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滚蛋,藏经斋岂是你随便来的,让你师父自己来!”浓眉阔目的道士不耐烦的训斥道。
这时候有一名道士走到窗前对这名道士说道:“清平兄不要这么脾气暴躁,咱们先问清这小道士的师父是谁再说。”
“唉……清坚兄就是多礼,你看这小道士的懵懂模样,保不准是个玄字辈的。”这名叫做李清平的道士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那名叫做苏清坚的道士处世比较老道,听了李清平的话也不愠不恼,笑呵呵的道:“先问清楚了再说,他既然敢来藏经斋借书,说不定他师父有些来头。”说完也不等着李清平说什么,笑眯眯的问楼下的聂磐道:“你说是你师父让你来借经书的,不知道道友的师父是谁?”
聂磐也不傻,知道赵志敬是全真教三代弟子中武功最高之人,他的弟子也肯定很牛叉,自己假冒赵志敬的弟子哄骗一般的道士估计还可以,这些看守藏经斋的人肯定都是有些身份的人,自己要是假冒赵志敬的弟子多半会识破,不如另随口另外说一个。
但聂磐对全真教的人物了解的实在不多,除了全真七子之外也就是仅仅知道尹志平和赵志敬两人,假如要冒充尹志平的徒弟其实和冒充赵志敬的徒弟没有什么区别,又不能随口胡编一个名字,那样被当场拆穿的可能性更大。剩下的所知道的就只有马钰、丘处机、王处一等六子了,这些人更是想也别想,估计聂磐要是敢说自己是他们的徒弟,保证会被这些道士群殴……
“他娘的,这个问题倒是把我给难住了,该如何回答这个牛鼻子哪?”,聂磐这一刻累死了不少脑细胞,不过总算没有白费,情急之下猛地想起了和杨过过招的一个叫做鹿清笃的人,也就是这个人间接的造成了杨过叛逃全真教的结果。
聂磐依稀记得这个人是赵志敬的首席弟子,赵志敬既然是全真教三代弟子里面武功最强的人,他的徒弟也应该不弱,心想干脆就冒充鹿清笃的弟子吧,让这个狗东西赚个便宜,回头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呃……我是鹿清笃的徒弟,奉了师父之命前来借一本经书。”
聂磐学着道士的模样施礼说道,也不知道鹿清笃是否真的有徒弟,暗中蓄积内力,随时待发,万一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了,就先下手为强,看看能否强行闯进藏经斋抢夺出一本剑谱来,然后再开溜。
没想到瞎猫碰见了死耗子,鹿清笃还真是收了十五六个徒弟,而且作为赵志敬的首席弟子,鹿清笃在四代弟子之中还是比较有影响力的。
苏清坚和李清平听到楼下的小道士自称是鹿清笃的弟子,先前的轻视之心稍微收起来,彼此面面相觑了一眼,心里同时在想:“原来是鹿清笃的弟子啊,怪不得这么大模大样的敢擅自闯到藏经斋来借书哪!”
苏清坚咳嗽了一声,说话的语气也和善了几分,施了一礼道:“这位师侄不知如何称呼?”
聂磐还真不知道“清”字辈的下一辈是什么字,只能信口敷衍道:“弟子是刚刚拜师的,名字不足挂齿,不敢劳师叔询问。”
苏清坚听了面露微笑,似乎对于聂磐的彬彬有礼很是满意,笑道:“怪不得不知道规矩哪,原来是刚刚拜师的,这样不怪你。我告诉你啊,这藏经斋的经书都是由尹志平师伯亲自安排发送的,哪一支门徒需要研读什么经书都有规矩,不是随便可以借阅的。如果确实需要紧急阅读,也只有志字辈的师叔伯们才可以借阅,清字辈的师兄弟只有几十个人才有资格直接来藏经斋借阅,当然你的师父鹿清笃也有资格来借阅经书。不过,你们这些玄字辈的小道士可不能随便乱借,还是回去让你的师父来借吧。”
“哦,原来全真教第五代弟子的辈分是玄字!”
