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怎么呢?到底去哪里了?”
突然被袭击,大掌反搂着怀里的娇躯,疑惑安抚道:“婉儿不哭,不哭了喔。”
“呜……”婉儿轻轻嘤泣。
“夫君……”
“夫君……”
“夫君……”
接踵而至的便是诸多的娇声急唤,现场随之陷入一团慌乱。
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呢?阿真大汗挂在额头上,手脚不够用的安抚这群娘子军。抱一下这个,搂一下那个。轻啄前面,转亲后面。左右开弓,上下结合。男人真命苦!真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兵慌马乱过后。
“夫君请喝茶。”雪霜单手接过婢女的香茶,静澜的递给翘着二郎腿夫君,心顿松了。
一派悠闲的晃着腿儿,阿真眯笑的接过老婆递来的茶水。赶紧细品一口,舒灿的亨受芊芸在背后温柔的拿捏。
站在身侧的婉儿见他这副亨受样,抿笑的灵眸内划过一丝怨怼。
“夫君,这么早你去哪里呢?”昨天把自已关在后园,半夜又溜出去,到底是什么事令他如此烦心?
知道她们会问,阿真早就想好说词了。扬起一抹阳光的逸笑,把身侧的婉儿牵站在眼前道:“婉儿别担心,我是去听一会儿曲儿。”
“曲儿?”众妻愣怔,狐疑的齐看向坐的老神在在的夫君。三更半夜去听曲,谁会相信呀。
知道她们不会相信,阿真嘿笑道:“真的,就在城东门口的景阳酒馆,那个唱曲儿的姑娘唱的真是好,让我都忘了时间了。”
众女眷皆是琴中好手,听他如此夸赞,又是怀疑又是好奇的询问:“是何曲能让夫君如此流连忘返?”
“我也不知道。”摇了摇头,回想刚才卖唱女的那一曲,回忆的轻哼:“啦啦啦啊……啦啦啦啊……啦啦啊啊……”轻哼一段过后,拉着婉儿的小手,柔情万份的喃语:“太好听了,让我陷进往事里。想起那一晚我们初遇,随后共结连理。为我整装着衣的你,为我挑针缝裳的你。炊烟升起时,声切切的唤我回家的你。晨曦升起时,音戚戚嘱咐我不要眷溪的你。”
“夫君……”婉儿小脸殷粉,陷进往昔的水眸迷离,幸福喃语:“婉儿何其有幸能让夫君搭救,何其有幸得夫君怜惜。”她只是一名罪臣之女而已,何其幸运呐。
“好了,好了。”深情搂抱着眼前的结发妻子好一会儿。阿真才吟笑的朝突陷柔情的众妻笑道:“你们不要瞎担心了,连续忙了许久,突然没事干,所以有点空虚,出去吃顿饭,喝杯酒,听个曲儿,胜似庭前信步。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担心的美眷见他轻松悠哉,顿时放松了一口气,“夫君无事就好。”
为他捏着酸肩的芊芸才不相信他的鬼话,若有所思朝众人询问:“刚才夫君轻哼的小曲,不知大家可有听过?”
琴玉也是琴中高手,凝想了一会儿,默然摇头,“从未听过此曲。”
雪霜想了想,有些明了的朝阿真询问:“夫君,此曲是二胡曲吧?”
“对对对,二胡的。”阿真点头急问:“霜儿知晓?”
“嗯。”雪霜含首,静澜地朝不知此曲的众人说道:“此二胡曲在渔阳村我曾听人拉过。”柔柔含笑的看着聆听的众人继续说道:“曲律幽旷,道尽了世间苍桑与生活困苦,幽怨弦律与叹息悲怆勾人回忆,引人共鸣。”讲到这里轻轻摇头,“是谁所著与不可稽考,民间把此曲唤为‘无悔’。”
琴玉与芊芸是琴中高手,不管是五线谱或是七弦琴又或是十三弦,全都不在话下。可是对二胡却茫茫憧憧,见雪霜真的道出了子卯寅丑,顿时放下心了。
“无悔?”众人低喃,一时间对此二胡曲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是,唤做无悔。”雪霜静澜的点头,“对困苦的生活无悔,对苍凉的世态无悔,对生离死别无悔。”
第451章 《恢复》
越听芊芸越好奇了,轻捏的小手停顿,柔声轻唤:“夫君,可否让此人来府内拉奏一曲?”
“当然可以。”点头含首道:“此曲教人欲罢不能,感触良深。真是一曲绝律呀。”
越说越玄乎,心如止水的众妻皆好奇了。她们真的很想听听,到底是何曲能令夫君如此赞赏,直奉为天律。
“好了。”体贴的阿真见她们这阵仗,就知她们肯定没有用早饭,抚摸着撑饱饱的肚子笑道:“饿了,用早膳去。”
听见他喊饿,众人菀尔的相觑一眼,摇头轻笑的拥簇着她们夫君向内门走去。
差点撑死的阿真虽然很饱,可见到桌上美味的佳肴时,依然抄起筷子,不分溥彼的先给亲爱的老婆们挟菜,然后才撑上加撑地酣畅的嗟起朵颐。
在这个飘飘的清晨里,细雨浪漫,莺燕柔情,温馨处处,风调雨顺的膳厅内,欢声笑语弥漫于四周。
“所以啊,那两个家伙竟然吓的落荒而逃了。”含着粥,阿真乐不可支的裂着嘴巴,把刚才的伟大大事迹当众讲出。
捂着笑美眷见他如此乱来,笑目嗔瞪了他一眼。她们这个夫君虽才思敏捷,可就是太乱来了。什么得了花柳病,亏他想得出来。
“真哥……”一声天怒人怨的巨吼,从欢笑里骤起。
“哐当……”
巨大的叫唤,顿让阿真吓的碗掉到桌上。黑眉黑眼的扭头朝闯进来的人呐吼:“该死的向少云,没事叫什么春啊。”
“真哥……”踩到地雷的向少云老脸愣愣,摸了摸鼻头疑道:“真哥,现在是冬天,离叫春还有一段时日呢。”
“此春非彼春。你的初儿没有叫过给你听吗?”
如此通白露体的话,顿让一干美眷臊红了脸,莺燕齐声撩叫:“夫君……”她们夫君怎么总没个正经,他不羞,别人还要羞呢。
“好了,好了。”脱口就出的阿真见这群温猫突变为母虎,陪笑的安抚下脸颊通红的她们。不爽的扭脖朝向少云瞪去,“姓向的,你的初儿没喂饱你吗?老是跑我这里蹭饭,以后要收饭钱。”
汗……
刚刚坐下向少云老脸愣愣,赶紧朝自家妹子投去个救命的眼神。
接到亲哥救命眼神,向芊芸暗叹了一口气,温柔的朝阿真轻唤:“夫君……”
斜眼把向少云从头鄙视到脚,不爽的问道:“这位爷,这么早跑到我府里蹭饭,到底有何伟大事的‘要’事?”特地把这个“要”字,说的特别的重。
自接过碗筷,向少云就像恶死鬼投胎般猛嗟。听见询问,赶紧咽下满嘴的食物。从怀里掏出一本奏章道:“要到夏州一趟。”
“夏州?”伸长手接过奏折,挑眉询问:“范岳那老头干出了什么好事了?”
奇怪?为什么别人的东西总是这么好吃?狐疑的向少云正跟一腿猪蹄死磕到一半。听到范岳,立即摇头道:“是范岳的儿子,范统。”
“噗哧……”向少云的话刚落,认真倾听的一干人同时捂住小嘴,不敢让暴笑逸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