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迁在邓知远说后,就立即让人摆香案,插香烛,很认真严肃地跪拜下来:“臣谢迁恭听圣谕!”
邓知远便念起了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察山东义民谢迁不忘国家,有意弃暗投明,忠心可嘉……特准其自办团练,所办兵马赐名为抗虏军,谢迁授抗虏军总兵官兼山东总兵官,封都督佥事,授邓知远抗虏军总训导官兼山东巡抚,保留都督佥事之官衔,授赵束乡副总兵官,封山东都指挥使,授杜亭松为抗虏军第一营游击,董伟为抗虏军第二营游击,岳长贵为抗虏军第三营游击……”。
邓知远念完圣旨后就与谢迁等人朝着淮安方向叩拜三下:“臣谢陛下隆恩!”
而接着,邓知远就起身看着谢迁等人:“诸位,现在我们这支兵马正式叫抗虏军了!这是大明皇帝陛下御赐的军名,这意味着我们不是匪寇,也不是流贼,而是得到朝廷承认的天下义军,也是朝廷官军,是拯救汉家,拯救大明,抗击建奴的王师!所以,但请记住,你们现在是朝廷的人,不再是平民百姓,你们有义务遵守我大明军纪,有义务爱护汉家人民!所以,接下来,但凡有谁不遵守军纪,不爱护人民,就别怪我邓知远不客气,到时候,谢总兵官,也请您不要怪罪兄弟无情!”
“请邓佥事放心!抗虏军旦有不遵守军纪,滋扰百姓者,我谢迁第一个不饶他!”
谢迁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现在由谢总兵官下达作战命令。”
邓知远说后就看向谢迁。
谢迁站了出来,忙道:“立即攻打勾结建奴欺压百姓的劣绅汉奸张圣鹄的庄子!活捉张圣鹄,然后散财于百姓招兵劫粮!”
“是!”
谢迁说后,杜亭松等皆大声回应了一声,他和董伟、岳长贵三人同邓知远一样因为是属于近卫军第一营中参与实战经验比较丰富又战斗力很强的官兵,所以在离开荥阳后,他们就被近卫军大都督府选为特派员,安排到山东来发展敌后战场,开展敌后战场。
习惯了正规军作战的杜亭松现在对于带领农民军在敌后作战还有些不情愿,饶是现在给他的官阶还不低,是正四品的游击将军,但他看着自己身后的一群很多还拿着锄头当兵器的士兵,就有些恼火。
所以,杜亭松才彻底亲自大声回了一句,就是要让自己身后的一帮刚放下锄头种地的农民看看真正的军人该是什么样。
董伟和岳长贵也和杜亭松一样的思想。
邓知远因此狠狠地瞪了杜亭松一眼,因为他也看出了杜亭松等人脸上的不耐烦。
“杜亭松!老子告诉你,待会别不把农民军的弟兄不当弟兄,你要是敢士兵,老子可不会客气!照样办你!待会攻打地主庄园,别特么以为自己成了游击将军就躲在后面,给老子冲在前面,做做农民军的表率,知道吗!”
邓知远在抗虏军行军时还特地将杜亭松等人叫来训了一顿。
杜亭松点了点头:“知道了!旗队正!”
邓知远给了杜亭松一脚:“叫总训导官!”
“是!总训导官!”
杜亭松忙回了一句,然后在离开邓知远这里后,就对着董伟等昔日战友叹起气来:“唉,官大一级压死人呀,你说说,这世上哪有这种人,不准别人把自己当游击将军,结果自己却要底下的人叫他总训导官,你说说,这讲道理吗?”
第95章 游击战中欺负汉奸
“好啦!你少说两句,邓队正那是爱护你。”
董伟劝了杜亭松一句。
岳长贵也道:“就是杜哥,邓队正是个好人,你别这样说他,以前我刚入伍的时候,他天天找我谈心呢,还问我有没有被你们老兵欺负。”
杜亭松忙回头紧张地问着岳长贵:“那你怎么回答的?”
岳长贵正要说有被老兵欺负,见董伟忙递眼色,就忙了然地回道:“那,那当然是没有的事,我当时说的是杜哥很爱护我们,大家都很照顾我!”
