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人,这灾民之事处理的如何?食膳如何?”坐定后阿真开口便问道。
元倍达屁股刚要坐下,听他这一问,赶紧翘起屁股站了起来抱拳报告:“禀大司马,至今晚黔州四十六万灾民已全领到暖衣,早晨白粥盐菜,午间白饭盐菜,晚间馒头盐菜。”
阿真听他这一报挑起眉毛问道:“怎么全是盐菜?”
元倍达听大司马这一问,叹了口气回道:“皇上只摊派了一百万两,众各地的捐款也只有二百万两。两州卖衣的花费就达一百万两,而大司马……大司马……”说道,小心憋了他一眼,不敢再说。
阿真见状开口说道:“元大人尽管说,有什么说什么。”
“是。”元倍达应后道:“傍晚时大司马对灾民承诺要赔银,怕怕怕是不够。”
阿真听他这一说,翘起嘴角笑道:“元大人现在两州的帐还有多少存银?”
他这一问,元倍达赶紧答道:“大水刚退,灾民无力营生,要供灾民半月伙食,单单微臣刚才所说的三餐就要耗掉近七十万两。”
“嗯,继续。”阿真点点头。
“两州衣服花了九十七万两,搭建灾民区耗了三十万两,至于那些火花尸身,请劳工修河堤足足耗费近一百万两。”说着元倍值抱拳道:“这只是小官粗略算的,具体的帐本在太常大人手中。”
阿真笑道:“你就粗略的算一下,还欠多少银子?连我下午承诺灾民的银两一起算。”
他这一说,元倍达赶紧命人拿来算盘,站在旁边算了起来。他则悠闲喝着茶眼悠悠望着柳风扬。
柳风扬见真哥这种要钱的眼神又向他射了过来,心里大惊弱弱开口道:“真……真哥,风扬想上趟茅房,不知……”
他这一说,阿真裂开嘴巴笑道:“风扬啊,这夜黑的狠,很容易掉下茅坑里的。”
呜,真哥就是要他出钱就是了。
阿真见他如此表情不由菀尔道:“风扬放心吧,那些不够的我来填,不过这趟江南花费要全算你的。”
“没问题。”柳风扬听他这一说,顿时抬起垂头丧气的脸答应,几人下江南下花费能多少,可是这灾民上百万人,动不动就要几十万上百万银子,他可消受不起。
他一答应,阿真顿时笑开了,“直孝你看风扬这样子像不像个守财奴?”
他这一调侃,郭直孝点头,芊芸捂着嘴低笑。柳风扬脸上臊红,又被真哥调侃了,这真哥一天不调侃他就浑身不舒服,而他也奇怪了,被真哥调侃惯了,一天不被他调侃他自己也不舒服了。
算盘声停止,元倍达走过来抱拳弱弱道:“禀大司马,微臣略算了下,要要……要……”
元倍达直要不出来,柳风扬心里窍喜,真哥要亏大了。
“说。”阿真悠闲地捧起茶杯喝着。
元倍达见大司马老神在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两州丧生的灾民有三万多人,每人十两安葬费就要三十万两,而成年的灾民更达七十万人,每人五两安置费就要三百五十万两之多,衣服九十七万,灾民区三十万,河堤一百万,三餐七十万。”说道元倍达把算盘拿在手中敲了敲,沉默中深吸了口气道:“共计六百七十七万两。”
他这一报,众人深吸了一口气,眼望着阿真,柳风扬幸灾乐祸,差好多,真哥能填得满吗?
芊芸听这数字不由的也脸色发白,抖着小手轻搭在她夫君大掌上道:“夫君,府里怕没这么多存银。”
“呵呵……”阿真见众人如此表情呵呵一笑道:“区区六百七十七万两而已,难得倒我吗?”
他这豪情壮语吓的柳风扬从椅子上滑落,真哥他们是知道的,他大司马府的田租每年最多也只有三万两,还是最多的。而他每月领他八千两,每年打个折就算十万两给他好了。这十三万两如何填这欠几百万两的漏洞?不由的好奇了。
笑完后阿真望着元倍达道:“元大人帐全算齐了?”
元倍达见大司马如此豪语,不由的也恍惚了,难道大司马真的有几百万两?赶紧点头确定道:“全齐了,都在这里了。”
“好,皇上给两州一百万两,各地捐款二百万两是不是?”他继续问道。
元倍达头点的如小鸡啄米道:“是三百万两,可……可还差三百七十七万两。”
“燃柳山庄捐了二百万两可能大家还不知道吧。”说道从腰里掏出一大叠银票挥了挥。
他这一说,柳风扬立既坐正抬头挺胸一副无比光荣模样,元倍达脸上一喜瞬间又暗然道:“虽然如此,可还还差一百七十七万两。”
元倍达这一说众人止不住点头,阿真笑看着众人,把手中的银票一张一张的数放到桌上,“一张十万两,元大人我先数二十张给你。”
众人眼珠子全瞄在他手上那叠银票上,阿真数到完二十张后,在手中的银票还有一半有余,这一看大家顿时大跌眼镜,不明白真哥怎么突然变的如此有钱了。
“哈哈哈……”阿真数完二十张后,拿着大把银票在手上摇了摇,朝柳风扬哈哈大笑。
柳风扬见状脸黑了一半有余,真哥如此模样,就知道肯定又是被真哥给阴了。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芊芸望着他手上那一叠银票茫然又好奇了。
众人听她这一问,不由的同时点头,他们也很想知道真哥从哪里变出这么多钱来。
“大家可能还不知道吧?我死缠烂打,从皇上那扣门腰带里千辛万苦才多挖出这二百万两。”说道一副他劳苦功高模样。
众人听他竟然说皇上扣门,早惊吓的额头挂满汗水,可又不得不佩服他竟然敢对皇上死缠烂打。
柳风扬和郭直孝听他这一说抱拳惊呼好险,佩服道:“真哥真乃神人?”
阿真见他们如此狗腿不由的翘起嘴角朝元倍直问道:“这多出来的二十三万两,给灾民卖些肉。如果不够到时我再去向皇上死缠烂打,怎么样也再给你们缠来一百万两。”现在老爷子可是有几千万两,总不会有国库空虚了吧。
他这一说,元倍达点点头后又赶紧摇摇头道:“大司马够了够了,千万不要再对皇上,对皇上……”不敢讲出来。
大司马敢对皇上死缠烂打,可他心脏承受不起啊。
阿真笑了笑站起来朝柳风扬走过去,心情愉快的拍了拍柳风扬垮下的肩膀道:“风扬啊,这趟江南就让你破费了。”说道笑的无比开心,谁叫你爱跟路。
他这一说厅内众人立即朝柳风扬投于节哀的眼神,柳风扬扁着嘴可怜兮兮望着真哥,呜……他又被真哥阴了。
“报告大司马,青楼众老鸨带来了。”州兵刚报完,众人果然见大群花枝招展的老鸨扭着屁股被群兵带了进来。
“哎呀……老爷可要为奴家作主啊。”
“老爷奴家的青楼怎么被封了。”
“倍倍人家青楼被封了,你可要为人家作主啦……”
“达达人家……”
大群的老鸨进来后,脂粉香立即弥漫整个大厅,然后众老鸨立即凑到元倍达身边,这里磨磨那里蹭蹭。
阿真见状,心里一阵意*,如果他是元倍达那该多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