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喝着汤膳的盈盈猛翻白眼,不发表任何意见。
“夫君……”婉儿无奈极了,这个夫君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准备,那胡闹的性格说发作就发作,叹息的踱到他身边劝道:“等回府时,婉儿帮你亲手炖一盅很香的汤膳……”
阿真扬起一个得逞的笑容,大掌搁在这个可人儿的头顶,爱怜轻揉着。“一言为定。”
夫妻许久,他这个得逞的笑容所有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琴玉哑然失笑调侃道:“夫君如想喝汤膳直接说便是,可故要如此造作。”
话落四名美眷皆轻捂着小嘴偷笑。
被调侃的阿真大裂着嘴巴,挑了挑俊眉道:“玉儿这你就不懂了?”正经八百,“自己开口的就不好喝了。”
话落,所有人齐翻白眼,她们夫君的逻辑很难跟耶。
夜已更深,雪却依然不止。
林府内霜梅绽着洁霞的白瓣,雕零的杨柳洒着淡淡的影子,枝条上垂着晶莹剔透的白光。
紧紧阖上窗后,婉儿轻盈的走到埋头于桌上的男人儿身侧,静澜坐下后,无奈的轻轻摇头道:“夫君,吃慢点。”小手轻拾着手绢,拭去他满是狼籍的嘴角。
把一大盅大补汤吃完,阿真满意之极,“我等一下要去找少云,所以急了点,你别忙。”说完,接过她手上的手绢,胡乱抹掉嘴角的残渍道:“和他喝一杯,就权当是犒劳他。”
婉儿多多少少有听过回满的事情,但是男人之事她从不过问,今听他提起,自然询问道:“夫君,要打战了吗?”
“很难说。”知道她在担忧什么,爱怜的伸手拉紧这个宝贝的貂夹道:“无可避免下,我会把伤亡降到最底的。”
“嗯。”婉儿善良喃道:“百姓艰苦,夫君心挂万民,臣妾代回满百姓谢谢大王。”话落,婉约的站起,柔水的手按腰际,静澜如水的福了个身。
老婆如此多娇,惹的阿真*尽折腰。如疾电的手掌伸长,轻拽后,把眼前的如水人儿拥抱在怀里,下巴顶着她的云鬓,闻吸着怀里她独有的香味,任何语言在这一刻都嫌多余。
雪花细碎而又密集。那条贯穿王廷的雅鲁藏布江的河流停止了,河流上虽结着溥溥的冰,但是清水依然微漾着。
连绵于江边的灯笼三步一柱,红黄青蓝的灯笼把河流两畔映耀的五光十色,多彩动人。
这次向少云被阿真密派去回满调查情况,回廷后又接到不可外出的禁令。焦急难耐在府里等到天黑,见到真哥果然来了。
差点没被累死的向少云见到他来了,立即哇哇大叫的诉苦,把自己的悲惨委屈夸大再夸大的全向他吐了出来。原以为能得个万儿八千赏赐,没想到辛苦了近半月竟然也就换来一桌酒席。他哪里肯干,不过真哥坚持酒席,那他怎么也得又吃又玩回来才行。而能吃又能玩的,除了青楼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地方。
所以……
把这位大爷拉到江边,向少云比划着河两畔拥挤的人群,兴高采烈道:“真哥,怎么样?下雪的雅江别有一番风味,踏雪游玩的人群依然多吧。”
阿真被拉进城西,早就有预感了。可是当站在江边时,见到处在飘雪的青楼峨眉迷离、画舫逐冰漾漾,延绵无尽的七彩灯笼闪烁着朦胧的光茫,漆黑的天空上那一轮月牙若隐若现,伫在河畔边的青楼勾院莺燕依然招摇,只是这些莺莺燕燕换上了锦衣花甲。虽然无露嫩肌,可是却别有亦样的风情,如果说夏天的姐儿是暴露妩媚的,那冬天的姐儿就是文静优雅的。
“没想到飘雪的雅江如此的美丽,繁荣不输于夏季。”阿真愣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耳里传来的是艳妓们的吴侬软语,远处吹弹拉唱声更是柔美又撩人。
“嘿……”当向少云踏上这一片纸醉金迷之地时,所有的疲惫和委屈早就不翼而飞了。
“好吧。”知道这小子在打什么主意,阿真心一痛,大方指着河里的数十条画舫道:“你是要上舫还是要到旁边的青楼呢?”这一顿犒劳下来,荷包没瘦个百八十两是无法甘心了。想他以前在雷州呦喝了一个上午也才赚了几十两,这小子简直就是个败家子。
向少云高翘着嘴角,眼泛精光,裂着算计的血盆大口道:“河里有什么好玩的,咱们就在畔边玩玩得了。”
“咦?”听闻此话,阿真眉毛挑了挑,抱着胸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败家子,“你确定?”
