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来了,本司马便饶了你们。”阴狠着脸望着众人朝王浩立喝道:“闽江水师。”
“在……”王浩立听的迷迷糊糊,他一直在福建的海边,这杭州发生了什么事他是不知情,可见大司马如此愤怒,而众官员们更是战战兢兢,再加上曾经听闻的一些事儿,联系在一起,心里大骇,王永叛乱了。
阿真见王浩立站了起来,脸上浩气荡荡,提笔在纸上写着,写完后盖上他的大司马印喊道:“马上去接手江宁、浙江水师。把所有战船都开到雷州沿海流域,见船一律扣压,谁敢反抗当场格杀。”
“是……”王浩立接过那张纸,往怀里一塞,心里大喜,原本他就五万人马,一瞬间竟达到近二十万了。
浙江和江宁水师两人跪倒在地,不停发抖着,不敢吭声,也不敢多言。能保住自己的命和保住家人的命就好,什么水师也都是过往云烟了。
“镇北大都护颜容。”阿真大喝。
“末将在。”一将盔甲凛冽的将军虎虎站了出来。
阿真印上纸上的大印说道:“马上带领你的所有部众和镇南将军一起把镇南大都护押到我面前来,如果他敢反抗就地格杀。”说完把纸给了这位镇北大都护。
这位没被王勇污染过的大都护心喜领命,他在这里窝了太久了,早听闻王勇这群人为非作歹,以前他是人微言轻,这位战无不胜的大司马来了,给他出了口鸟气,妈的,以前镇南大都护有王勇当靠山嚣张不可一世,他和镇南将军东国才就想揍他了,现在他们有大司马,你个骠骑大将军王勇算个鸟,高高兴兴接过印纸飞身离去。
阿真命令完后,瞪着地上这一群人,暗暗良思,还有个桂州的统领没来呢?副统领的儿子他见识过了,不知这统领有没有被污染。
“路上还有官吏吗?”想完后阿真朝慕容喜问道。
慕容喜弯着腰小声答道:“有,还有好几城的人正在赶来。”
“直到大司马这一传微臣也才知道,原来王勇看是壮大,其实是空心的,众同僚被威*恐吓不得不从,听闻大司马愿意饶了他们,便一个一个喜极而泣,连王勇的急件也没看,飞奔就朝杭州来了。”慕容喜拍着马屁。
阿真听的舒服轻轻笑道:“二百多万精兵啊,王勇他的那些嫩兵比得上吗?你等着吧,我要把这王勇连骨都碎了。”
慕容喜听的连连点头,各位同僚日后该怎么谢他呀,没有他所有人都得死呀,突然之间他觉的自己特伟大,犹如大慈大悲的观世音了。
用过晚膳后,阿真擦了擦嘴缓缓步出府门,见这群人依然跪倒在月辉下面,他转身坐回椅子上,望了望下面又多出几个官爷了,轻轻问道:“这都是谁?”
“光州、寿州、黄州。”
阿真听完点点头后,朝众人问道:“大家还都没吃饭吧。”明知故问。
众人看了看彼此灰头土脸的脸,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肚子早饶的咕咕叫了。
“起来吧。”阿真下命,磕谢声立即层起彼伏。
“给他们一碗粥和一个包子。”
“谢大司马……谢大司马……”谢声又是一番不停。
正在众人吃的狠吞虎咽之时,一位潦倒之极的官爷满脸泪花被另一位官爷搀扶着奔跑过来。
“大司马呀……呜……大司马呀。”那位潦倒的官爷不停哭泣,泪挂满脸哭奔过来。
阿真见状站立了起来,搀扶着他的另一位官爷放下他后便立即跪倒在地哭喊:“鄂州沙先仁磕见大司马。”重重磕了个头后脸上的泪花已是不停洗淌。
那位潦倒的官爷见沙兄磕见大司马,立即也卟通跪倒在地拜道:“袁州李映清磕见大司马。”
“两位起来。”阿真心里一跳,原来这位潦倒之人便是那暴乱的袁州州府。
两人泪流满脸缓缓站起来,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大司马盼来了,其中心酸千言万语也讲不出来呀。
“过来。”阿真站在台上朝他们挥了挥手。
两人流着泪急忙走向台阶。
阿真见他们来了,紧紧握住他们的手道:“辛苦你们了,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本司马必为你们雪恨。”
说完两人愣怔后卟通跪倒在地,他们的家眷全没了,原本要逃到皇城,可各路口都有重兵守把,一路遭王勇追杀,带出来的所有奴役都死了,唯有他们两个老家伙了。
“你们发生这种情况多久了?”阿真把他们扶起来,轻轻问道。
“禀大司马已有二年之久了。”
“那为何不上报朝庭。”阿真大惊,疑惑不已。
两人齐摇头,李映清泪诉着:“大司马有所不知,自王勇派人游说微臣加入他的贼窝,遭微臣拒绝后,他便派人把微臣所有府兵全都替换了,更有一亲信与微臣同吃同睡如影子一般。”说到辛酸之极也难掩悲凄。
阿真听的暗暗心惊,这王勇真的是太大胆了。
“直到数十日前,微臣听闻大司马要下江南,便派奴仆去与沙兄商量,可没想到信被截获,隔日王勇下令将微臣处死,是微臣奴仆舍命相救,微臣才能逃了出来。”
“难后呢,你就到沙先仁那里去了?”
“,微臣一到沙兄府上,便与沙兄悄悄溜了出来,果然隔日天亮,王勇便又派人来找沙兄了。我们两人不敢外出躲在小山村里,每日化装成乞丐到城门口打探大司马到来的消息。”李映清说完,沙仁先便接口道:“可后来大司马便不见了踪影,我们两人便在城内以乞食为生。直到今早才听到大司马命人到府内传信,我们一听便偷了客栈的两匹马朝杭州奔来。”
阿真望了望天上那一轮明月,时辰差不多,叹息中紧握着两人的手道:“辛苦两位了。”说罢朝慕容喜道:“快带两位进去用些餐食,再清洗一番。”
慕容喜听的也心里同情万分,官做到要以乞食为生也真是够了。
两人一进去后阿真凝望着天上的明月,再过一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他还有许多事要做,都乱成一锅粥了。
“你们全跟我进来。”他收回望着月亮的眼眸朝一旁站着的柳风扬说道。
很快大群人跟着他就进入大厅里,“在这里呆着。”吩咐完后他牵着贝妮的手回房换衣服。
走出厅时大家依然一头雾水,见他已换下大司马官袍,粗布平装,不知真哥现在是要做什么。
“真哥……”柳风扬好奇想要发问。
阿真望着这一群人狐疑的目光叹了口气说道:“我马上要下韶州擒王勇,你们都在这里呆着。”
话落众人立即吼叫出声,“那怎么行。”别说这江南这么乱,明天南围就到了。
“直任明天南围你去代我去主持,题目是‘维民所止’”
众人皱眉凝思,低念“维民所止”,随口释然,暗叹真哥真是以民为重呀。
说完题后,他大步跨出大厅,虎视着这群乱臣贼子一番后提喉大吼道:“本司马接到禀报狼骑和虎卉已快打到韶州了,一队二队海豹跟我下韶州杀人。”
“是……”大小将领着一二队高吭应是。
众臣跪倒在地,心里颤抖,大司马的兵好快啊,迅耳之势就打到韶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