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毗伽尔脸色微变,狠瞪着阿葱球和阿真一眼,挥手朝自已的属下喝道:“咱们走。”
“有空再来玩。”开心的阿真挥起手中的小绢儿,依依不舍的朝离去的这群非主流大力调侃。
阿葱球见阿真这模样,顿时裂开大嘴巴了,凑过脑袋调侃道:“真哥,如让你的子民知道你这模样,必定会吓死他们。”
“好说,好说。”很开心的阿真收回小手绢,朝看完戏的观众人摊了摊手,耸耸双肩拉着阿真葱继续喝酒等待青楼开门。
观戏的吐蕃百姓见此人如此风趣,卸下了暴怒,原谅他的口无摭拦,该干嘛的继续干嘛去。寂静的酒楼顿时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坐回椅上,阿葱球浅吮一口,窥观前面阿真的脸色。直见他眉开眼笑,慈眉善目,才小心亦亦唤道:“真哥。”
“嗯。”拾起筷子,阿真把挟起的东西放进嘴内,含糊不清抬眼瞧了他一眼道:“阿葱球怎么呢?”
“那个……”双手平放在桌上,阿葱球想了想问道:“上次您在上京与我圣上所谈之事,不知……”
“什么事?”见他吞吞吐吐,心如明镜的阿真故意搁下筷子,拧起眉头道:“我与耶律洪烈说过很多事,阿葱球你说的是哪件?”
“就是低价卖给我辽国最新械器。”脱口而出的阿葱球说完,深怕他反悔,紧急再道:“真哥一言九鼎,您说是……是吧?”
阿真瞧见他如此的小心亦亦,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喷出。假装忘记的拍了一下额头,“我都忘了这件事了。”
忘了?阿葱球听闻他忘了,急不可耐的追问:“真哥,您曾有言在先,您看……”
“这件事嘛。”脸上装出非常不愿的犹豫,左右挣扎叨念:“此等危险武器如落入他国手上,对我吐蕃国防着实不利。”念完摇头朝阿葱球说道:“铁甲船我可以贱卖给你们,可火炮嘛……”
“真哥。”阿葱球见他要反悔,脸上骤然大变,急的如热火上的蚂蚁道:“真哥,您可是有言在先的呐。”他吐蕃拥有如此可怕的武器,他辽国的国防简直就如同虚设,百万雄兵仿佛他吐蕃毡板上的肉,太恐怖了。
“唉……”金马奖影帝重重叹了一口气,“此等重事,容我与王后细谈一番,再做决绝。”
用屁股想也知道吐蕃王后绝对不会答应,阿葱球翟然起身急道:“真哥、真爷、大王呐!您老务必要刻守承诺,不然将会殆笑五湖四海,三山五岳。”
“好了,好了。”阿真压了压手,“阿葱球别急,我会尽量说服我的王后的。”拾起酒杯笑道:“今日不谈这些烦人的事,喝酒,喝酒。”
“唉……”重重叹了一口气,阿葱球无奈的坐回椅上,“既然如此,那我便先敬真哥成功说服王后了。”
“好好好。喝!”阿真肚里笑翻了,这个阿葱球像是无法可施,但话里之意却早给他定下已说服王后的庆功酒了。
黄昏渐淡,夕阳无艳。
毛毛的雨很扰人的下个不停,从晌午便开始喝酒的两人微醉,颠覆的相互扶着彼此向隔街的一大排青楼伐去。
华灯初上,姐儿们全都起来了,冽冽的寒风夹着细碎的冰雨,呼啸过她们的芙蓉娇靥,孱弱的令人恨不得把她们搂进怀里,好好的疼惜,珍珍的怜爱。
阿葱球手环绕过阿真的脖颈,阿真的手也搂过他的脖项,两人如同是玻璃般,相互的搂抱往一排排的青楼路过。
“真哥,咱就在这一家吧?”
