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邀而至的他脸皮超级的厚,手抚着胸对这六人礼貌地施礼。“各位老兄,你们好呀。”
气氛高致的六人见有陌生人来,非常有礼的抚身回礼道:“让大爷见笑了。”
“嗯。”见他们温温有礼,他了然地为他们解疑惑道:“刚才我听见诸位大嚷好诗,一时好奇的紧,不知……”
莫名其妙的六人听闻此话,全都释然了。
“令大爷见笑了。”那名叫斐少的一点也不隐藏,从木桌上拿出刚才他作之诗。
阿真见到纸张上的黑字,含笑接过手,轻轻念道:“姮娥细酌破愁城,且醉倾壶幕下清。曲径霏微凝素节,陈宫自笑畅欢情。”
六人听他轻念,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情是万分畅快。
念叨完的阿真额头滑下一颗大汗,不知这诗是干嘛的,可前面六人却气胜高昂,一时之间结舌了。
“环月,你觉的怎么样?”
一直静沉的环月,心里是把询问的林阿真大骂了痛遍,愕然回道:“呃!读起来畅通,意境,呃!也不错,不错不错。”她总不能说她根本就不知所云吧。
开心的六人,见前面的大爷询问身后的姑娘,齐把急盼的脑袋向环月看去。这一看全都惊如天仙,瞳眸大睁,忘了今夕何年了。
见他们六人看着环月瞠目结舌,阿真露出个狡黠地阴笑,“诸位朋友,我这个婢女虽然年芳才二八,可是却有一身好才学。”
深视着环月的六人愣愣点了点头,无法转过眼眸,三魂七魄全被勾没了。
见到六名大老爷盯着她直看,环月心里恨不得踩死这位林阿真,可是脸上却依然做着羞怯状,噤噤地恭立着,小脸还露出两抹晕红。
陷害成功的阿真嘴巴大裂,转身看着这个低垂小脑袋,故作害羞的环月。心情更愉快了,没想到捉弄这个双面人会令他心情如此之好。
“环月,还不快见过六位大爷。”
“是。”轻声应和后,轻步上前抚身九十度躬拜:“贱婢见过六位大爷。”
“快快起身,勿须如此,切勿须如此。”回过神的六人惊慌失措,想去搀扶又怕唐突到佳人,一时之间全都手忙脚乱。
见着这一幕,阿真笑的更开心了,他都看见环月偷偷瞪了他好大一眼耶,一点都不让她安然,高翘着嘴角说道:“环月才学广如浩宇,趁几位大爷尽兴,作首诗如何?”
“少爷,奴婢不会。”谦卑的她突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谦虚是种美德,可像环月如此,那就是虚伪了。”裂开口的他哪里肯饶过她。
深深吸了一口气,环月抬起小脸,很想掐死他地轻声问道:“少爷一定要让奴婢作?”
“一定要。”
“好。”应后转身看着前面的六人,想也不想念道:“文师蓬莱历九洲,滥竽数载足江湖。蟪蛄之哀是春秋,载酒舞歌家国梦。骨髓枯尽才凋凌,貂裘蒙尘红粉妆。恍梦初醒遍地文,再游周径学还公。”
她的诗句刚落,阿真立把把一张大嘴巴裂到耳朵边,有趣地看着眼前这个不卑不吭的环月,真是他妈的太有才了,损人不带脏字啊。
虽然不是很明了她诗里的含意,可是瞠目结舌的六人多多少少听得出弦外之意,一时之间全都不敢再向环月看去一眼。
“大胆。”羞赧万分的六人里跳出一人,指着环月大声斥责,“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被斥责的环月低着头,轻轻后退,懒的再搭理他们。只是心里叹息不已,又是一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再什么样,他们能比着过前面的那位阿真大爷吗?
“喔。”听他们问是什么人,阿真挑起眉毛,作惊恐状地问道:“不知几位是?”
“哼。”见他谗媚模样,那一位年青人气焰嚣张地抬头挺胸。
正当他要大声自报家门时,反倒是那位叫斐少出口唤道:“通名,算了,我们走吧。”
“斐少……”那个叫通名的人双眉紧拧,不知为何他要如此的委曲求全。
唤停朋友后,斐少对阿真深深作了一躬,然后转过身向环月九十度弯身拜道:“姑娘之才如鹰翔宙宇,是我等浅浮,还望姑娘切勿怪罪。”
低垂头颅的环月见他温温有礼,惊讶地抬起头,手按抚拜道:“贱婢贱言,还请大爷勿放于心。”
“哪里,姑娘句句珠肌,不知姑娘仙家何处。”问后赶紧解释道:“从今日起我必将努力学之,等来日再作一诗。恳请姑娘再提点批评。”
“这……”环月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小心看了看前面的阿真。
泡美眉?
有趣的阿真看着他们一来一往,最后见到环月结舌了,朝那位把美眉的斐少笑道:“环月是花木兰学院里的奴婢,你要作诗请她指教,到花木兰学院一问便知晓。”
听见花木兰学院,前面的六人大惊,面面相觑后不敢再作声了。
斐少自己也没想到这位美丽的姑娘是出在花木兰书院,难怪不管气质与才学都皆人一等,赶紧躬身赞道:“原来姑娘是花木兰书院之人,难怪难怪。”
环月无法相信眼前这林阿真竟然真的出卖了她,顿时气的牙无比的痒,可前面这位斐少如此谦卑,赶紧惊惶回道:“大爷羞煞贱婢了。”
喜出望外的斐少再礼貌地躬身,“姑娘后会有期。”
“大爷慢走。”
不舍的斐少轻轻再看了一眼这位静澜的姑娘,朝阿真躬拜辞后,才携同另五人走出草亭,很快这六个身影便隐进了人潮里去。
见这群人离去了,阿真走到环月身边,量看着低垂头颅的她,含笑吟道:“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无声叹了口气,轻抬起脑袋,镶嵌在小脸上的怒目狠视着这个算计她的男人,纵然两人都不愿承认,但始终她是他的人,这个男人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这浅显的道理,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闲逛了一圈,回到府里时环月松了一口气,轻轻福身后便如被人追杀一样逃了,开心的阿真见她这匆忙的身影,嘴角很开心地上扬,负手向主院步了进去。
很闲,非常的闲,吃饱等死的阿真如乖顺地小媳妇一般,乖乖呆在家里相妻教女,早晨恭送诸位老婆出门,然后他就这里逛逛,那里玩玩。或茶馆内听听书,或戏园里听听戏。
除了他外,大家都很忙,吐蕃正在大改革盈盈和贝妮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边境的局式保持在万分紧崩的状态下,曹宗等武臣每天都要处理巨多的边境烂事,蒙他大力推广的学院每天都涌进许多来求学的仕女,所以……
无独有偶,只有他是最清闲的。每日吃饱就睡,睡饱就拉,拉完再吃,吃完再睡,周而复始,始而复周,夜于继日,日于继夜。
所以天地就颠倒了过来,吐蕃的王后和王妃们很忙,而吐蕃的大王这个大男人却猫在家里相妻教女,绣房拈针。
在一日风和丽日,春光灿烂的早晨,向少云等人终于风尘仆仆抵达了王廷,一路上遭受颠簸的他一点也不像杨扬那样的好奇,急忙领着睁着好奇大眼的两人向林府奔去,他一定要把这一路上的委屈向真哥一一哭诉,好让这位大爷知道他有多凄惨,今年他患水祸,差那么一丁点他就死于非命耶。
“真哥,真哥……”大步跨进林府门槛时,向少云立即开口大嚷。
大厅内没见阿真的人影,倒是李能武站在厅内冷着个黑脸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