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赏雨啊,好雅兴。”抖完身上的水珠阿真对他比起个大母指,“老爷子在不在里面?”
王徨无心和他调侃,皱着无毛的脸小声回道:“大司马,不好了,出大事了……”
话还没说完,一声杯子掷地声响起。而后老爷子威严的吼声响起:“混帐,杀了,统统给我杀了。”
皇上这一怒喊,王徨惊吓的一颗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阿真糊里糊涂的,这皇上老爷子这么生气到底要杀谁呢?
果然老爷子这一声怒吼后,两名穿着黄袍的带刀侍卫立即从御书房外跨出来,顶着沥沥大雨飞快地消失在他眼睛里。
“皇上,大司马到。”王徨吓的脸色发白,走到御书房门口跪倒在地,颤抖着报告。
“叫他进来。”皇上的声音平板无绪。
阿真听见老爷子这声音,看来老爷子火早烧到头发上去了,不敢迟疑赶紧跨进御书房内。一进房内他见到十来位阁老大臣们低着头跪在两旁,低垂的头谁都不敢吭出一声。皇上老爷子那张老脸黑的和炭有一拼的端坐在台上,眼里冒着熊熊烈火。
“大司马来的正好,你看看。”说道老爷子毫无风度把手中的折子丢在地上。
阿真见老爷子气的把折子丢在地上,狐疑的拾起那奏折,摊开一看。还未全看完,顿时他眼里也和老爷子一样冒出熊熊烈火,咬牙齿切吼道:“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众阁老大臣听大司马竟敢责问皇上,一颗心都提到桑子眼上了。
皇上黑着个脸,见他竟然敢责怪他,咪起眼道:“朕每年都有摊派银子修理两州河堤,去年刚发一百万两,才初春恭州、黔州坝堤竟然……至使两州百姓流离失守,简直……简直……”皇上把桌子拍的震天响,颤抖的连话都讲不出来了。
阿真板着脸奏禀:“请皇上即刻下旨,立即把恭州,黔州六品以上官员押解进京。”
“朕已下令立即抄斩恭州州府崔更,黔州州府温志。”
阿真听皇上要杀了这两人,眼里凶狠地瞪着跪倒在地的这些个阁老大臣们,抱拳对皇上禀道:“皇上不可,小小两州州府如何敢贪这上百万两,朝中必有阁老大臣们参与,皇上若杀了两人,便等于帮这些大臣们灭口。”
“跪在地上的阁老大臣们心里颤抖,听大司马要追根究底,更是差点晕过去。”
皇上听他这一说,怒眼虎视着跪倒在地的众臣,见有些人颤抖不止,眯起虎眼喊道:“拟旨,马上把两州六品以上官吏押解进京。”
皇上这一喊跪倒在地的工部尚书黄闻志一咕嘀昏倒在地,六部尚书江廷折见他的工部昏倒,更是吓的冷汗不停流淌。
皇上这话刚说完,工部就昏倒了,阿真瞪着那昏倒的黄闻志,心底满是不屑。就这心理素质还敢贪污。
皇上咪着虎眼见他旨刚下完工部就晕过去了,六部尚一副也差点跟着晕过去一般,所有的事都了然于胸,阴沉着脸对阿真下令道:“大司马,两州之事朕交由你全权处置。”
六部尚书江廷折听皇上这一说,顿时吓的一条老命恨不得就这样去了。交给这杀人不眨眼的大司马,他全家都没活路了。
阿真听皇上这一说,心里突兀,这老爷子摊派给他江南的事,他明天就要出发了,现在又把这两州之事交给他,他又不是火影忍者,不懂的分身术啊。可这长江决堤,百万灾民流离失守,贪官可恨。为百姓办事有什么好推脱的。想到这里,他蠕了蠕喉咙抱拳应道:“微臣领旨。”
“来人,立即把黄闻志、江廷折押入天牢。”他应下后,朝旁边带刀的侍卫下令道。
江廷折见皇上把两州之事交由大司马,心里早就不妙,果然……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江庭折听他这一喊,立即把脑袋磕的呱呱响。
“拖下去。”阿真见这斯竟然还敢求饶,黑着脸朝呆愣的侍卫怒吼。
侍卫心里一颤,惊吓中拖着两人瞬间消失在御书房内。
众阁老大臣心里发毛,眼睁睁看着大司马瞬间就把两人拿下了,里面有一位可是当朝一品啊,总理着六部的尚书,大司马竟然眼睛不眨一下就下令抓人,皇上又是一声都不吭。顿时惊吓的胆子都快蹦出来了,更是个个低头不敢言语,怕替六部尚书求饶,下一个就轮到他们了。
“小贪小拿也就算了,本司马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此丧尽天良,无视百姓性命之徒,本司马绝计不轻饶。”阿真见众臣跪倒在地,威严的朝众人说道。
众人听他这一说,心里发慌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
