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见到李渊竟如此死皮赖脸,顿时头皮发麻,前一个还好点,大不了趁他不注意时弄晕他好了,可后一个他就有点受不了啦,这不是往他的要害上戳吗?
当时李泰就有点怕了,心里一想,不就是一块玉佩吗?虽然挺有价值,但也不值得跟李渊死磕呀!
可话虽如此,李泰可不会轻易把玉佩还给他,必须得拿回点好处才行,不然岂不是亏大了!
刚巧那时记起了他还缺人手去处理武士的财产,便用这个条件来跟他交换!
可谁知道李渊真不是玩意儿,知道李泰有求于他,竟然开始待价而沽,要李泰再给他一些茅台才肯帮他的忙。
这顿时把李泰气得三尸神暴跳,差点就想不把玉佩还给他。
但最后李泰还是瞧在他一把年纪和茅台又不过是身外之物而给了他,不过这件事也给了李泰一个教训,以后千万别轻易将底牌掀开给别人看!!!
正当李泰思忖昨日跟李渊交锋时的经过,身旁的李英突然摇了摇他的手,把他惊醒,只见她一脸好奇道:“相公,你在想什么呢?”
李泰宠溺地看了一眼李英,微笑着道:“没什么,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是喔!”
“嗯呀!”李泰淡淡回应了一句:“咱们不要在这傻站着吧!”
说完拉着李英的手,往武府走去。
李英被李泰拉着直往武府走,可她却不明白大清早的为什么要去那个陌生的地方。
于是她眉头略皱,一脸疑惑道:“相公,咱们去那做什么?”
李泰一脸得意道:“那里现在可是咱们家的了!!!当然要去好好验收一下。”
李英闻言是更奇了,更希望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眼看那些守在门前的府兵已经看见他们,准备走上前驱赶他们,便只好把疑惑藏在心底。
守在门前的其中一个兵丁道:“你们是谁,来这有何事?难道不知这武府已经被查封,不许任何人进入吗?”
李泰正要表露身份,可另一个兵丁却一脸劝告道:“你们还是快点走吧!这里听说被那个好色如命的卫王拿下了,听说他可是荤腥不忌,上到80岁,下到初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你带着这么一个小姑娘,很容易被盯上的!”
李英听了那兵丁的话后,恼怒得涨红着脸,心里银牙暗咬,“这到底是谁造的谣,竟敢这般诋毁相公!!!不行!我得为相公澄清一二!!!”
就在李英要张嘴反驳那些兵丁时,却被瞧见她神情的李泰及时拦了下来。
李英见李泰竟然阻止她,便给他投了一个不解的眼神,“相公,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污蔑你吗?”
瞧见李英那略带不甘的样子,生怕她冲动之下会暴露他们身份的李泰立马投以一个解释的眼神,“当然不是!不过咱们要先看清楚情况,瞧瞧究竟是谁在背后造谣生事!!!”
“哦…”李英撅起嘴,露出一个不甘不愿的表情。
就在李泰和李英在以眼神交流时,那些兵丁也瞧出了李泰才是主心骨,李英只不过是丫鬟,根本就说了不算,便你一言我一语地恐吓李泰。
“你别以为你是男的就不用怕那卫王,他可是男女通吃!”
“对呀!听闻这家的公子就是被他瞧上了而拒不服从,最后被打个半残!”
“听说那位公子现在已经当了那卫王的奴隶,被他锁在府里,供其日夜玩乐呢!”
“对呀!看你长得细皮白嫩的,想必定是他的最爱!!!”
“若不快点走,一旦被他瞧见了,恐怕就再也走不了啦!”
“对呀!你们……”
“够了!”再也忍受不了的李泰暴喝一声,打断他们的话语。
听着前面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李泰本来就不太舒服,但他还强忍着安慰自己,“没事的,不过是几条疯狗在乱咬人,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捣鬼比较重要!”
不过当听到兵丁说瞧上了武府的公子,他就有些接受不了!
就那一个胖得像条猪,一个瘦得像根竹竿的鬼模样,他能瞧上,开什么玩笑呢?
就算真看上男的,也必须得长成倾国倾城的模样才行呀!
“呸呸!都被气疯了!净想些有的没的,小爷可是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怎么可能会瞧上男的!”李泰心里恶狠狠道。
几个兵丁听到李泰呼喝他们,也是心生怒气,“咱们好心提醒你,你竟然这般对咱们,真是好心被当作驴肝肺!!!”
话虽如此,可几个兵丁还是强自按捺下那股不满,毕竟他们只不过是普通的兵丁,脱去那身甲胄就是地道得不能再地道的农民,而那小孩不但长得白白胖胖,衣着光鲜艳丽,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不用说就知道定是非富则贵,不是一般人!
他们心里腹诽道,“哼!既然不听劝告,那一旦碰见了那个变态,在他手上吃亏,别怪咱们没有提前通知!”
153,初悉阴谋
思忖到这,那些兵丁也不再说话,默默地退回原来的位置,继续站岗。
可他们那时不时望过来的眼神却分明在说着,“喜欢站就站在这,但千万别越雷池一步,不然纵使有点背景也别怪咱们动手!!!”
特别是其中一个身形长得五大三粗,平时脾气较为暴躁的兵丁却忍受不了李泰不但不感激他们好言相告,还不知好歹地呼喝他们,已经暗暗握紧了拳头,心里祈求着,“最好快点走过来,让老子替你父母好好教育你,涨点教训,免得将来长大后吃亏!”
李泰正伸手进百宝袋,想要拿出道具教育一下几个兵丁什么叫“祸从口出”,可身后却传来一声叱责,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本官才走开了一会,你们不但偷懒,还大声喧闹,知不知道本官隔着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
说完之后又是一道恐吓:“信不信本官办你们一个擅离职守的罪,把你们投入大牢!!!”
几位兵丁闻言吓得如簸米糠,浑身抖了抖,纷纷走上前双膝跪下,脑袋朝下,战战兢兢道:“大人……小……的下次不敢再犯,还请饶……过小的……一次吧……”
说完抬头用一脸期盼的眼神望着身前的人。
李泰瞧着不远处那几个兵丁全然没有之前的气魄,一副畏首畏尾,胆小如鼠的模样,不禁啧啧称奇,“只不过是一个身穿皂衣的不入流小吏,竟然也能有这般威势,压的身高六尺的汉子抬不起头!果然官大一级压死人不只是说说而已,那是一个个悲痛经验证出来的!”
就在李泰暗自感叹官场黑暗时,那个小吏接下来做出的动作更让李泰直呼卧槽!
只见他脸露得意,朝几个仰头望着他的兵丁做了个数钱的动作,并向他们投了一个眼神,“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那几个兵丁虽然满脸堆笑,从腰间拿出了几十个铜板,毕恭毕敬地用双手递给了小吏,但是他们却都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暗暗咒骂,“呸,死要钱的玩意儿,看你什么时候倒楣!!!”
特别是那个牌气暴躁的兵丁更是暗暗谋划着晚上去打他黑棍,把血汗钱抢回来,这可是辛苦一月得到的工钱呀!
“就这么点呀!”小吏数了数手上的铜板,略带嫌弃道:“算了!谁让本官心善呢!这次就饶了你们,下次可别再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