“你小子会说话,将来会有出息的!”
杜亭松笑着说了一句,正在这时,他就被一鞭子打了一下,然后其身后就传来邓知远的骂声:“杜亭松,你是不是又在欺负岳长贵,人家现在跟你都是游击,你特娘的再敢摆老兵架子,否则,老子抽不死你!”
说完,岳长贵策马绝尘而去。
杜亭松一脸懵逼。
“杜哥,我的兵到那前面去了,我先过去了!打完这仗后我请你喝酒!”
岳长贵忙也骑马走了。
董伟则对杜亭松笑了笑,然后也策马而走。
只杜亭松有些不解地上了马:“我真特么冤枉啊我,我哪里欺负岳长贵了,他娘的,老子现在敢欺负他吗,一人敢追杀十多个巴牙喇的猛人!”
“轰!”
“冲啊!”
随着一声炮响,抗虏军朝张圣鹄的庄子冲了进来。
而此时,张圣鹄正在剃发,且一边喝令着家奴打着一贫民,一边说道:“你回去告诉你女儿,要是再不肯答应卖到我张家来,仔细你的脑袋!给我打,打给他女儿看看!现在是我大清国的天下,你们这些前明余孽,别还把自己当人!”
当炮响后,张圣鹄的头发刚刚剃完,只留下了一截辫子,便忙惊骇地站了起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好像是有官兵来了!”
张圣鹄的下人忙回答道。
张圣鹄听后努力地使自己镇定下来:“没事,没事,还好老爷我提前托人向大清朝廷捐了个官,去,快去把我那套官服拿来,给我老爷我穿上,再准备好三千两银子!”
张圣鹄说后不久就忙换上了满清的官服,留着新剃的辫子,带着三千两银子走了出来,忙跪在內堂大门:“大清儒林郎张圣鹄见过王师!大清万岁万岁万万岁!”
“狗日的!这家伙已经先把自己变成建奴了,背叛祖宗的家伙!把他抓起来,押下去,交给总兵与总训导官发落!”
杜亭松、董伟和岳长贵三人先冲了进来,然后,他们各自带着的人马也都冲了进来。
而杜亭松一见张圣鹄跪在地上,就大骂了一句,且喝令了起来。
董伟和岳长贵也没有和杜亭松抢这张圣鹄的意思,两人也就带着各自的人马往左右廊房抄去。
这边,张圣鹄一脸惊骇,看着杜亭松等明军,道:“你们,你们,你们是匪寇?”
“狗娘养的!你眼瞎吗,我们是抗虏军,大明官军!”
杜亭松又给了这张圣鹄一脚。
这边。
谢迁与邓知远等也冲了进来。
很快,这张圣鹄的庄园便被占领。
而张圣鹄也被押解到谢迁与邓知远面前。
张圣鹄一见谢迁就认出了他,顿时指着谢迁大骂起来:“谢迁,你这逃奴,你还敢造反,你!”
啪!
谢迁当场给了这张圣鹄一鞭子,然后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银光铠甲和肩上的肩章:“看清楚,本官现在是大明皇帝陛下钦封的总兵官,不是你这汉奸口中的逃奴!也没有造反!老子可不想做汉奸韩源的奴才!”
张圣鹄愣了一下,也明白了过来,现在的他已经不能把谢迁怎么样,也就干脆跪了下来:“饶命!在下本是大明举人,愿意重归大明,还请谢大帅给予张某一条生路!”
“说吧,你张圣鹄替建奴筹集的粮草在哪里?”
邓知远这时候询问起来。
张圣鹄忙哭道:“大帅冤枉啊!在下哪有钱粮资敌啊!再说,在下素来心向大明,也不敢更不会资敌啊!”
谢迁冷冷一笑,用长矛挑起了张圣鹄头上的金钱鼠尾:“你认为老子信吗?你他娘的要是心向大明,大明还没亡呢,这么早的剃发干嘛!”
张圣鹄哑口无言。
紧接着,张圣鹄瘪起嘴来,一幅要哭的样子:“在下,在下只是只是一时喜欢这样的发型,真的只是喜欢而已,还有小的近来头皮甚痒,现又是酷暑时节,热的很,更加受不了,就故而剃掉了呀!大帅明鉴啊!”
