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见大王。”他一进殿内,所有宫女太监整齐的磕拜。
“起来。”唤起众人,撂起嘴角向那个大肚子的女人步近。
早等他的盈盈见到他来了,高兴的朝身边的宫女唤道:“快把朝服端来。”
“是。”
盈盈嘴角含笑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亲自动手帮他脱下那一身精致的平服,嘱咐道:“老公,不要太刻溥大臣们了。”
“放心吧。”把这个小女人圈抱在坚实的胸膛上,“我有分寸。”
迅速的大批宫女眼儿不敢乱瞄,低着头儿,把一盘盘红插白,白插金的高贵服饰捧在拖盘上,无声的跪倒在地。
盈盈脱掉阿真平服,拾起代表着权力与尊贵的王服,为他穿上。
“老公,权力越大,责任也就越重。”
“我明白。”
“嗯。”给他穿上王服,带上王冠后,大群的婢女便把无数属于他能佩带,能穿着,能挂的东西往他身上装。
一番折腾下来,天蒙蒙的亮,道别自己的殿,阿真向金殿步去,身侧后跟着花富,花富后面则跟着大堆的太监与宫女,寂静无声,威风八面。
重大臣在阁处等的一颗心都苍凉了,可是却依然不见太监来唤上朝,随着天蒙蒙的亮起,所有人一颗心是上窜下跳,水里来火里去。
走到金殿内,阿真想也不想便朝那张金光闪闪的王椅坐上,双手威严的握住椅柄上的两只龙头,脚踩着椅下的大排天獒,开口对身边的太监唤道:“宣诣。”
“是。”
花富手捧着好几道王诣,战战兢兢跑到殿门,交给守门的太监,惶恐不安的小跑站到阿真身后,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大王要洗朝了。
阿真不吭半声,从前面的金案上捧起飘香的清茶,耐心等待的轻吮着。寂静的金殿鸦雀无声,殿外的侍卫威武的跨步,守门的小太监则低垂着头颅,任时光流逝。
阁处的烛火已熄,所有大臣早坐不住了,不安的站在阁内走来走去,但却仍是无声无语。
“王谕……”寂静的阁处划过一声高呼,手持皇榜的小太监满头大汗的跑进,高举着手中皇榜震呼:“大王亲诣。”
焦虑的众人见到诣意来了,整齐跪拜高呼:“谨聆王诣。”
小太监见到所有人都跪了,把手中的王诣摊开,娘声高念:“太傅胡庶处回乡养老,河道总督、两江总督,秀山、银川、白马首府再拟人选。”
跪地的大臣们听到这道王诣,额头的冷汗顿时哗拉流了下来。
“王谕……”当众人还未谢恩,接踵而来而来的又是另一道圣诣。
“大王诣。”奔至的太监摊开皇榜,拉声高念:“着内阁拟指,锦采烨任殿阁学士。徐善亲任太傅。车纤颜任加衔巡抚。钦此!”
这道诣念完,继胡庶处摊倒后,原殿阁学士和加衔巡抚随即也跟着失神瘫倒。
“谨遵王诣。”恐惶的重大臣一颗心跳到喉咙上,没想到大王亲政,便大力的换血。
跪地的一群人刚磕头齐呼,又一道王谕来至。
“大王亲谕……”一声娘唤又远远传来,随即数十名御前带刀侍卫跟着太监急骤的奔进阁处。
众大臣见到王谕后面跟着御用侍卫,心头立即大跳。
“大王亲诣:兵部侍郎、吏部侍郎以权谋私,立即罢免。”小太监平板念完后,数名侍卫立即上前把两人的官服扒下。
他们一扒完,小太监又高声拉念:“昆明之事,司农瞒情不报,与司容纳兰同罪,即刻收监,钦此。”
果然狠,战战兢兢的大臣们紧趴在地,任司农被御前侍卫拖出去。
小太监把圣诣念完,平板的朝跪地的众臣唤道:“诸位大臣起来吧,王上已在殿内等着了。”
“是。”没被点名的其余大臣冷汗哗流,兢兢颤颤的从地上爬起,终于完了。
曹宗见诣意完了,很是疑惑的窜上前,朝太监喝问:“王上不再有诣意了吗?”
