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都什么跟什么了。阿真挥了挥手对柳风扬说:“有没有钱,先预支几百两从工资里扣。”
柳风扬一愣随既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交给他。
阿真接过来看了看,里面全是五百一千的其它的没有了。抽了张五百两的出来,其它的交还给他。柳风扬接过狐疑的望着阿真,不知他要干嘛。老鸨却看的惊出一身冷汗,也不知道这位爷是那路仙家,竟然如此大胆和二少平起平坐,还伸手向二少要钱。立马尊敬了起来。
“拿着。”阿真拿了那张五百两银票向老鸨挥了挥。
顿时吓的老鸨额头上的冷汗一颗接一颗的直往下掉。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一瞬间看的阿真一愣一愣的。这都什么跟什么了。
“起来,起来。”阿真一说。那老鸨像是没听见还一直不停磕头,嘴里还直喊着不敢。
“起来!”阿真一吼。终于老鸨听见了,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两腿止不住哆嗦。额头磕的一片发红。
“这五百两不是给你的,是给雪霜的。”他话一说完,老鸨顿时松了口气。发抖着接了过去。
“快去办好了。”阿真话一说完,哪还见老鸨的人啊,跑的比兔子还要快。他惊叹,这办事的效力还真是高。
阿真他们两个走出房间,早晨的青楼空空荡荡,大门紧闭。只剩下一个龟奴坐靠在门边打瞌睡。刚走下楼,老鸨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二少爷、公子爷,这是雪霜的卖身契。”老鸨懦弱地捧着卖身契。
阿真两指夹起来,点了点头,收进怀里。
“还有,这个……”老鸨又捧出刚才那一张银票。
“怎么?没给她?”阿真挑起眉问道。
“不,不。是那丫头不肯收。”老鸨恭敬地回答。
“不收?”阿真皱起眉头喃喃自语。
“是的,只向奴才要了张被单,就走了。”
“要了被单?”阿直侧头冥想,那丫头要被单干嘛?
随至脑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隐隐约约的跳出来昨晚她说的一句话“死也知足了。”随既又想到早晨她浓妆艳抹的样子。脸一白,不好。这丫头要自杀了。
柳风扬和老鸨看他陷入沉思,随既脸一白。顿时吓的他们一大跳。
“真哥?怎么回事?”柳风扬小声的轻问。
“不好了,这丫头要自尽了。”
话一出口柳风扬大叫道:“自尽,不会吧?”
阿真面色凝重严肃的点了点头道:“不会错的。”说完赶紧抓着老鸨问:“她走那个方向。”
老鸨被他一抓,吓了一大跳弱弱道:“奴才也不知道。要问问看……看门的。”
阿真把她一放,急走到那个打瞌的龟公旁,一把把他拉了起来。
“说,刚才那丫头走哪一面?”龟公一吓,顿时清醒了道:“往南边走了。”
“南边?”阿真低语。
“南边是不是有一片林子?”阿真急急的问。
“是是是,出城就有一大片林子。”
“快带路。”阿真说完就把他往门外一推,叫他带路。
不知跑了多久,终见看到城门口,人来人往的旅客商乏们来来往往,却没见雪霜那丫头。
三人急忙的跑出城外,果然见城外不远处一大片繁盛的树木林立在那里。阿真赶紧往林子里跑了进去,辽阔的树林里哪见有人,转的他们是头脑发晕。跟上来的柳风扬道:“真哥,会不会你猜错了?”
“不会错。那丫头绝对是要自尽了。”阿真坚定的说。柳风扬闭了闭嘴。
“听!有没有听到什么?”阿真嘘了一声,所有人都静了。
“风,风声?”柳风扬听了一会儿懦弱又疑惑的回答。
“好像有一阵哭泣声?”龟奴耳尖的回道。
阿真听了听,这哭泣声时尖时弱。
“好像从西边传来的。”柳风扬也听到了赶紧说道。
阿真望了望树叶,所有的枝叶被风吹的倒向东面。他想了想,如果声音是从西面顺着风往东面传,那声音应该会更加的清析才对。不会出现这种时无时弱的情况。
“不对,应该是在南面或北面。”阿真下定决心的叫龟奴去北面找。自己和柳风扬向南面奔去。果然跑了一会儿就看见那个纤细的影子。
阿真见那被单已被她撕成一条一条绑着结挂在一颗大树的树干上。雪霜踩着玉莲踏在堆起的几颗石头上,抹着浓妆的脸淌流着泪水把妆都晕开了。手紧紧握着挂在树干上的那条白布,眼看她脖子就要往里套了。阿真顿时吓的脸色发白的跑过去一把把她给抱住。
雪霜惊慌的看见把她抱在怀里的阿真,泪流的更急了:“公子爷?”
“是我!傻丫头怎么这么傻有什么事非要自尽不可啊。”阿真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喉咙一阵难受。
柳风扬站在远处,见两人如此顿觉感动,把脸往旁边转了过去。
“霜儿,霜儿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雪霜趴在他怀里哭泣的低喃。
“不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要自尽吗?”
阿真把她拉开:“可以回家啊,不是还有娘亲弟弟吗?”
阿真一说完就见她捂着嘴头摇了摇头道:“霜儿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不敢回去给娘亲蒙羞。”
说完阿真心里一阵难受,残花败柳之身。天啊,他到底干了些什么事。就因一时的荒唐差点毁了一条年青的生命。眼眶一红把她紧紧抱住嘴里念念有辞:“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怀中的人儿流着泪不停的摇头:“不关公子爷的事,霜雪自进青楼就从来没打回去见娘亲了。”
这傻丫头。阿真鼻子酸酸,紧紧抱着她无法言语。
第006章 《燃柳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