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不明白沙狼在抽什么疯,直到环月这声轻唤,向少云才蓦然想起沙狼已有老婆了。立即大裂嘴巴调侃道:“怎么?沙狼这么心急洞房吗?”
“夫君……”他的话刚开,云日初出声警告。
沙狼羞耻无比,立在大雨中不知所措。想他已二十八岁了,情人除了自己的右手,还未碰过姑娘。没想到教练送给她一个绝色的大美人,不管身段还是脸蛋都属上上之品。无论如何,含霜已是他的妻子了,妻子和丈睡觉天经地义不是吗。
环月看着撑伞低头的含霜,怕误她婚事询问道:“含霜,你喜欢沙狼吗?”
“这……”她喜欢的是那个憨厚的小沙,而眼前这个冰冰冷冷的沙狼,跟以前那个小沙天差地别,该如何回答才好。
“少主,奴婢不知。”含霜心里没底。她不认识眼前这位小沙呀。
“唉……”环月深叹了一口气,“你已签的婚书,而婚书又在大王手中,不管如何你已是沙狼的妻子了。”握过她的小手,语重心长道:“不管是以前的小沙,或是眼前的小沙,全都是沙狼本身。不要去想沙狼是演戏,小沙的憨厚本就是沙狼性子里的一部份。”
“是。”含霜点头应诺。
“嗯。”环月轻拍了拍她的小手道:“去吧,沙狼耿直,不会亏待你的。”
含霜见少主要驱离她,极不愿的喃语:“少主,我……”
知她在犹豫什么,环月含笑的说道:“我也住在林府喔,这样可以和我更贴近不是吗?”
“少主与小沙住同一栋府吗?”邀月诧异的急问。
“对。”环月微笑含首。
含霜听闻竟有此事,犹豫顿时消退,欣然的接受这个身份,“好,那少主就由奴婢侍候。”
“侍候好你的夫婿既可,我有什么好侍候的。”哑然摇头的转过含霜的身子调侃道:“去吧,今晚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哟。”
“呃!”含霜被调侃的双腮粉红,没想到少主也有不正经的时候。
静等的沙狼淋着大雨,见到含霜怯羞羞的走来。自已脸上也染上绯红,隔着大雨害臊的见大干人扬着不怀好意的侃笑。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走近的含霜,咕嘀便朝禁门埋了进去。
“哈哈哈……”向少云见到他这副窘样,乐不可支的哈哈彻笑,真的是太丢他老鹰的脸了,竟然出了个这么个二愣下手。
“好了,我们走吧。”环月也含着浓浓的笑,摇了摇头,转身朝不远处的向府继续走去。
含霜小手被牵,急步跟着那个赶着要去投胎的夫婿,跟随不上的伞摭不往袭来的大雨,才一会儿,全身顿时湿尽了。“喂、喂!你不会慢一点吗?”
害臊的沙狼大步如风,听到身后的女人抗议,不吭半声的减缓脚步,与她并肩而行。冷漠的眼神悄悄窥看身边的这位新婚娇妻。
默然的含霜撑着小花伞,凝看身边这个窥视她的新婚夫君。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你……真的要娶我?”这个男人的戏怎么可以演的如此*真,把所有人全骗了,亏她还曾为他心疼不已呢。
“嗯、嗯。”沙狼没和女人相处过,而且还是如此的大美人,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了。
含霜凝看着这张窘迫的脸,纵然他前后判若两人,可这份腼腆的表情却依然的熟悉。“你的舌头被猫咬掉了吗?”
