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顿好后,药铺家的公子便离开,傍晚时又见他捧着一大缸酒和野味进来。”
他这一说,阿真好奇问道:“你们客栈没有卖酒吗?”这施铮越来越不对劲了。
掌柜摇摇头答道:“当时小人也问他,为何要刻意出去卖酒。”
“他如何回答?”
“药铺家的公子说,这是他出去刚好便卖回来了。”说完喃喃接口道:“可能嫌弃小店内的酒不够好吧。”
阿真眯起眼良思,好不好还在其次,要是叫他出去抱一缸酒回来,这罪他可受不起。
想完后阿真催促掌柜,“你继续说。”
“是。”掌柜缓缓说道:“药店公子抱着酒进厢房后,出来找小二讨了两双筷子和两个碗,然后返回厢房就和古玩铺家的公子喝起了酒。”
“喝到几时?”阿真急问。
“喝了近二个时辰?”
“他们喝酒时,可有听到他们说话?”
“这,我当时在柜台上,没进过院子里。”掌柜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什么急着说道:“我有叫小二哥进院子里来打过水,或许他有听见。”
他这一说阿真点头道:“快叫小二哥来。”
很快小二哥便跑来了,阿真问道:“当晚你进院打水时,有无听见两人谈话?”
“有有有,药铺家的公子讲话很大声,两人好像在谈论会考之事。”小二哥据实回答。
柳风扬和郭直孝一群人听的茫然,不知真哥问这些芝麻绿豆的事情要做什么?
小二哥答完,另一位小二匆匆忙忙领着位看上去就是呆愣的大个子步了进来。
“叔父,找俺什么事?”壮汉进来后恭敬的朝掌柜问道。
掌柜见他来了,抓着那他往阿真前面一推道:“是这几位客倌要找你。”
他这一说,阿真打量这呆愣的大个子?瞧他一副傻样,越看就越傻,挑起眉问道:“这窗户是你做的?”瞧他这愣样,有如此精细的手艺吗?
“没错,就是俺做的,俺做的棺材大家都说好。”呆愣的大个子答完,裂开嘴呵呵傻笑,一副他童叟无欺模样。
我嘞个去,还真是啊?“这扇窗是不是三天前你来换过?”说道阿真走到窗户边指了指窗户。
“没错,三天前中午俺来换的,怎么样,很稳吧?”愣四呵呵笑着也朝走到窗户走,抚摸着窗户,一副你们看,我做的好多的样子。
阿真点点头,对他竖指颗大母指赞道:“顶呱呱,没得说的。”
说完惹的愣四又一番呵呵傻笑。
“当时你来修时,那原来的窗户破成什么样子?”
“破了,全破了,不知叔父的客人怎么弄的,连扇框都掉下来了。”愣四收起呵呵的呆笑,朝他叔父瞪了一眼,好像他老婆被人弄破了一样。
他这一说,阿真大喊有门,急问:“扇框都破了?怎么破的,破成什么样子?”
“一般窗户破就是中间的窗轴断了,或两边的扇门断了,可这叔父这扇窗连扇框都断了,轻轻一扯整面窗户都扯下来了。”愣四说完用手抓着窗户中那一条窗杠扯了扯,纹丝不动。
阿真手划着墙壁与窗户间隔的细小缝隙道:“你是说,整扇窗户从连接点都掉下来了?”
“就是,就是,俺也不知道叔父的客人怎么弄的。”说完又狠瞪了掌柜一眼,掌柜脖子一缩不敢作声。
阿真点点头,这密室的答案破解了,可这琴女是如何来的?又是如何被杀死的?不由的陷入沉思。
愣四说完后很长时间,众人见真哥手扶着下巴,如老僧入定般,不动也不吭。焦急的等待中柳风扬轻唤道:“真哥?”
柳风扬这一声轻唤,大家见他依然不动,芊芸不由着急了,轻轻摇了摇她夫君的手臂小声唤道:“夫君……”
这一摇终于把他摇醒了。阿真一醒望了望众人,见众人也愣怔的望着他,脸上微微报赧,想的太了神了,赶紧从怀里掏出二两碎银塞到那愣四手中道:“多谢兄弟,没你的事了。”
愣四见他塞银子过来,呆愣后把银子反塞回来道:“俺娘说无功不受碌,没事我走了。”说完后头也不回,转身大步跨去。
阿真一愣,还有人见银子不要的,他都看见掌柜脸皮抽筋了。
愣四一走,阿真把那二片碎银捏在手中绽了绽朝掌柜问道:“掌柜的,这药铺的公子走后可曾回来过?”
掌柜眼珠子咕嘀望着他手中的碎眼道:“应该没有,药铺的公子走后小店便打烊了,我就返回房里睡觉了。”
他这一说,阿真刚皱起眉头,旁边的店小二弱弱开口道:“有有,有来过,店里打烊后大概半个多时辰,药铺公子又返回了。”说完眼珠子也咕噜望着他手中碎银。
阿真听他这一说,眉头立即放下,见店小二这模样子笑了笑,把手中的碎银向他抛过去道:“你确定?”
店小二见这出手大方的客倌真的把银子打赏给他了,笑的合不拢嘴点头道:“确定,是小的帮他开门的。”
“他来时是什么样子的,把前后细细的说给我听,我另有打赏。”他这一说掌柜怒目朝店小二射过去,这本来是他的差事,这小二哥凑的是什么热闹。
店小二听他说另有打赏,和掌柜一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口水立即喷了出来,“戌时左右药铺的公子便走了,不久掌柜便令小的打烊,然后小的打水后便在屋里洗澡。”
这小二还真是巨详细的说,连他如何搓他那话儿都毫不遗落。听的众人大翻白眼,阿真大呼受不了,抬起手插嘴道:“从药铺的公子来时开始说。”
“。”店小二见客倌不耐烦了,弯身点头后继续说道:“药铺公子亥时左右来敲门,小人刚洗完澡,听门敲的这么急,便匆匆打理后跑来开门。”
“嗯,继续。”这店小二还真不是一般的罗嗦。
“小的开门见是药铺公子,药铺公子和小的说把东西遗落在房里,取了便要走,叫小的别关门呆在门口等他。”
“药铺公子当时穿着如何?是不是还披着披风?”阿真急问。
“是,那晚天很黑,风很大,细雨还不停纷飘,药铺的公子穿着一件宽大的黑绒披风,双手还紧紧拢着披风,好像很冷一般。”
有门。阿真大呼有门后又急问:“当时他披风后面是不是鼓鼓的?”
“这,小的没看清,药铺公子和小的说完后,便匆匆的走了进来,小的关门后转过身子药铺公子已走进拐角里了。”
“他停留多久?”
“小的坐在椅子上等了大概一盏茶时间,他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