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咀咀帕再也按奈不住了,站出来,“栋,真定可以失,大同一定要夺回来。”说到这里咬牙继续道:“就算是失了河间和真定,大同绝对不能让大周占领。”
“你说的我全都知道。”耶律栋一张俊脸黑漆漆的,气的恨不得杀了阿不打大骂:“阿葱球和铁木努这两个家伙真的太没用了,还有阿不打简直就是饭桶。”
耶律敌拜听他大骂,开口急道:“栋,现在不是骂他们的时候。”要骂也要等夺回大同再骂。大同不能失,大同一失,别说河间保不住,连南京、折津都难保。而两位元帅更被困在中央,后果不堪设想啊。
“报……”探兵匆匆忙忙跑进来,急报:“南京路出现大量大周伏军。”
“报……”
“报……”
接肿而来的另两名探声音先后响起。
众将大惊,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这锅粥全糊了。
“左帅阿不打正往南京退去。”
“我方前面十里出现数十万大周兵马。”
耶律栋惊骇,跑上前抓着探兵衣襟大吼:“你说什么?”
探兵被擒,惊恐回道:“前前前……方十里地出现大量大周兵马。”
“不是这个,阿不打现在正要去哪里?”耶律栋额头上满是冷汗。
“南……南京。”
耶律栋听后,甩开探兵朝所有将军下令:“立即集合城中七十万兵马,向大同方向开进。”
“是……”
“耶律敌拜,命你率先头军三十万开路,如遇大周伏兵务必给本帅全歼。”
“是。”耶律敌拜大抱虎拳。
“走。”耶律栋一刻也不留恋他呆了近十日的河间府,朝城外奔去。
阿不打狼狈之极的率着残部四十万向南京急速前进。快要抵达南京前方三十里开外,便听到前面撕杀声震天响。
先锋将军急奔到他身边高禀:“左帅,前方出现大量伏兵。”
“大量是多少?”阿葱球急问。
先锋将军摇着满头的大汗道:“天色太暗,看不清有多少兵马,只见四周兵士密密麻麻,冲击声震动耳膜,军旗无数,尘土在一里开外迎面扬来。”
阿不打听报大惊,急下令道:“所有人立即迎上前,必务力歼了这批敌兵。”
阿葱球听他如此下命,伸手去拉住他的马绳高吼:“不可。”
“阿葱球,此大周兵必是知道我南京屯积百万粮草,肯定是大规模来攻取,如南京一失,我军必亡。”阿不打急不可奈。
阿葱球眼咕噜急转道:“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此大量兵马来袭,他们必是得知我南军屯积大量粮草,要来夺取。”
他话还没说完,阿不打大吼:“那你他妈的还拉住我干什么?还不快迎上去。”
“阿不打你冷静一点,南京还有五十万兵马。只要南京首将坚守不出,一时半刻不会有事。”他不慌不忙继续道:“如果现在我们迎上去,必定中了诡计。”
阿不打听他这话,缓了缓气,凝思会儿便点头道:“没错,此人诡计多端。那你说现在要怎么办?”
“占领大同兵马数十万,南京前面又有数十万。大周哪来的如此多兵?此时前方的兵马必定是大同兵马。肯定是占领大同之时听闻南京屯有大批粮草,才连夜来劫。”
“如果是这样子,那此时的大同必定空虚。”阿不打惊喜。
“没错,只要我们赶在南京失之前占领大同,然后整顿兵马,再杀回来与南京兵马左右夹击,必能雪铁木努之齿。”
阿不打听的连连点头,可仍心有疑悸道:“阿葱球说的确实,可此人诡计多端会不会有诈。”
“有诈也无防,南京有五十万大军,一时之间没有问题,而且河间还有栋的兵马,栋不可能坐视不管,我们退回大同看看,如果发现是诡计,那便朝西京方向而撤无意外。”
“好,就按阿葱球所说。即刻命所有兵马向大同奔袭。”
“是……”众将军应后,调转马头呼喊:“回大同,回大同。”
黑幕里的四十万辽兵还未与前面的伏兵展开撕杀,便整齐后撤拖着枪矛朝黑夜里大同奔去。
“大司马,辽兵撤了,要不要追?”羿平急不可耐问道。
阿真摇头下令道:“传令,命所有兵士不必追赶,急速返回。”
“是……”两位副将跨骑上马,前退兵方向奔去召回追兵。
就在大部队反回时探兵飞驰马匹向他奔来,“报……”
急奔而到的探兵还没下马,阿真便急问:“河间怎么样了?”
“河间城七十万辽兵弃城向我军奔来。”探兵禀完后才翻身下马。
众人听后脸色腊白,噤若寒蝉不敢作声。
反倒是阿真裂开口笑了,牵着探兵的马匹到跟前,打量着马匹唤道:“沙虎、沙狼。立即换下辽国兵士服装。”
在众人愣怔的眼神里,沙虎、沙狼当场宽衣解带换下辽兵铠甲。
“能武,把这匹马杀了。”他指了指前面的马匹。
大家茫然不知他要做什么,见李能武手起刀落,那匹健步如飞的马匹立即翻倒在地,连发出一丁声音都没有就毙了。
“你们弄成非常潦倒模样,倒在马血中滚几圈。”他下达指令。
两人不敢有违,立即弄乱头发,倒在血泊中翻了几滚,身上顿时血渍斑斑,惨不忍睹。
阿真见他们准备就绪,裂开口说道:“我们走后你们与铁木努一起躺在前面,直到辽兵来时发现你们后,你们便开始痛诉……”他阴险地对沙虎和沙狼教导着。
直到他教导完毕,李能武才小声道:“少爷,会不会太过冒险了。”
“不会。”阿真微笑地指了指躺在地上休克的铁木努道:“因为有铁木努在,耶律栋肯定不会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