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就到了月底。
方年同学总算是逮着机会懒散的度过了四月份的下旬。
因为四月份的忙碌确实在20号就结束了。
反正需要方年上手的部分是这样。
当然,前沿每天都有新的事情在推进中。
比如:
吴伏城以申城为蓝本,结合江浙皖的成功经验,让前沿创业配合,在全国范围内整体梳理了前沿社团。
长安是最快被梳理完成的。
一方面当初是陆薇语手把手带出来的,另一方面则是陆薇语在长安的几天里,顺便整理了下长安的前沿社团。
预计在这个学期结束后,前沿社团就会正式步入正轨。
这是前沿从创立之初就开始的项目,也是进展最缓慢的项目。
因为这是一个人最多的项目。
前前后后足足覆盖了四万多人,而且还都是多少有点骄傲的大学生。
再有就是吴伏城在白粥的协助下,初步完善了前沿大学的体系。
前沿实习部也进行了第二轮小规模调整。
当然……
负责内部审计、道德遵从的谷雨也没闲着,按照规划一样样落实了下去。
总之……
四月底时,前沿公司算是完全了初步规划,达到了可运营的标准。
连带着最边缘化的前沿创业公司也再次被调整了一番。
翻阅过整体汇总报告的方年甚至有想法对前沿创新和前沿创业进行进一步的调整。
主要是更名和业务梳理。
方年的想法很简单,总结起来就四个字:与时俱进。
既然前沿要打造的既然是内部生态,根据前沿的长远规划,自然是会进行一定的业务调整和梳理。
让各个公司的业务范围更加专一而出众。
前沿创业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毕竟手上管理着几支项目基金,去年动静甚小,今年还行,先后在申城、长安、京城累计投资了39名前沿社团的成员,支持他们创业。
有计划在江浙皖建立第四支项目基金。
于是又产生了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缺钱。
温叶她们几个普遍认为,前沿在规划落实上最大的问题不是落实不到位,而是总会缺钱。
当然,前沿账上还是挤出了5000万的项目基金,计划在五月份分配到江浙皖。
四月下旬最重要的事情是:
经过几天测试发现第一次流片基本失败的白泽实验室,又经过几天的设计调整等等,几乎是连绵不休的情况下,在4月30号上午再次赶赴湾湾,进行第二次流片。
这次依旧是张教授和沈德民带队。
最后。
就是……
在4月30号的下午,方年和陆薇语飞抵羊城。
明天,五一,张瑞跟陈清慧举行婚礼。
为了各自亲朋好友的便利,结婚酒宴设在羊城。
张新亮当了伴郎。
陈清慧的另一个闺蜜当了伴娘。
之所以没有陆薇语,主要原因是……
根据一些习俗,她这伴娘实在太累,从29号就要开始准备,陆总显然没时间。
好吧……
陆薇语抽空跟陈清慧去试礼服的时候,连陈清慧都被陆薇语给迷倒了。
陈清慧说什么都不敢让陆薇语这么亮相。
这么耀眼的时候,当然还是得留给陆薇语跟方年的婚礼。
陈清慧也担心方年会不会吃味。
毕竟方年同学跟张瑞的关系,显然没到会给对方做伴郎的交情。
有时候人情世故就这么现实。
五一眨眼就到了。
这也是方年这辈子第一次参加婚礼,也是陆薇语第一次参加婚礼。
多少有点感慨。
婚礼流程并不复杂,反正对方年跟陆薇语来说,很简单。
说说笑笑,吃吃喝喝就完事了。
张瑞跟陈清慧都挺忙的,也没太过顾得上方年跟陆薇语。
反正就也挺稀松平常的。
只不过本来还想在羊城转两天的方年被电话拉回了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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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语姐儿~’
五月份,春天的尾巴。
羊城的街头巷尾已随处可见穿着短袖的人。
平均体感温度二十七八。
下午一点多,张瑞跟陈清慧的结婚酒席逐渐散去。
身为宾客的方年跟陆薇语也随大流离开了宴会厅。
站在酒店门廊处,刚接完沈尼尔电话的方年瞄了眼脚下的小水洼,又看了眼不远处街道上已经寻不着踪影的雨痕,嘴上咕哝。
“羊城又到了这鬼天气,连场雨都下不利索~”
一旁陆薇语没太听清,偏头追问:“啊?”
