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继续夹!”
刘芳亮说着就继续喝令起来,并在姚孙矩某个部位按了一下,使得姚孙矩的疼痛感加剧起来。
姚孙矩痛苦地惨叫起来,实在是受不了的他忙道:“我说,我说,在我书房松鹤堂里旋转打开一定窑瓶后就有一密室,里面藏有十万斤的大银锭!这是我们姚家所有的家产了,是祖上留下的,拿来抵税吧,除了这笔银子,是真没有了啊,现在可以饶了我了吧,李部堂,呜呜!”
李岩忙令人传消息给李过,去查抄这笔银款。
而刘芳亮并没有结束的意思,冷笑了起来:“你认为老子会相信你就只这么点银子吗?”
刘芳亮说着就令人继续夹起了姚孙矩。
而姚孙矩这次却死活都不肯说,只说唯有变卖田产补缴。
刘芳亮见此依旧冷笑起来:“别想诓骗老子!”
说着,刘芳亮就道:“把老子的小狼牙棒拿来,往他后面的洞里钻,敲打进去,他要是不肯说,就一直往里面敲。”
“饶命啊!饶命啊!你们太残酷了,你们这群流寇就是酷吏,不要这样啊!”
姚孙矩一时情急之下不由得大骂起来。
但刘芳亮的部下听姚孙矩又骂他们是流寇,也就更加来气,干脆更加实力地往姚孙矩后面敲击起来。
一时,姚孙矩疼得张大了嘴:“别,别啊,疼,疼啊,我说,我说,在我老家后院流芳庭旁的水缸下是一地窖,地窖里藏了一百万斤的银锭!除此之外,真的没有了啊,呜呜!”
刘芳亮则才罢了手。
而姚孙矩则颤抖着手摸了摸他后面的菊花,伸手一看,满脸是血,一时间更加伤心起来,也更加愤恨李岩等人,不由得暗自抱怨道:“天杀的!这群流寇怎么不死在建奴手里,陛下怎的如此狡诈,派这些流寇来对付我们,呜呜!”
……
“姚家、谢家、陆家、孙家,这些都已经被强制缴税,现在欠税银达百万两以上的还有已从太仓迁居于南京的吴家,其族长是原左庶子吴伟业,此人是崇祯四年的榜眼,此人于文坛久负盛名,您看是否要抓?”
何瑞征问着李岩。
李岩冷眼看了看哭吼不断的大牢,道:“抓!抓一个是抓,抓十个也是抓,我们兴明会的人就得坚决执行陛下的一切命令!”
何瑞征也点了点头:“是!下官已经派人打探清楚,这吴伟业今晚夜宿秦淮河丽春院花魁兰溪姑娘房间,这丽春院乃秦淮河最大的勾栏之地,下官建议还是不要直接去里面强拿,因为人多容易造成混乱不说,也容易造成恐慌,不如先派人去其房间以其他借口将人抓到丽春院外,再押入囚车带走!”
李岩点了点头:“可以!”
说完,李岩对田见秀吩咐道:“田见秀,你带人去!”
“是!”
于是,田见秀立即带人来了丽春院,并在离丽春院的地方,带了最悍勇的三个家丁进了丽春院,在应天巡抚的人的带领下来了吴伟业夜宿花魁的房间。
田见秀先敲了敲门。
“谁呀!”
里面传来一女声。
“找吴老爷的!”
田见秀回了一句。
很快,一男子带走怒气的声音喝问道:“什么事?”
“开门吧,吴老爷,衙门送温暖!”
田见秀这时候说了一句。
按照皇庄内的规矩,每逢重要节庆日,当地衙门也就是生产队的官衙都会送温暖到军属家庭,而田见秀的家眷也在皇庄内安顿了下来。
所以,他现在也就把这句话直接套用到了这里来。
但田见秀喊了一句后,门内的男子没有回应。
田见秀见此只好直接喝道:“开门,衙门送温暖,我再喊三声,再不出来,就硬闯了!”
“来啦!哪个衙门,送什么温暖,气性还挺大,知道老子是谁吗?!不过,我吴某人还是第一次听闻有衙门要送温暖的,要送怎么不是你们家老爷亲自持贴来送,真是不懂规矩!”
吴伟业说着就开了门出来。
田见秀便忙让人押住了吴伟业。
吴伟业见此大惊:“你们这是干什么?”
“别说话!老老实实地跟老子出去,温暖多着呢。”
田见秀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同时一把锋利的短刀早贴在了吴伟业的大肚子上,让吴伟业顿时感到肚子处传来一阵冰凉。
吴伟业因此立即老实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
吴伟业就被押出了丽春院。
吴伟业则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怎的如此大胆!老夫乃是崇祯四年的榜眼吴梅村!”
“抓的就是你!你家累积欠税达一百零二万两,跟我去应天巡抚衙门走一趟!”