“他不肯说实话!碎蛋吧!我锦衣卫查探到的消息岂能有假!”
本是锦衣卫出身的副总兵赵束乡说了一句。
谢迁与邓知远皆点了点头。
然后,邓知远看了看杜亭松:“杜亭松,你来!”
“是!”
杜亭松立即行了个近卫军军礼。
接着,杜亭松就朝张圣鹄走了过来。
“啊!”
没多久,一声惨叫从张圣鹄口中传来,张圣鹄全身抽搐起来:“我的天啊!我这辈子完了!”
“说不说?”
邓知远问道。
张圣鹄摇了摇头:“你们不敬士绅,你们目无王法,你们会被我大清给灭了的。”
“继续碎蛋!”
邓知远忙吩咐道。
“是!”
杜亭松回了一句,举起了哨棒。
“说,我说,我说,在收租院的西院仓里!但是,诸位爷,能不能给小的留点啊,这都是肃亲王亲自政要的粮,您要是全拿走了,您让我怎么交代呀,呜呜!何况,你们肯定也拿不走那么多,整整二十多万石粮啊,求求你们,你们给在下留点吧。”
张圣鹄忍痛说了起来。
而谢迁则看向了邓知远:“邓佥事,我们的人不多,的确带不走这么多粮食,还是发给老百姓?”
“对,发给老百姓,到时候建奴肯定要从老百姓手里抢走这些粮食,那样就能激起百姓们对这些建奴的仇恨!有利于抗清事业!”
邓知远说后,谢迁就点了点头,忙对赵束乡说道:“带兄弟们去把粮食运出来,发放给百姓们!把这姓张的灭门,投敌叛国者,绝不姑息!”
【作者题外话】:崇祯后宫日常生活:帝与田妃、袁妃大被同眠后,就让后将所有妃嫔召集了起来:“朕看了你们关于大明军旗、国旗以及相应勋章的设计,朕很满意,你们开办的《新明日报》也不错,朕决定给你们三万两白银资助你们的事业。后与诸妃嫔十分高兴:谢谢陛下!
第96章 豪格大怒与战犯
“开仓放粮咯!”
于是。
谢迁和邓知远率领的抗虏军便开始开仓放粮,并着人在整个田镇喊了起来。
很快,整个高苑县田镇的贫民都赶了来。
没多久,十多万石本来作为建奴军粮的粮草被抗虏军全部发放给了百姓。
而且,邓知远在给这些百姓发放粮食期间,开始开展对张圣鹄的批斗,组织百姓进行诉苦,还利用有限的时间,将张圣鹄的田地全部分给了当地百姓,还给了当地百姓地契,甚至还在地契上盖上了他这个山东巡抚的印章,然后号召百姓们参军,驱除建奴,解放汉家百姓,重建太平盛世。
百姓们自然纷纷响应,一下子抗虏军就吸纳青壮五千余,兵力扩充到一万人。
而接下来,抗虏军就顺势拿下了高苑县城,将已囤在这里的建奴军粮也全部洗劫一空,包括一些辎重,也全部洗劫。
投附建奴的高苑县知县武振华同张圣鹄一样则被抗虏军以汉奸罪进行批斗并车裂处死。
这边。
肃亲王豪格也已知道了此事,一时勃然大怒,问着前来禀报消息的人:“这抗虏军的首领叫谢迁?本王大军的二十万石粮全部被他们抢了去?”
跪在肃亲王豪格面前的建奴细作希纳忙回道:“是的,主子,张圣鹄已经被他们处死,大部分粮食被他们发给了当地贫民。”
“混账!”
豪格满屋子里踱步起来,最终直接把一花瓶摔在了地上,摔得地上的建奴细作哆嗦了一下后,才道:“二十万石粮!整整二十万石!这让我大军又得慢好几天,这群反贼!本王恨不得杀光他们!”
豪格接着又问着希纳:“现在这伙叫抗虏军的反贼在哪儿?”
“在青城县,青城知县来照容不战而降,放了这伙反贼进城,现在青城知县已经杀了我们在城里督办粮草的八旗官兵。”
希纳回道。
“该死!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