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干等人离开约是半刻钟之后,张合也与军师沮授一道,带着余下的十万大军和粮草辎重向着新丰城方向而去。
大军早就做过了战前动员,是以行军速度甚快,也不过就是晚了半个时辰,张合与沮授就来到了新丰城下。
只是初一到这里的,看到的确是出乎意料的一幕,那即是整个新丰城城墙之上己经插上了张字旗与四军团的战旗。
“这是怎么回事?”在看到新丰城竟然这般快的就被攻下了,张合也好,沮授也罢,皆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哈哈,军师,军团长,幸不辱命,新丰城己被攻下。”一声大笑传来,骑于马上的高干带着兴奋的神表赶了过来。
看到高干出现在面前,沮授忙即打马上前道:“高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哎。”高干此时的面色确是有些发苦道:“不瞒军师,我不到五更就带着五万大军赶到了新丰城下,然后就是排兵列阵,随后架云梯攻城,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恶仗的,可不曾想,城门之上仅有不到五百的董卓士兵,我们只是一波攻城,那些人就顶不住了,纷纷跪地乞降。”说着这些,他也是一脸的不甘之神色。
显然,新丰城虽然被攻下了,可来得太过容易,让高干有一种不满足的心理。
“只有五百士兵守城。”听着高干这般一说,沮授就是眉头轻皱,这个举动的确是让他有些看不明白了。而为了能够了解足够的事情真相,他即又出声问道:“高将军可将降军带来了吗?”
“来人,押上降军。”高干早就知道军师定会有此一问,为此早就做好了准备,随着他一挥手,很快就有一名身着藏青色服装的士兵被带了上来。
看其装束,似还是一名小头领,沮授这便出声而问,“你是何职务?”
“回大人的话,小人是一名曲长,奉命驻守在新丰城中。”此人这一抬头回答的时候,即露出了一脸发青的表情,看来在此之前他应该被“特殊照顾”过了,不然怎么可能一脸带伤呢。
“嗯,城中可还有其它的士兵吗?”沮授相信这个时候,对方是不会说什么假话的。毕竟那可是拿着性命在堵呀。
“没有,就我手下的五百人而己。”曲长低头很是听话的回答着。
“那其它的董卓大军呢?”沮授问出了几人都想要问出的问题。
“他们早在两日之前就离开了。”那名曲长也是痛快,回答问题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显然他是为了活命而决定好好的配合。
“离开了,去了哪里?”沮授闻言也是神情严肃的问着。
“听说是向着阴般城而去,与刘备大军汇合了。”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那名曲长还是一脸向往的神色,显然他也认为如果可以跟着大军前去那里的话,应该就不会如现在这般的被俘了。
知道了大概的情况之后,沮授即挥了挥手,显然他是不准备在问些什么了。一来这名曲长的话并不能全信,二来此人身份低微,就算是知道也不会是核心的内容。
“军师,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再度强攻阴般城吗?”一旁的军团长张合以请教的口气问着。
“不必了。大军所来,气势极强,可这一次我们首战而出,便是无攻而返,如今在度强攻阴般并不合适。在说了,六军团就在身后,想必就快来了,我看还是等等他们在说吧。”沮授这一次确是摇了摇头。
之前在离开晋阳城的时候,沮授就与六军团的军师李儒商议过。他们定出的决策就是先强攻新丰城,给予董卓军重击,之后在以此为基点,商议下一步的动作。
可是现在,新丰城就这般被攻下了,虽然说未经历什么困难,但怎么说也是达到了先期的目的。在接下来还是需要在与六军团好好商议一下的。要知道,如果那位曲长所说的是事实的话,怕是在阴般城中就足有着三十万的敌人,以一个军团的兵力强攻一座有着三十万人的城池,显然是不理智的行为。
沮授说要等一等六军团,尽管张合与高干有些不甘,可也只能答应下来,在张超的规定中,军团里的规矩一向是军师为大,这一点他们可是不敢忤逆。
这样一来,四军团十五万人就此在新丰城中呆了下来,在等待着身后六军团到来之时,张合也派出了不少的斥候前去阴般城打探消息。
三天之后,新丰城中迎来了六军团的十五万人。
双方的军师军团长在城中很是顺利的会师。在临时的府衙之中大家一见面,六军团军师李儒就拱着手很是佩服的说着,“沮兄,恭喜呀,这么快就拿下了新丰城。”
“嗨。”对于李儒的恭喜之言,沮授是一幅受之不起的样子摇了摇头,“文优兄,新丰城是董卓主动让给我们的呀。”
“哦,这是为何?”李儒一听到此,神色中也闪出了一道疑惑。他来时的路上在听到了新丰城被占,也是有些不信,董卓军再不济,在这里也有十万大军,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会被攻下呢。现在一听,果然是另有蹊跷。
沮授本就没打算隐瞒,这就一五一十的将新丰城只有五百董卓守军的事情讲了出来。
“什么?这么说,刘、董联军全部都在阴般城了?”听着这个情况,李儒的面色也变得不好了起来。
之前他曾仔细的分析过局势。仅从双方兵力对比上来看,都是三十万人,倒是相当。可实际上优势还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不说其它的,,联军终是联军是不可能真正一条心的,相比之下,四军团与六军团倒是可能会亲密合作的。
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李儒对于沮授所说的强攻新丰城才提出了赞同之意。本意就是要先重创董卓军,尔后留下刘备一支孤军,那样的话,优势就会十足的明显了。
只是未曾想,事情竟然还是出现了变化,董卓军竟然不战而退,与刘备大军汇合了,这样一来,双方还是三十万人,而一个是守城,一个是攻城,难度自然就是加大了许多。
知晓情况的两位军师皆是目光凝重了许多,一旁的张合与徐荣两位军团长见此倒是默默的退到了一旁。非是他们不去想办法,实在是这样动脑子的事情非他们所擅长之事,即有人劳累,又何必去操心呢?
