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见他如此模样,伤感中也抚胸道:“大周皇帝,战况情急,我将于明日返回吐蕃尽早作准备。”
“当然,明晨朕亲送查格尔公主。”
“谢大周皇帝,勿须如此客气。”盈盈微微拒绝。
阿真见皇上老脸又沉下了,赶紧抱拳禀道:“皇上,到时微臣送送查格尔公主即可,您还要到校城点兵发将呢。”明早柳晚扬要走,皇上誓必也要亲去助威。
皇上听他这番话后老脸才缓下,点点头道:“那便有劳林爱卿了。”说完追加道:“林爱卿送完查格尔公主,还须到校场亲送太尉才行。”
“当然,当然。”阿真心里暗暗叫苦,奔波啊,奔波呀。
“好了,你们且先下去吧,明早朕亲自为你们践行。”老爷子也累了,朝众人摆摆手。
“谢皇上,臣等告退。”
说完一大群人便缓缓退了出去。
婉君正在教导雪霜书法时,婢女福身禀报:“夫人,大司马与查格尔公主回府了。”
“夫君回来了。”婉儿听到婢女禀报,心里高兴。
婢女福着身柔柔应道:“是的,两人正在大厅里。”
“嗯。”高兴中的婉儿轻应后,便起身朝大厅里急走而去,雪霜和衣柔见她肚子已这么大了,还走的如此快,心惊中紧紧跟随搀扶着她。
“对了。”阿真坐在椅子上,想到什么放下茶杯对盈盈说道:“这次北上,不要用火药。”
盈盈听他这一说,挑起眉毛点点头赞同道:“我本来也没打算现在就把火药投入战场。”
“咱们用兵法和他们打打。”他还就不相信了,凭二十一世纪来的新新人类还斗不过这群古代笨蛋吗?
盈盈见他如此嚣张模样,皱起眉叮嘱:“别太小瞧了辽国了,他们有许多杰出的帅将。”
阿真神色一懔,“真的?”
盈盈叹了口气。“没错,辽国皇上叫耶律洪烈。有一名弟弟叫耶律洪猛,此人力大无穷统领着辽国上百万兵马。”
一声轻啧笑出,阿真裂开口笑道:“洪猛?有没有这么猛呀。”说完捧着茶继续浅饮。
“不单只是有一个耶律洪猛,还有一名叫完颜阿不打的大帅,此人手下的猛将如云,更有无数杰出的谋士。”说到这里盈盈慎重交待,“你绝对不能把辽国小看了。”
“看来辽国这块骨头不好啃耶。”他听她这一说,摇了摇头笑道:“也难怪,辽国国富兵强。”
“没错,听说众部族里属维土尔族最为凶残,他们族每个男人成年后都要被派去斩杀一名死刑犯。”
阿真听她这番话,双眸爆睁,“看来个个都手染血腥呀。”
“我可先警告你,遇见什么不对的情况,你什么都不要管,要立刻给我逃回来知道吗?”盈盈对他还是很不放心。
“那还算是男人吗?”
盈盈听他如此无所谓的说话,激动地站起来,抓着他的手臂,慎重再慎重的叮嘱:“你要是敢和我逞强,我就和你一起去。”
“知了,知了。”阿真吓了一大跳,一把搂着她的往,把她往腿上一带,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唉!他身任两命啊,看来这条命不保住还真不行了。
婉儿一进来,就见到夫君和盈盈如此亲妮,瞬间脸上烧红,不知所措站在门口。
“咳……”衣柔见到两人在大厅里亲热,羞红着脸轻咳一声。如果再不阻止,不知道少爷和查格尔公主又要做出何等羞人之事了。
果然衣柔的轻咳声打断了正处于燃情的两人。阿真回过头,见到是婉儿来了,眯着笑道:“婉儿你来了。”
婉君听她夫君如此若无其事的声音,掩下红脸,自己也装出没见看一般,轻轻走近小声道:“是……是呀。”
盈盈见状白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后,眯着笑从他腿上站起来,扶着婉儿担心地说道:“婉儿别站着,快坐下。”
“嗯。”
当她坐下时,阿真便站了起来,半蹲在她身前温柔地对她说道:“盈盈明早便要回去了,我给皇上告了十天的假,明天午时咱们便出发去睢县。”
“真的?”婉儿听他这一说,也高兴万分。高兴完后转过脸望着盈盈疑惑问道:“盈盈不是说停留十日吗?怎么……”
“军情紧急,明天就要回去了。”
阿真点点头,“是呀,明日晚扬便要领着六十万兵上辽北了,咱们去睢县回来,我也要领兵上辽北。”
他说完婉儿愣怔了,怕怕问道:“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所料没错,要打仗了。”
婉儿听他说又要打仗了,小脸顿时暗然了许多,小手捧着她夫君的脸道:“苦了百姓们了。”她也弄不懂为什么老是要打仗,大家一起亨受太平不是很好吗。
阿真哪里会不懂她的思法,把耳朵贴在她的大肚子上,艰涩自责喃道:“婉儿分娩时,夫君怕无法陪在你身边。”
“夫君……”婉儿听他说此话,心中温暖无比,娇羞回道:“国事要紧,婉儿没事。”
“嗯。”还未离别,已经感受到离别的伤感了。
“好了,咱们这次好好地去睢县亨受这些平静的日子。”说到这里阿真站起来轻抚着她的小脸笑道:“我都好怀念那条小溪里的鱼味了。”
婉君听他这一说,想起他来时抓的两条大鱼,幸福也是溢满全身,轻轻点头。她也好怀念那个小村庄,不知道父老乡亲们过的好吗?春到了大家应该也都很忙碌了吧。
盈盈见他们都如此幸福,对婉儿以前的家也是好奇不已,她也很想去看看,可公事缠身,刻不容缓。
“婉儿到时到吐蕃王宫来走走。”她邀请道。
阿真抬起和盈盈相视一眼,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婉儿听她邀请,受宠若惊道:“谢谢盈盈,婉儿肯定会去拜访。”
“婉儿,到时夫君会命人传信给你,你接到夫君的书信,一定要立刻到吐番去找盈盈知道吗?”阿真牵着她的手。不得不防着。
婉君听他如此慎重的话语,一愣后不是很明白地轻问:“夫君,这是为何呢?”
“这……”他怎么可以告诉她,如果告诉她的话,她不知该如何的担心了。
“因为他急着见你呀。”盈盈微笑解惑道:“到时他派人送书信给你,你即刻前往吐蕃,然后他直接从边境回吐番。刚好来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