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听他叫老爷子,令狐左大力摆手,惊恐万状道谢:“多谢阿真……呃,少爷。”终于不再叫女婿了,连兄弟也不敢叫了。
盈盈见他竟为了这一件小事,让她挺着大肚子连夜奔波,恨恨瞪了阿真一眼,才转头朝令狐家的爷儿四人道:“夜深了,打扰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
四人哪里听不出她话里含意,不敢挽留地躬身道:“打扰小姐实在对不住。”
“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们也该走了。”
“恭送小姐。”
“不用。”话落,拉着阿真的大掌,转身离开,飞虎与兀鹰紧跟在身后,彼此冷漠的眼神在空中相撞,激蹦出无数的火花。
不屑的七名兀鹰队长寞视着飞虎,前几天他们兀鹰把这只烂虎杀的屁滚尿流,他们有什么可拽的?
眼睁睁看着这批人离去,令狐府里没人敢上前挽留。天啊,在这种夜晚里竟然碰见了侍郎省的闺女,还有她那倒插门的夫婿,难道阿真兄弟能如此的博才,从侍郎省府里走出来的人果然不一般呀。
依然莺莺泣涕的咏秋心里悲凄,没想到第一次喜欢人,身份竟然如此之高。
大马见大群人走了,心疼搂着自家小妹安慰道:“小妹别哭了,虽然阿真兄弟不能成为妹婿,但却也帮我们解决了一大麻烦。”
“对呀,小妹你不是不嫁侍郎三爷吗?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了。”中马也加入劝说。
小马也点头向咏秋走去,擦了擦脸上的泪花道:“明天三哥就把侍郎大人送来的聘礼退回去。”
“嗯。”点点头的咏秋心里仍然悲哀,哇的一声扑进几位疼爱她的人怀里,悼葬自己那逝去的情感。
天已大亮,南城的吏部侍郎府抵门口停了无数的车辆,原本极静的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叱喝。
“滚回去,不识抬举的狗东西。”一位留着八字胡的管家,身后带着大量持棍的奴仆,把前来的三位年青人哄出了府。
被赶出来的大马惊恐万分,额头上的汗水都湿了发,连连后退也连连躬拜喊道:“请侍郎大人息怒,请侍郎大人息怒呀。”
“狗东西,我家三少爷看上你妹子,那是你妹子的福气,没想到你们竟然还给脸不要脸了。”总管大人把他们哄出大门口后,气的八子胡都翘起了。
中马也受到不少的惊吓,弱弱喃道:“侍郎省的闺女……”
“放屁。”八字胡没让他把话说完,便朝台阶下的三人大呸,“侍郎省大人只有一子,哪来的闺女。”他们令狐家也太猖狂了,退婚也就算了,还敢拿侍郎省来压老爷,简直就是寿公上吊,活得不奈烦了。
“这这这……”大马结舌了,想到昨晚那美丽的少*妇,如此信誓旦旦,可怎么会这样子呀。
八字胡见三人如呆子一般,朝他们吐了口浓痰骂道:“滚回去你们的令狐破府去,等着侍郎大人的厚爱吧。”
“总管大人啊……”中马吓了一大跳,赶紧欺身上去。
“他们如敢上来,就乱棍打下去。”八字胡嚣张之极朝门卫交待,朝中呆若木鸡的三马再瞪一眼,再挥袖转身入府,这些个给脸不要脸的狗东西。
兴冲冲的来,垂头丧气回的三马,一路上无话,直恨自己不先探查一番,竟然遭人耍玩了。
终于解决了件麻烦事的令狐左,一整晚都兴奋的睡不找觉。一大早便开心地送三位儿子出去,自己则欢喜之极地坐在厅内品着好茶。
心急如焚里,终于见到三个儿子回来了,他立即兴奋起身问道:“怎么样?”
“侍郎收回了聘礼了。”大马垂头丧气。
令狐左听后,大喜地点头:“收了就好,收了就好呀。”他终于免去了一件烦恼事了。
中马见亲爹还糊里糊涂,深叹了口气说道:“侍郎省大人没有闺女。”
“呃?”大喜的令狐左听到这话大愣,消了大喜的脸,打量着自己的三个儿子,见他们皆垂头丧气,皮眼立即大跳。“这是怎么回事?”
“侍郎大人是收回退聘,可是他震怒,说以后要特别注意我令狐府。”小马大吼,感觉自己如一头傻猪一样。
“什么?”令狐左听这大吼,立即吓了一大跳,飞奔到三个儿子跟前催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说清楚。”
“侍郎省没有闺女,侍郎大人见我们退回聘礼,还用一个莫须有的人来威胁他,便大怒了。”大马如实说道。
第307章 《开张的学院》
听他们言语的令狐左老脸阵阵发青,喃喃问道:“那昨晚,昨晚的……?”
“根本不是什么侍郎省的闺女,我们被骗了。”小马大吼,顿觉的自己的脸越来越像猪脸了。
“怎么可能?”令狐左惊呼,昨晚那两人,不管是气质或指举都人,而且也不贪他金不贪他银,为什么要害他?
中马知道亲爹在想什么,眼一眯道:“或许昨晚的两人是紫月马场地顾来弄垮我们令狐家。”紫月马场一直是他们的劲敌。
“焰千驰不至于这么阴险。”令狐左摇着头,就他所认识的紫月马场,不至于如此呀。
“爹,前段时间兵部向我们购了一万匹良牧,或许紫月马场心里不平衡。”中马分析厉害。
大马点头道:“爹,很有可能。”
“好你个焰千驰,太阴险了。”令狐左听到儿子分析,立即跳脚大喝:“大马你到紫月马场找他,看他还能说什么。”
“爹,现在最重要不是紫月马场,而是我们该如此向侍郎大人谢罪。”
“对对对。”令狐左听到这名称,一时之间苦无主意了,一个头顿时五六个大了起来,急的是团团的转个不停。
暖洋洋的光辉从金棂流泻进来,把金殿内的华贵照的是金澄澄一片。
盈盈从早朝返回时,见到他还在睡,顿时皱起眉头细观着床上那只猪,无法相信都快到中午了,他还睡的直流口水。
“盈盈昨晚郎君出去偷摸人家的鸡吗?”盈盈背后那颗顽皮的小脑袋也是大力摇头。
想到昨夜他的休书,不由的叹息说道:“昨晚你家郎君给我送来一封休书。”
“真的?”贝妮两颗酒窝深陷,笑的格外的开心地看着床上那只猪,感觉昨晚她好像错过了一场精彩的好戏。
“嗯。”轻点头后她向床头走去,落坐在床边,点了点深埋在被褥男人唤道:“太阳晒到屁股了,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才晒到屁股而已,等晒到我头上来再说。”被褥里传来一声很困的咕哝,晒到屁股上又不刺眼,有什么关系。
听闻这富有折理的话,贝妮裂开嘴笑喊:“郎君,午膳到了,你不起来吃吗?”
贝妮的话一落,一段时间的寂静。然后把被褥从头盖到脚的男人,一个翻身坐起,睁开被眼屎糊住的眼睛,含着睡意咕嚷道:“都快中午了,难怪肚子饿。”
见他起来就喊饿的盈盈白眼一翻,起身走到椅上落坐,朝一旁的婢女吩咐道:“给大王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