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说,阿真狐疑顺着他的手指朝旁边看,见一个像手帕一样的东西放在旁边,好奇中拿起来左右看了看,见这手帕两旁缝着线,中间一个洞,就像口袋一样,好奇的朝洪瑞问道:“这是什么?”
“公子爷,这是检验尸体的验套”
“验套”阿真挑起眉毛低语。
洪瑞见他好像不太明白,也从旁边拿起一块,往手掌一套道:“尸体肮脏,套上这个便可触摸尸体。”说完还伸手去摸了摸那琴女的尸身。
我嘞个去,没想到大周这么先进,还有验尸手套,电视上古代剧里那些验尸的,不都是直接就去摸尸体的吗?出入也太大了吧?
洪瑞指示完,阿真点点头,套上验套后朝那裸露的琴女摸了上去,从头摸到肚脐都无任何伤痕,不由的狐疑了,难道自己的判断又错了?
“把整块布拉起来。”摸完肚挤后阿真朝仵作说道。
仟作一愣,立即走上前,把大白布一拉,顿时这琴女的下半身蓦然显入众人眼里。
一群女眷立即羞的满脸通红,柳风扬等众男也很是不自在。
阿真一处一处仔细检察后都无发现任何伤痕或伤口,摇了摇头,难道他判断错了?
“盖上吧。”
检查完后他脱了验套,把手伸进旁边的清水里清洗一番,朝仵作问道:“此女死之前可有男人发生过关系?”
他这一问众女眷脸上红上加红,忤作点头答道:“有发生过。”说完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阿真见他这模样,好奇问道:“怎么呢?”
“这,公子,此女死前是有和人发生过关系,只是奇怪的很。”
阿真见他吞吞吐吐,挑起眉毛问道:“如何个奇怪法。”
忤作小心蹩了蹩众女眷后,闭上眼说道:“此女下身里面的残留物没流出来,一直停留在里面,且呈黄色状。”
他这一说,芊芸和琴米立即掉头走出验尸房,莫愁冷脸崩坍,站在一旁冷酷的脸上红晕朵朵开。
柳风扬和郭直孝一群男人更是浑身不自在,噤噤不敢多言。
“这有什么问题吗?”阿真听他这一说,好奇问道。
仵作见两位娇滴滴的姑娘走出去了,放下心后皱起眉头疑惑的说道:“正常情况下此物应该呈白色,要呈黄色的话应该经过三日以上。”
他这一说阿真也拧紧眉头,照这样看来那就太奇怪了。
“而且一般情况下,此物如若没进去应该要流出来才对,除非是刚完事后立即被杀,或是杀人后再再……”忤作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阿真点点头,确实,人如会动那东西就不会一直停留在里面,想后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此物几个时辰内便发黄呢?”
他这一问,忤作摇了摇头道:“就算在炎热的夏天里,最快也要半天时间。”
忤作说完,阿真的头脑立即闪过无数镜头,包青天、狄仁杰,福尔摩斯、柯南一一从头脑里飞过。
当柯南飞过时,阿真头脑立即停转,柯南的一句话随即响了起来:“用电热毯包住尸体,可以打乱死亡时间。”没错,就是这个,刚才忤作说夏天可以快速令那东西变黄,那是因为热量,夏天的热量在三十度左右,如果六十度的话那就缩短了一半的时间了。
想通后阿真大喜,转身朝那些物证里看去,这一看他笑了。
柳风扬和郭直孝见真哥刚才还愁眉苦脸着,现在又笑了,两极反差太快,不由的面面相觑,真哥不会是疯了吧?
洪瑞见他时而愁时而笑,不由的也惊骇,弱弱的开口问道:“公……公子爷,这绣鞋有……有问题吗?”
“有,问题很大。”阿真手拿着琴女的绣鞋笑的开心。
他这一说众人愣怔,特别是忤作和洪瑞,这些物证他们都反复地研究过,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呀。
忤作小心亦亦的开口问道:“不知有什么问题?”
阿真把绣鞋鞋底朝向他们道:“你们看,这些是什么?”
众人凑过身子去看,见鞋底上一点泥土,泥土中掺着一点沙子,沙子里一小块发黄的枝叶残片,然后没有了。
洪瑞看了看狐疑中小声问道:“这,公子爷,下官不明白。”
他这一问,众人皆点头,不只他不明他,他们全都不明白。
“捕头,你去提一桶温水过来。”阿真见他们不明白,朝一直站在旁边不吭声的捕头唤道。
捕头点头后,立即飞奔离去。
阿真见他速度如此快,笑着摇了摇头放下绣鞋走出门外。
众人满头雾水,不知他要做什么,赶紧跟在他身后,希望能有个答案,这不明不白的心里憋屈啊,连吸呼都不顺畅了。
芊芸见他们出来了,赶紧跑到阿真身边着急问道:“夫君怎么样了?有眉目了吗?”
“差不了多少了,全在你夫君的头脑里了。”说完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呵呵直笑。
柳风扬和郭直孝听他这一说,顿时不可置信,他们可都是从头看到尾,也是从头雾煞煞到尾,只见到他时而发愁,时而发笑,时而入定,怎么真哥对这案子就了然于胸了吗?
这一想,柳风扬和郭直孝忍不住了,跑到他旁边一人抓着他只手臂急切问道:“真哥,你真的全都明白了?”
阿真见他们如此着急,挥了挥胳臂,两人放开手后脸上报赧,确实也有点失了分寸。
“明白了,全明白了。”
柳风扬和郭直孝听他这一说,接口便问:“杀害琴米的凶手是谁?”
“施铮。”阿真简洁明了。
话落,众人大愣,瞪大眼睛,想破脑袋也愣没想明白,这施铮怎么就变成凶手了呢?
洪瑞听他一说,满脸大骇,瞪大眼轻问道:“如何是施铮,这施铮可和琴女没有半点关系呀。”
阿真见洪瑞还如此无知,拧紧眉头怒斥:“好你个糊涂知县,连第一杀人现场你都没弄明白,就结讼定谳了。”
他一喝斥,顿时令洪瑞吓的卟通跪倒在地,这一跪旁边的仵作吓了一跳,愣没明白怎么老爷向这位公子下跪。
“起来。”阿真脸色不太好,把他唤起,他是想让大家都知道他来了邵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