田见秀说完就吩咐人押着吴伟业走了。
“吴公?”
这时候,一众江南士绅有说有笑走了过来,一看见吴伟业就惊讶地问了起来。
而这些江南士绅一见田见秀正押着吴伟业,其中,一江南士绅顿时大怒,指着田见秀:“你们是谁,这是干什么!是谁给你们的狗胆,敢抓我们吴公!”
第211章 阻挠执法者,杀!
此时,说话的江南士绅乃是在崇祯朝做过一任御史的刘光斗。
刘光斗和大多数文官士子一样对武官士兵很是蔑视。
这是大明朝上百年文贵武贱造成的现象,自然也不是一朝一夕就改得了的。
所以,刘光斗才敢直接喝问着田见秀。
“让开!毋得阻挠朝廷公务!”
田见秀也不客气,当即大喝一声。
这刘光斗听后更加来气,依旧怒指着田见秀:“放肆!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老夫曾经是朝中风宪官,你这样的武官只配跪在老夫面前回话!如今,你竟敢对老夫如此无礼,真是反了!”
“没错!刘公曾是御史官,你这样的卑贱武臣,还不快跪下!”
这时候,另一名江南士绅也朝田见秀喝斥起来。
“还真是人心不古,世道乱了,连武臣都敢这样跋扈起来,见到我们刘公都不跪,甚至还敢羁押吴公这样的清贵之人!”
一时,又有一江南士绅走上前来说着,就朝田见秀厉声吼了起来:“跪下!”
田见秀冷眼看着这群江南士绅,不怒反笑起来,直接递了个眼色,其麾下警务兵便直接拔出刀,朝刘光斗这些士绅走了过来。
刘光斗见此颇为意外,有些慌张起来,忙道:“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噗呲!
田见秀麾下一警务兵直接一刀捅穿了一江南士绅的腹部。
这江南士绅当即觉得腹部一阵剧痛,不由得低头一看,只觉一阵剧痛袭来。
紧接着。
这警务兵就把刀抽了出来。
而与此同时,田见秀说了一句:“阻挠执法者,格杀勿论!”
“万公!”
这时候,刘光斗也大喊了一声,他没想到眼前这伙官军不但没有因为他们这些士绅喝骂而惧怕,反而直接杀人。
“反了!真是反了!”
吴伟业也哆哆嗦嗦地说了起来。
“啊!”
一声惨叫,要让田见秀跪下的一名江南士绅此时也被一警务兵斩杀在地上,并惨叫了起来。
扑通一声。
刘光斗见此吓得当即跪了下来:“光斗请大兵恕罪!”
现在。
刘光斗不敢有任何架子了,也不敢有任何威严,只浑身发着抖,因为,他没想到眼前这群武夫居然还真的敢杀他们这些江南士绅。
田见秀见此亲自走了过来,来到了刘光斗面前。
然后,田见秀拔出了刀:“阻挠执法者,得死!我没权力饶恕你!只有陛下能饶恕你,但我可没精力替你去询问陛下要不要恕你的罪!”
“饶命!军爷饶命啊!”
刘光斗发着抖喊了起来,瞬间就没了刚才御史的威严。
“你不是让我跪下吗,怎么自己先跪下了?”
田见秀又问了一句。
刘光斗忙道:“光斗有眼无珠,不知大兵威严,故而出了狂言,还请恕罪啊!”
咔擦!
田见秀一刀宰了下去。
顿时。
刘光斗人首分离,血溅当场。
田见秀转过身来,看着吓得哆嗦了一下,喘着粗气的吴伟业:“看清楚了吗,就算是御史,也照样杀!所以,不要低估朝廷这次追缴税银的决心!最好是老老实实地把税银都交出来,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是!是!”
吴伟业一边哆嗦着一边回应着,他害怕极了,很担心这些人也会直接将他杀死在地。
田见秀就这样带着吴伟业回了应天巡抚衙门。
……
朱由检这次的确动了真格,没有给这些拖欠税银的江南官绅丝毫情面。
因而。
一时间,被罢官夺职的官员有无数,被革除功名的士绅也有无数,更有无数宗族的族长被抓了过来,强令其补缴税银。
而地方官见左懋第等不配合国税局追缴税银皆被贬官蛮荒之地,甚至还有被打断腿脚的,所以,也都开始认真配合起来。
当然。
也有许多地方官因为开始由兴明会的官员接任,所以,追缴税银的工作力度也严格了不少。
应天巡抚何瑞征此时就一丝不苟地严格执行着缴税政策。
“贡生王玉汝,你家到底交不交所欠税银?”
此时,何瑞征就问着被他审问的一名贡生王玉汝。
王玉汝则道:“朝廷不当与民争利!朝廷怎能因财害民!何况,我王家乃世代官宦之家,当受朝廷优待,我本人亦是有功名之人,抚台怎可擅加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