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搂的阿真脸上大窘,不好意思的推的开搂抱他腰际的环月,“姑娘,你认错人了,我已有妻子了。”
顶着细雨,环月泪眼蒙胧,首心疾首的迷望着这个男人,含泪责问:“你怎么可以忘了我,怎么可以。呜……”痛苦的捂着脸蹲下身子,所有的一切皆因她而起。她该怎么办?如何去面对主母们,如何去面对王后,如何面对他的臣民。
“呃。”见环月如此撕心,强忍的阿真老脸讷讷的看着蓝梅,懦弱指着环月对蓝梅说道:“这是你家小姐吧,快带她回去吧。”
蓝霜见到环月哭成这般,喉咙哽咽的看着眼前这张事不关已的脸庞。如他没忘,怎么能放任少主哭的如此伤心呢。
卟通一声,蓝梅跪倒在地,不知该怎么办的哭嚷:“全是奴婢该死,请您杀了我吧。”她俘虏太多男人的心了,见那些无耻男人失魂行尸她曾极其痛快与亨受。可见到少主如此肝肠寸断,她才猛然明白。人不是单独的个体,纵然再无耻之人也会有关心他们的家眷。让人生活在痴傻里,报复的不是在本人身上,而是间接的残害他们无辜的家人。玩弄他人感情原本就比无耻下流更加的无耻下流。她后悔了,不该用玉仙仙的身份去引诱他,不该与他夫妻相称,纵然这位智达天高的主人知她是虚假,可最后却也为她动情了。她很恶劣,比他还无耻,最起码他想要什么敢明说,敢讲出。一开始他就明确的告诉她,他要她了不是吗。
“少主,奴婢来生来伺候里。”害少主如此悲伤,扮蓝梅的邀月无法再活下去,袖内的飞刀落到易容过的小棉掌内。
阿真喉咙跳到嗓子眼上,脸色大变的凑身上前,千均一发之际,大掌死握住自寻短见的手臂,板着凝重的表情死凝着这个想死的女人。
“邀月……”心碎的环月差点施救不及,抱着邀月的哭脸布满震惊。这张雷厉风行的脸庞,是她夫婿,这种熟悉的感觉是她夫婿不会有错的。
阿真表情严肃冷峻,死盯着想要割破自已喉咙的邀月,怒火中烧里阴沉低语:“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竟然敢死。”
“你……”环月和邀月满是泪花的小脸充满震惊,愣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转变,消化不了他的话。
阿真表情阴霾,狠瞪着邀月,重声喝斥:“我说的话听见没有?”
邀月愣愣的轻点了点头,傻瓜的凝看着眼前这张暴怒的俊脸。
“易的是什么鬼容。”阿真重哼一声,指着邀月的耳垂,“那一点小黑痣没有易掉。”手指一移,“脖子上的肤色与脸的肤色不同,这么明显都没发现吗?”
“呃?”随着阿真的话落,本就呆若木鸡的两人更呆若木鸡了。
轰……
“你竟敢,竟敢……”布满泪的环月恶狠狠的,把蹲在前面的男人推到在地。气的浑身发抖的跳坐在他身上,抡起的小拳头带雨的往阿真身上拍打,无法止住的泪滂沱飞泻。
“骗我,为什么要让我伤心,为什么……”声声哭问,小拳头带雨的猛捶这个让她心痛的男人。
第446章 《雨中雪梅》
躺在湿湿的青草上,阿真眼内燃情,默默让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发泻。
“呜……”打的小拳头都疼了,气喘兮兮的环月隔着迷住眼眸的水雾,气极的看着身下这个含笑的男人。
阿真眨了眨眼,情深漾漾的见她的小拳头停歇了,温柔的握住她的小小柔拳,“痛吗?”