聂磐心里轻轻嘀咕了一声,不过现在就站在全真教储存经书的地方怎么能甘心空手离去,入得宝山岂能空手而归?
第三百四十六章 全真武经来历
听了头顶阁楼上这个叫做苏清坚的道士语重心长的解释,聂磐对于全真教弟子是如何借阅经书的规矩差不多弄懂了,可是就这样离去又怎么能甘心?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决定继续施展自己的忽悠神功,誓要忽悠一本剑谱到手!
“是这样的,我师父的脚不小心扭了一下,不能走路了,所以才派我来借书的。”聂磐趁着冷静的回答道。
“废话少说,你师父真的要是需要借阅道经,就让他自己来。如果他没办法走路,你们背着他来,反正你这个小道士是休想借走一页经书。”李清平不耐烦的训斥了一句,挥手驱赶聂磐离开。
苏清坚平时为人比较谨慎,不想得罪了鹿清笃,沉着的问楼下的聂磐道:“不知道你师父要借什么经书?”
“剑谱!”
聂磐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决定先问明白里面是否有全真教的剑谱,否则自己不管是抢是偷,如果里面没有剑谱的话,自己还不是白费功夫。
苏清坚和李清平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这个小道士居然是来借剑谱的,苏清坚咳嗽一声问道:“真是你师父让你来借的?”
“要不是我师父让我来借,我自己有这个胆子吗?”聂磐反客为主反问楼上的两个道士,一副言之凿凿的语气。
聂磐的这番话倒是把苏、李二人问住了,心想这小道士说的也是个道理,他一个刚刚入门的玄字辈弟子,肯定不敢擅自来藏经斋借经,更何况还是开口就借“剑谱”,估计九成是鹿清笃指示的。
原来李、苏这两个道士之所以会这么想,这里面还有一段不同寻常的故事。
全真教历来传授武功都是靠着口述,从王重阳教导全真七子,再到七子教导志字辈的弟子都是靠着口述完成。
不过这样传授武功有个弊端,有些记性不好的弟子听一遍两遍的肯定记不清楚口诀,之前由于他们的弟子比较少,所以当弟子们有不懂的时候可以去请教师父。
不过随着他们收的弟子越来越多,要是每个人都去请教师父,这做师父的一天也就别想再做别的事情了,估计连饭也不用吃了,就是一天不停的向弟子重复武功的口诀时间也不够用。
迫于形势发展,全真六子经过一番商议,决定撰写全真教的武功秘籍,于是六子各自执笔,马钰记载拳术的修炼方法,丘处机记载轻功的修炼方法,王处一记载内力的修炼方法,刘处玄记载剑术的修炼方法等等,以此类推……
全真六子手写武功秘籍浪费了大量的时间,每个人少则花费了数月,多的像掌门马钰,为人比较仔细,而且责任心比较强,更是字字斟酌,写了三本武功秘籍,前后花费了接近十个月,因此全真门徒更是把这些武功经书奉为至宝。
总之全真六子每个人都提笔写下了自己的武功心得,每人写了两到三本不止,算是把全真教的武功正式编入经书,这也结束了全真教没有武功经书的历史,这样以后有些弟子们有记不清楚的地方就可以不必天天追在师父屁股后面请教了。
经书编成之后全部存入藏经斋,也算是充实了下全真教的藏经的地方;由王处一亲自掌管。王处一又挑选了三代弟子之中比较正直的两人协助自己共同掌管武功经书,这两人分别是霍志方、张志邦。
而张、霍二人都已经有了徒子徒孙,还需要指点他们习武修道,二人不可能每天都泡在藏经斋守卫着经书,更不用提身为师祖辈的王处一了,因此他们又挑选了几十个值得信赖,品行兼优的四代弟子守护着藏经斋。
经过全真六子的努力,经书倒是写出来了,不过如何传阅又成了个问题。这个时候也没有打印设备什么的,一切只能靠着手抄记录,整个全真教之中的武功秘籍只有一套,所以显得尤为珍贵。弟子们谁都想捧在手里仔细的研究下武功,以求取得飞速进步,可是武功经书只有这么一套,让谁看不让谁看又是个问题。
