位将军让士兵让开一条道路,我且去会会这个张致远在说。”
崔琰还要入城,这使得颜良和高览皆是一愣道:“先生不可呀,此行太过凶险了一些。”
“无妨。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在者,我就是一介书生而己,杀了我与张致远何利,你们只管下令放行就是。”崔琰确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说着。
崔琰一意要进邬县,颜良和高览劝说无果后,即放行。两人心中也是期望着此人能够和谈成功的,这样一来,他们损失一些兵马也于大局无妨。
在袁绍大军放行之下,崔琰来到了县城城门之下,刚一到此,未等去报及姓名,城门以开,然后年轻的庞统这就带上了两百军士出城,距离尚有一百五十步,即大声呼喊着,“可是崔先生吗?”
“正是,不知来者何人?”眼看是一名年轻人出城迎接,崔琰即自问着。
“我乃主公之帐下参谋庞统,字士元。崔先生叫我的字即可,现奉主公之命迎崔先生入城,请。”庞统听到来者果然就是崔琰之后,脸上便是布满了笑容的说着。
听闻是张超派来迎接自己的使者,崔琰不敢怠慢,先是行了一礼方道:“如此有劳士元了。”
“崔先生请。”庞统微笑着举步在前引路,而后就见崔琰不急不慌的随步跟上,虽然两旁有两百军士威严而站,而他确似未见一般依然是我行我素。
城楼之上,张超将这一幕看在了眼中,不由赞叹的着对身边的典韦和许褚两位护卫长道:“早闻崔琰为河北士家代表,很有威严,如今看来,果不其然呀。即如此,我当亲自迎之才是。”
如此,在崔琰入了城之后,于大街之前,张超一身白衣亲自迎接。
远远的崔琰,体态雄伟,声音洪亮,眉目疏朗,须长四尺,很有威重的仪态,看得张超更是心中欢喜,以后想要占取冀州,此人必为所用矣。
“可是季珪兄?”离的尚还有些距离,张超己然下马向前直迎了过来。
眼看着来者的打扮,崔琰己猜出此人身份,当即也是大步迎向前道:“季珪见过大将军。”
“哈哈,季珪兄不必如此,快快请起。”说着话,他人己走到近前,拉住了崔琰的一只手臂,然后大笑着两人向着县衙而去。
张超的热情远超呼了崔琰的想像。在他看来,自己说是和谈,不如说是被形势所逼之下的乞谈,做为胜利者的一方,大可以保持足够的姿态才是,而张超丝毫没有因为是胜者之师有一丝的骄纵,仅凭此,此人当会大有作为才是。
崔琰于心中对张超的第一印像甚好,这使得接下来的和谈十分的顺利,或者说一直是张超在说,崔琰在听。
不等崔琰说出此来的目的,张超就直言道:“汉室腐朽,使得诸侯并利,天下因此而大乱,百姓民不聊生,实在是我等这一辈人之过矣。本着造福于苍生之能,我同意带兵撤出冀州,归还所占之地,当然河内除外,不知季珪兄满意否。”
张超快人快语,同意了退兵,这使得崔琰十分激动而道:“大将军肯如此做,实在是冀州百姓之福。”
“呵呵,当然,我也是有一些条件的。此战之始为袁绍要抢夺我妻,做为人夫,方才不得不先行出手,所以想罢战,就要袁本初先行放弃打我妻的主意。”
张超话音一落,崔琰即道:“这是自然,这一次实在是袁公行事冒昧了。”
“嗯,第二条,即是天子封袁本初督军并州、幽州两军,我希望他可以主动请辞,如此我们才能平等相处,这一点也并不过份吧。”张超见第一条通过,这便又提出了第二条。
“不过份,一切都是应当的。”崔琰也连忙表态着。
“好,即是如此,等着袁本初做好了这两件事情,并告知天下之后,我即退兵,还会归还冀州被占之地。”张超见崔琰同意了自己两个要求之后,当即也是表态的说着。
眼见张超如此痛快的就同意了退兵,崔琰还是一幅尤在梦中般的样子。
本以为,这一次相谈不会多么的顺利,他也做好了张超会狮子大开口的准备,比如赔钱和赔粮,甚至是被占之地无法在要回的想法。可谁想到,对方不等自己去说一些什么,就痛快的答应了下来。这一切实在是出乎人的意料了。
眼看着崔琰不接话了,张超不由疑问而道:“怎么?季珪兄还有其它的意见不成?”
“哦,没有,没有,实在是大将军所为让人想像不到,大将军心胸之豁达,实在是让人敬佩呀。”崔琰连忙出声而道。
听着崔琰的夸赞,张超笑道:“季珪兄这可是折煞我了,要说让人敬佩,季珪兄的所为才是真丈夫,明知进城会有生命之危,还是毅然而入,兄之为百姓之心才是要让人敬佩的。”
“不敢,不敢。”听着张超的夸赞,崔琰连忙摆着手,一幅不敢受之之态。
“嗯,季珪兄,还要麻烦你回去告诉袁本初,我并不想与其为敌,只是想尽自己职责好好的经营并、幽两地,让那里的百姓过上富足而安定的生活。当然,若是他还想打我的主意,下一次就莫要怪吾出兵直取邺城了,真到那个时候,还希望季珪兄不要在站出来,毕竟有些事情可一不可二矣。”
张超是一边说着话一边看向着崔琰,他这就是在行警告之事了。
“是的,大将军所言极是,想必这件事情后,袁公当不会在打大将军的主意了。”崔琰有些汗颜的说着。有些事情他也是做不得主的,但他确知道,若是真有下回,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当这个说和大使了。
双方谈罢,留下了崔琰在县衙中用了饭,对其影响极深。
中午吃饭仅是有四菜一汤而己,这也是张超日常的饮食标准,这在现代更是极为标准的食谱。可这些,看在了崔琰的眼中确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要说袁绍也曾宴请过他,哪一次不是山珍海味无数呢?便是正常世家宴请也要有几十道菜的。可是张超身为实际两州的管理者,确吃得如此之简单,这给他的震撼力实在太强了。尤其是他又从庞统的口中得知,这并非是因为城内无粮,而是平时张超也是这样自我要求的,他便更加的佩服起来,好感也是猛增。
午饭过后,下午时分崔琰就离开了邬县,拿着张超所写的信件直奔邺城而去。有此物,便是吕布大军也是不敢阻拦于他的。
一次见面,崔琰就对张超形成了无比的好感,这对于以后进入冀州,夺取士家之心打下了极为良好的基础。
崔琰离开了,见到了袁绍之后就说出了与张超和谈的结果。这使得袁本初心下大喜。
虽然结果会让他失了面子,甚至还丢失了河内重地,但相对于不失冀州之一寸土地,己然是最好的结果了。当即他对崔琰是大加封赏,同时还提拔了他许多族人任要职之位后,这就向着天子写了一封辞信,意是自己能力有限,只能成为冀州牧,而无非督军于并、幽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