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
打仗,可不仅仅只看手中的枪炮,同样需要带着脑子。
打仗,也不仅只是打场内,同样还要兼顾场外。
比如说此时的攻心。
乱了、急了,便会露出破绽,有破绽便有了破解之法,有了破解之法自然便有了优势,有了优势便可以不断扩大。
最后...
不仅可以赢得这场战斗,甚至还能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正是因为这样。
讨伐队各战区中的指挥,面对这如此有内涵的情景,压根就没有去阻止,甚至还带头去撩拨使徒教众脑中紧绷的那根弦。
只不过....
貌似讨伐队此时有点得意忘形了。
他们好似忘记了使徒教是怎么起家的?
那可是随便拎个小头目出来,都是能独立写出一本成功学典籍的“精英”人才。
更别说长老位置上的那些人,妥妥的宗师级人物。
面对讨伐队使用攻心计,他们尽管很愤怒,尽管此时被打的很狼狈,但正所谓输人不输阵,他们是压根都不虚。
你要战我便....搞错了,你要骂我便骂。
再加上大灾变前身为键手的他们,那是直接一声键来,一人把可做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豪杰。
“老子高兴,你能怎样?”
“一瞧你们就是一群没卵蛋的家伙,也就会哔哔赖赖....”
“有种你过来啊!”
只能说。
两方是王八碰见了鳖,卧龙遇见了凤雏,各有千秋。
只不过这样一来,却成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两方在这个过程中同样被气的差点一佛出窍,二佛升天的事情倒是真的。
谁也骂不赢谁,谁也没有占到谁的便宜。
当然!真要在矮个子中挑侏儒的话....
这个过程中,最倒霉的当属那些远道而来的远征军。
就一个原因。
语言不通。
他们是能说华国话,但是华国话,用一个坑坑洼洼来形容最为恰当。
平时双方耐心交流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此时可是双方对喷。
众所周知骂战那都是谁的气势足谁占优势,谁的嗓门大谁占理。
这个时候谁给他慢条斯理地讲道理。
远征军一句话还没有阐述利索,这中间的时间已经足够讨伐队这边从头到尾把他们数落一遍。
等远征军这边憋着脸红脖子粗骂出三句话,讨伐队这边已经由内而外,再从内到外把他们深度剖析了两遍。
远征军那个气啊。
胸中有沟壑,腹中有乾坤,可奈何嘴巴不利索,跟不上他们此时翻涌的情绪。
当然...
逼急了他们后,结果只有一个,他们直接用自己的语言骂了出去。
“@#¥¥¥@@#&&@.....”
“*&&&****##@@&&.....”
一连串经典国粹,字字不重复,可以说就这一番怒中爆发,绝对展示了他骂战的最高水平。
可是然后呢....
哪怕是指着对方说要把他的祖坟刨了。
那又能怎样?
正如此时某处战场,面对远征军叽里咕噜三分钟,讨伐队的某位刚打完一梭子子弹的作战人员,趁着更换弹夹的功夫,好奇对着旁边的战友问道:
“那个...你知道他们刚才在说什么吗?”
“好像是说让我们别打了,他们要投降。”
听见这话,这人瞬间义愤填膺起来。
“什么?投降?想打就打,想投就投,给他们脸了。”
旁边同样刚把弹夹打完的人也是连忙附和道:
“就是,现在才想投降,晚了,以他们的罪行,千刀万剐都不足为过。”
........
自己发挥出了生平所学,结果换来的却是对面不屑的鄙视。
面对这种情况,就问气不气人。
远征军:“不气人.....才怪!”