最后经过六子商议,以后这些经书只能由志字辈的三代弟子借阅,并且只能在藏经斋阅读,等着他们背诵的差不多了,再回去教给他们的徒弟,因此武功经书刚刚问世的时候,全真派门下任何人来藏经斋借武功经书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后来过了几年,全真教的各个分支基本上都轮着看了一遍武功经书,管理相对松懈了一些。
这时候一些三代志字辈之中有分量的全真弟子也开始学着师父们著作武功心经了,譬如尹志平、李志常、王志坦等人,不过有时候他们需要借阅师父们的著作,在藏经斋一时之间记不全,就会提出带回私人房间借阅。
碍于这些人都是三代弟子中的重要人物,将来都是掌门、长老的候选人物,看管藏经斋的弟子们也不敢得罪他们,只好把经书悄悄的借阅给他们,约定时间归还。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倒是都知道按时归还,中间也没有出什么差错。
看到这些师叔师伯们能够从藏经斋自由的借阅武功经书,鹿清笃的心里很是痒痒,几次厚着脸皮来藏经斋借经书,均被拒绝,鹿清笃心中很是不甘,经常在人前恶意中伤这些看守藏经斋的师兄弟,后来被这些道士告到王处一哪里,鹿清笃受到处罚,不再那么嚣张了,不过想要把全部武功心经仔仔细细的阅读一遍的野心依然还在。
现在这个楼下的一脸懵懂的小道士张嘴就来借阅剑谱,显然不知道全真门规,不知道武功心经不是可以随便借阅的。这让苏清坚和李清平有些哭笑不得,都在心里认为这多半是鹿清笃利用新来的徒弟不懂门规,让他故意来挑衅藏经斋里众师兄弟的。
不过鹿清笃是赵志敬的长徒,而赵志敬又是王处一的长徒,换句话说就是鹿清笃是王处一的长徒孙,而王处一又是主管藏经斋的长老,是这些道士的顶头上司,真要是弄得鹿清笃太难堪了,王处一的面子上也过不去,这也是尽管鹿清笃恶意中伤他们这些人,他们却没有告到掌教马钰哪里去,只是报告了王处一的缘故。
如果聂磐说是别人的徒弟,早就被苏、李二人轰走了,现在两个人不得不耐着性子,继续向楼下这个懵懂的“小道士”做出解释。
苏清坚笑着对楼下的聂磐道:“师侄啊,你初来乍到,师叔不怪你。这剑谱可不是能随便借阅的,你师父要是借阅普通的道经,我们也就给你了,但是借阅剑谱是万万不行,别说是你,就是你师父亲自来也不行,你还是回去告诉你师父,让他好自为之吧。”
听了这个道士这样解释,聂磐也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了,不过能够确定的是藏经斋里面的确有剑谱,也不算白白的浪费唇舌了。
准备转身离开的这一刻,聂磐粗略的从窗户朝藏经斋里面观察了一眼,发现至少有五六名身穿藏青色长袍的道士在阁楼里面活动。
经过在重阳宫里面半天的转悠,聂磐已经对全真教道士的服装了解的差不多了,作为全真教三代弟子的志字辈道士,他们穿的都是灰白色的长袍。而聂磐身上穿的这种灰色的道袍就是五代弟子穿的;在藏经斋里面穿藏青色长袍的则都是“清”字辈的四代弟子,至于作为全真教第二代的全真六字属于珍稀动物,聂磐压根没有看见人影,当然也不知道他们穿什么颜色的道袍了。
聂磐心想能够在藏经斋守卫经书的肯定都是好手,自己真要是企图强行夺取剑谱的话,如果五六个全真教的四代弟子联手攻击自己,只怕自己没有多大把握能够占到上风,只能暂时退去再想别的办法了。
“是,弟子明白了,这就回去如实禀告师父。”聂磐朝阁楼上拱拱手转身而去。
三步并作两步,聂磐力藏经斋越来越远了,不过心中却是越想越不舒服:奶奶的,今天老子先是谎称是赵志敬的徒弟,现在又成了鹿清笃的徒弟了,要是弄不出一本剑谱来,岂不是亏死了,不行,老子不甘心!
