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见知县起来后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暗暗咋舌,贪官怕他是理所当然,可没想到清官对他也如此害怕,什么君子坦荡荡简直就是放屁,应该说笨蛋坦荡荡才对。
他们站起来后,阿真板起脸朝那两个流的满脸泪花的衙役命令道:“我要和你们老爷谈话,你们两人出去。”
衙役惧怕,徨恐中退出去后,便飞速消失。
衙役走后,他板着脸走到主桌转身落坐,满脸无滔朝知县问道:“说吧。”大人物就该有大人物的模样,这大人物就应该是威风八面,面如阎王。
知县见他落坐,徨恐站在他前面弱弱说道:“下官……下官马上放了李能武。”大司马的家奴,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呀。
他这一说,阿真板起脸怒拍桌面怒斥:“混帐,知县把本司马当成什么人了,本司马是那种会坦护家奴的人吗?”大人物就要有大人物的模样,大人物难当啊。
他这一拍桌子,把知县吓了一大跳,瞬间又卟通跪倒在地哭求道:“大司马饶命,大司马饶命,罪臣错了,罪臣错了。”
见状,阿真眯起眼,这就是清官的模样吗?怎么看都比贪官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清贪不应该都是威武不屈,仗意直言,维护律法,死而不从的吗?
“起来。”他放缓口气把知县叫起来,怕太大声了把他给吓死了。
“是”知县战战兢兢中站了起来,不言有所动作。
阿真见他这副模样,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什么都问不出来,“知县,你叫什么名字呀?”一切只是为了缓解气氛。
知县听大司马发问,赶紧抱拳答道:“下官姓洪,单名一个瑞字。”
阿真点点头亲切说道:“洪瑞啊,我叫林阿真,你可以直接叫我阿真。”语气无比亲切,好像多年不见的兄弟一般。
他这一说,洪瑞手脚头并摆,惊恐中求饶,“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好吧,那你便叫我公子,不要叫大司马了知道吗?我是微服出巡的。”阿真见他如此惊恐找了个称呼。整天大司马、大司马的叫,怎么能不害怕。
洪瑞听他这一说点头如蒜道:“,公子爷。”
这一叫果然顺耳多了,“洪瑞啊,当时破窗而入时,李能武在做什么?他又说了什么?”阿真直接转入正题。
洪瑞听他问话,这次就不敢拿巧了,该是什么就是什么的说道:“破窗而入时,李能武喝的大醉,正在房中呼呼大睡,任捕头如何唤都唤不醒,直到衙役提了桶水往他头上一泼,他才蒙胧醒来。”
阿真听着眯着眼继续问:“那醒来后李能武说了些什么?”
他这一问,洪瑞皱着眉头道:“李能武醒来时,捕头问他琴女是否他所杀?李能武不答,也不吭声,捕头见他如此模样便把他抓回公堂让下官审讯。”
“他怎么说?”
“一开始他不认罪,直嚷不可能。下官便把所有的事都分析了一遍,然后他就说,就说……”洪瑞说着抬眼蹩了蹩阿真。
“说了什么,快说。”阿真催促,关健时刻怎能感冒。
洪瑞见他促催,赶紧回答:“他说,如果真是这样,那或许,可能琴女就是他所杀。”
阿真听完,吐出句:“见鬼……”挑起眉朝洪瑞问道:“一个或许,一个可能,你就让他签字画押了?”
“不不不,还有旁证。”洪瑞双手并摇。
“哦,谁的旁证?”
“是施铮的旁证。”
“说来听听。”这施铮算是李能武的朋友吗?
“是。”洪瑞想了想道:“据施铮说,四天前的午后李能武跑来找他借银子,说是要上皇城,施铮借了他二百两后见天色已晚,便劝他在偏僻的鹏运客栈住了一宿,两人离别再即,当然便一起饮酒到大半夜,直到最后李能武醉倒后他便离开了。”
阿真点点头问道:“可有人眼见施铮离开?”
“有,当时客栈还未关门,掌柜和二名店小二全都看见了。”洪瑞据实以报。
阿真听他这一说抿着嘴问道:“你们进房里可有见到酒缸?”
“有,大缸酒缸被打碎在地?”
“叫人去一模一样的给我卖一缸回来。”
“是。”洪瑞不敢违抗走出去交待衙役后又转了进来。
阿真手扶额头闭着眼睛暗暗良思,众人见他这模样,不敢打扰,静静立在旁边等候。良久的等候中直到衙役们抱着一大缸酒回来,他才睁开眼睛走到厅前道:“带着酒和我进牢里。”
这次一大群人通行无阻又回到这隐暗的牢房,牢狱见老爷来了,吓的赶紧起身道:“老爷……”
洪瑞命令道,“李能武的牢房,带路。”牢狱蠕了蠕嘴,不敢违抗令着他们往牢里走去。
静悄悄的牢房里昏暗依旧,隐隐约约竟有女人的哭泣声和说话声。这声音传来,众人疑惑。
“怎……”洪瑞刚要问牢狱,阿真嘘了一声,洪瑞立即噤声,四周恢复沉寂。
远远从牢房深处传来阵阵哭泣声,和微弱的说话声。
“你吃点吧……”
“吃点吧……”
“求求你吃点吧……”
女人求犯人吃点的劝解声,声声响起。
随后一阵阵清脆的哐当声响起,像是碗被摔破在地声音,然后四周恢复一片死寂,随后女人声声哭泣声不绝于耳。
阿真听完这些,心里感叹,是谁这么叼?
声音消失后,阿真朝牢狱说道:“带路吧。”一群人又往牢里更深处步去。
离李能武的牢房还有一段距离时,隐约中见他牢前趴跪着一位年青女子,年青女子微弱中声声低泣着。
走近时,在昏暗的牢道中,阿真看见跪坐在李能武牢前的竟然是那长吏的外甥女——衣柔。这一见他不由好奇了,这衣柔和李能武是什么关系?为何她会在这里?
衣柔听见身旁边有声音,抬起眼泪往旁边一望,见大批人朝她走来,惊吓中赶紧擦了擦眼泪退到一旁,不知这群人要对能武哥做什么。
阿真刚到时,贼眼蹩了蹩衣柔后,转过眼神朝关押李能武的牢房望去,见他依然嚣张仰靠在墙壁上闭着眼,不吭声也不动弹。
见状阿真不由翘起嘴角,还真是个死硬派,“把牢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