“两州这次决堤,就是打死本司马,本司马也绝不相信只是区区几位官吏所为。皇上把此重事交由我处理,本司马绝对深挖。”说道他露出个非常温柔的笑脸蹲在众人耳边轻轻说道:“本司马会非常温柔两州州府到底是谁掺与了此事,如让我发现,各位就候着本司马的手段吧。”
他这一说,不止众阁老大臣,连皇上都挑起眉毛了。这小子竟然胆敢在他面前威胁众大臣。可他竟然看见吏部尚书崔景升摇摇欲坠,差点昏倒过去了。眯起眼感叹自己的官吏们心理压力竟如此之差。
如果皇上知道阿真在众阁老大臣心里是怎么样的人物,大概就不会这样想了。众臣可是把他们这位大司马视同阎罗,自皇上赐他尚方宝剑后,众臣更是把他视的比阎罗更可怕。阎王要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这中间还有一更命可以活,可他们这大司马要杀人,连一刻钟都活不了。
“崔景升……”阿真蹲在众臣耳朵温柔的说完,蓦地站起来威严的吼道。
原本摇摇欲坠的吏部尚书崔景升听这阎罗王一喊,立即一颗心夹在喉咙里朝旁边倒了下去。
阿真见他晕过去了,心里暗笑,就这个素质也来做官?大喝:“拖进天牢。”
皇上傻眼了,没想到这小子还未查就擒下了朝中一个一品二个二品的大臣。是他的官史太不济了?还是这小子的能力太强悍了?
催景升被侍卫拖出去后,阿真板着脸望着剩下的这几位阁老大臣们开口说道:“各们阁老大臣,本司马本着坦白为宽,抗拒从严的态度。坦白者本司马承诺绝不累及其家眷,还会帮其安顿。如若抗拒者,嘿嘿嘿……”说道向门外的王徨问道:“王徨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王徨心里忐忑不安赶紧回道:“大司马,已是戌时了。”
阿真点了点头朝众阁老大臣们说道:“现是戌时,如各位大臣愿意自行认罪,在戌结束前就来向本司马认罪,一切可以从宽处理,如过戌时未认罪者,或超过戌认罪者一律按不认罪执行。”说道停顿了一下露出地狱般的微笑温柔道:“到时本司马会让你们亲身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如谁敢自行了断本司马必分尸,然后把尸身剁成肉泥,再一块一块塞进你们家眷的嘴巴里。”
他这一说顿时令众人干呕不止,连皇上都脸色怪异。
干呕的众人满脸恐怖,这大司马太残忍了,连他们要死都不准。而且现在已是戌时了,大司马更要在戌时过之前来认罪,超过戌时认罪了也没用,这大司马简直就是想令他们想认罪的时间都没有。
众人心里直呼他阴险,一副宽怀为大的模样,还不到一个时辰那些官史如何能来得及认罪,还说什么坦白从宽,心里不禁为那些没来宫里的同僚们担忧了,大司马如此残忍,落在他手上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回去得赶紧告知同僚,至少死能落得个全尸,也不至于累及家眷。
一番话说完,阿真见众人脸上白腊无色,满意地点点头抱拳对老爷子道:“皇上应派官吏赶紧接替两州各职,百姓流离失所正处于饥寒交加之时,更要赶紧开仓救济。”
皇上收起惊刹的老脸听他这一禀告,点点头道:“即刻拨百万灾银发往两州。”
“皇上,臣信不过各位大臣,请皇上把这百万灾银交由臣处理。”阿真抱拳蹩着地上的众臣向皇上说道。
皇上听他这一说,眼底幽深道:“既然朕命大司马处理两州之事,那朕就把这百万灾银交由林爱卿处理。”
“微臣领旨。”他抱拳领旨后,从怀里掏出他的大司马印信朝旁边的侍卫喊道:“马上拿着我大司马印信命驻扎在城外的虎卉,郎骑两军,即立赶往两州,一路不得扰民,不得踩踏田地,到两州之时要扶老爱幼,两军所有兵士皆下马行走,所有马匹都要给灾民使用,违令者斩。”
“是”侍卫们捧着他的印信瞬间消失在雨中。
众人见大司马竟然让自己军士的马匹让灾民们使用,不由的也感动,对他是又怕又敬。
皇上听他这一番话,不由的也感动,虽然这小子手段阴狠,又奸诈无比,更是狂妄不可一世,可就这一副以天下百姓为重的心,足可以抵消一切。
下完命令他转过身子抱拳对皇上说道:“还请皇上八百里加急,命驻扎在两州的所有官兵立即下江捞尸安抚百姓,命宫里所有御医即刻发往两州,能救一定要救回来。再把众百姓尸身集合到几处,发榜令人来领,二日内如未领着一律焚烧。”
他这一说皇了问道:“林爱卿为何如此之急?”
“皇上,尸体众多易发生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