沙狼无比的羞耻,怯懦的提起一辈子的勇气,抬起头光明正大看着含霜美丽的脸蛋,紧握她的小手结巴道:“我……我要要……要娶你。”
噗哧一声,含霜巧笑的凝看着他,抬起小手轻轻在他额头上捶了一下,“你已经娶了,勿须再娶。”含着笑咕哝调侃:“一个大男人害什么羞。”
“呵……”傻傻抚摸着被敲的额头,沙狼歪着脖项道:“你突然好奇怪,为什么打我额头。”
“哪里奇怪了?”含霜挑了挑眉,看了看呆滞的夫婿,斜眼抿笑的再往他的额头轻敲一记,“哪里奇怪了。”
沙狼搔了搔脑门,歪着脖颈愣看含霜斜眼眯笑,“你笑的很妩媚,而且说话嘴里好像含着东西似的。”
鼓着双腮,含霜眯起浓浓的媚笑,倾斜眼眸凝看身边这个害羞的男人,咕哝笑骂:“?????”
“趴波?”沙狼不知她在说什么,可是她这样子真的很漂亮而且很妩媚。“含……含霜,你说什么?”
“笨蛋啦,傻瓜。”知他不懂,鼓起双腮与他贴近,一只伞撑着两人边走边讲道:“我是高丽人,你有去过高丽吗?”
沙狼愣愣看着身边的美人,摇头道:“没有去过。”紧急再开口道:“不过有听过。”
“嗯。”含霜含笑点头说道:“我们守月堡的人基本都是高丽人。我很小的时候被卖到辽国为奴,最后被堡主收留习武。”
静静聆听的沙狼点了点头,“我原本是大周人。”
“大周?”含霜诧异询问:“那怎么来到吐蕃呢?”
“因为大司马呀。”沙狼回想往事,开始讲道:“我原是边境的牧民,可是总被辽国欺负,所以就投靠大司马……”
边走边聊的两人不知觉中越靠越近,直到最后紧紧依偎在一起,毫无所察的含霜听完这一段故事,了然的点头询问:“那你会不会想家?”
“变卖了所有牧羊和马匹,早就没有家了。”从腼腆到健谈,也就因为一个女人而已。
“喔。”含霜替他悲凄,搂着他的手臂,不再吭声。
沙狼见她突然忧伤,转移话题说道:“含霜,你说高丽语很好看,多说说吧。”
“很小我就被卖了,记的并不多。”说完,小脸泛红,羞答答看着沙狼咕哝道:“????”
见她突然如此羞涩,沙狼一头雾水询问:“擦浪嗨哟是什么?”
“趴波!”羞耻的含霜怎么可能向他解释我爱你的翻议,骂了一句笨蛋后,把羞愧的脑袋埋在他胳肢上,既甜又羞不再开口说话。如少主所说,小沙再如何冷酷,那憨厚依然是他的本性,她并不算被骗不是吗。
林府的灯笼是红色的,因为阿真被盈盈抓回宫审讯时,有吩咐沙狗换灯笼。所以大雨里的林府漾漾的红映晃。
赖厘、沙狗、和几名兀鹰队长抱胸站在府门口等了许久了。
见到远处的沙狼果然真的与一个美女相携而来,所有人立即大裂着嘴巴唤道:“你这贼狼,派你去卧底,竟然卧来个大美人。”
“呃?”听闻声音,沙狼隔着雨向府门口眺去,脸色大变的拉住含霜,转身说道:“含霜,今晚咱们去住客栈。”
“喔。”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慌张,含霜狐疑的看着这张腼腆的脸庞,愣愣跟着他转身向禁门返回。
沙狗和赖厘见到这沙狼竟然敢转身回走,全都瞪起暴怒的眼珠,轰的一声冒着大雨,齐向那个急步想要“逃跑”的人追去。
四拳难敌数掌,很快沙狼和含霜立即被大批领队给擒住。
含霜还好,没人敢对她动粗。可沙狼就不太好过了,全身被众队长用牛皮特制的绳索捆的结结实实,如一只蚕蛹一般,倒在地上不停蠕动。
“该死的赖厘,快放开老子。”被强行捆绑的沙狼脸红脖子粗的倒在雨中破口大骂。
“你这只白眼狼。”厘赖见他还这么嚣张,强劲的手臂一把提起沙狼,拖着往府门口走去,“今晚可是你的大婚之夜,不让兄弟们玩玩,你别想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