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情尽管明显是一刀切,但李东红也确实是希望方年能更上进,心思更多的放在学习上。
只不过方年也没想到,朱建斌老师会乐不思蜀。
比预计多了两天,但却多出来四节课。
周四和周五都是第一二节 课数学。
不过因为李东红有事,换走了周五的第一节 数学课,生物老师又换走了第二节数学课。
所以周五的数学课就到了下午第六节 和第七节。
第八节 课是两周一次的体育……
……整个必修一除了开篇的集合以外,剩下的就是函数、初等函数、函数应用。
这东西对方年来说属于最简单的那部分。
编程使用的函数比高中数学书上的复杂不少,所以讲起来很简单。
周五下午第六节 数学课距离下课还有几分钟时,方年讲完了必修一上的最后一道题目。
“必修一的内容复习到现在,算是结束了。”
“听懂了没有?”
教室里响起七嘴八舌的回答。
“懂了。”
“大多数懂了。”
“没听,不懂。”
“……”
是的,尽管方年讲课的方式跟老师们一贯用的方式不一样,更接近同学们的思维。
但还是有几乎不听课的。
见状,方年也没搭理这拨人,而是道:“本来的话,下节课的时间完全可以给大家一套简单的测试习题做做看。”
“只不过我不是老师。”
话音刚落,教室后门外传来一道声音:“这个想法很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是习题,大家自觉做一下,刚好第八节 课体育老师有事,时间上是很充裕的。”
朱建斌红光满面从教室后门走了进来。
说话间从后面给大家分了试卷。
“自己传一下,这卷子不讲,到时候改完发下去,自己对照错误的地方去翻书。”
接着朱建斌拍拍手:“方年你跟我来一下。”
数学组办公室空无一人。
方年跟着朱建斌走了进去。
“我来的路上就听说了,你这次讲课很不错,其他班的数学老师在也说课堂氛围不错,通俗易懂,幽默风趣,他们都赶不上。”
朱建斌笑呵呵的道。
“怎么样,对这次测试的结果有没有信心。”
方年眨了下眼睛:“我觉得你在为难我。”
“???”朱建斌不明所以。
方年道:“我没看到卷子,鬼知道是什么结果。”
没有参照物,方年也没办法判断。
数学这种逼急了也做不出来的东西,题型对成绩很有影响的。
朱建斌就笑了起来:“怪我,那干脆到时候改完再看。”
方年上下打量朱建斌:“你这红光满面的样子,房子买好了?”
“买好了。”
朱建斌满意道。
“就在长郡旁边,四千六每平,买了123平的四房,付百分之五十,贷百分之五十,压力其实还行。”
黄兴路五一广场那片,方年还是有点印象的。
不出十年均价就会破万。
于是方年哦了声没说话。
反正是测试和自习,朱建斌干脆给方年提前放了学,说了几句闲话后亲自送他出了校门。
讲说代课辛苦了。
方年也回讲说谢谢。
朱建斌伸手虚空点了点方年,挑着眉笑着说了四个字:“你小子呀……”
回到职工小区,方年转头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睡下了。
到傍晚六点才醒来。
这几天的代课,绝对不仅仅是打乱了原有生活节奏这么简单。
让方年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身体心理的双重疲惫是一种什么滋味。
因为在上课之外,班上有更多的开始向他问问题。
其中女生格外的多一些。
搞得方年经常一个头两个大。
即便他的态度一直那样,能等的就等,等不了就拉倒。
可以说,这一周五天的时间里,方年最大的感受是疲惫,疲惫,还是疲惫……
======
破碗
第76章 《随便讲讲》
晚自习上到一半,朱建斌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下午的试卷改完了,班长和课代表帮忙发下去。”
“答案每个小组一份,互相传阅。”
边说边让数学课代表和班长李雪两人将试卷分发下去。
“没来上晚自习的,明天转告一下他们。”
顿了顿,朱建斌又说:“这次测验,大家的基础部分都掌握得不错,再接再厉。”
“方年你来一下。”
方年:“……”
又有我什么事?
我又不是数学课代表,又不是班长的。
到了办公室后,朱建斌已经点上了烟。
见状方年就调侃道:“老朱,别我不介意,你就真的每次都当我面抽个不停。”
“我寻思你以前烟瘾大是被股市套牢了吧,现在天天红光满面的,不至于还要跟以前一样吧。”
朱建斌瞪大眼睛:“嘿,我教书十几年,第一次被自己学生给说教了。”
“行,不抽了!”
掐灭烟蒂后,朱建斌沉吟着说了下去:“你讲课果然比我讲得好。”
“啧。”方年什么也不想说。
朱建斌也不在意,接着说了下去:“这次必修一内容的测验,一百分的卷子,全班最低分你知道多少吗?”
“我至今都没看到卷子,上哪知道去。”方年摊手道。
他感觉自己可能不是174班的一员。
数学缺考两次了,现在不只是数学课本没了,连试卷边边都摸不到。
想到这里,方年忽然望向朱建斌:“你是不是挣我钱,少印一张试卷,少说也得省几毛钱的吧。”
朱建斌:“!”
“我…你!”
“行,扯不过你,五个满分,最低分65,史无前例。”
方年奇怪道:“李军跟王成也及格了?”
站在讲台上时,方年能很轻易的看到台下谁听课谁不听课,这几天就属这两人听课最不认真。
反观其他本来也吊儿郎当爱学不学的人,抱着一种冷眼的态度,最后跟着思路进入了状态。
尽管还是非常让方年感觉劳心劳力,毕竟都只是十七八岁的孩子,没出过校园,没有太多很成熟的心思。
“他们两个最低分,改完后我多看了两眼,不像抄的。”
朱建斌回答道。
接着又说:“怎么样,代课几天能有这样的成果,有没有点成就感。”
“没有,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方年警惕道。
他这几天可太累了,每天下了晚自习回家就想瘫在床上,连码字都少了许多。
虽然是朱建斌的一片良苦用心,可他真的不需要。
朱建斌见状,挥挥手:“赶紧走!”
于是方年拍拍屁股赶紧溜。
难得的是李安南没跟方年瑟一下自己考了多少分。
据方年观察,是没考好,而且思想还没扭过来。
比起来,柳漾心思就有点复杂了。
原本之前还第一的她,这次破天荒的丢了两分,不是五个满分之一。
所以两个人都有点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