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从判断问题的严重性。
但无论如何，女娲实验室都不可能支付所谓的服务费用。
作为一个曾经的扑街程序猿，方年还是知道不存在绝对无bug的程序，也不存在绝对安全的系统。
虽然国际惯例，或者说潜规则中，有不少公司会认栽，包括微软、苹果。
但这不是女娲的选择，因为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
而且……
谁知道危害性到底多高。
开口就是500万美元，女娲实验室经费可紧张得很！
没想到几分钟后，方年就看到了该团队的第二次发文。
“为了节约时间，我们团队决定免费公开一个无关紧要的表层漏洞，以供阁下参照。”
“……”
“距离最后约定时间倒计时58分33秒。”
方年：“……”
‘这团队是入侵了我肚子里的蛔虫吧？’
‘想什么来什么啊！’
方年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或许冥冥中自有定数吧。”
“这就主动与被动的差距啊……”
“不过搞得这么急迫……”
“……”
脑子里念头转动。
未几，方年抬头看了眼陆薇语：“陆总，女娲实验室那边怎么说？”
陆薇语回答：“黄教授已经组织了一支技术团队专门应对，争取能在最短时间内解决完相关漏洞。”
“实验室那边也收到了第一个漏洞报告，正在分析。”
闻言，方年道：“我对技术不懂，单从事情本身上，我觉得对方团队比我们还着急，总觉得有诈骗的嫌疑，我需要女娲实验室最实时的反馈，你让薛思去实验室现场盯着。”
“已经安排了，应该快到了。”陆薇语道。
“公关加快速度出方案，不能一直憋着不回应。”
“明白。”
“……”
末了，方年露了个笑脸，和气道：“不用板着脸，其实刚才我在那走来走去就想趁着女娲系统用户数突破两千万来一出自导自演的黑客戏码。”
“现在成了事实，虽然是被动的，但也不见得会是多大的坏事。”
陆薇语都听愣了，连谷雨、吴伏城、刘惜仨都不自禁的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方总……”
“……”
见状，方年目光扫过几人，微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营销嘛，不用拘泥于形式。”
然后话锋一转：“不过现在的情况让女娲实验室很被动，不利于我们，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
听方年这么一说，虽然对情况没什么卵用，但办公室里的气氛宽松了些。
可能这就是团队灵魂的作用。
不过其实方年还是在意这件事情的，否则也不会催陆薇语。
但事情如果没办法挽回，大不了就是女娲系统发展放缓。
有预研组在，早晚有崛起的高光时候。
方年的心绪还是比较平静的。
甚至还有心思关注其它事情。
比如……
他还在等一个电话。
巧的是，没多久方年就等来了这个电话。
说两句就挂了。
“司机都到徐汇了，陆总要不我们先过去看看？”
陆薇语看看方年，又看看办公室的其他人，面色板正：“方总，你确定要现在去，晚一会没关系吧？”
接着犹豫着建议：“或者还是你一个人去？”
方年想了下，道：“也行，我跟关总一起去，你收拾一下先去女娲实验室，我一会也过去。”
然后方年收拾起身，边走边说：“在你们是老总身份时，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自己不要乱，该干嘛干嘛。”
“……”
“明白了！”
“……”
从贪好玩到现在，经历过不少次发展危机。
方年从来就没有乱过，处变不惊得很。
关秋荷是第一个学会的，不过偶尔私底下还是扛不住压，会想要发泄一下。
现在方年是通过前沿办公室培养更多的决策者。
这次的事情一出，只有方年风轻云淡。
连陆薇语都觉得问题十分严重，甚至有过那么一刻动过念头，想要不认怂。
被方年这一句话给点醒了。
先不管最坏的结果是什么，自己乱了，就一定不会是好结果。
…………
驱车去徐汇的路上，方年先是给关秋荷拨了个电话。
“……”
简单说完事情后，关秋荷应了下来，然后忍不住打趣道：“方总你这也太闲散了吧。”
“这次的安全漏洞可比当康游戏平台被黑客攻击停服要更严重。”
方年就笑：“那我要怎么办，去跟黑客对线吗？”
“谢了，我今天手不痒。”
“再说前沿起码有上千人正在努力，我在哪都能指挥。”
关秋荷啧啧称奇：“难怪你是大腿，我只是老总。”
“光是你这永远从容的心态，我就得学一辈子。”
方年乐了，一本正经道：“我跟你说，我这可是生死之间的大考验下锻炼出来的。”
“……”
结束通话后，陆薇语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第一个被公开的漏洞是女娲系统2.1版本上的，联盟内部现在最新的是2.2稳定版，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
稍顿，陆薇语又说：“另外，黄教授带的团队分析认为，虽然这个漏洞是表层的，但可能问题没有那么严重。”
“早在女娲实验室成立之初，你就提了要走完整去专利化道路，甚至包括一些可能像是呼吸般无法避免的专利项，这也是女娲实验室花销最大的部分；
这个表层漏洞原本是涉及了微软的某些必要专利，刚好2.2版本找到了新的优秀替代方案并申请了相关专利。”
听陆薇语说完，方年沉吟道：“表层和底层还是有区别的，反正不能侥幸，要做好一切准备。”
陆薇语又说：“公关团队的方案已经出来了，主要是三个部分，回应、辟谣、安抚用户，我简单念一下具体细则……”
“……”
听完后，方年道：“这样，先感谢一下国际老铁，气也要气死他们！”
“另外，最后加一项，栽赃欧美，这个仅限于前沿办公室内部商量。”
电话里，陆薇语一一记下。
在方年即将赶到目的地时，雷的电话打了过来。
作为目前全线使用女娲系统，并且出货量在今天刚好突破200万这个惊人数字的手机厂商。
小米其实是最担心的。
电话里，雷倒一点没着急，笑呵呵地道：“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对方勒索多少？”
方年笑了笑：“500万美元。”
接着又说：“如果不这么大张旗鼓的，说不定我为了大局，私底下就给了。”
“哈哈，我想也是。”雷打了个哈哈。
方年也没多寒暄，直接道：“第一个漏洞你们的工程师应该也分析了……”
“2.2版本上这个操作已经被替代了。”
雷平和道：“MIUI还没推送基于2.2的版本。”
“雷总运气不错，看女娲实验室的能力能不能在明天推出2.3版本吧。”方年坦然道。
“还得麻烦雷总配合一下女娲实验室这边的公关工作，比如跟着感谢一下国际老铁。”
雷应了下来。
临挂电话前，雷问了句：“方总好像在外面？”
方年笑眯眯地道：“正开车去见几个人，毕竟我向来不管具体事务，危机危机，磨合契机。”
“好，不多打扰方总了。”雷适时挂了电话。
“……”
不多时，方年跟关秋荷会合，一同在火车站旁边见到了几个远道而来的司机。
第一眼方年就很满意。
也不能说没有特点，但确实比较大众。
跟张名在部队里的气质差不多，不太引人注意，也没有一副冷酷的模样。
“你们好，我是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