“当然。”向少云一副我心很小的点了点头。
岸畔的青楼比不上画舫,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个事实。他一踏进这小子府内,他就抓着他大喷苦水,搞的自己好像天下最悲惨的人一般。可现在却突然弃河择畔,不当败家子了,一定有阴谋。
一番想后,顿时眯起眼珠子,危险询问:“少云,你想去哪间青楼啊?”
向少云见真哥如此精明,心头一惊,嘿嘿笑道:“真哥,不远处有一栋清幽小楼,名叫轴云阁。”他总是被真哥陷害,难得可以坑他,这次不好好的大坑一下太对不起自己了。
“喔。”轴云阁,阿真双手抱胸问道:“此楼与青楼有差别吗?”
“差别大了。”讲到轴云阁,向少云顿时眉开眼笑道:“此阁与别的青楼不同,阁内有三绝一艳,粉的是莺,柔的是燕,除美貌才艺出从外,诗司歌赋更是名噪不止。能歌善舞,能文能武,仿佛没有什么难得倒她们的。”
双手抱胸的阿真见他如此眉飞色舞,不太相信问道:“有没有你说的这么神啊?”
向少云见他不信,举天发誓道:“真哥,小弟哪敢骗您啊!如有虚假让我喝水噎死。”
上下打量这个举天发誓的小舅子,阿真依然不信道:“如果她们真的这么杰出,就不用出来卖了。”
“真哥,三绝一艳只卖艺不卖身的。”向少云逛过几次,那可叫一个乐呵。
听到卖艺不卖身,阿真顿觉没搞头,兴趣大失道:“我靠,不卖身去干嘛。”
向少云见他兴趣缺缺,开口便道:“真哥这你就不懂了。”说完还一副你是初哥模样的啧啧摇头。
想他林阿真逛过所有青楼勾院,押玩过大批阁魁名妓,死在他*的姐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在这里竟然遭鄙视,哪里受得了,想也不想喝道:“带路。”不就是几个妓女吗?看他如何连御她们。
鄙视的向少云见到这位大爷终于应下了,弱弱询问:“真哥,你请喔。”
“废话这么多干嘛。”阿真很阿力莎,喝道:“走,押妓去。”不就是几个妓女吗?一千两花得完吗?
乐不可支的向少云见他应下了,狗腿的伸手邀道:“真哥,请……”话落,早迫不及待的领在前面,哪里还有什么请不请的。
伫立在河畔的勾院一栋连着一栋,处于熙来攘往的人潮之中,阿真不耐烦的朝领前的向少云问道:“还有多远啊,到了没有?”
“快了快了。”向少云拔开路人,头也不回的连连回应。
“靠。”这小子是复读机啊,刚才是这话,现在还是这话。两眼一翻,阿真百般不耐烦地向河内的凌波画舫看去,挤在人潮里,无尽头的跟着那个赶着去投胎的人,渐行渐远。
大段时间过去,河畔的热闹被两人抛在身后,又行了一段路,一座两层绣楼赫然入目,雅致的小楼上砌着青砖,天蓝色的墙身爬满无数绿塍,远离喧闹的小楼,仿佛是一位静澜乖巧的仕女,寂静且详和的依坐在寂静的河畔边。。。
第419章 《姐儿不卖身》
“真哥,到了。”急奔了大段路,向少云手舞足蹈的指着前面嚷道:“这就是轴云阁。”
“不是吧?”阿真傻眼了,如此精致婉约、清幽典雅的小楼也是妓院?
向少云第一次来时也和他一样,点头笑道:“真哥,咱们快进去吧。”
“走。”如此书香气重的小楼竟然是妓院,不管怎么样,都得进去瞧瞧才行。
向少云跨步向那扇朱漆红艳的大门走近,还未等守门小斯开口,便开口唤道:“快通知你家小姐,就说城南的向爷来见。”
“是。请大爷稍等。”小斯恭敬有理,谦卑的对向少云鞠了三躬,才从容的转身跨进府内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