聂磐在路边的一座凉亭下的石凳上坐了假装休息,其实脑子里在琢磨着怎么盗窃剑谱,眼睛转来转去,目光慢慢的落到不远处的几垛柴草上。
只见这几垛柴草大部分都是晾干了的地瓜秧、花生秧之类的植物,在柴草的后面不时的传来骏马的嘶鸣声,似乎是马厩,想来这些晾干了的柴草是喂马的,全真教的道士虽然是出家人,不过有急事出门的时候他们也是需要乘坐马匹的。
此刻正是午休的时间,柴草垛前空无一人。望着大堆的柴草垛,聂磐突然计上心头,不由得眉开眼笑,心里乐开了花,偷笑道:“真是天助我也,既然如此我就放一把大火,火烧重阳宫,趁乱浑水摸鱼,老子就不信偷不到剑谱!”
第三百四十七章 是我放的火
“林师兄,不好了,好像马厩的草料垛那边起了大火了。”
凭窗向外眺望的苏清坚正在考虑今天的事情会不会得罪了气量狭小的鹿清笃,从而导致他以后对自己进行报复。抬头的时候,无意之中猛然发现距离藏经斋不远处的地方突然起了大火,急忙大声呼唤守卫藏经斋的领头师兄林清卓。
林清卓是李志常的徒弟,也是全真教掌教马钰的长徒孙,平素为人谨慎、冷静,拥有一身不错的好功夫,尤其擅长内功,在四代弟子之中比较有声望,因此被王处一挑选来做守卫藏经斋的头目。
听到苏清坚说马厩起火了,林清卓急忙推开窗户向西北方向望去,只见距离藏经斋不足二里路的料场一带果然燃烧起了熊熊大火。
因为那一带全都是干草料,火势骇人,熊熊的火焰正在迅速的向四周扩展,草料后面的马厩里面的马匹嘶鸣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显然这些马匹正在承受着大火的炙烤。
在这片方圆一里的地方除了设有藏经斋、马厩之外,还有昭武堂、思过室等等全真教重要建筑,昭武堂是全真弟子每年比武较技的地方,思过室是犯了错的全真弟子接受惩罚面壁思过的地方;除了这些建筑之外,在这一片区域还有全真教的祖师王重阳的坟墓建于此处。
因此这一片地带是全真教的限制区域,平常不允许全真弟在这一带活动,违纪者若是被执行纪律的道士发现肯定会被送入思过室面壁一月。
为了让这一片地带显得曲径通幽,看上去有道家超凡脱俗发的气质,这些建筑地点全部都由一条木制走廊连接起来,走廊从最边缘的昭武堂一直向里延伸,直通到思过室,再到藏经斋;所有的建筑都像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样被串联在了一起。如果火势不呢个被及时扑灭,藏经斋早晚必然会受到火势的波及。
更让林清卓感到要命的是起了火不要紧,现在还缺乏救火的人手。马厩里面喂养了二十几匹马,平时由四名道人负责,现在火势起来了,仅凭四名道士显然是杯水车薪,无法救灭这场大火。
而因为这片地方是限制区域,所以距离道士们居住吃饭的地方比较远,而且现在正是道士们的午休时间,估计多半道士正在休息,若是没有人组织他们来救火,一时半刻的也过不来。
“哎呦!这火居然烧得这么大,也不知道哪些养马的玩意死到哪里去了!要是不能及时把大火扑灭,只怕会殃及我们藏经斋,要不我们救火去吧?”望着熊熊的大火,脾气暴躁的李清平张嘴开骂。
林清卓望着熊熊大火显得倒是异常冷静,急忙召集了藏经斋里面的五名师弟来到面前下命道:“清坚速赶去去道友们居住的地方先行喊人先来这里救火,能喊得动几个算几个;清平速去报告尹志平师叔以及丘处机祖师爷爷,让他们快点组织本教的所有门人来这里救火。清扬去思过室喊人,让那些正在面壁思过的师兄弟们暂时不要忏悔了,救火要紧。清灵、清正你们二人先赶到马厩帮助他们四个控制火势,援救被大火炙烤的马匹。藏经斋一刻也离不开人,我们六人之中数我的武功最高,就让我留下来守卫经书吧,万一这大火要是敌人放的,必然是为了觊觎经书而来,不得不防。”
“谨遵师兄之名!”五名清字辈的全真弟子听了林清卓的吩咐,一起抱腕领命,纷纷从窗子里跳下楼去,各自按照林清卓的吩咐行事去了。
望着不远处熊熊燃烧的大火,林清卓心痛不已,心里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烧起了大火哪,莫不是有人故意放火?其目的在于声东击西,想要趁着混乱前来盗取我全真教的武功经书,嗯,我得加倍小心!”
