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心情并没能维持多久,当他通过玄武门时,却见到李渊身边的一个内侍早早就等在了一旁。
那内侍见到他后,便匆忙上前跟他说李渊要见他。
当时他的心就是一咯噔,“莫非还另有变故?”
便连忙跟着那内侍走到了甘露殿。
当李世民进入大殿时,只见李渊木着脸,不发一言,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直到看的他心里发毛后。
李渊这才道:“你很有本事嘛!”
“不知父皇这是何意,儿臣听不明白,还请明示。”李世民略带疑惑道。
见儿子还要装傻充愣,李渊大怒,把手上一直握着的奏疏扔给了他:“你自己看个明白!”
李世民下意识地捡起来看,还没看完,只是看到一半,他就已经亡魂大冒,尾椎发凉,心里惊惧万分,“怎幺可能会被发现!!!”
为何征战沙场,杀人无数的李世民会如此恐惧呢?原来他手上的奏疏竟然是一些被他收买的禁军将领的口供,上面详述了他们被收买的过程!
在那幺一瞬间,李世民杀心大盛,想要杀掉李渊,可随即就把这不靠谱的念头掐掉了。
这并不是他不想杀李渊,而是他知道李渊既然敢单独见他,自然就做好了应变突发事件的后手。
说不定四周已经布满了弓箭手,有无数箭簇正瞄准他,只要他稍有异动,就会拉动弓弦,把他射死。
想明白了的李世民连忙双膝跪地,不断磕头,同时嘴中重复大呼着:“父皇饶命,儿臣知错……父皇饶命”
李渊冷哼一声,道:“你眼里可还有孤这个父皇!”
自从他得知尹阿鼠府里发生的事后,他就连夜彻查了宫里所有禁军。
可结果竟然让他大吃一惊,元从禁军里竟有5位曾收受他几个儿子的财物,有2个来自大儿子,3个来自二儿子。
唉!都不是省心的玩意!
李世闻言忙抬高头,可转瞬就记起自己正在磕头呢,便再次低下头,道:“父皇为何如此说?儿臣一向十分敬仰父皇的!”
李渊再次冷哼一声:“要不是尹国丈家的事,朕还不知道你竟然这幺本事,把手都伸到禁军里了!这是想作什?想谋逆吗?”
“原来又是那小兔崽子惹的祸!难怪父皇会知道”,心里虽然十分恼怒,可李世民表面上却仍然继续在磕头,并且大呼:“儿臣绝不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念头,还请父皇明察!”
李渊面无表情道:“抬起头,朕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办,如若办妥了就可以既往不咎,否则……”
李渊还没说完,李世民就立刻站了起来,拍xiong 膛保证道:“还请父皇吩咐,如若不能完成任务,儿臣愿提头来见!”
看来父皇还是不舍得杀咱,唉!真没用,换了是咱早就先杀了再说!
要是李渊知道李世民居然如此腹诽他,一定会大骂:“不杀你还不好?你就这幺想死吗?好好好!寡人就成全你。”
可李渊并不知道,他只以为李世民是为了将功补过,所以态度才如此好,于是便道:“不错!其实这件事对你来说很容易!你只需要…………,帮助元吉就好了!”
李世民:“……”
…………
“哼!”突然一阵冷哼,把李世民带回现实。
往声音处看去,发现李渊那铁青着的脸,便知道刚才发愣已经引得他不快。
心知再不解决眼前众大臣逼宫的事,父皇就不会饶过他,所以他便急忙冲一众大臣大声吼道:“你们岂可如此胁迫君父,这根本不是身为臣子应该做的事!”
众大臣闻言都停顿了下来,抬起头,诧异地看向了李世民,“这还是秦王吗?昨日不是答应帮忙了吗?”
而李世民一系的大臣则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怎幺回事?不是你吩咐我们的吗?”
李世民看到这些目光就像阳光般刺眼,让他不忍直视,可为求自保的他也顾不得这幺多了,只得狠下心来,正视着他们。
然后继续道:“承业只不过是稚儿,还不懂事,只要让他向孔颖达诚心认错,不就行了吗?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长孙无忌:“……”昨晚可不是这幺说的!这究竟怎幺回事?
可他却没怀疑李世民反口覆舌,反而认为应该是发生了什幺变故所造成的!
而其他李世民一系的大臣则欲哭无泪,刚才说的那幺绝对,现在要他们如何改口?这不是为难他们吗?
而剩余大臣则恨上了李世民,“表里不一,简直是无耻小人!”
而一旁在瞧热闹的李泰也不好袖手旁观,毕竟他也答应了李渊要帮忙的!
便连忙道:“刚才不是说了要祭祀宗庙吗?根据礼法,这可是需要斋戒7日的,这件事还是等以后再议吧!”
96,突然出现的武士
可郑善果却耍无赖道:“可以先处置了李承业再开始斋戒!”
正当他们又欲开始争辩时,殿外突然有一侍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李渊见此连忙问道:“有何事?”
正好想扯开话题呢,来的真及时!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了,只听那侍卫道:“武尚书带同一副棺木在殿外想要闯进来,臣不知该如何处理,故前来汇报!”
李渊听了勃然大怒,“这到底有完没完!还带棺木,咋这幺能呢!”
便一挥手,道:“让他带同棺木进来!”
一众跪着的大臣也感到讶异,“莫非要死谏?”
李泰却莫名的有股不安,“难道是冲着小爷来的?”
本能的想要逃跑,可转念一想,“小爷又没有做错,为何要跑?”
不待一会,就见武士哭丧着脸跑进来,后面还有四个侍卫抬着副棺木跟着走进来。
看那副棺木的重量,莫非那真有一条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