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两人,阿真大张着嘴巴说道:“他们竟然知法犯法。非旦不抓,还邀你这个带刀内外大总领来共同犯罪。”这群人太胆大包天了吧?
“真哥您老太言重了吧。”心虚的向少云陪笑道:“其实狗肉很好,冬天吃狗肉可以结壮身躯,抵卸冷冬。”说到这里,狐疑的低喃:“皇后为什么不准别人吃狗肉呀?”
“当然不行。”听到他自语,阿真大力摇头道:“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是基于人后最有智慧的灵长动物,是人们最忠实的仆丛,我们怎么可以吃它们。”
向少云不懂这些,摇了摇脑袋道:“真哥,全世界的人都在吃。就是去年的禁令下来,还不是很多人偷偷的吃,这有什么。”
“什么有什么?”见到向少云这副没所谓的表情,阿真哼哼道:“你吃了你最忠实的朋友,竟然还觉的没什么?”
第471章 《醉了》
“好吧。”不想与他争执,向少云双手一摊道:“那真哥你到底要不要吃。”
“当然要吃。”不吃他坐在这里干嘛?
向少云傻眼的朝这位两面三刀的大爷眨了眨眼,指着他道:“真哥,刚才你还信誓旦旦耶。”
“我虽然吃,可是不像你这么理所当然,我可是满心的罪恶感耶。”
“呃?”一颗大汗从向少云的脑门滑落,老脸讷讷的回道:“好吧,咱们先吃,吃完再去庙里给这只狗上几柱香。”还罪恶感呢,我呸!
“嗯。”阿真非常赞同的点头道:“明天婉儿她们要去上香,到时你和我一道去。”
听到还真的要去给这只狗上香,向少云下巴垮掉到地上,大力摇头道:“明天我还要去军衙,真哥您老自已玩高兴了就行。”
正当他们谈话时,小倌老板捧着一锅焖出的狗肉,贼眉贼眼的搁在他们前面的小矮桌上,把碗筷摆上后,躬身笑道:“二斤共六吊钱。”
“怎么?”兴奋拿起筷子的阿真狐疑的抬头问道:“要先给钱吗?”
“呵……”小倌老板连连躬身陪笑道:“小本生意,小本生意。”他做的是违禁生意,当然得先给钱了。
掏出一两碎银的向少云为小倌老板解释道:“真哥,咱们吃的是禁肉。老板是怕咱们吃完了……”把小碎银递给躬手的老板手里,打趣道:“不认帐。”
“小本生意,小本生意。”那张尖削的贼脸陪着笑。没错,他卖的是禁肉,如到时他们不认帐,他到哪里说理去。
“原来如此。”了然的阿真点了点头,扭头询问道:“听说吃狗肉配上烈酒是人间亨受,你这里有没有?”
“当然有。”提着四吊找钱,小摊老板躬身道:“本店别的酒没有,只有陈年的花雕。”说到这里一副很亨受地闭上眼睛,吸了吸布满粉刺的鼻头道:“香美的狗肉,配上陈年花雕,那可真叫一个赞呐!”
瞧他那亨受样,阿真和向少云想也不想唤道:“快来一壶。”
“好嘞。”生意又上门了,老板躬身小心询问:“此花雕珍藏达十年之久,半斤可不便宜。”说完,看了看手中要找回的四吊钱,摇了摇头。
很明白的向少云财大气粗喝问:“还缺多少?”
