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混古代 第710节

“谢大王。”站起的安特,立不迟疑,马上步向前,紧拉着马绳,小心亦亦扶他下马,才邀请道:“大王,快帐内歇息。”

“嗯。”不言不语的阿真跨着虎虎生风的大步,在近二十万兵将激湃的眼底子下彪凛地踏进这个防守严密的驻军司内。

直至进到大都护主帐内,他朝护位一坐,打量着眼前的这一干驻节将臣,抿着嘴淡淡说道:“全都坐下。”

“谢大王。”齐声鞠躬过后,大批将臣才敢坐于两边的小矮凳上。

见众人都坐下了,阿真静看着右边那一排穿着朝服的人,有力唤道:“罗盘府首。”

话落,右侧边坐在头位的一名头发大量斑白的老头惶恐站起,恭敬应道:“臣下在。”

“截至今日,李朝共有多少百姓逃窜到我吐蕃?”

“依大王旨意,设五座难民营,每座难民营人数高达三万,截至到目前,李朝难民共计十二万三千七百六十三人,老弱妇孺占十之有五,孩童占十之有二,精壮汉子占有三成。”

听到如此准确的禀报,阿真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朝这位罗盘首府再问道:“粮食够吗?”

“大王拔款二十万两,供这十二万名难民食用已足够。”讲到这里咽了咽口水,看了上面威严的大王一眼,报拳禀道:“夏将过去,秋来之际,老弱妇孺接连染病。虽有山木取暖,但却不是良方妙策,恳请大王增设寒衣。”

听闻接连发病,阿真满脸慎重问道:“难民营中大夫多少?草药如何?可有疫情发生?”

“从各地方上抽调而来的民医、府医,共计五十四名,草药目前尚够,瘟疫暂未发生。”

“好。”听说没有发生瘟疫,放心的阿真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银票,“妥善安置这些难民,不要让他们饿着,冷着,知道吗?”

见到如此大叠银票,罗盘首府大喜,抖着双手接了过来,跪地赞颂嚷道:“大王慈悲,堪比菩萨再世。”

“行了。”这些个拍马屁的话听的都有些厌了,双眸一转,看着安特唤道:“安特。”

“臣下在。”大狗熊抱拳跨站而起,与文官的软弱相比,不愧为沙场征将。

“李朝现今情况如何?”

“清明十分,七皇子又率师强渡,三皇子无力回天,虽勉强守住红河一端,但是不出十日必无力再防。”

“这个老三。”哑然失笑的阿真,摇头问道:“老三在干嘛?”

“老三?”听到这名称,安特的表情与老爹刚听到这个名称时一样木讷,可是他很快便帆然领悟了,虎虎抱拳禀道:“三皇子正处于忐忑不安中,整日巡查于河畔的驻营,不思进攻,却屡屡派人来询问大王的意思。”

见这位大都护如此鄙视老三,阿真的嘴巴大裂,痞痞问道:“安特,你很看不起老三吧?”

忽见威严的大王双手趴在帐桌上,裂着大嘴巴笑问,没与他相处过的安特心里刹异,但却不露表情如实回道:“禀大王,他很烦。”

“烦?”有趣的阿真比划问道:“说来听听。”

“是。”站直的大狗熊,不卑不吭徐徐说道:“自大王放出风声说可以帮助他,他便每日派人来询有,少则二次,多则达五次,直询问大王的意下如何?兵马为何仍无动向。”

“他答应给我什么?”

“一开始他答应以红河为界线,永不侵犯。后来屡屡不见大王应允,便又答应年年进贡。直至黔驴技穷,又应每岁岁进朝参拜。”

抚摸下巴的阿真越听嘴角就越翘,唤出端坐于尾端的仓曹与兵曹,询问道:“军中粮草如何?械器如何?”

见大王询问粮草与兵械,两曹的执事谦卑地逐一回道:“粮草三百万担,足够二十万兵将一年可用。”仓曹话落,兵曹随之回答:“械嚣积仓,足可替换二年。”

“好。”含笑的阿真朝这两曹说道:“拔一百万担粮草,半年重械给老三,即刻派人送去。”

“是。”两曹官爷心里虽不情愿,可是大王都发话了,不敢不从。

早被老三烦的差点宰人的安特见大王真的要帮助贫瘠的都吃泥土的李朝,大大不赞同地站起劝道:“大王,李朝国小瘦弱。不益插手,理当让其自生自灭。”

“李朝?”看着这一干不解的文臣武将,嘿嘿贱笑的阿真站起身,毫不隐瞒说道:“本王既然来到此地,那李朝便要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以后将不会有李朝这个名称,李朝从此要改我吐蕃姓氏,改称为李府了。”

