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漱朝他靠近一些,“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有些怨气的。”
顾宝浑身绷紧,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就听李漱道:“顾宝,以后我们在一起后,我会变得很温柔的。”
顾宝干笑着道:“是吗?怎么感觉浑身冷冷的?”
“我说的是真的。”
李漱认真道:“我也不需要你上进,只要和我好好的一起就行。不用有任何压力,咱们夫妻,就吃喝玩乐,好不好?”
“好极了。”
李漱眨了眨眼,“你真想这么不上进啊?”
顾宝:“.......”
“这不是你说的吗?”
“我虽然能这么说,但作为男人,你不能这么想啊。”
你姥姥的,我忍!
“嘻嘻,我跟你开玩笑的,其实你能这么想。在我看来。两个人一起,最重要的是开心,有些人啊,为了所谓的梦想,天天努力挣扎,以为自己是在积极向上,是在努力,呵呵,其实就是在挣扎。很可怜的。”
顾宝:“.......”
“所以咱们要认清现实,虽然平庸,但我们能过得轻松。而不是累死累活,干啥啥不行。”
“我说公主,你何故发出如此感慨?”
“害,昨夜看了半夜的历史书,有感而发。”
顾宝忽然想起李世民的名言警句,不由吟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公主如此明白事理,能看穿事情的本质,实乃让人敬佩啊。”
“等等。”
李漱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顾宝轻咳两声,把李二的名言重复了一遍。
“哇。”
高阳佩服道:“这句话,我记住了,好有道理,说的非常好,我告诉史官,史官一定会浓墨重彩的记录道:顾道长,顾宝,尚高阳公主李漱。其人有曰: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顾宝呆呆的望着眼前二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句话,值得这么兴奋吗?
“你以后一定能载入史册的!”
高阳激动的道:“不行,我得现在就回去,免得把这么有道理的话,给忘记了。”
李漱显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急急忙忙的起身,就要回宫。
顾宝大汗,一把拉住她。
“这有什么好说的,也就是一句普通话罢了。”
“什么叫普通话?”
高阳道:“凡是有教育作用的话,必定会写进史书。你不懂的。”
说着,高阳公主挣开他,急急忙忙的走了。
“啊....这......”
顾宝欲言又止,望着李漱的背影。
尼玛,李二这句话说过了没有?
要是被高阳公主发现,他老子已经说过了,那多尴尬。
顾宝十分后悔,拿李二的话来装逼。
“装逼遭雷劈啊。”
.........
此时皇宫,御书房内。
太子李承乾,正端坐在下首,魏王李泰和最小的李治,都坐在另外一侧。
听着父亲训话。
李世民道:“你们三个以后定要虚心学习,才能获得为人处世的道理。切忌因为自己的身份,就骄傲自满。那是自取灭亡之道。”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三人起身说道。
“咱们李家虽然坐了天下,但俗话说的好,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以后要想百世长治久安,就不能出现任何的差池。”
第195章 剽窃
见三个儿子,恭恭敬敬的听着,李世民说说教上瘾,忽然福至心灵,忙道:“笔墨伺候。”
李承乾等人一愣,随即就笑了。
一定是父皇想到什么好句,要记录下来。
因为他是皇帝,这些诗句就算一般,但也可以流芳千古的。
大唐诗风浓郁,作诗写赋,就好像喝水一样,再是寻常不过。
对于李世民这等爱好,三人都表示理解。
见怪不怪。
没多久,墨水研好,李世民挥舞狼毫,唰唰唰,没片刻就写好了。
把毛笔放下,他看着宣纸上未干的墨迹,心里畅快。
正要让內侍把宣纸拿起来,读给几个儿子听听。
一阵香风拂过,接着高阳已经跑到了他的面前。
“父亲,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人,说了一句特别有名的话。而且非常有道理,若是有史官记录,一定能名锤千古。“
李世民哈哈大笑,这哪个小子出的采?
倒是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心里玉块,便打趣道:“有史官记录,便不是名篇,可也能名垂千古。”
李漱嘟着嘴道:“这不一样,他说的很有道理。就好像论语里的话一样,具有训叨人的作用呢。”
李承乾打趣道:“阿妹,这是谁说的话,居然让你如此放在心上?”
李漱俏.脸一红,瞪了眼李承乾。
众人哈哈大笑。
年纪最小的李治道:“我猜应该是王勃所言。一定是阿姐和王勃说话,觉得人家采飞扬,大呼有理,这才忍不住过来和父皇说道。”
李世民道:“高阳啊,你弟弟说的可有道理?”
“不是啦。”
李漱道:“是个小道士说的,特别的有道理。”
小道士?
李世民一愣,尚未多说,李漱又说话了。
“我写给你们看吧。看了这话,你们肯定觉得非常有道理。”
说着拿起御笔,就要在宣纸上书写。
那宣纸上还留着李世民未干的墨宝,李世民见她皱眉沉思,不由满意的抚了抚胡须。
心里异常得意。
李漱拿着毛笔在空中画了画,忽然抬起头道:“父皇,我好笑有特殊的能力哎。”
李世民一脸懵逼,“什么意思?你还有特殊的能力了?”
李承乾等人也是忍俊不禁。
李漱道:“是啊,我刚才想写的字,你看,我还没有写,它就出来了。也就是说,我只要想着我要写什么,它就会自动出来。”
李世民又好气又好笑。
“你个混丫头,这是你父皇我的字迹,怎么就成你的了?”
“怎么会!”
李漱也有些懵了,“这明明是顾道长说的话,怎么可能是父亲写的呢?”
李世民当时就急了。
“你们三个过来。”
他指着李承乾三人,“这是不是刚才父皇写的?我还叫內侍研磨。明明是我刚写的。”
李承乾等人在下首,李二高作上面。
他们是看到李世民写了,但写什么,怎么写,却是不清楚。
李漱风一般的跑了进来。
拿起毛笔也是一通写,又说了那样的话.......
三人赶紧上前。
李承乾点头道:“这是父皇的笔迹。”
李泰和李治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李世民松了口气,好笑道:“高阳,你再胡扯,也得有个上限,这是你父皇刚刚想到、刚刚写的。怎么就成顾道长说的了?”
李漱却是死脑子。
皱着眉头道:“不对,不对,这明明是顾道长说的。听他说了这话,我才急急忙忙的从学院回来,告诉你,就是为了让史官载入史书,你们看看,这说的有没有道理?”
李承乾三人,这才看向内容。
刚才只顾着看字迹了。
读完,三人自然又是一通马屁。
“父皇,你是不是偷听了我的话?”
李世民解释这是自己的字迹后,没想到李漱又蹦跶出来这句话。
“这是父皇写的。”
李世民道:“你去把顾道长给朕找来,我还就不信了,有人能和我想一块去。”
“可就是一样啊。”
李漱信誓旦旦的道:“我特意背诵好几遍,这才赶回来,不然也不会刚才和父皇说那些话了。”
李世民怔怔的望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