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护一应诺,辽将喜的差点从天上攀上去,佩服道:“兄弟神勇,是如何抓住此人的?”
“说来话长,他是我们兄弟苦战得来的战利品,回城我再仔细和你们详说。”都护扯了扯脸皮,面无表情的回答。
“好好好。快随小将进城。”边走边说的众人,不知不觉已游走到城门口了。
阿真见前面就是辽将了,再靠近就有无限可能了。想来元继法应该也快到了。
想到这里他面色一冷,挣开绳索大喝:“杀!”
原来和两位都护聊的开心的辽国将领,听见这声饱含浓烈杀气的吼声,还来不及回神时,一把长枪贯穿他心脏。
“杀啊……”大都护刺死辽国将领,抽出利矛狂提马绳,一马当先向前冲杀而去。
站在城门口的两名辽将,见事有变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呆愣在当场。
“拉吊桥,快拉吊桥。”回过神来的辽将,心都快裂出来了,他这个乌鸦嘴,说是大周兵还真的是大周士兵啊。
“来不及了,将军。”旁边的副将心惊胆裂中望着冲进吊桥的大量马兵。
“给我迎击。”此话一喊,城中辽兵如蚂蚁一般向城门口涌出。
两军在城门口相遇,一时之间血流成河,弓箭矢射你来我往,枪刃碰击锵锵作响。
“少爷,您不能再向前了。”李能武提刀挥掉几把射过来的利箭,护在他身前不让他再前行一步。
阿真点点头,调转马头后退了几步,远远离开箭的射程后,才停步远望着城门口撕杀的两军。
就在辽兵力战伪军之际,城前远处突然冒出大批兵马。
阿真见状心里一喜,远远朝元继法呐吼:“快进城内。”
十万南军轻装狂马,路过他时也不停蹄地急向城门激战的两方冲过去。
元继法刚到边境就闻大军新败,现见城门大开,两军对垒,新仇加上旧恨,如野兽一般,一马当先骑马跳上微启的吊桥上面,见人就砍。
如山的积尸快把城门给填满了,两兵利矛隔着如山的尸体上交刃着。
“大统领,末将是自已人啊。”穿着辽铠的大都护险险躲过元继法的关刀,头颅差那么一丁点就再劫难逃了。
十万南军一压上前,利矛便对城门口的穿着辽铠的兵士刺杀。
“我们是大周人,里面的才是辽人。”
“里面的才是辽人。”
大周兵自己撕杀死伤无数,个个黑着个脸向交战的对手呐吼。
阿真在远处见了这一幕,一张脸全黑了。顾不上是不是箭的射程,跳脚地狂挥马鞭朝前奔去。“元继法你他妈的给我率兵冲进城内,到城内再杀,不然我他妈的砍了你。”
一声巨大咒骂声向在南军后方,如野兽般的南军立即吓的脖子一缩,和城外撕杀的大周兵立即罢手,彼此面面相觑。都打糊涂了。
“两位都护,给我撤下来。”阿真大吼。
“是……”杀的眼眶通红的两位大都护收起手中利枪,调转马头领着自己的兵马向他退去。
他们这一退,城门口瞬间让南军给堵的水泄不通。这次的撕杀就一目了然了。
“将军撤吧,周兵冲进来了。”一名辽国副将拉着他们将军,苦苦死劝,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给我顶上去。”辽国将军提喉大吼。
十万南军势如破竹,宽大的城门被堵的连蚂蚁都爬不进去。
辽兵心惊胆裂举着枪矛非常勉强的抵挡如猛兽的周兵,边打边退回城内,当他们一退更多的南军又压上前。
“撤”被打的无还手之力的辽军里,不知谁高喊一声撤。
这声撤如救苦救难的大悲咒一般,勉强抵挡的辽兵齐转身向北门逃窜,一时之间死伤无数。
“是谁撤的?给我再压上去。”辽国将军双眼通红,向如潮水退去的辽兵狂吼:“都给我回来,杀回去,回来,杀回去。”
“将军,快走吧。”副将拉着他的马绳,强拖他的马匹。
“你该死。”辽将见马被拉的调转了头,双眼红如血桨提枪朝副将刺去。顿时副将双目狰狞,瞳孔里的焦距顿失,翻身跌落马匹,尸体让不断退去的辽兵贱踩的惨不忍睹。
刺死副将的辽将,失了心一般,单骑向涌进来的周兵迎了上去,见到人就刺。一时之间刺伤刺死南军无数。
元继法见这位辽将如此英勇,朝前大吼:“所有人让开。”自己单骑向辽将奔去。
围困辽将的士兵们听见将军喊话,如水痕一般齐向后退,把辽将单骑留在包围圈内。
大统领元继法一手握马绳,一手提关刀,马匹一跃,立即跃进圆圈内,双手提巨刃迎头朝辽将劈了过去。
辽将双眼血红,见巨刀来袭,手中樱枪一挡。
锵……
伴随着火花激蹦,巨响震动众人耳膜。
元继法见招式被挡,刀刃外翻向旁边直滑而去。
连续尖锐的声响,伴着激起的火花向辽将握枪的手滑砍而去。
辽将见刀刃直举他的手掌,双手反握弯下腰,长枪在后背旋盘一圈,把右手的枪换到左手,单手朝对战之人脑袋一刺,见此人脑袋一歪,刻不容缓的利枪改刺为挥,直向元继法歪向右边的脑袋挥过来。
元继法额头滑下一颗大汗,眼见利矛就要剖开他的脑袋了,收回的关刀侧左而举。
“锵……”
险险挡住从左至右的袭来的樱枪。
刀枪一碰,瞬间又激起数把火花,跳跃的火花灼伤了元继法近在眼前的脸颊。
辽将马力全开还是没伤到眼前武将半分,咬断牙根中双手使劲用蛮力想强行砍过元继法的脑袋。
元继法双手青筋暴凸,也用蛮力紧顶着施力的樱枪,一时之间双方相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