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得从王重阳生前说起。王重阳生前亲手为自己雕琢了一具白玉棺,他的手法极为精妙,堪比一流的能工巧匠,做出来的白玉棺里面被打磨的晶莹璀璨,而棺盖和下面的棺体之间无比吻合,连一丝一毫的缝隙都没有,只要把棺盖盖在上面,这具棺材里面就处在了真空的状态。
王重阳是修道之人,对于生死看得很淡,他可不想在死后自己的尸体被弟子们哭哭啼啼的抬来抬去。于是王重阳在将死之前自己主动钻进了白玉棺,命令他的弟子们把棺材封住,这样自己可以在亲手雕琢的白玉棺里面慢慢的走向另一个世界,死的也算是潇洒从容了。
就在王重阳做好计划之后,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情况,在他自知大限将至之时,忽然有全真弟子发现了欧阳锋在终南山附近活动,王重阳自然知道欧阳锋乃是为了九阴真经而来,于是王重阳心生一计,定下了假死破欧阳锋之计。
于是王重阳先是先闭气假死,命令弟子们向天下宣布自己去世的消息。果然几日之后欧阳锋信以为真,夜入重阳宫强夺九阴真经,不料王重阳死而复生,趁西毒不备,悄然发动一击重创欧阳锋,西毒饮恨败退。
王重阳知道欧阳锋素来狡诈,不能判断自己是否真的伤了他,于是本着兵不厌诈,虚虚实实的精神,又一次进入白玉棺之中诈死,等待欧阳锋再次来袭,只是这一次欧阳锋被伤的极重,只能返回西域白驼山修养去了,王重阳在棺中生命体征越来越弱,于是才命令众弟子把棺盖密封,自己就此告别人世。
只是让王重阳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人虽然死了,但是内力却盘桓在白玉棺材封闭的真空里面。在这连空气都不能进入的密闭空间里,王重阳的内力形成的气团无法散开,几十年的时间过去了,这股强大的内力就一直保持在王重阳的棺材里面,如果不是聂磐今天突然把棺材掀开了,只怕这股内力会一直保持下去。
而且因为这股强大的内力把王重阳的尸身包裹了起来,起到了防腐的作用,更是由于白玉棺隔离了外面的空气,棺材里面形成了真空状态,因此尽管几十年过去了,但是王重阳的容貌依然保持了刚刚进入了棺材那一刻的状态,不过这一切却因为聂磐开棺的这一刻有空气进入了白玉棺里面,所以让王重阳本来栩栩如生的容貌迅速的被空气腐化,所以王重阳的肌肤迅速的萎缩了。
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王重阳在当年的五大高手第一次华山论剑之时力拔头筹,可见王重阳的内力有多么强悍,如果是一般的人无意中掀开了这具棺材肯定将会被这股强大的内力包裹,最后导致窒息而死。就是换了像丘处机这样的高手恐怕也不足以消化掉王重阳的内力,就算能避免一死,也绝对是没有能力把这股内力吸收进体内的。
但是聂磐因为修炼了九阴真经,这种功夫里面本来就包裹一种吸纳别人内力的心经,再加上聂磐又练习了林朝英所创造的玉女心经,这门武功就是专门克制王重阳武功的,对于王重阳的内力具有相当强的克制性。
也是聂磐命该获得王重阳的内力,在聂磐体内九阴真经和玉女心经的双重作用之下,竟然硬生生的把王重阳的内力消化在了自己的身体之内,并且短时间之内就迅速的控制了这股内力,这是任何人都不能想到的……
当然这种强行吸纳内力的方法会让王重阳的内力大打折扣,如果按照量算的话,王重阳的内力被聂磐吸收了大约七成,余下的三成已经自动散去。不过就算是七成的内力,也已经足以让聂磐脱胎换骨,但就内力方面而言,现在的聂磐足以成为这个江湖之中的一流高手了……
自己为什么能够得到王重阳去世后遗留下来的内力,这一切聂磐无法想通,不过却能知道自己的身体里面已经有了王重阳的内力,仅仅这些就足够了。反正对自己有利而无害,剩下的自己要做的就是休息一会从坟墓中出去,然后突围。
打定了主意聂磐站起身来把王重阳的棺盖重新盖上,对着棺材拜了三拜,算是对王重阳的感谢,然后在地上盘膝而坐,调养气息,准备等着身体进入最佳状态的时候就开墓门突围。
第三百五十五章 入宫要人
王重阳的坟墓之外,全真六子带着几百名全真教的弟子把王重阳坟墓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们本来以聂磐进了古墓之后,在这阴暗潮湿的古墓里面既没有水源,又没有食物,估计他过不多久就会自己主动出来,谁知道过去了半天的时间,天色已经将要黑了,坟墓里面依然不见动静。
全真六子碍于这是先师的坟墓,既然里面被石栓锁住了,又不能使用野蛮的方法把墓门撞开,那样六子觉着实在是有愧于先师。被外人闯进了王重阳的坟墓已经让六子心中觉得不安了,身为弟子他们要是再野蛮的破门而入,更是觉得无颜再去九泉之下面见先师,因此只能焦急的在墓门外面等待,希望里面的年轻人能够自动出来,这样也好让先师多清净一刻!