林清卓一边在心里自言自语,一边提剑在手从二楼来到一楼门口,全神贯注的加强戒备,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林清卓朝外面看去,只见是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小道士朝着藏经斋匆匆的跑来。
“站住,来的什么人?藏经斋岂是你擅入之地!”林清卓手中的长剑一抖,对着低头跑来的聂磐发出警告。
聂磐早就想好了措辞,一边朝藏经斋里面大步走进来,一边道:“大事不好了,金轮法王与潇湘子、尼摩星等蒙古王爷座下的五大高手联袂来袭,意图毁灭我们全真派的武功经书和所有道经。他们一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从大门口到大殿已经全部烧起了大火,就连丘处机、刘处玄两位祖师爷爷也被他们打成重伤,而且郝大通祖师爷爷已经死在了金轮法王的手下,掌教特地让我来把剑谱和所有武功经书带走……”
金轮法王、潇湘子、尼摩星、尹克西、马光佐等那个蒙古王爷座下的高手早就名震江湖,若是这五个人联手,就是东南西北四绝之中的任意两人联手都难言有必胜的把握,现在听说这五大高手杀上门来了,林清卓被吓了一跳,听到了三位祖师辈的师尊一死两伤,心中更是方寸大乱。
“好,经书就在楼上的檀香木盒子里面,你且跟随未来……”
事情紧急,林清卓来不及多想,说了一声就准备带着聂磐上楼,刚刚转身走向楼梯的时候,林清卓就忽然觉得这小道士的话说得不对劲,又转过身来怒视聂磐质问道:“你只是一个我们全真教的五代弟子,掌教师祖凭什么让你保护经书?”
聂磐早就有所准备,看着被自己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全真道士,一直强忍着的笑意再也憋不住,嘴里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凭什么?就凭这把大火是我放的!”,话音一落,一招“红拂夜奔”对着林清卓的面部就是一掌袭来。
“到底什么人,也敢在全真教撒野,吃我一剑!”林清卓一时之间还没迷糊过来,也不知道聂磐说的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到底真的是五大高手来袭,这个小道士胆大包天想要趁机浑水摸鱼。还是这把大火确实就是小道士放的,不过既然人家打自己了,他当然不能闲着,身子后退一步,让过聂磐这一掌,反手一剑还击。
登时之间,两人拳来剑往都在一处,眨眼间就走了十几招。
聂磐已经有了半年的古墓派武功根基,再加上认真的练习了玉女心经,武功已经远在林清卓之上;而且由于这一段时间聂磐都是按照九阴真经的心法练习的内功,再加上有寒冰床作为辅助,聂磐的内力也已经远胜于林清卓了;还有一点就是古墓派的武功克制全真教的武功,按照正常实力来说聂磐足以在十招之内轻松的击败林清卓。
不过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聂磐有优势也有劣势,这次交手堪称聂磐第一次真正的与身怀武功的人过招,先前和小龙女、李莫愁几次动手那都属于打情骂俏性质的,这一次可是拿着性命来赌博的,因此聂磐在临敌经验上远远不及林清卓。
此外林清卓手上仗剑在手,聂磐赤手空拳,因此聂磐在武器方面也吃了亏,二人在藏经斋里面拳来剑往,恶斗了二三十招竟然不分胜负。
听着外面全真道士救火的声音此起彼伏,呼喊声连天,脚步声隆隆,聂磐知道全真道士越聚愈多,要是再在这里耗下去,万一这个道士的师兄弟赶到了,自己就吃亏了,现在必须想个办法速战速决。
第三百四十八章 王重阳在此
“我既然能一把火烧了柴草垛,我也能一把火烧了藏经斋!”