“我说今天是咱们劳动人民的节日,得自觉一点,一会儿就回申城。”方年叹气道。
这语气听得陆薇语有点想笑,不过还是轻声安慰:“正好也要回申城带阿姨她们逛街呀。”
“……”
方年瞥了眼陆薇语,眼珠子一转,忽然莞尔一笑,喊了声:“语姐儿~”
话音刚落,陆薇语浑身莫名猛然一震,慌忙看向方年,眉头轻轻蹙起:“你刚才叫我什么?”
见状,方年眼睛轻动,复又和声喊道:“语姐儿~”
这次陆薇语眉头直接皱了起来,磕巴道:“怎……怎、怎么忽然这么喊?”
不等方年开口,陆薇语忽然突突突飞快说道:“你有没有过那种经历,就……
看到某个东西又或者忽然听到某句话,觉得特别熟悉,比似曾相识还要熟悉的那种,但实际明明应该是第一次发生的那种?”
然后解释道:“刚才你喊我的时候,是比类似于刚才我说的那种熟悉感更深刻的感觉,你看,我身体都有颤栗发抖。”
说着陆薇语伸出双手,放到了方年手上。
方年能轻易的感觉到这双沁凉的双手确实在轻轻颤抖。
迎着陆薇语带着些许茫然的眼睛,方年轻轻一笑:“我说我上辈子就认识你你还不信,你看看,上辈子连称呼都跟现在不一样。”
说着,方年手一挥,颇为豪迈道:“走吧,语姐儿~我带你逛逛羊城。”
陆薇语人还在恍惚中,被方年拉着下意识往前走动。
她觉得这个称呼带来的莫名深刻熟悉感有点不太对劲。
虽然方年确实总像个孩子一样,一会一会儿换个称呼;
从‘陆薇语、薇语、喂鱼、小语、小语姐姐、陆女士、夫人、陆总、学姐’等挨个用过。
在陆薇语的印象中,只有方年外婆有喊过她‘语宝’这样的称呼。
不仅是方年,其他人也从来没单独用过末尾的‘语’字。
今天方年忽然特别的用了‘语姐儿~’,且很明显能听出来那个儿化音的特别拖长调。
以陆薇语对方年的熟悉,这很不像是忽然兴之所至想到的称呼,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千锤百炼之感。
反正,陆薇语就是很奇怪,但又想不明白。
不过也不影响她跟着方年走,末了还好奇问:“小方弟弟有没有想好带我去哪呀?”
“不耽误不耽误,路上想来得及的。”方年挥着空闲的右手,左右顾盼,一副很满足的样子。
虽然上辈子对羊城的熟悉起源于2013年年底,但大方面的街道变化不会太多。
方年还是能很快找到熟悉的感觉。
牵着陆薇语的手走在羊城的街头,是方年上辈子从未有过的梦想。
怎么说呢,真的喜欢一个人的第一个感觉是自卑。
更巧合的是,上辈子方年在认识陆薇语,再喜欢陆薇语的这个过程中,都处在人生最低谷。
方年清楚的记得,那时候自己想得最多的是:
双方的身份、地位、经济基础等等。
再又想到茅坝的闭塞与落后……
方年甚至都没勇气想到将来,更别提说连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这种长远的构思。
到后来有了钱,现金流充沛而丰厚之后,方年左思右想,自认为自己失去了表达爱的权利。
经济地位的变幻,让方年觉得多少会掺杂些不纯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