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混古代 第708节

“好好好。”讲到打战,达尔巴全身都是劲,兴奋提着大步,威严朝门卫的侍卫把他的话原原本本交待了一遍。

一干女眷见他们要讨论军情,妇孺人家哪里能参与这些事,识趣的站起身躬拜道:“大王事忙,臣妇们先行告退。”

“夜已至,诸位岳母大人早些歇息。”知礼的他含笑伏身,对这一干丈母娘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很喜欢他的众岳母虽作惊恐状,但是她们那风韶犹存的容颜隐也隐不住满意的笑意,风姿摇曳中相携翩跹离去。

不再吭声坐在椅上轻轻吮茶的阿真,听着外面轻风划过树梢的声响。万籁俱寂里,达尔巴不打扰他的思绪,静静与他坐着。一时之间热闹的厅内,瞬间便陷进一片诡异的沉默。

一段时间过去,众多侍卫扛着巨大的地图,和重如钢岩地沙盘,沉沉地步进大厅。

见到东西来了,站起身的阿真抄起长坐的椅子,走到厅中的沙盘前便坐了下去,幽凛凛的眼眸看着达尔巴用他那一只老手,把无数根小旗积插在长盘上讲解道:“大王,老三现有兵将十五万,安扎在红河边上。”在一条宽广的河边插上三根红旗,达尔巴再讲到,“老三河边驻扎的营帐呈一字形,连绵近五里。”

“嗯。”观看的阿真朝沙盘看去,“继续。”

“是。”换下手中的红旗,达尔巴拾起蓝旗,在河的另一边插出一个倒三角形道:“这就是老七驻扎的营帐形态,共有兵将二十四万。”讲到这里他把一只蓝旗安插在河畔边的一座看上去很挺的山峰上讲道:“此山名为红山,位于河畔的侧边,此山不高,但却可以清楚地观望到河的对岸。老七除了在河边布置了二十四万营帐外,还在此山安置了六万兵将,时刻监视着老三营内的动静。”

打量着这座红山,阿真的眼神幽幽随着厅内的灯火晃动,感叹道:“老七有谋略呀。”大手比划着河畔两旁说道:“老三惧怕老七来攻,连绵的营帐看似坚不可挡,可是如果老七聚兵攻打一头,如此长远的距离,头尾极难相顾。”说到这里,手指直指河边一边的倒三角形道:“反观老七却不急不躁,把每一面都考滤的周周到到。”说到这里,指着红山笑道:“此山小了点。”

听的连连点头的达尔巴觉听他说这山小了一些,觉的此山大小刚好的他,反驳说道:“大王,此山甚妙。假如老三跃过红河,此山上的六万兵士一鼓作气哄冲而下,必定势不可挡,纵然有十几万兵将,也难于取胜。”

“呵……”轻笑摇着头的阿真旦笑不语,静静凝着沙盘,手里捏着两只红旗把玩着,不再言语。

见他不应答专心地观看着沙盘,一旁的达尔巴不便开口询问,安静站在一旁也同样看着沙盘思索起来。

月蒙蒙黄着,水绿绿漾着,风拂拂飘着。杨柳曳曳摇摆,静泌的静厅很是凉爽,旷大的窗棂透泻进澄澄光辉。

静凝沙盘与地图的阿真,撑着下巴的手臂轻轻动了动,脸上扬起一抹笑地吟道:“三边烽乱惊,十万且横行。风卷常山阵,笳喧细柳营。剑花寒不落,弓月晓逾明。会取淮南地,持作朔方城。”

同与他观沙盘的达尔巴苦思无策,突闻他但笑吟诗,脸上大喜,期待不极询问道:“大王,你已有腹案了吗?”

“没有。”

“没有?”期待万分的达尔巴惊喜的脸木住了,狐疑凝看着他的脸,像是要在他脸上找寻什么蚊丝马迹一般。没有?他会笑的这么开心?鬼才相信。

坐在这椅上一个多时辰的阿真,全身不自在地站了起来,揉着酸溜的脖子,笑看着眼前这张打死都不相信的木脸,不由的轻笑调侃道:“老爹,你在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这……”摸了摸自己的老脸,达尔巴好奇不已,哀求道:“大王,你就告诉臣下吧。”笑的这么开心,怎么可能没有腹案,他会睡不找觉的。