日薄西山,天色已近黄昏,全真五子并肩站在墓门口翘首期待,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闯进了师父坟墓的年轻人能够主动出来。六子之中的丘处机正在“昭武堂”为重伤的尹志平疗伤,因此暂时不在此处。
广宁子郝大通的脾气比较暴躁,等了半天连大闹全真教的人的面都没能见一面,这让他有些恼羞成怒,对身边的丹阳子马钰道:“掌教师兄,这小子进了先师的坟墓已经半天了,我看他多半是想等着我们松懈了的时候再出来突围?我们又不能离开,万一我们不在,只怕众弟子阻挡不住他。要不我们找来工具把墓门撞开,把他抓起来算了!我想先师在九泉之下不会见怪我们的,难不成我们真的要在这里陪他耗着?”
丹阳子马钰已经是接近六十的人了,两鬓之间已经白发丛生,飘飘的胡须也已经有些花白,配上一些赤色的道袍,远远看上去,颇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听了郝大通的话,马钰面无表情,双目望着墓门,轻声道:“我们出家之人难道不如一个年轻人有耐性吗?他要在里面呆多久,我们陪他好了。”
“唉……真是急死人了,师兄你能沉得住气,我郝大通可不行,要是让我抓住这个兔崽子,一定得把他挫骨扬灰了!”郝大通郁闷的跺跺脚,铁青着脸咒骂聂磐道。
马钰扭头看了郝大通一眼,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慈善之色道“郝师弟,我等出家之人怎可有如此的暴戾之气?就算他千般不对,我们也应该感化他,怎可出此恶毒之言。”
郝大通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对马钰说不以为然,反驳道:的“哼……感化也得感化有缘之人哪,这小子火烧我们重阳宫,抢走我们的武功经书,又伤了志平和志凡二人,最后又擅闯先师之墓,以大通之见就算把他千刀万剐了,也不为过!”
马钰手抚胡须道:“一切事情有因必有果,这年轻人胆敢只身一人大闹我重阳宫,必然有更深层的原因。听丘师弟说这个年轻人的武功已经能够打赢志平他们三人联手,显然我们全真门下除了我们师兄弟六人之外,已经没有人能够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了,凭他这么出色的武功,应该不会再对我全真教的武功有所企图,更何况他抢了经书又丢给了我们,更加说明了他不是为了我们全真派的武功而来。而且志敬和志坦等人都说这个年轻人使用的是古墓派的武功,可见此人与古墓一定颇有渊源,先师与林朝英前辈之间的瓜葛我想你们也都知道,所以我们应当先把这年轻人制服,再询问他为何而来,千万不能伤害他!”
“唉……我不服啊,先师一辈子好像欠林朝英似的,现在我们全真弟子又好像欠他古墓派的情分一样,真是郁闷死我了!”郝大通生气的揪着胡须抱怨道。
就在这时清净散人孙不二开口道:“丘师兄过来了,我们先问一下志平和志凡的伤势如何,再做打算!”
五子说话之间,丘处机已经怀抱拂尘走了过来,马钰关切的询问道:“丘师弟,志平和志凡的伤势如何?”
丘处机叹息一声道:“志凡没有大碍,修养三五天就应该能康复了,倒是志平被伤的极重,我用内力稳住了他的伤势,生命不会有危险了,只怕……只怕此生已经失去了生育功能了……”
马钰听完长念一声道号:“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既是志平的不幸也是志平之幸,总比伤了其他地方要好。我们修道之人就要摒弃尘世杂念,这样子或许反而能让志平对红尘更加毫无眷恋,静下心来一心修道,说不定将来我全真教的发扬光大,还要靠着志平哪!”