“半斤可……可是要一两三呐。”老板说完赶紧摆着手澄清道:“小店只赚半贯车马钱,绝对没多赚。”
他那副尖削的贼脸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他,不过阿真是什么人,比向少云更财大气粗从怀里掏出一片金叶子,眼都不眨的往小倌老板身上一丢道:“给我取五斤来,剩下的爷打赏的。”
突然接到一片金叶子,老板头脑顿时空白一片,随后惊喜的把金叶子放进嘴里咬了咬。
“谢爷打赏,谢爷打赏。”被金子砸到的老板卟通跪地,连连朝阿真一拜再拜,无法相信今晚竟迎来财神爷。金……金子呀,而且还是一大片金……金叶子。呜……终于有钱娶婆娘了,孤单活了近三十年,不容易,辛酸啊。
“好了,好了。”抿笑唤起他,比划道:“快把酒上来就是了。”
“是是是。”从地上爬起身,小倌老板拭了拭眼角的泪渍,连连躬身奔进小倌内,捧出五壶装满花雕的玉壶,亲力亲为的为两位爷斟上酒后。又是连番的躬拜,才把他这个小角色演完的退场谢幕。
寒月幽幽,星子牙稀,冽冽冷风啸呼。
小倌门畔的帐蓬下,喝酒吃肉的两人被劲力十足的陈年花雕弄糊。
向少云还好,毕竟是土生土长古人,从小饮用的就是劲力十足的白酒。可是阿真呢?他从小喝的就只有撑肚的啤酒,纵然是以前喝的佳酿也挺劲。可是那些酒怎么能与陈年的花雕相提并论,那霸气的酒劲一上来,任你再如何能抵御辛辣,也得趴。
“一年多了。”脸色通红的阿真脑袋柔若无力,晕炫的双眼咕嘀转动,打了个酒嗝抬头看着眼前无数影子的向少云,哀伤从中而来。
“自坠机来到这里一年多了,爸爸妈妈不知怎么样了?是不是会很伤心,而我却找不到出口回去。”叨唠到这里,苦笑的摇了摇头,“不,就是能回去,我也回不去了。”
“真哥。”酒劲也在发作的向少云没他那般醉,伸长手臂定住他摇晃的身体道:“你醉了,咱们回去吧。”
“回不去了。”不停摇头的阿真满脸通红,用无神又哀伤的双眼看着前面飘浮不定的影子,悲凄道:“自娶了婉儿,我便再也回不去了。”说完,如数家珍珍的扳着手指头念道:“还有芸儿、玉儿、霜儿、霜儿、霜儿……”喃喃叨念霜儿,哀伤的双眼溢出泪渍,随后便号啕痛哭,仰天悲泣。“霜儿……,我的霜儿……”
突见他疯狂,向少云吓了一大跳,站起身踢倒了凳子,踉跄的绕过矮桌,“真哥,咱们回家,雪霜在家里等你呢。”
“我的霜儿。”想到失了一臂的雪霜,阿真失声痛泣,悲声低喃:“璇闺乡户斜光入,娇腮美目梨梨颜,罗袜遥遥与君粘,雪隐鹭鸶飞始见。盟海誓天共久,酒泪登车,寂静兰房簟枕凉,粉蝶探香花萼颤,蜻蜓戏水最轻狂。”吟完后。悲从中来,哭的更大声更悲催了。
向少云见他突然如此伤心,吓的酒醒了几分。
“真哥,咱们回去吧。”扶起醉酒的他,向少云不好意思地接收路人们投来异样的目光。紧扶住仍在溢泪的他,向城门口跌去。
踉跄的蹒跚步履交缠跌宕,五斤老酿早把向少云弄昏了。本就艰难的他,还得搀扶个发酒疯的人,巨艰的场景完全可以相像出来。
“溥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声声的扬喉高吟,惹来路人甲乙丙丁侧目疑视。
大冷的天,向少云满头大汗地架着不让他好过的大爷。当他见到禁门时,犹如见到救星,咬着牙拼尽最后一口气。
“驴蛋,你们驴子了?”从兴庆回来时,他就接到单子,飞虎已接管了禁城。所以把身上这位发酒疯的大爷,交给这群穿着红绒披挂的虎内准没错。
虎内第二大佬,驴蛋在远处见到两位跌跌撞撞的大爷时,早候在禁门边了。见到向少云发问,立刻回道:“老鹰,内总领已回去了。”
“给你。”汗流浃背的向少云,一把把搀扶的醉鬼扔给他,气喘兮兮摆手道:“送回内府。”
“来人。”接到发酒疯的大爷,驴蛋惊恐的招来两名下属,紧紧把那位大喊大叫的大爷扶稳住。
“呼……”把他大爷交给虎内,向少云头茫茫的喘出一口气,心安的转身向旁边自已的府抵迈去。
“老鹰,卑职派人送你回去。”
“滚……”转身的向少云伸高手晃了晃,不再吭声的出禁城,向不远处的府抵踉跄而去。
手握腰刀的驴蛋听到这句熟悉的叫骂,耸了耸肩转身向扶搀教练下属奔去。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大总领竟然带着教练去吃禁肉,而且跌破众人眼镜的是,教练竟然吃完一锅,还不过瘾的又再叫了一锅。想到这里,虎内二佬驴蛋嘴角就禁不住的高高翘起,哇哈哈哈……大家终于可以报仇了。送完教练回府,他得赶紧把这个震奋人心的好消息告诉大伙儿,让大家高兴高兴。
巡查完府内值守的侍卫,和查看藏在暗处鹰卫的名单,要回府的沙虎狐疑的眯起眼睛,有力的大掌紧握住鹰刀喊道:“驴蛋,来内府干什么?”
步伐稳健的虎内二佬同样手握着腰间的虎刀,拽过扬起的红绒披,站在远处回道:“禀外阁领,卑职送醉酒的教练回府。”
站于台阶上的沙虎听到这声教练,一张老脸立即拉的特长,“该死的驴蛋,你再叫一声教练我就宰了你。”不爽的拾阶下台,急走到两名虎内身边,一把抱过处在半梦半醒的阿真。扭头朝驴蛋哼道:“在宫内叫皇上,宫外叫少爷,再不长记性,到时皮被扒了,哭爹骂娘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