聂磐在肚子里打定主意奔着林清卓就是连攻三招,把林清卓迫的步步后退。聂磐却不趁机进攻,反而转身从遍布房间的书架上随手摸起了一本经书,迅速的从口袋里面掏出打火机把手里的经书点燃了。
“哈哈,别打了,快点救火吧!”,聂磐得意的大笑,把手里点着了的经书抛向书橱。
“啊……气死我也,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出手这么歹毒。”
林清卓大吃一惊,也顾不得再和聂磐决斗了,万一这本书落进书堆里,整个藏经斋必然会付之一炬,急忙丢了手里的剑,纵身飞跃出,把那本燃烧着正飞向书橱的书本奋不顾身的接在了手里。
“不错,有奉献精神,值得表扬。”
聂磐摇的正是这个结果,身形展动,紧跟在林清卓背后出招攻击,在他已经失去了重心的情况下,聂磐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对着林清卓的穴道闪电一般点出,正中林清卓背后的大穴,等林清卓跌落在地的时候四肢已经不能动弹。
“嘘嘘,呼呼……”,聂磐也顾不得理会跌倒在地的林清卓,急忙手忙脚乱的连用嘴吹加用脚跺,把刚刚被自己点燃之后抛出去又被林清卓接住,最后落在地上的那本着火了的经书踩灭了。
全真教后来的历史十分悠久,丘处机、尹志平等人甚至都受到了元朝皇帝的接待,无论如何全真教也算是为了中国道教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聂磐可不想成为一把火烧光了全真教经书的罪人,此刻只是想用围魏救赵之计转移林清卓的注意力然后把他打败,再抢夺全真教的剑谱而已,现在既然得手了,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当然是把火熄灭了。
看到聂磐把火灭了,林清卓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庆幸藏经斋总算没有在自己的手里付之一炬,变成一堆废墟。
聂磐也顾不得和被点了穴道的林清卓废话,三步并作两步窜上了二楼,迅速的找到了林清卓所说的檀香木盒子,盒子外面用一把锁锁着,又怎么能够难得住聂磐,一掌劈开,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果然放着十几本毛笔誊写的武功心经。
聂磐心里想要的只有全真教的剑谱,在盒子里面匆匆的扒拉了几下,果然找到了全真剑谱。
当下毫不客气的把剑谱塞进了怀里,正要准备从窗户里跳下楼去离开,心想偷一本也是偷,偷两本也是偷,我干脆再拿几本全真教的武功经书看看,说不定会对我以后练武的时候有所帮助,于是又转身从檀香木盒子里面胡乱的摸起了四五本经书塞进了自己的怀里,这才从窗子里纵身跳下了藏经斋。
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的全真派道士赶来救火,只听在这方圆一里左右的地方人喊马嘶,脚步声纷纷扰扰,惊慌失措的道士们一个个或者手提木桶或者端着脸盆,争先恐后的朝着马厩一带跑去。
聂磐把怀里的经书藏好,混在来往的人群之中向外面摸索奔跑去,准备趁乱开溜,悄悄离开重阳宫。
等着聂磐从藏经斋快要跑到马厩的时候,全真教的道士聚集到着火现场的人已经越来越多,此刻已经聚集了大约三四百个道士正在全力救火。
虽然二十多匹马已经从马厩里面抢救了出来,但是水源距离着火的柴草垛比较远,运水不方便,而且柴草十分干燥,火势熊熊,一时之间很难遏制。
在来往奔跑的道士之中一个身穿灰白色道袍,年约三十,相貌清秀,体格健壮的道人正在人群之中背负双手,从容自若的指挥众道士灭火。
在他的脸上看不到惊慌失措的样子,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副大将风度,颇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气概,只见他的身高接近八尺,换算成聂磐穿越前的高度大约在一米八以上的样子,算是长得仪表堂堂。
“快点把走廊断开,免得火势蔓延到藏经斋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