听闻这番豪气干云霸气之极的话语,帐内所有人大觉给力,一颗心不由的高昂澎湃,所有人相觑一眼,不愧是他们吐蕃那震翅于丛原上的雄鹰,此等气吞山河的气势多激昂。李府!多震奋人心的一个称呼。

见大王如此霸气,安特心头一震,欢喜雀跃劝道:“大王威播四海,李朝贫瘠之极,恳请大王让其自灭,让末将提十万兵马出特磨道,半月内必克大周南宁、邕州、钦州、雷州。”打大周这些富饶之地才对。李朝?哼……,吃泥巴去吧。

第343章 《抵达李朝》

挑眉的阿真凝看着这只大狗熊,左边的眉毛轻挑,问道:“罗盘大都护,你认为本王的决定是错误的?”

“不不不……”刚威风凛凛完,就见到如此阴森的表情,安特吓的冷汗直流,卟通跪地嚷道:“臣下有罪,请大王责罚。”就算天下人都错了,大王也不可能错的。

“责罚就免了。”轻轻一哼,蹩蹩了下面的大狗熊,唤道:“起来吧。”

“谢大王。”惶恐不安的安特微微站起。

“身为将领为国家谋福利是对的,但是目光要放远,一道决策下来,必有其中之意,能参透其中之意者则为儒将,可封疆。参不透其中之意也无碍,为虎将,可守城。”讲到这里朝这一干将军比起一只食指说道:“为何将军统领大军,官位却要低文臣半品?诸位明白吗?”

从未想过这些问题的众将,用他们那木讷的脸面面相觑,齐声抱拳回道:“聆听大王训示。”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轻吟的阿真说道:“统兵百万又如何?做到三军之帅又怎样?宰相要大元帅半品,首府永远要大城将半品,大都护、护督司永远都要听总督的调遣。这是为什么?”

一干武将面面相觑,只懂打仗的他们怎么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荒唐当的事情?

“不知道?没想过这个问题对不对?”看着这一干木头脸,高翘嘴角的阿真扭头朝罗盘首府说道:“告诉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么不合乎逻辑的事情发生?”

“是。”都做到一府之首了,哪里能不明白这个道理。穿着朝服的大老爷出列朝这一干齐看着他的武将说道:“武将虽然管猛兵,可是文臣却是管弱民。所谓兵?兵者脱其铠,民也。这正是刚才大王所说的,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的道理。”

“嗯。”点头的阿真接着说道:“百姓是什么?说到底也就是你们的衣食父母。李朝虽贫、虽小、虽弱,那是他们的官员弱,是他们的君王弱,无关百姓。天下所有的百姓皆一样。今天你们看到的李朝弱小、贫穷,那是因为他们的官员无能,是他们的君主无能。当李朝纳入我吐蕃的版图,经本王厉经图治,三年后的李府绝对不会再是你们口中的弱小、贫瘠。”

大彻大悟的一干人,听闻他这雄心壮志的话,齐声抱拳喊道:“臣下欠滤,大王之智可比东岳。”

痞痞的阿真见这一干人都了然了,大裂着嘴朝这一干人调侃道:“东岳不东岳我是不知,但最起码我妈给我生了个脑袋。”

随着他的话落,在一大干人还未领会过来时,笑吟吟轻拍了拍安特那愣怔的肩膀,不再言语地跨出营帐,边境灰蒙蒙的天,连颗星星都找不着。

隔天的晨曦未亮,呼呼的风刮着,灰蒙蒙的天像是要下雨,可是却又挤不出一丁点水,驻边境的都营前,跪满着所有兵将,而站在前面的则是他们那位雄伟的大王。

想他林阿真已是一国之君了,号令之下莫敢不从,可是没想到今天却被一大干臣子*迫。策马奔腾的他,非常不爽地转过脑袋,眺望马屁后紧跟着的这一万名跟屁虫,这一支铠甲啷当的跟屁虫,据闻个个勇猛非常,能以一敌十。

这么无稽的话,阿真当然不会去相信。可是在大群臣子们一致认为他独上李朝是脑袋被猪踢到了,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所以无奈的他只好咬牙齿切的答应了。想到现在那只该死的大狗熊肯定在得逞的偷笑,他那只紧握马鞭的大手,很生气很生气的大拍马屁,令马儿像嗑了药似的向前更加疯狂地狂奔而去。

翻过南盘,再过勐泐。出境后,大群人不到半个时辰便抵达到一条很湍急滚滚的大江。

没来过这里的阿真在大江旁停了马蹄,脑袋左观右看,荒无人烟的四周,除了山林就是林山。刹异的他没在沙盘上见到红河前有条江,疑惑地指着前面那条宽阔无比的大江问道:“此江何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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