“王诣已完,曹帅快快进殿吧。”
“完了?”曹宗的眉头紧紧皱着,王上替换下自己的亲信,为何独独少了个李能武呢?
图宏旭逃过一劫,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哪里还敢问什么,忙跟着宰相大队伍急急向金殿步去,他的六部瞬间就倒了两部,而那胡庶处竟然当场被罢免,司农被收监。大王果然连他们在想什么都知道,这位智达天高的大王亲政,真的是要伴君如伴虎了。
第413章 《赋税》
两盏茶过去,坐在王位的阿真,睇眼斜看大群跨进殿门的臣子,不动声色地搁下茶杯,双手握住龙头。。
文臣以伊纳为首,武臣以曹宗为头。齐身跪拜高呼:“大王万福千寿。”
“起来吧。”阿真威严不可侵犯,虎眼扫射着站满两旁的文臣武将,负手高高站在金殿之上,开口朝众斥道:“昆明之事,过去便过去了。本王也不想旧事重提,各大臣们必要以此为惕,战战兢兢为百姓务事,干事实,收俭器焰,亲民爱民。”
“是。”站满两旁的文武大臣躬身齐应。
“嗯。”阿真点了点头,“我吐蕃去年引进农业,今年就大收,我心甚欢。”讲到这里巡视诸臣,满意再道:“李朝完收,边境安宁。正所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双手大摊笑道:“今我吐蕃国库充盈,和睦安宁,我想免去粮诗赋,不知诸为大臣欲意如何?”
他话一落,金殿两旁的大臣顿时炸了锅,叽叽私语过后,所有人齐跪劝道:“请大王三思。”
知道他们反应会强烈,阿真朝众人唤道:“起来。”指着图宏旭道:“图宏旭你说说,为何不可?”
“是。”从地上爬起来的图宏旭兢兢业业的出列,抱拳说道:“大王,粮税乃我吐蕃首税,虽今无战事,国库亦充盈。但……”小心看了上面的人一眼,低头劝道:“但如大王此意,那我吐蕃将弱小疲软。首税弃去,每年的河工、兵钱、马饲将成为一大难题,请大王三思。”
“嗯。侍郎省说的有道理。”点头的阿真比着伊纳道:“宰相也且说说。”
“是。”不知明大王到底要干什么,伊纳出列说道:“大王此举虽以民为要,但我吐蕃是泱泱大国,目前虽平,但却不能肯定永远安宁,国库现时虽充盈,但如照此例下去,誓必要坐吃山空。”讲到这里,抱拳劝道:“虽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但粮税为赋税之首,切不可废,请大王三思。”
见他们分析的紧条不絮,阿真点头看向曹宗,“大帅且说说。”
“是。”曹宗也是一脑雾水,大王如此聪明,到底想要干什么。不敢迟疑的出列劝道:“禀大王,虽然目前边境安宁,但是辽国与大周仍频频发生摩擦。如两国争战,我吐蕃无论如何也须用兵。国库切不能空,须防患于未然。”
“喔。”阿真看着曹宗,微笑询问:“辽国与大周之事,我吐蕃为何须强势用兵呢?”
“呃。”曹宗一时傻了,今天的大王是怎么呢?这么明显也看不懂吗?
“大王,以前是二强一弱。”抱着虎拳说道:“一年内经王后治理,大王虎威,我吐蕃已从最弱变成最强,虽是最强但也与两国相差无几。”讲到这里,看着群臣讲道:“现已呈三足鼎立之势,虽是辽周相争。但是任何一国灭亡后,后手必定是我吐蕃。既然如此,必不能任其发展,两国如发生战争,我吐蕃绝计不可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