郝大通又开始抱怨了:“师兄,你就是一副老好人脾气,这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志平都被打成这样子了,我们还在这里和这小兔崽子耗着,是不是太傻了?依我看,把门冲开抓起这小子来让他陪着志平做太监好了!”
马钰还没有说话,忽然远处又小道士大声的叫喊起来:“禀报几位祖师爷爷,宫外有一个女子自称是古墓派中的人,前来向我们讨人,让我们赶紧把人放出去,不然她就打进门来。”
郝大通闻言大笑:“呃……哈哈,来得好,我正愁怎么把这个钻进了先师坟墓里的小子弄出来,她家里的人却来了,且让我去把她抓进来再说,我就不信有人质在手,这小子还死耗在坟墓里面不出来。”说完之后就要准备出去抓人。
“郝师弟不可造肆!”
马钰急忙阻止了郝大通,施展内功长声道:“诸位弟子听令,且放女施主到祖师爷爷的坟墓前面来说话,谁也不许阻拦!”,伴随着马钰深厚的内力,这一声命令传遍了重阳宫。
有了马钰的内力,宋夕颜在重阳宫里面畅通无阻,在王志坦的带领下,不大会时间就来到了王重阳的坟墓前面。
“这几位正是我们的师叔伯,那位是掌教丹阳真人。”王志坦向宋夕颜介绍道。
宋夕颜已经从王志坦的嘴里知道了聂磐大闹全真教,火烧重阳宫,打伤尹志平,最后被困在了王重阳的坟墓里面的事情,在心里面暗自打定主意,见面之后先向六子赔礼道歉,让他们把聂磐放了,不然的话,真要是动起手来,凭自己和聂磐的功夫是绝对没有脱身的可能。
宋夕颜见全真六子气度不凡,急忙施礼道:“小女子是古墓派……古墓派的第、第四代弟子宋夕颜,今日冒昧前来拜访,是要寻找我发的一个同门聂磐,还望六位真人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哈哈……你当你是观音菩萨么?你说放就放?不要说他,今天就是你也要留下,不给我们全真教一个说法,谁也别想离开!”郝大通声如雷霆一般怒吼道。
第三百五十六章 据理力争
“郝师弟暂且退下,容我问清这位女施主的身份再做定夺,况且冤有头债有主,今天的事情与这位姑娘也没有干系,不可动粗!”
看着郝大通剑拔弩张的样子,马钰急忙站出身来喝退郝大通,然后向宋夕颜单掌施礼道:“贫道乃全真教的掌教马钰,敢问姑娘芳名,你是古墓派的弟子么?与林朝英前辈又是什么关系?”
听说面前这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就是全真教的丹阳子马钰,宋夕颜急忙还礼,学着武侠小说里面的人物对话的语气道:“原来是马真人,小女子宋夕颜这厢有礼了。我是古墓派第三代掌门小龙女的弟子,按照辈分来说是林朝英祖师的重徒孙……”
这个时候丘处机说话了,剑眉轻扬,质疑道:“古墓派的大门已经被断龙石封锁了半年了,据贫道观察小龙女与杨过很可能已经不在墓中,况且从来没有听说过小龙女还有徒弟,只怕你是一派胡言吧?”
宋夕颜不急不稳的施礼道:“敢问道长尊号?”
