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朕......真巧啊,陛下让我在这里等候一个名叫刘季的人,让我向他问一个问题!”
“哦?陛下也知道了我的名讳?”
刘邦有些又惊又喜。
惊的是,他前四十多年在大秦默默无闻,也就在泗水亭混上了个亭长之后,这才在当地有了些许名头,但在整个大秦却是微不足道的。
可这些时日,遇到了丞相李林之后。
整个人的际遇就翻天覆地地发生了变化。
如今陛下都已经知道了他的名讳,如何不让他感到惊吓?
不过,转念一想,又变成了欣喜,现在陛下都知道了他,日后飞黄腾达的日子还会远吗?
“那是当然,你刘季的大名在咸阳早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好了,闲话不多说,陛下让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不得虚言!”
“兄弟,请问。”
“你对当今大秦是个什么看法?”
“......”
刘邦一时间卡壳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太宽泛了,而且,他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范围之内和尺度之间。
万一尺度过大,岂不是犯了杀头的罪过?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吗?”
“很难,刘某人觉得陛下这个问题是故意在为难!”
“哦?为难?”
“是的,大秦之大,触及四海,大秦之阔,平原无数,单一关中平原,就有千里沃土,何论其他?故而,刘某人认为陛下想要问刘某对大秦的看法,无非是想要听些赞歌罢了。赞歌是要有,但多了,那就变成了覆灭前的咒语,怎么念都无法使其改变其死气沉沉之局面矣!”
“好个覆灭前的咒语,刘季,你看出来了朕的身份?”
“陛下,小人虽然没有丞相大人那么的聪明,但也不是个傻子,在皇宫之中,能传递陛下消息的,除了净身了的公公,也就是只有些许内侍了,可内侍之中,哪里有如威严同陛下这般龙头虎目之辈的英雄哉?”
刘邦拱了拱手,十分洒脱地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不得不说。
此时此刻他的话语,始皇帝表示相当的受用。
“你很有趣,寡人记得你的名字了,明日泗水郡的任命诏书,寡人会让人交到你的手上,在泗水郡,好好干!”
“多谢陛下,适才小人不是故意的,只是无心之举。”
“罢了,罢了,寡人没有那么小心眼!”
始皇帝拍了拍刘邦的肩膀,勉励他几句话之后,笑着走远了。
留下了刘邦站在哪里。
脊梁骨上都冒着冷汗。
“妈耶,吓死我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陛下,刚才我要是猜错了,估计是要人头落地啊,好在我机灵。这陛下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倒是李相和蔼可亲些。”
刘邦念念叨叨地走出了皇宫,回到了驿站,洗了个冷水澡,这才整个人冷静了下来。
此时正值深秋。
无论是谁洗个冷水澡,也会消停许多的。
何况这时节,咸阳城里面也没有多少温室效应,夜里寒冷的很。
弄得李林躺在这皇宫之中,大半夜睡着好好的,居然被冷醒了。
“靠,这是个什么鬼天气啊,这还没入冬,就这般的冷了,日后入了冬天可如何是好?”
他忍不住地发了个牢骚。
虽然这宫内有两张床,另一张在对面,他可以将对面的被子拿过来叠着睡。
可。
屁股上的创伤,让他无法进行远距离移动,否则刚刚抹上金疮药的伤口岂不是要崩裂了吗?
那滋味可比这受冻要酸爽许多啊。
他紧紧地裹着被子,咬着牙,闭上眼睛,开始数着山羊。
忽然,
房门被推开了。
一股寒冷之风猛地吹来,冻得他直打起了哆嗦。
“他娘的,谁啊?冷死狗了啊!”
李林马上就抬起了头,骂骂咧咧地看向门外。
“是我啊,怎么样,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是夫人啊?这大半夜地不睡觉,你跑来干嘛?”
“人家这不是怕夫君太冷了吗?呐,给夫君带来了一层被子啊!”
“呜呜呜呜,夫人,你太贴心了!”
“嘿嘿嘿!”
阴笑呵呵地将左右侍女拿着的被窝放在了李林的床褥上,然后一双小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将身旁的侍婢推到了李林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