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是得去找陈大夫帮忙看看,不然再待一会不小心挂掉了,那就惨了。
想到这,陈卫率就转身走了出去。
………………
在门外的陈大夫一直注视着屋里的情况,在瞧见李世民这个跟他颇有渊源的人被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痛打,不但没有阻止,心里还充满了快感,犹如盛夏天来了一泼冰水。
陈大夫纵然年岁不小,但仍带有几分孩子气,要不是时机不允许,恐怕早就拍起手掌,为陈卫率叫好!
李世民实在是太该打了,要不是某些原因不好动手,陈大夫早就亲自动手了,狠狠揍李世民一顿,不会落得现在只能在门外偷着乐。
要不是这混帐东西留下一大堆麻烦,他这个做后辈的何至于小时候要过得提心吊胆,没一日安稳日子,生怕随时被杀。
陈大夫一边恨恨地想着李世民的过错时,一边继续往里瞧,见李世民已经被打得昏迷,不由得有些担忧,李世民可不能死,不然他也要跟着玩完。
正当陈大夫想要进去救治李世民时,却听到陈卫率要找他的话语,便装出一副刚刚来到的模样,先是敲了敲门,随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陈卫率也没料到他才刚要找陈大夫,陈大就自己出现,不由得大喜过望,大踏步上前迎接陈大夫。
可刚一走近,陈卫率就疑心一起,下意识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来的?”
话一出口,瞧见陈大夫那奇怪的脸色,陈卫率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补充道:“陈先生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奇怪,陈大夫怎么有空来这?”
陈大夫似笑非笑道:“刚才卫率不是说了,长孙大人下了命令不能让这个犯人死,所以老夫便来看看他的病情有没有出现反复!”
说到这,陈大夫话锋一转道:“可让老夫觉得奇怪的是,老夫刚刚到达时,竟然听见房间里接连传来了一道道奇怪的声音。
正巧陈卫率在此,不知可否为老夫解惑?”
嘿嘿!老夫就要看看你怎么自圆其说。
谁曾想,陈卫率不但没有慌张,还不慌不忙道:“先生来的真是太及时了!我本来还想去找先生呢!”
陈大夫佯装好奇道:“不知卫率找老夫有何要事?”
陈卫率闻言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引着陈大夫到了床塌边,指着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李世民道:“卫率找先生为的就是他,还请先生替他诊治。”
望着浑身上下都是脚印指印,没有一块好肉,原先被他止了血的伤口也重新溢出了鲜血,染红了包扎伤口的布帛,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陈大夫佯装出一脸震惊道:“这是怎么了?这才一会儿功夫,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莫非是……”
说到这,陈大夫转过头,一脸审视的眼神望向陈卫率。
其义不言自明。
陈卫率见陈大夫望向他,忙摇手道:“陈先生别误会,这不是我干的,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他自己摔的!”
陈大夫闻言心里是那个卧槽,天呀!李世民的手脚都被你捆绑了,你怎么好意思说他是自己摔的!
这得多厚的脸皮才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一番话!
难道你良心就不会疼吗?
不过这也不是重点,毕竟他自己的心早就全黑了,也没什么资格责怪别人。
可最让陈大夫接受不了的是,陈卫率这般睁着眼睛说瞎话岂不是把他当成了傻子吗?
瞧,这是多明显的脚印和手印呀!
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分辨清楚,更何况是他这个名义上当大夫的!
虽然他不是真的大夫,可要是连这点伤都分辨不清,那趁早转行,换一个行当好了!
这般错漏百出的谎言要是就这么干脆地认了,那以后在王府里还有地位可言,还有人会看重他吗?
陈大夫不满道:“你别以为老夫眼瞎,这明明就是……”
陈卫率握紧了拳头,大声打断道:“这真的是他自己摔伤的……”
说到这,陈卫率眼神透露着不满:“怎么?难道先生还以为是卫率弄伤的?”
怎么?难道还想动手?你是个儿吗?
陈大夫虽然不屑,但却不愿暴露身份,只好突然拍了一下额头,佯装出一副像是想明白什么的模样道:“可能是老夫年纪大了,有点看不太清楚,所以一时看错了也不足为奇。
这犯人可能真如卫率所说,是自己摔伤的。”
陈卫率点了点头道:“既然先生都说是摔伤的,那就一定是摔伤无疑了。”
说完又骂骂咧咧道:“这犯人真不是东西,都被捆绑住了还不老实,想要逃跑,使得自己摔伤了不说,还要劳烦先生替他治伤,真是该死。
不过话虽如此,可仍虽先生努力救治,不然没法跟长孙大人交待。”
陈大夫:“……”你现在才记起了要跟长孙无忌交待,早干嘛去了?刚才打得这么痛快,可现在却把烂摊子交给老夫,自己拍拍屁股走了。
依老夫看来,最不是东西的应该是你!
陈大夫在心里骂了个痛快后,就用手搭了搭李世民的脉搏,看看他什么情况。
诊脉过后,陈大夫发现李世民的脉搏跳动得越来越弱,仿佛随时会停止跳动一般。
而且李世民身上的多处脏腑本来就因为流血过多而有所损伤,再加上刚才被陈卫率没轻没重地毒打了一番,可谓是雪上加霜。
特别是其中一个肾脏更是被重创,几近裂开。
可以说,要是再不救治,恐怕李世民熬不过一时三刻。
一旁的陈卫率见陈大夫已经把完脉,便着急问道:“先生,他的情况怎么了?没什么大碍吧?”
347,中计
陈大夫佯装一脸忧色道:“老夫为他把脉过后,发现他的受的伤非常严重,五脏六腑都受到不同程度的重创,现在吊着一口气没有死,可以说是天大的奇迹!
只不过现在虽然没死,但情况也不容乐观,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也熬不过一时半刻呀!”
“那怎么办?他可不能死呀!长孙大人知道了,一定饶不了我!”陈卫率一听急了,紧紧抓着陈大夫的手道。
突然,陈卫率仿佛遇溺的人遇到一根稻草一般,双目紧紧盯着陈大夫,大声道:“先生你不但是长安有名的大夫,而且还师从神医孙思邈,一定有方法救活他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