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见他如此着急,也不隐瞒禀道:“皇上,此话的意思是,用兵打仗诡诈诡道,因此能打装做不能打,要打装做不要打。要想近处装做要想远去,要想远处装做要想近处。敌人贪利就要用小利引诱他,敌人混乱就要趁机攻取他。敌人兵强马壮就要防备他,敌人强大就要暂时避开他……”
讲到这里皇上插嘴道:“大司马所说之事乃兵者备之,可却不知与辽国来访有何关联。”
阿真见皇上嫌他罗嗦了,抱拳喊道:“皇上,辽国今次来防就是用‘兵者,诡道也!’。”
“何解?”皇上一问,众臣也是茫然不已,面面相觑,不知辽国是否真有大司马所说那般。
“皇上,当我们与吐蕃打仗,辽国趁我们软弱而扰乱边境不息。现我们与吐蕃修好,更共同谋划辽国大计,两国兵强马壮,辽国变成软弱,故而来向我朝视弱之。”
皇上听他这番话暗自点头,辽国狼子凶残狂妄,早不把大周放在眼里,可今却屡屡反常,不得不叫人深思呀。
“大司马所言不假。”柳晚扬良思后抱拳站起来附议。
皇上点点头,朝殿下的阿真道:“林爱卿,所言合乎情理,不知朕是与辽国修好,或是打之?”
阿真还没开口,御史大夫便站出来抱拳道:“皇上,辽国国大,理当以修好为题,免两国百姓再陷于战乱之苦。”
反倒是这样阿真这次不吭声,抱拳一躬后便隐进人群人,闭上眼睛听着御史大夫的涛涛长篇大论。
皇上虎眼蹩着林阿真,见他双目紧闭,不吭不动,耳里听着御吏大夫的长篇大论,听的耳朵都长茧了,直到郑板桥停住了口水,众人不由的吁出一口气,耳根终于清静了许多。
“皇上,请为百姓再滤。”郑定桥结束后,抱拳向皇上乞求道。
闭着眼的阿真受不了抬起小尾指扣了扣耳朵,被他一番长遍大论说的感觉自己耳朵听声音好像变小了。
坐在金殿上的皇上,不舒服的扭了扭股屁,见他终于住嘴了,喊道:“慕容爱卿以为如何呀?”
慕容喜胖嘟嘟的挤在人群里,本就不想插话,没想到皇上却开口问他了,心一跳,站出来禀道:“皇上,御史大夫为民之心,微臣不及呀。”
皇上听他牛头不对马此,不由责叱:“朕问的是你认为与辽国是战是和,罗嗦一大堆什么啊?”
“。”慕容喜肥脑额上滑下一颗大汗,赶紧切入正题道:“刚才御史大夫所言皆于百姓为主,可两国之间不应单以表面法来看待。”
阿真睁开眼见,见到这死胖子还真像泥鳅一般,滑的两边都没得罪,果然他的眼光没看错。
“你继续……”皇上歪了歪股屁,比着他说道。
“。”慕容喜唯唯诺诺,不敢迟疑道:“皇上,辽国狼子早在先前已扰我国边境不止,对我大周之极,如不是今次与吐蕃和,怕我大周早被辽国侵占了。”
此话一出,立即惹来御吏大夫不赞同道:“皇上,太保所言有点过了,辽国把公主下嫁于我皇子,如若存侵占之心,如何能行此事。”说完转过头狠瞪了慕容喜道:“难道太子太保大人要把我边境数十万百姓推入火坑吗?”
“这……”慕容喜额门滑下三条黑线,咬牙抱拳禀道:“皇上,御吏大夫所言差矣,边境百姓或许会有一段时间受战乱之苦,可如若一味和的话,受苦的就不单是边境百姓了,而是我大周千千万万的百姓。”说完抬起两只肥手,夸张之极。
阿真傻眼了,没想到这如泥鳅一般狡猾的死胖子竟然和御吏大夫呛上了,太有趣了。
“太子太保此言差矣,如两国安好,何来战乱之说。”郑定桥不依不劳,脸色已不太好了。
慕容喜摇摇头道:“御吏大夫此话不妥,辽国狼子早有侵犯我大周之心,何来安好之说。”
第146章 《拟定北上》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老爷子被他们吵的一个头两个大,龙口大开。
果然他这一喊,两人噤声不再争吵。弱弱站在殿前,彼此看对方不顺眼。
皇上喊住两人后,转过老脑向林阿真问道:“林爱卿认为呢?”
“这……”阿真站出来,望了望殿上的文臣武将,抱拳道:“皇上,且先不管微臣是不是吐蕃的查格尔王,今日议事,微臣只代表大司马身份。”
老爷子听他一席话,点点头道:“如此甚好,林爱卿且说。”
阿真环顾着这些大臣们,久久才开口道:“皇上,辽国的所有指举都在表明一件事,就是他们想侵我大周。”
御吏大夫受不了又要开口了,阿真见他如此,赶紧对他说道:“御吏大夫先勿多言,且听我一言。”说罢,抱拳对众大臣们道:“如辽国无侵犯我大周之心,为何屡犯边境不止?大家且说说这切是为何?”
这一问果然把众人问哑了,辽国为何侵犯边境,谁能知道。
皇上瞪着他,缓缓问道:“大司马且说说这是为何?”
“是……。”阿真转过身,抱拳道:“一切只国为辽国轻视我大周,在他们眼里我大周兵将皆软弱如鱼虾,他们早在许久前已然看不起我大周了。”
“大司马如此何意?”伊老也站出来了,不知大司马为何能如此坚定。
阿真见和蔼可亲的伊老站出来了,笑着朝众人问道:“大家想想辽国的经济体系,和百姓的生活模式。”
“这……”良久众臣无言,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慕容喜点头禀道:“皇上,大司马所言不错,辽国中京以西是以吐蕃牧民为模式,南边百姓生活与我大周无异。”
“没错,辽国原本也是草原牧民,改革四百年来,上京诸地百姓生活与和我们大周无异,以前的帐蓬变成高楼,狐皮已换成绸缎。餐饮更和我大周如出一辙。”说完重重抱拳道:“皇上,你是认为住帐篷好,还是高楼好?是穿狐皮好,还是绸缎好?”
这一问果然令众人凝思了,偌大的金殿顿时鸦雀无声。
“林爱卿所言,真是见解独到。”皇上深思了一会儿,隐下心里的惊刹,缓缓问道:“林爱卿你也赞成打了?”
“不……”阿真一个不字划过金殿。
众人见他滔滔大论,说的合乎情理,可却没想却听到他说不,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了?
皇上听他说不,隐下心中怒火,皮笑肉不皮问道:“那便是和了?
“不……”
“战也不战,和也不和,林爱卿却是为何?”不只皇上头脑短路,大家都短路了。
“皇上,微臣不战也不和,但是要保。”阿真掷地有声。
众人听他说保,皆愣怔,皇上眯着眼问道:“林爱卿,如何保?”
“皇上,我天朝素于仁义之师而闻名,如何能做出如此不仁不义之举。”说道裂开大口笑道:“皇上,如微臣所料不错,辽国不日便会兴兵来犯。”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御吏大夫重哼道:“大司马所言差矣,辽国派人来访,如何不日便会兴兵。”
“郑定桥鼠目寸光,微臣不想与你计较。”阿真用渺视地眼神打量他一番,微微和他拉开距离,一副不想与他为伍模样。
这一番作态,顿时令御吏大夫气的双颊通红,脸红脖子粗地吼道:“大司马何出此言,老夫如何鼠目寸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