“贫道长春子丘处机!”丘处机手中的拂尘一晃,回答道。
“哦,原来是名动江湖的丘真人啊,失敬失敬,真人的名号名震江湖,小女子如雷贯耳,今日得睹尊容,真是三生有幸!”宋夕颜微笑着小丘处机施礼,并送上一顶高帽,从这番话里可以看得出宋夕颜很聪明,为人处事很圆滑。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丘处机被宋夕颜一番恭维下来,虽然觉得有点惭愧,自己并没有人家嘴上夸的厉害,不过倒也不好意思对一个女孩子咄咄逼人,语气变得缓和了一些,问道:“姑娘请恕贫道多疑,难道你真的是古墓派的门下吗?贫道可是没听说过小龙女除了杨过之外,还有其他的弟子。”
“丘道长放心便是,小女子千真万确是古墓派门下,我是师父半年前才刚刚收在门下的,若是道长不信,小女子可以施展一下古墓派的武功让你看看。”宋夕颜冷静的回答道。
“可是古墓的断龙石已经落下,你们又如何能够进出古墓?”,丘处机继续追问道。
“哦,我明白了,看来王重阳在古墓里面预留了密道的事情,他的这些土地也都不知道,既然这样就好说了……”宋夕颜在心里自语道。
弄清楚了这件事情,宋夕颜就开始撒谎,而且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丘真人所言不假,从古墓外面看去,门口的确已经被断龙石堵死了,可是活死人墓经过我们古墓派几代人的建设,已经在断龙石上面设置了开关,我们古墓派的人可以自由的升降断龙石,所以能够轻松自如的进出。我师父小龙女生性淡泊,不喜欢被凡夫俗子打扰,所以命令放下了断龙石阻止外人前来骚扰,但是断龙石放下并不等于堵死了出路,只是能够阻挡外人入墓而已,我们古墓派的弟子还是可以轻松自如的进出古墓的。”
“哦,依你所言,你师父小龙女这半年的时间原来一直都在古墓里面了?”马钰颔首问道。
“正是,师父一直在古墓里面修身养性。”宋夕颜回答道。
马钰抚须点头道:“这就好,这半年来贫道一直很内疚,家师去世之时曾经吩咐我们照顾古墓派的门人,没想到半年前古墓大门突然被断龙石阻死,害的贫道以为龙姑娘出了事情,内心一直愧疚难安,今日听到这个消息,总算可以长舒一口气了。”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道:“对了,莫非今天这位大闹我重阳宫的年轻人也是你们古墓派的门下了?”
到了要紧的时刻了,宋夕颜急忙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正是,这人是我的师兄,他的脾性比较顽劣,今日如果有得罪贵教的地方,还请马真人宽宏大量,高抬贵手,放过他一次……”,说着向马钰躬身行礼。
宋夕颜的话刚刚说完,一直不说话的玉阳子王处一说话了:“哼,你这师兄简直是无法无天,大逆不道,不念在我们两派睦邻友好的情分上,竟然火烧我重阳宫,强夺武功经书,打伤我全真弟子,擅入先师坟墓。如果前两条罪过不与他计较的话,这后面两条是万万不能罢休,你要是想让他活着离开重阳宫,就让你们的师父小龙女来领人吧,我们倒是想要问问这小龙女是如何教导的徒弟,竟然让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位道长的话大错特错了,我既然敢闯你们重阳宫,就有我的理由,我做的是对是错,绝不是你一张嘴可以妄下定论的!”
伴随着一声嘹亮的话语,墓门发出“吱呀呀”的声响,厚重的石门突然分开,从里面大摇大摆的走出来的正是聂磐。
原来聂磐在里面调息的气息差不多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候,恐怕宋夕颜在古墓里面会挂念自己,于是决定开门突围,没想到开门之后才发现宋夕颜竟然真的来到了重阳宫要人,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暖意……
无论如何,能被人牵挂也算是一种幸福……
“聂磐,你没事吧?”,看到聂磐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宋夕颜眼眶湿润了,情不自禁的迎了上去。
“姑娘留步,此人暂时不能带走,等我们商议好了如何处置他再说!”
王处一话音未落,挥掌划了一个圆弧,用内力硬生生的在宋夕颜的面前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宋夕颜立刻不能前进。
见此情景,聂磐双掌一抖,嘴里喝一声“破!”,双掌向前推出,一股强大的内力顿时从聂磐的掌心推了出去,和王处一的内力相交,两股内力一触即分,王处一站立不稳,蹭蹭蹭的连退三步,不由得面如土色,实在没想到这年轻人居然有这么深厚的内力,竟然可以轻松的把自己击退,只是何曾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厉害的一号年轻人?
宋夕颜趁机冲破了王处一的封锁,跑到了聂磐的面前和他会合,一阵嘘寒问暖,关切的询问聂磐是否无恙,聂磐挥手示意宋夕颜自己没事,当务之急是摆脱全真教的纠缠,而不是在这里儿女情长。
聂磐一击之下破了王处一的内力,不禁让其余五子惊骇不已,单纯的就内力而言,在六子之中,王处一仅仅在马钰和丘处机之下,而聂磐居然轻描淡写的就破了王处一内力构成的墙壁,内力之强实在非全真六子所能相比。
全真六人不仅面面相觑,弄不清楚这个年轻人真正的身份到底是谁,这样的内力便是小龙女也不具备的,这个人怎么会是她的徒弟哪?只是他们不明白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只是因缘际会,意外之下继承了王重阳的内力,在其他的综合修为方面并不如他们。
马钰高喧一声道号,向着聂磐施礼道:“敢问少侠姓名,可是龙姑娘的徒弟么?你说你大闹重阳宫自有你的理由,不知道你有什么理由?你且一一说来听听,难道火烧我重阳宫就有礼了么?难道重伤我全真门下的弟子就有礼了么?难道擅入先师之墓就有礼了么?”
