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痞老大朝身后比划了一下,一名腿子立即提着银袋,把他手中的碎银装了进去。
收了银子,地痞老大依然不肯罢休,打量着前面的阿真说道:“我说你把桔子卖的这么贵,我照着这么多桔摊,怎么办?”
“照你的意思呢?”
“降回去。”
“行。”想也不想的阿真冷看着前面的这群地痞,心里的火焰是熊熊的燃烧。
“以后招子放亮点。”撂下狠话,地痞老大领着大群腿子便转身离去,大摇大摆地穿街过巷,仿如雷州就是他们家厕所一般。
快要吓死的小摊老板见到这群凶神恶煞终于走了,吁出一口气,哭丧唤道:“小……小哥,怎么办?”
“没有实力,这些个畜牲最好不要招惹。”转身轻拍着老板的肩,阿真问道:“我们总共赚了多少钱?”
“原有一百二十两,可是去了五十两,只剩七十两了。”
“好。”点头的阿真说道:“畜牲放话了,这个生意不能再做,不然会招来倒霉的。我们把银子分一分,散了吧。”
小摊老板从怀里掏出银子,打翻原先的话,贪得无厌急道:“一人一半。”
阿真听他这话,心头一气,一点信义也没有,银子又在他手上,不能撕破脸。
“行了,你一半我一半。”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原被犬欺。
小摊老板见他答应了,立即大喜,飞速把一半的碎银递给他,“小哥,以后如果还有什么好主意,尽管来找我。”
“嗯。”空手套白狼不到二个时辰就赚进了三十五两,阿真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对了。”转身刚要走时,他转过身疑问道:“刚才那群人住在哪里?”此仇不报,他还是林阿真吗?
高兴捡拾地上桔子的老板,听到这声问话,想也不想立即回道:“此人开了间酒楼在城东,叫聚财楼。”
“聚财楼?”阿真轻呸,真是什么样的人取什么样的名字。
暗暗叨念完,他静凝着蹲在地上捡桔子的老板,冷冰的询问:“你如此无信义,难道不怕报应吗?”
捡桔子的小摊老板听到这话,不屑地抬头看着阿真,凉凉说道:“什么报不报应,只要有钱遭到报应又怎么样,叫报应来找我啊。”
“哼。”冷冷的阿真再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转身向城东步去。报应很快就要来了,等着吧。
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流熙熙攘攘,锦采烨与李能武在天刚放亮,便分两路的满城寻找。当阿真踏进城东后,锦采烨在另一条街道踏出城东,与阿真错身而过。
日正中午,阿真站正在一栋两层酒楼前面,抬头狠视着楼上的匾额。不屑吟道:“聚财楼。”五十两这么好赚吗?等着吧。
三叶医馆是雷州捕头他爹与几位叔叔开的。从往来的陌生人打听出这件事后,阿真的嘴角立即高高翘起。任他地痞再如何嚣张,今天这个亏也得给老子活活吃下。
午膳时间,阿真顶着饿极的肚子踏进了医馆,拉着一个仆役立即问道:“大夫呢?”
仆役见到客人上门,想也不想反口回道:“几位老爷在厅里用膳。”
“快叫一位出来,我有急症。”语气很是着急。
“好好好。”急症代表有重诊费,仆役眼里闪着银子,刻不容缓向膳厅里奔去。
很快,一位有些年纪的大夫便慌张的急跑到厅内,朝阿真飞速询问:“小哥,你有何急症?”
阿真小心地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大夫,请你带我到你的辟静之所,我们相谈一番。”
见他如此小心亦亦,大夫立即点头邀请:“小哥,请到内帘来。”
“好,大夫请。”比划手势,立即随着那位大夫朝内堂里的一帐小帘内隐了进去。
走了大段路,还未等大夫发问,一入内帘阿真立即小声说道:“大夫,是这样子的。”凑前更小声说道:“我家小弟上青楼染上了些病症,不敢声张便在您用膳之际前来。”
“原来如此。”大夫脸上恍然大悟,如此私隐之事,难怪了。
见他明了了,阿真立即小声再道:“小弟脸溥,家里的父母又在。所以不敢邀大夫到家里。等一下我带他来时,你不必要寻问,立即着手治理,如何?”
大夫听闻此人脸如此之溥,不言不语立即点头应诺。“当然,当然。”
阿真见他应诺了,松了一口气抱拳拜道:“多谢大夫,请大夫稍等,我立即领我小弟前来。”
“好好好,快去领来吧,我就在这里等。”治这种病很赚钱的,而且就算是吃亏,也不敢大声张,他心里已打算开十两银子了。
快速离开医馆后,阿真饿着肚子飞速向那个聚财楼奔去。
轻声冷笑过后,隐下算计的脸庞,踏进热闹的酒楼,便朝柜台上走近。
柜台上的掌柜见到一名粗布麻衣的人走来,不露生色地扬起笑脸询问:“客倌要用什么?”
“我是三叶医馆的仆丛,奉我家老爷之命,前来订高贵的午膳。”
听闻是三叶医馆,掌柜立即笑的更开心了,哈腰应答:“我们这里什么高级的都有。小哥,你家老爷须要什么样的午膳。”
“我家老爷说了,不能多也不能少,要做足一百两的高级午膳,包起来,叫你们的小二跟着我送到馆里拿钱。”
“当然,当然。”笑的合不拢嘴的掌柜连连哈腰躬身,满脸开花地高捧着菜单,询问比划指道:“小哥,你看这些行吗?”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见到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全都集了。阿真胡乱的点了点头,“我也不懂,我家老爷说你楼里做的好,你们拿主意就行。”
“好好好。”掌柜躬身说道:“小哥你等会儿,我马上去吩咐。”
“快点。”
“是是是。很快,很快。”连连应诺掌柜乐不可支地摇摆着肥身躯,向厨房奔走而去。
阿真饿着肚子靠在柜台边上等待着,心里暗笑。他是不愿去玩阴的,想玩阴的谁玩得过他?
大段时间过去了,送往迎来的酒楼人流驿络不绝。正当他等的都发困时,掌柜惊喜唤道:“小哥,您要的东西好了。”
脚一抖,阿真立即清醒过来,看见旁边小二手提着一框竹篮子,篮子里面摆放着用油纸包裹的无数华食。
面无表情的他立即开问:“全了吗?”
“全了,全了。”掌铺连连点头,一百两银子就要进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