“可恶。”挥开他的大掌,环月抡起拳头再往他身上重捶了一记,无法自住的伏身搂着阿真的脖颈,号啕哭嚷:“太好了,太好了。”
脖颈被勒抱死紧,阿真进出气骤然剧减,轻搂着身上的这个痛哭的女人坐起身子,“环月你要谋杀亲夫啊。”
搂着他脖颈的环月哭声不息,这个男人太可恶了,竟然敢这样伤她的心。身子微与他拉离,光洁的额头立即重重朝跟前的这个大脑袋撞去。
“砰……”
“啊……”脑额被撞,剧疼顿时漫延至全身。搂抱她的阿真放开怀中的女人,翻蹲在地捂着脑额,疼的吡牙裂嘴。
撞他的环月香额紫青,轻扶了扶阵阵疼痛的额头,哼道:“不许你忘记我,就是失魂也不准忘记。”
“你这个女人。”吡牙的阿真从地上站起,凶恶的瞪着跟前这颗倔犟的明月,“很痛知不知道。”
“你也知道痛啊。”无视他的怒火,环月抡起拳头,不停捶打他骂道:“可恶,可恶,可恶……”
阿真见把这只温驯的小野猫惹出脾气了,深感愧歉的擒住她抡捶的双手,“好了,没打死我,你自已都疼了。”
小拳头被擒,环月心有余悸的嘟嚷:“不准你忘了我。”
“我答应你。”牵着这双小手,朝易容成蓝梅的邀月看去,“环月,你竟敢骗我。”
来了。
不知所措的邀月早就等着他责问,卟通跪地求道:“主人,不关少主的事,全都是奴婢的错。”
“起来。”看着这个美人儿紫青破皮的额头,阿真冷下脸哼道:“还不快撕了你那张非常失败的脸膜。”
“是。”站起身的邀月不敢违背,抬起小棉手寻找到几乎看不见的细缝,轻轻的撕下这一层溥溥的面膜,让她那张诱人犯罪,惹人喷血的绝艳妩媚的脸儿重见天日。
环月见邀月被识破,很自然的疑问:“喂,痞了。是日初告诉你的吧。”扮的如此之象,刚见到扮蓝梅的邀月,她都不敢相信蓝梅竟然是邀月扮的。
随着邀月把脸膜撕下,阿真不爽的表情微微舒缓。指着垂头的邀月的哼道:“腰呢?”哼完后,眼眸向上移,顿时更加的生气了。“该死的你,竟然能下得了如此狠手。”
“呃?”
随着他这声火山暴发的大骂,环月和邀月茫然不解,不知他为何突然之间如此暴躁。
“竟然把胸束缚的如此之平。”这个杀千刀的女人还真下得了手啊,竟然凌虐他那两座旷世绝峰,不让人发火都不行。
“主……主人。”终于知道他在气什么了,邀月窥觑了一眼少主,“奴婢知错了。”
“哼……”凝视这张让人受不了的脸儿,阿真心情是小雨转晴。可是仍不让她们好过的重重喷哼了一鼻子气。
环月见他仍如此不高兴,心窒了窒,抱着他的手臂转移话题问道:“痞子,为什么你知道蓝梅是邀月?是不是日初告诉你的?”虽然是问,可是语气却是万分肯定。
从那张让人喷血的艳脸收回目光,阿真摇头道:“自中午回府,我便没有再出去过,日初如何能透露给我知晓?”
“日初来府内告诉你不就行了。”一定要他出去吗?别人也有可能来的。
哑然失笑的揉着这颗小头颅,怜爱的笑道:“你仍在睡时,我就偷来后园。没有人知晓的。”
“才怪。”环月摇头后,好奇的追问:“你别顾左右而言,快告诉我啦。”
“是我自已发觉的。”抚摸环月的小脑袋,阿真朝静伫在前面的邀月看去,感叹道:“睡醒后,你人已不再房内了。我自已感觉很空虚,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霸王亭。坐在霸王亭内我感觉很累,不知为什么就是不开心,心情很是沉重。”
静静聆听的邀月听到这番话,僵硬的肩膀微微晃动,下垂的双眼叹息的闭了起来。
“嗯。你喜欢邀月。”中午时,他在得闻邀月离去时那副慌乱的举动,她早知道她的男人喜欢邀月了。环月并没太大的惊讶,疑惑询问:“你在亭内想什么?为何想如此之久?”
“唉……”轻轻叹了一口气,阿真掬起环月的手摇头叹息:“沉浸在这种权利与欲望里,我是越来越忘了自已是谁了。”
突然的寞落令环月疑惑,不是很明白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呵。”搂过迷疑的女人,阿真摇头叹笑:“拥有你们已是我极尽的福份,可我还仍不满足的粘花惹草,让大家为我担心,给大家增添许多不必要的磨烦。因为我,所以大家都变的不再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