“不!”脸上挂着熏红的酒气,阿真的手指朝江的另一畔指去,打了个酒嗝道:“咱们去消魂楼。”
阿葱球顺着他的手指向另一畔的点点灯火观去,“真哥,太远了,咱们就在这一边的青楼玩玩得了。”如能从江上飘过是不远,可是要绕到远处的跨江桥梁,然后再返回走到他手指上的青楼,这段距离可就远了。
“阿葱球。”阿真半挂在他身上,打着酒嗝道:“你第一次来我王廷,怎能随随便便,一定要最好的。”
“好吧。”他大爷这么看得起他,他总不能不把脸兜着。无奈的搀扶着半挂在他身上的这位大爷,任劳任怨的朝远处的桥梁迈去。
第457章 《闹事的使团》
“真哥,此间青楼与其它青楼有什么不一样吗?为什么非要这家?”扶着他走了大段距离,阿葱球想要放弃了。逛青楼还须要这么累,还不如躺在床上睡大头觉。
“当然不一样。”缠挂在他身上的阿真跟着挪步,手指比划身边的这排青楼道:“伫在河畔两边的青楼,较小的有十来名姐儿,大一点的则有三、四十名。”说道,比着荡于黑水内的船舫道:“就是水中船舫的姐儿也就五、六十名。”手指移指藏身于迷雨中的对岸灯火,“而消魂楼是目前我逛过最大的,里面的姐儿达数百名之多。”
搀扶他的阿葱球听他如此专业的讲解,扬起佩服的眼神,暗暗赞叹:真哥这大王做的真的令人无话可讲。就他老人家对两畔的青楼知的如此之详,说明他平时一刻也不敢松懈,战战兢兢的务干实干,下海亲自考核工作。在如此忙碌的奏章与奏报之间,他还能亲力亲为的下海考察姐儿们的工作,与姐儿们嘘寒问暖,关心她们的身体状况。抛下独守空闺的妻子,不辞辛劳的进阁入楼,展现一个亲民爱民的好大王,吐蕃能迎来此种大王,真是他们的好福气呀。
一番良思过后,阿葱球对他是又敬又佩。直喊自已就是骑世界上跑的最快的母猪也追赶不上他。
“真哥,那消魂楼内的姑娘怎么样?是不是个个美若天仙?”走在虹垮于两畔的桥上,阿葱球热血沸腾了。
“嘿嘿嘿……”一阵猥琐的*笑响起,颠簸踉跄的阿真收回挂在他身上的手臂,很是下流的挑眉说道:“肥的是环,瘦的是燕。妩媚的是花,平淡的是叶。要西施有西施,要虞姬有虞姬。舞文的是朱淑真、泼墨的是董小宛、抚琴的是左芬、善舞的是飞燕。”说到这里,自已也忍不住吞咽了一把口水,“真的是闭月羞花、燕瘦环肥,任君挑选。”
“哇……”跟着咕鲁咽沫的阿葱球惊叹一声,虽然很多人名都没听过,但听他如此描述,他早一柱齐天了。好一个让人流连忘返、乐不思归的温柔窝啊。
吸回滴落到地上的口水,阿葱球见他挥退了上前扶搀的侍卫,馋涎欲滴的急催:“真哥,那咱们走吧。”
“走。”站在桥上的阿真摇晃了两下,一时之间也是心痒难耐,步履不太稳的拉着阿葱球,急不可耐向远处那栋巨大的青楼狂奔而去。
花名远播的消魂阁门前人流巨广,连带的拉动起旁边的小摊贬生意,进进出出的商富权贵们来来去去。
樱粉的灯笼泛着诱人的光芒,阁楼上斜插的旗帜,火红玫艳的在寒风中飘摇,大红旗帜上写着两个大字“消魂”,而大旗帜边各插满小一号的粉旗。阁楼内的小阳台上则有一位穿着典雅,柔柔软软的琴女,此琴女颜容娇怜,从她手指流泻的动人音符,正不停引诱着过往的路人们。
“哇……”被带来的阿葱球惊叹稀嘘,一双色目如铃的咕噜直转,不停的打量着那些依在门口两端,与客人们娇声挑笑的姐儿们。
“真哥,好地方,真是好地方呀。”搜寻猎物的阿葱球口鼻耳缠绕着芬芳的胭粉香,贼目四下游荡,一副恨不得能有一双透视眼,可以看尽前面大批姐儿们衣裳里面穿着的是什么似的。
嘿嘿*笑一下,阿真朝身边这张毫不掩饰“我想干”的色脸鄙视道:“咱们是有头有脸的人,收起你那副没见过世面的嘴脸。”想当年他第一次被柳风扬带去逛青楼,初哥的表情与他是一模一样。没想到才短短一年,他就把初哥混成熟哥了。
如果柳风扬在这里,肯定会跳脚痛骂。想当年好像是这位表里不一的大爷,硬拽着他去逛的。话全让他说完了,别人要说什么。
“真哥,走!”阿葱球拉了拉衣领,收起惊喜的表情。一副别叫我初哥,我不是初哥的姿态。
“红旗飘飘,彩旗不倒。”也跟着拉了拉衣领,阿真比着前面的大群莺燕提气喝道:“咱们一人十个,御的她们口吐白沫,不吐白沫誓不罢休。”
“走啦。”阿葱球心痒难耐,猛拽罗哩罗嗦的阿真向前面狂奔而去。别的事可以等,逛青楼这档事哪里等得了啊。
“哎哟……”当阿真与阿葱球屁颤屁颤的踏进楼内,一名风骚的老鸨扭着小娇臀迎上来,咯咯笑的挂在阿真胳膊上,嗲声嗲气的嗔道:“林爷最近怎么这么忙呀,您好久没来了喔。”
“爷今天不是来了吗?”熟哥的一只色掌,众目睽睽滑下老鸨的肥臀上轻拍道:“叫些姐儿来。”
“哎哟,真爷好讨厌。”被拍的肥臀不依,娇滴滴的一扭。风韶犹存的老鸨假嗔的朝身边的婢女唤道:“快带两位爷上贵房,叫香香安排上等姑娘伺候着。”
“是。”温温柔应,侍婢弯身邀道:“两位大爷楼上请。”
“球爷,咱们走。”阿真嘴内含邪,挑眉朝色看着老鸨的阿葱球调侃问道:“球爷,有看上哪位姐儿吗?”
“老鸨。”阿葱球喜欢骚的,这个老鸨虽然年纪大了点,但风韶犹存太对他的味儿了。
他话一落,阿真和老鸨顿时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