虽马钰他的语气稳重,但是问题却是一针见血,至于聂磐抢夺武功经书的事情,马钰绝口不提,既然人家的内力这么强,肯定不屑来偷窃自己这些人著作的武学经书的。
聂磐点点头道:“我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姓聂名磐,古墓派弟子是也!”,聂磐为了避免自己落入师徒恋的麻烦里,授江湖人以口舌,因此直说自己是古墓派的人,而不说自己是第几代,这样就省却了以后的人言可畏。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实话实说,我之所以擅自来闯重阳宫乃是为了剑谱而来!”
“好啊,你总算承认了,还算你有骨气,吃我三掌!”郝大通双掌一错,就要扑上前去捉拿聂磐。
马钰和王处一急忙一起阻止了郝大通,马钰是想问明白聂磐所说的理由,而王处一则害怕郝大通不是聂磐的对手。
阻止了郝大通,马钰向聂磐道:“你且把理由说来听听,盗窃他派武功岂是君子所为?难道也值得你在这里大肆炫耀?”
聂磐哼了一声道:“我们古墓派的祖师林朝英和你们师父王重阳的关系你们也知道,你们的师父忒不是东西了,忒对不住林前辈了,林前辈一辈子痴爱你们的师父,创造的玉女素心剑乃是为了配合你们全真剑法,这样才能发挥这套厉害的剑法的威力,你们的师父欠了林前辈这么多,把剑法拿出来补偿下我们古墓派,又有何不可?”
“那你可以向我们讨要啊,何必自己来抢?而且闹得我们重阳宫鸡飞狗跳,是可忍孰不可忍!”丘处机剑眉倒竖说道。
“不要说你叔叔,就是你婶婶,你舅舅,你七姑八大姨,都得给我忍着!就凭你们的师父害了林前辈一辈子,你们全真教就欠我们古墓派的,而且你们全真六子简直就是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我向你们讨要,你们肯给我吗?没有办法只好使用声东击西之计在马厩这边放一场大火咯,而且不是也没出什么大事么,只是烧了一点草料而已,大不了我赔你们银子好了,至于剑谱等我研究完了,再还你们!”
“哼,强词夺理,好就算先师有亏欠林朝英前辈的地方,你要看剑谱我们给你,你烧了草料,我们也不和你计较了,可是你凭什么对我的徒弟尹志平下此毒手,把他……把他废了?”丘处机右手双指指着聂磐厉声喝问。
第三百五十七章 全真二道士
“哦,尹志平被废了?废到什么程度了?”聂磐面色平静的问道,自从他那一脚踢中了尹志平的裆部,就知道这家伙很可能就此告别了真正的男人了,此刻听丘处机说起来也不感觉意外。
“哼,废到什么程度,已经……已经被你踢得不能再传宗接代了。”丘处机冷哼一声回答道。
聂磐咳嗽一声道:“临阵对决,刀枪无眼,虽然尹志平是我伤的,但是他们以一敌三,如果是我稍微不留神的话,万一被申志凡的剑刺中,只怕就是没了性命而不是能不能传宗接代的问题了,尹志平伤了也怪不得谁,只能说是他学艺不精,更何况尹志平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你胡说八道,伤了人居然还如此蛮不讲理,竟然污蔑我的弟子罪有应得,真是气煞贫道也!”丘处机被聂磐的辩解气的胡须抖动,暗中积蓄内力,就要和聂磐一决高下。
不仅仅是丘处机动怒,郝大通、孙不二和王处一一个个摩拳擦掌,纷纷叫嚷着替尹志平鸣不平,准备动手教训聂磐一顿。
聂磐泰然自若的道:“我说尹志平双臂咎由自取,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们如果不信,可以把尹志平和赵志敬唤来,让我与他当面对质。”
“好,我这就派人把志平抬来,看看你倒要如何向他的身上泼脏水,你要是信口雌黄,休怪贫道对你不客气,就算你是天纵奇才,内力雄厚,贫道说不得也要为弟子讨回一个公道了。”丘处机怒气冲冲的答应了聂磐的条件,吩咐几名徒弟去把尹志平抬到现场。
几名丘处机的徒弟去不了片刻,就用担架把伤了会阴部位的尹志平抬到了现场,在路上的时候尹志平已经听师兄弟们说聂磐指责自己罪有应得,咎由自取的一席话,当下还没等担架落地,就质问聂磐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伤了我暂且不论,凭什么还信口污蔑我?”