话--对面听不懂,那么他只有用手中的枪,用实际行动来阐述自己想要表达的观念。
这也就导致了战场上不知何时出现了怪异的一幕。
留下来断后的队伍,本来是分配给地位低人一等的分教教众,结果还没等分教教众把人选出去,那些受不了刺激的远征军却已经嗷嗷叫的用行动表示他们自愿认领断后的任务。
由此可见。
有时候掌握一门外语,还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
第975章 溃逃的使徒教
而分教的教众看见这一幕。
他们还能说啥。
啥也没办法说。
只能在心里默默赞一句好人啊,然后顺便把撤退的步伐再加快了两分。
而讨伐队。
面对嗷嗷叫前来送死的远征军,那肯定不会客气。
玩笑归玩笑,虽然不知道对方在叽里咕噜说什么,但是单从那猥琐中又带着一点傻气的表情,便已经可以判断出对方肯定没有憋什么好屁。
新仇旧恨,此时正好一起算。
哒哒哒哒哒哒....
“冲冲冲....”
“给我死死地咬住他们,别让他们给我溜了。”
“注意留下一些活口,尤其是那种看起来像头目的人,别什么人都杀,没准还能从他们嘴里挖出不少消息。”
此时要说最操心的绝对要属每个作战队伍的领队。
又怕自己的队伍伤亡过多,又怕赶不上进度耽误了后续计划,可队伍前进速度快了又怕一不注意搞成了深入敌后,甚至当队伍杀疯了的时候希望留下一些活口。
好在,有支援队从后绕行,打了使徒教一个措手不及,此时已然形成了两面夹击之势,使徒教又下达了撤退指令,多方因素下,就是使徒教众某些被挑衅急红了眼想要拼命,在这种溃败的大局势下,也根本翻不起任何风浪。
至于想要重新凝聚兵力形成战斗力?
在势如破竹的讨伐队面前也更是想都别想。
唯一能做的便是一退再退。
于是....
便有了使徒教从亚安开始溃逃,一路逃到了颖经县,颖经是使徒教总部所在地,使徒教本想在颖经组织一场反击,结果却被从旱源斜插上来的支援部队,把溃败的阵型打的更加凌乱了几分。
见此!使徒教内哪怕之前头破血流也要主张主攻的人,此刻面对这一幕也瞬间闭嘴。
稍整阵型,留下一部分断后,其余大部队再次向南撤退。
并且在经过旱源和石绵两个县的时候,开始向西东两方分兵。
这方案只能说是阳谋。
要追击的话,那后面一直咬着他们的讨伐队,就不得不进行分兵,这样一来所有队伍的压力就将相应减少。
可要是不追击的话,这些使徒教将会流窜到其他地方,甚至还有可能绕行至后方,给他们来个回首掏。
所以....
哪怕知道分兵追击会拖延他们剿灭大军的速度,甚至分出去的队伍,也面临不小的危险,凌剑在得知这件事情后也是果断下令前线队伍展开追击,不放过一个敌人。
这其中吴浪作为有极强追踪和侦查能力的势力,很光荣的单独联合官方一个大队,在石绵分兵东移,向着隔壁的甘罗县追去。
........
本来以为这是一件极其轻松的事情。
可没想到这一追就直接追了三天。
三天后的上午,此时队伍已经跨过了川省边境进入到了云省地界。
在一处群山县道中,吴浪的队伍终于是截住已经没油的使徒教车队。
别看追的时间长,可接下来战斗的过程却是极其简单。
含着一股子怨气的吴浪看着前面已经连二十辆车都凑不够的车队,四辆装甲车八挺火神炮的一次集火冲锋,便已经把三分之二的人给冲到了地上。
而最后的三分之一连躲都不想躲,甚至说完全就是主动暴露在枪口下,等着火神炮去宠幸他们。
总之是一点都配不上之前的追击。
“我特么终于解脱了。”
这是此地大多数使徒教众的心声。
按照他们的说话就是,“两天时间,整整两天的时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最初分兵往甘罗县方向撤退的时候,他们可是有着将近一个标准团的兵力。
可再看看现在连100人或许都不到,就能想象这两天他们过得有多凄惨。
早上一睁眼就要开始逃亡,变异生物潮汐爆发之后他们才有时间在潮汐中去寻找夜里落脚之地。
之前有过大致估算,至少有五分之一的教众没有死在敌方枪口下,而是葬送在变异生物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