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上去已经风中残烛,垂垂老矣的老人摸了一把胡子,反驳道:“我们只不过是为了殿下考虑,所以才劝喻殿下……”
最后一个人不待老人说完便附和道:“说得不错,如果我们不这样做的话!就会被秦王有机可乘!他可不会轻易放过如此良机!”
“可这么做对殿下实在是太过残忍了!”那中年人愤慨道。
插话的人道:“安俨兄,即使我们不做,齐王父子亦难逃罪责!我们又何必……”
李建成大吼一声,打断道:“好了!我意已决!你们无谓多言!”
“殿下……”那老人还待劝说,却被李建成打断道:“退下吧!”
众人只好作礼道:“臣等告退!”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李建成一人。
在烛光的照映下露出那阴晴不定的脸。
长久之后,发出一声长叹:“为兄也只能帮你到如此呀!”
………………
在长安城内的另一处大厅内,又有几个人在兴高采烈地商讨着。
而其中一人则高坐中座,在那静静地聆听其他人的话语,时不时的还点一下头,表示同意。
其中一个长得肥肥胖胖,眼神阴翳的人淡淡道:“听说孔家联系了不少官员,打算联名上奏,要求赐死李承业。”
“不止如此,还有说要将齐王一同废为庶人,听说其底线是必须流放!”一个长相平凡的人补充道。
另一个文质彬彬的人问:“如晦兄,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孔家的人也有来找某,而且应该也有找你们家吧!”
几人不作一言,相对而笑。
“那咱们该……”说到这,那个肥胖的人用疑惑的眼神望向了其他人,不再往下说。
“有三策,其一,坐视不管;其二,推波助澜;第三,雪中送炭!”那一直没说话的人直接道。
高居中座的人闻言望向了说话的那人,好奇道:“三者有何优劣?”
“首先,坐视不管的长处是名声不会受损,毕竟将被处置的是齐王呀!缺点同样明显,以孔家这次联系的人来看,计划未必能够成功!
…………”
那高居中座的人又看向一开始说话的人,问道:“那该如何抉择?”
“殿下,三者各有优劣,不过微臣认为“推波助澜”为最佳之策!为了剪除太子的左膀右臂,牺牲少许名声也是值得的!
否则,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下次还要待到何时!”杜如晦想了片刻后回道。
高居中座的人抚掌笑道:“那就依如晦所言!”
见场面一时安静下来,那胖子又开始说话:“如晦,听说了吗?尹阿鼠被打了!”说完还用一种诡异的目光望向中座那人。
“听说了,据说是卫王殿下奉其父之命殴打尹国丈的。”
话一说完,所有人都瞧向了高居中座的男人。
那男人:“……”都瞧着我作甚?
我那知道那孽子都做了些什么!
……………………
在太液湖畔,闻着湖边树上树上传来的花香,看着在淡淡夜色下的美景,正在小口细酌茅台的李渊突然来了兴致。
他略带考较地瞧着李泰:“青雀呀,会作诗吗?”
其他人闻言也看了过来。
正在跟武柔嬉闹的李泰闻言一怔,“又抽那股子邪风呀?”
李渊见李泰双目呆滞,还以为他不会呢,便语带责备:“连作诗也不会,还要请假……”
眼瞧着努力得来的请假要飞走了,李泰连忙打断道:“会!爷爷!我怎幺不会!”
“那你就作一首有关春景的诗来给大家品鉴一下。”李渊指了指不远处的杏花,语带得逞道。
李泰瞧见李渊嘴角那一闪而逝的坏笑,便知道自己中计了,“我真傻!还有事要求我办呢!怎幺可能取消请假!”
便忿忿不平地道:“爷爷你太坏了!我不作啦!”
“青雀乖嘛!”李渊面带笑意哄道。
“才不要!”
尹德妃听到李泰拒绝,下意识地认为他不会作诗,便存心要他出丑,出言刺激道:“是不是不会呀?不会就承认嘛!这不还小嘛!不会作诗很正常的。”
李渊见尹德妃插话也不恼,反而饶有兴致地盯着李泰,“是不是真的不会呀?”
尹德妃那阴阳怪气的话听得李泰是好一阵不爽,而李渊的袖手旁观更是火上添油,使得李泰暗恨一会要让他们大跌眼镜。
可正要反唇相讥时,怀里的武柔却先一步说话:“怎幺可能不会,我家相公什幺都会的!”
“这小子才5岁多,叫什幺相公,有那资格吗?”尹德妃从刚才抢食物时就已经记恨上武柔了,见她说出这幺滑稽的话,自然第一时间出言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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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心里则在咆哮:“老子要让你吃下去的给我吐出来!”
李泰闻言知道是非作不可了,便咬咬牙道:“那能让孙儿再想一会吗?”
与此同时也在脑海中搜刮一下前世看过的诗,看有什么适合的!
“那就以爷爷饮完这瓶酒为限,如何?”李渊晃了晃那只余下少许矛台的酒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