“对啊,你凭什么把尹师弟打成这样?又污蔑他,你让我们来说什么?”赵志敬在一旁明着给尹志平帮腔,其实在暗中重复尹志平被打成重伤的事情,为得就是在全真教弟子面前折辱尹志平的人气。
聂磐沉声道:“好,既然如此,我就问你们,还记得去年龙姑娘和杨过夜色之下修炼玉女心经的事情么?”
赵志敬和尹志平闻言相对,一言不发,静静的等待聂磐的下文。
“当时小龙女和他的徒弟杨过在修炼玉女心经,这是一门极容易让身体上热的武功,他们故此宽衣修炼,而却被你们二人污蔑他们做坏事,你们二人当时曾经对天发誓,说是不会把此事告诉第五个人,你们做到了吗?”聂磐厉声质问尹、赵二人道。
其实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回到重阳宫不几天赵志敬就把此事添油加醋的说给了几个要好的师弟,说是古墓派的人表面上假装的像是圣女一般纯洁,却暗地里师徒之间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已经弄得全真教弟子之中很多人知道此事,只是碍于林朝英和王重阳之间的关系特殊,谁也不敢在全真六子议论此事,只是私下里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尹志平知道此事是赵志敬传出去的,虽然心中不满,但是碍于赵志敬是自己的师兄,小龙女是外人,终究不方便替小龙女说话,只好任由赵志敬在师兄弟之间污蔑小龙女师徒。
既然聂磐此刻把这件事提出来,赵志敬多次把此事在师兄弟的耳朵边上嚷来嚷去,却是抵赖不的,只好硬着头皮道:“哼,不错此事的确是我说的,他们师徒幕天席地的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难道还怕别人说么?”
“赵志敬,你无耻!我再次重申,当时龙姑娘和杨过是在修炼武功,你知道么,是古墓派的玉女心经,你却对她大肆污蔑,真是该死!你既然这么说就是承认曾经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了?”聂磐怒问。
“是,我就是说出去了,你能奈我何?既然他们师徒做出了这种不要脸的事情,难道不让别人说么?”赵志敬自恃全真六子在此,一副嚣张的样子。
聂磐气的咬牙切切,暗中积蓄内力,准备对赵志敬施以突袭,再次问道:“你可是曾经发过誓此事要是对第五个人说起就死无葬身之地?可有此事?”
“哈哈……”赵志敬仰天大笑道:“我是发过誓,我只是说不会对第五个人说起,可是我没说不对第六个人,第七个人说起,只能怪他们弱智!”
“荒谬,做人怎可言而无信!”,马钰眉毛微动,脸上挂着怒意训斥赵志敬道。显然对于赵志敬的强词夺理大为不满,其他的全真派的人也觉得赵志敬说的话实在是有点不要脸的意思,一个个不禁暗自低下头去。
“无耻之徒,受死吧!”
聂磐突然一声虎吼,双掌向前一推,使出了九阴真经里面的厉害功夫,向着赵志敬猛地推出,全真六子刚刚被赵志敬不要脸的话羞愧的无地自容,一个个或者低头或者把目光转向远处,谁也没料到聂磐会突然攻击赵志敬,想要阻止却是来不及了。
赵志敬没有看到聂磐用内力击破王处一的一幕,不知道短暂半天的时间,聂磐已经脱胎换骨。
赵志敬和聂磐上午的时候交过手,因此赵志敬的认为聂磐只不过是武功招数比较深奥,另外还克制自己的全真武功。不过要是单论内力的话,赵志敬觉得聂磐不如自己,这时看到聂磐居然使用内力攻击自己,心中暗暗大喜,“这小子以己之短攻人之长,真是自取其辱,合该我赵志敬今日扬名立万,在本门弟子之中露脸!”
打定了主意,赵志敬双掌一错,积蓄了全身内力迎着聂磐的双掌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