两位军师就这样站在地图之前,托着下巴思考着,脑海之中不断的闪现着一条又一条的计谋与想法,但随之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否定着。
这般足足过去了有两刻钟的时间,李儒便是手臂一动,尔后用手指向着西北方面的小城高陆。
第四百六十二章 进击池阳
注意到这手指所落之地,沮授便先是双眼一凝,接着就轻轻点了点头,尔后又摇了摇头,显得很纠结的样子。
“没有办法了,即然敌军都在阴般城会聚了,那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想要攻下实在太过困难,不如就走上一步险棋好了,一旦成功,倒是可以以守代攻,此事亦是好解决矣。”李儒出口而道。
显然,李儒己经知道沮授明白了自己的意图。要说这样做事情的确有些冒险,只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即然张超将大军的决定权交给了他们,那总不能让人失望的。虽然说孤军由此伸入冒险了一些,可一旦能够成功,便可以切断刘、董联军的后路。而一被围,这支军队必须军心大乱,那个时候,他们只需守城,等着别人来死攻就是了。
“这样是不是不太稳妥?”沮授尽管听了李儒之言,依然还是有些不太确定的问着。
“打仗哪里会没有风险嘛。在说了,一旦可以由高陆进入池阳,就可以绕道到长安之后,如此就等于切断了敌军的后路和粮草供应。想必用不了多久,联军军心自乱,那个时候,我们只要守住城池就可以将来敌重重消耗了。待对方受到了重创,便是我大军反击之时,一战可胜矣。”李儒没有丝毫犹豫的说着,同时还将详细的作战意图讲了出来。
沮授当然听懂了李儒的意思。这是要分兵而围,如此由攻城改成了守城,将联军当成了瓮中之鳖,是想怎么处置就可以怎么处置的。
要说,这个做战计划是有着出奇的一面,一旦真的做成了,将会对敌人的联军以重创,可同样也有着很大的隐患存在,那就是能不能顺利由高陆进入池阳在绕到敌人的后路上去,还有就是真达成了这作战意图后,在西凉的联军会不会反过来对付自己,若是那般,就等于是包围圈中有包围圈了。但不管怎么样,孤军伸入的这个军团无疑都是非常危险的。
沮授此人行事喜好稳妥,不愿冒险,这是他成熟的一方面,也是张超所看重的一方面。可是同样的,这样的性格打起顺风仗来会很合适,但应对眼前的局面就不成了。
相反,李儒此人确是习惯出鬼招的,往往他所带军都会行出其不意之举,你以为他会东面出现,事实上,他确是带军由西而面来了。这是完全两种性格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出这样的主意了。
若只是一个军团去战,李儒无需去与人商量,他只要下命令就是。可现在是两个军团协同作战,他就不能如此的无礼了。若是不能说服沮授的话,没有人配合自己,也是不行的。
所以,李儒就侧头看向着沮授道:“冀州之战没有我们的用武之地。这一次主公行公平之举,允我等前来解决雍州的事情,那难道我们就这样与联军对峙吗?若是如此,怎么完成主公之命令,又岂不让其它人笑话呢?好了,沮先生,现在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请答应我的请求吧。”
李儒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十分的真诚。要说他的确是憋了一口气在的,同样是军师,眼看着其它人都靠着自己的能力出谋划策,获功得赏,如何不急。当然,他也知道沮授同样也需要一场胜利来获得别人的认可。
果然,当这些话在讲给沮授听之后,他也为之动容,然后轻轻点头而道:“此计虽然有些冒险,但并非不可为。这样吧,那这出兵高陆的事情就由我们四军团来做好了。”
任谁都看得出来,走高陆这一路线的军队,无疑风险是要大上许多的。沮授这样说,也是想将困难的事情交给自己去做。
“这怎么行,主意是我出的,当然是由我们六军团来做这件事情了,此事无需争议。”李儒听闻后确是拂了拂袖,一幅不同意的样子。
不错,走高陆是有些危险,可一旦成功了,也将会立上大功。李儒怎么会让给别人呢?在说,沮授的性格太过沉稳了一些,倘若是由他来执行这个任务,怕是很难起到突袭的效果,若是那样,这个计划就算是执行起来也不会多么的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