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也起吧!”
付艺伟说着,也坐了起来,立刻吸引了易青的两只眼,白嫩嫩的真晃眼。
感觉到易青的目光,付艺伟扔过去一个眼镖:“再看就把你俩眼珠子挖出来!”
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挺得意的,男人都是馋嘴猫,只要他还愿意馋,女人就掌控着话语权。
易青嬉皮笑脸道:“要不你也看我的?”
“滚!”
都收拾好,俩人就出了屋,昨天夜里下了场小雪,地上薄薄的一层,踩上去出溜滑。
“你当心点儿!”
易青说着话,就奔了厢房,买来的炮仗都堆在这里,前世最后一次放鞭炮是什么时候,他都忘了,那个时候他住在京城,这里已经连着十几年严禁燃放烟花爆竹,偶尔有的时候去别的城市过年,也因为懒不愿意放。
想到二十几年后的京城,大过年的连个响都没有,新闻里居然还好意思说什么“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更觉讽刺。
还是这个年代好,可以撒开欢的放,根本没人管。
几箱子开天雷往院子里一摆,蔚为壮观。
“小伟,你去东院看看,她们俩起没起?”
付艺伟应了一声,刚走两步又停住了:“你等我回来再放。”
对过年,她也是格外期待,虽然今年过年没法回家,心里挺不得劲儿,可是能和易青一起过年,她还是很满足的。
时候不长,仨女孩儿就过来了,金丽丽和郭晓珍也是第一次离开家过年,昨天夜里还哭了一阵,可一觉睡醒,那点子想家的心酸早就被新年带来的喜庆劲儿给冲散了。
“哇!小易!你这是买了多少啊?”
郭晓珍咋咋呼呼的跑了过来,看着摆满了院子的开天雷,两眼放光。
“我和你一起放吧!你都点不过来!”
开天雷一箱子36响,就这么一箱子酒要8块钱,普通人家根本不愿意买,有那个钱还不如买散装的二踢脚呢。
易青是个土豪,直接弄回来一三轮车,打算从初一到初五,家里就不让它断了动静,可劲儿放。
“你行吗你,别回头再伤着,到时候王导找我算账,我可没本事还给他一个史湘云!”
郭晓珍走到跟前,抢过一根点燃的香:“小瞧人,就是炸着了也不赖你!”
付艺伟见状,在一旁劝:“晓珍,别逞能,多危险啊!”
“不怕!”郭晓珍说着话,已经走了一侧,“我点这边的,你点那边的,咱们一起开始!”
说着猫腰就点,易青赶紧跟上,很快药芯儿燃尽,叮叮当当的开天雷上了天,将四周围噼里啪啦的鞭炮上一下子就给盖住了。
一番放完,易青又摆了一番,这下那些负隅顽抗的鞭炮声也渐渐消失,开天雷放完,易青又抱出好几挂鞭炮,一时间院子里火光闪现。
“咳!咳!咳!呛死我了!”
鞭炮燃尽,院子里就跟打了场仗一样,硝烟弥漫的,遍地都是红纸屑,院中央好几块青砖都给熏黑了。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咣咣的有人砸门,接着易青就听见了李承儒的喊声,走过去开门,李承儒披着件棉大衣就站在门口。
“好家伙的,小易,你们家这是放了多少啊?我刚起来放炮,就看见亮光了,都听不见我们家的鞭炮响,你这是打算把全京城的动静都给承包了啊!?”
易青没搭理他,四下看看,周围邻居家也有人出来探头探脑的,都在围观他们家的规模。
“眼气你也放啊!”
易青笑道,他买那么多炮仗干什么用的,还不就是大过年的震一把。
李承儒被气笑了,指着易青道:“行,你等着,等今天晚上我非吓你一跳不可!”
之前从南方批发过来的服装都卖了,按照当初说好的,他们俩人二八分账,李承儒也小赚了一笔,今年过年家里格外的宽裕。
说完,李承儒颠儿颠儿的跑了:“晚上来你们家看电视啊!”
易青回了院,仨姑娘已经在清扫战场了,红纸屑被扫到了一堆,这东西今天不能扔,按老理儿来说,这都是财。
“要是困就回去歇会儿,等饭做好了,我再叫你们!”
仨人对视了一眼,还睡什么睡啊,这么大的动静,再困这会子也都清醒了。
一起进了厨房,有帮忙的有捣乱的,郭晓珍的手艺不错,至少洗菜,摘菜,切菜什么的都透着一股子贤惠劲儿,金丽丽就不成了,别看是农村出来的,可自小也是家里娇惯着长大的,按照她的说法,在家的时候,除了烧火,什么都没干过,只能在一旁围观。
大年三十,易家的早饭就格外的丰盛,四凉四热八碟菜,白干老酒就免了,几个人说好了,待会儿要出去逛街。
“小易,我真不能这么吃了,我发现最近都胖了!”
郭晓珍说着,伸筷子插走一个丸子,两口下去,表情特满足。
胖了你还吃得这么欢实。
“胖了就胖了,大过年的不吃,什么时候吃!”
付艺伟又给郭晓珍夹过去一片扣肉,这是易青的拿手菜,每片都切的很薄,肥而不腻。
“易青,我待会儿先去趟中心,等我回来咱们再出去逛街吧!”
易青闻言,问道:“大过年的去单位干嘛?今天恐怕都没人。”
“有值班的,你该不会是忘了昨天《渴望》首播吧?”
易青一愣,他还真不知道,昨天晚上光顾着为年夜饭做准备了,一直在厨房忙活,早就把这事儿给忘到了脑后。
一看易青的反应,付艺伟就知道肯定是猜对了:“你是真够可以的,好歹你也是编剧,你写的电视剧播出,居然都不知道。”
对《渴望》,易青的确不怎么关注,当初写这个戏就是为了当敲门砖的,既然门都敲开了,还留着砖有个屁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