“哈哈……”含笑拍了拍他的肩,心情很好的阿真负手踏出厅门,仰起脑袋观望着天上那一轮月芽,长叹轻吟:“琵琶起舞换新声,总是关山旧别情。缭乱连愁听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

跟出来的达尔巴见他兴致如此之高,打死他也不相信他没有主意,哀着个脸再问:“大王,你就告诉我吧。”

听如此急盼的催问,阿真眉开眼笑地摇头说道:“老爹,夜已深了,早些歇息,明天和我一去到李朝去。”

“哎……”见他不说,无奈的达尔巴深叹了口气,“那好吧。”他今晚注定要失眠了。

清晨十分,绵绵细雨从天际洒落,被侍候起更的阿真踏出房外,清风徐徐便从迎面扑来,绵绵细雨里淡淡的桂花香中隐含着幽冷气息,一种轻柔沉静的幽冷,不是真正的寒冷,只是让人恍然大悟,秋——要来了。

在膳厅里一一向诸位岳母大人请安后,便热热闹闹与这一群家人开心地闲谈了起来,直至早膳退席,他才返回大厅,继续坐在他昨晚交待不能撤下的沙盘面前,不言不语静静地凝视着,看看能否想出更好更妙的办法出来。

一整个早晨,换了无数杯的茶水,在响午十分,那个连夜奔袭,风尘仆仆的段台终于来了。

披着满身的雨水,不知何事急召的段台急匆匆连夜急奔,直到见到大王,才定下心,跪拜磕头:“不知大王召唤臣下有何要事。”

被打扰的阿真抬起脑袋,朝跪在沙端前面的段台唤道:“起来吧。”

“是。”恭敬站起的段台不明不白,可是大王没有发话,也不敢多问。

眼眸从沙盘转移到这个年青人的身上,觉的很不错的阿真赞赏道:“果然一表人材。”

“多谢大王夸奖,臣下愧不敢当。”

不以为愧的阿真静观着这张严峻的脸庞,含笑问道:“段台,家中还有何人?”

刹异的他疑惑回道:“臣下父母已逝,家中只有一名大哥。”

“大哥可有官职?”

“有。”谦卑回道:“承蒙王上厚爱,家兄任匹播首府。”

听闻他大哥是匹播首府,微愣的他回想起那具战战兢兢的身影,讶异问道:“你哥哥是段淳?”

“回大王,正是家兄。”

“原来如此。”看来眼前这个人也是个官宦世家。

不明不白的段台连夜赶路,虽然疲倦,可却仍虎虎生威,不知大王为何一再询关这些无关紧来的事,一时之间疑惑万分,抚身鞠躬弱弱询问道:“不知大王,急召臣下前来,所为何事?”

“嗯。”点头的阿真再看他一眼询问道:“你可认识贝琪?”

听到心爱的人儿的名字,段台心中一痛,默然点头道:“臣下识得。”

“是否曾与她盟过海誓?”

“是。”默然的段台脸上藏不住哀痛,“臣下曾与她订过三生誓盟,可……,是臣下高攀了。”

“高不高攀倒是其次。”不赞成这些门当户对坏风俗的阿真询问道:“你如何与贝琪相恋,又如何与她缘订三生,一一与我道来。”

“是。”回想往事,段台深深叹了一口气讲道:“家父在世时,曾任卓摩首府,那时达尔巴亲王是卓摩城将,两家走的很近。自然而然我便常用与贝琪相见,原以为也只是孩童伙伴,可是自分离后,便禁不住地思念对方,时至三年前再见贝琪,便……便……”冷峻的脸上荡漾着绯红,讲到这种儿女私情,统总一方的将军不由的也是报赧不已。

“便情素决堤,一发不可收拾是吗?”

“是……是。”默然垂头的段台,站如针毡,浑身不对劲,双颊发炀。

“好一对青梅竹马。”了然的阿真好奇问道:“你已二十有三,而贝琪才年芳十七,三年前她也才十四岁,你是否有拐骗之嫌呢?”

听闻拐骗这两个字,段台一张峻脸更红了,卟通跪地磕拜求饶道:“请大王恕罪。”

果然有,见到他这表情,阿真就了然了,好奇问道:“说来听听。”

跪地的段台心里郁闷,惶恐不安徐徐说道:“年小的贝琪虽然与臣下亲近,可是却蒙憧不知儿女之事,臣下确是喜欢她之极,所以便引诱她,直至最后便便便……”

见他直便不出来,阿真接口道:“便事成了,是吗?”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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