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救驾,朱元璋非要给我封王! 第20节

“副枢密赵祥,你带本部人马,从吴军右翼插入,不要恋战,迅速攻占城墙缺口!”

副枢密赵祥早就跃跃欲试,闻言大喝一声,率领所部汉军猛扑吴军右翼。

防守右翼的,正是吴军元帅赵国旺。

赵国旺见汉军新锐来势凶猛,势头直逼城墙缺口,大有冲入城内的架势,赵国旺深知厉害,督率所部死战不退。

赵祥领兵数次冲击,竟不能透阵而过,赵祥大怒,指着赵国旺骂道:

“无知匹夫!我就不信,你真敢死战不退!”

骂完,赵祥指挥弓弩密集攒射。

赵国旺明知危险,又恐都督后路被断,拼死不让开通道,他浑身插满箭矢,几乎被射成刺猬。

在不支倒地前,赵国旺驻刀眺望朱文正方向,大喊道:

“兄弟们!替都督大人守住后路……以我赵国旺的身体为界……勿让敌军跨过我的尸体!”

说完,赵国旺力竭而亡,右翼吴军群情激昂,悍不畏死的冲向汉军,赵祥淬不及防下,竟被乱刀砍死。

左翼元帅牛海龙见局势越发危险,都督大人又深陷中央,被汉军重重包围,牛海龙双眼赤红,怒吼一声:

“擒贼先擒王,兄弟们跟我上!”

说完,牛海龙脱离火铳掩护,直奔汉军平章刘进昭。

刘进昭被打得连连后退,一路大呼小叫,拼命招呼士兵保护。

牛海龙冒着刀光剑影,奋力向前,他身中三刀,血流如注,却死死追着刘进昭不放。

牛海龙挥舞大斧大杀四方,连斩刘进昭护卫五人,刘进昭退之不及,被一斧砍成两截。

牛海龙浑身浴血,气喘吁吁,鲜血淋漓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目光,汉军被震慑,竟一时不敢上前。

然而,牛海龙终因失血过多,力战而亡。

临死前,牛海龙振臂高呼道:

“兄弟们!守住左翼!保护都督大人!”

左翼吴军热泪盈眶,纷纷高喊:

“守住左翼!为牛将军报仇!”

吴军奋勇厮杀,人人以一当十,汉军竟被压制得不能动弹。

张定边亲眼看着一片大好的形势,居然莫名其妙转瞬即下。

吴军将帅一心,无论是右翼赵国旺,还是左翼牛海龙,皆口喊“都督”之名,力战而亡。

张定边怒从心中起,好你个朱文正,竟在吴军中有如此威望?

看样子朱文正不死,洪都难破!

张定边挥起手中长枪,大喝一声:

“全军进攻!立斩朱文正!”

朱文正在人群中杀的血花四溅,早已不知杀死了多少敌人,也不知亲眼看到多少兄弟袍泽倒下。

朱文正只觉得浑身血脉喷张,心智几欲麻木,只是不停的挥舞手中利刃,汉军仿佛怎么杀也杀不完。

就在这时,朱文正忽然听到,汉军齐声呐喊“全军进攻!”,士气居然大振。

随即,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直奔自己而来,其势如奔雷,大地竟为之微微颤动。

第26章 大将张定边

朱文正只见一员汉军大将,头戴凤翅盔,身着宋代札甲,手中挥舞一杆银枪,势如迅雷的向他冲来。

几个吴军士兵试图上前阻挡,却见汉军大将手腕一抖,长枪化作一条银龙,寒芒闪耀下,几名吴军士兵已惨叫着翻滚在地。

汉军大将一路势如破竹,直奔朱文正,快马如风,眨眼已到跟前,只见他挺枪就刺,这一下借着马力,势大力沉,连空气都似乎被刺破,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朱文正丝毫不敢大意,凝神闭气,侧身旋转,同时双手举刀向上,拼尽全力接下这一枪。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朱文正虎口几欲震裂,饶是他借着身形试图化解这雷霆一击,仍然被巨力打得摇晃不止,一连向后退了四五步,这才站稳身形。

朱文正心中大惊,汉军中竟有如此猛将,忍不住开口大喝道:

“来者何人?”

“汉军太尉,张定边是也!”

原来是他,难怪如此,连朱元璋都差点栽在他手里,也就不足为奇了!

张定边一句说完,策马回转,劲马如疾风般,向朱文正凶猛冲来。

张定边本是绝世名将,又借着强横的马力,朱文正难以抵挡,勉强革开一枪,却听“铛”的一声响,头盔竟然被张定边一枪挑飞。

这一枪惊险万分,若是差了毫厘,朱文正的脑袋当场就得穿个大洞。

另一边,赵德胜一棒打飞一名汉军,回头看到都督陷入险境,顿时心中大急。

他大吼一声,追着张定边的快马狂奔而去,张定边正欲回转马头,赵德胜抓住机会,使出全力,将狼牙棒凌空掷出。

“呼!呼!呼!”

赵德胜臂力本就惊人,全力施为下,狼牙棒犹如一颗出膛的炮弹,带着呼呼破空声,直奔张定边马头。

“咚!”

“嘶!”

只见一团血花临空飙起,张定边坐骑发出一声悲鸣,竟应声而倒。

赵德胜大喜,哈哈大笑道:

“让你小子再狂!知道爷爷的厉害吧?”

汉军见太尉落马,纷纷持刀操弩,聚拢成群,将张定边团团护住。

赵德胜身高体大,目标显眼,又丢了兵器,汉军弓弩一时将目标都齐齐对准了他。

只听“嗖!嗖!嗖!……”破空声络绎不绝,无数寒芒带着疾风已是迎面扑来。

赵德胜大惊失色,左闪右跃,一连躲过十几箭,居然毫发无伤。

赵德胜一手插腰,得意的指着汉军大骂道:

“想射你爷爷?门都没有!”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强弩破空而来,势头又急又猛,赵德胜措不及防,竟被一弩射入腹中。

赵德胜痛哼一声,跪倒在地,口角流着鲜血,尤自强横的指着汉军大骂道:

“有种……跟你爷爷单挑,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

张定边一手持枪,推开身前的弓弩手,威风凛凛的大步走出道:

“无知鼠辈!当我真的怕你吗?”

朱文正大急,随手从地上抢过一把长枪,直奔赵德胜身前。

他俯身低头一看,只见这一箭是强弩射出,赵德胜又只穿了一身虎皮甲,受伤极重,恐有性命危险。

牛海龙、赵国旺皆已战死,赵德胜又伤及性命。

一日之间,阵亡两将,重伤一将,彻底点燃了朱文正的怒火!

他咬牙切齿的,对身边跟来的两名吴军士兵下令道:

“带赵将军回城!”

吴军士兵急道:

“大人……那您呢!”

朱文正回过头来,已是怒发冲冠,双目尽赤!

两个吴军士兵心中一颤,不敢再言,急忙拖着赵德胜向后跑去。

朱文正面如恶煞,一言不发,只是狠狠盯着张定边。

只见他身子微躬,右脚前跨,长枪斜指向天,冲着张定边大吼一声道:

“张定边!出来受死!”

张定边眯起双眼,神情凝重,一见朱文正这个姿势,便下意识脱口而出:

“骑龙势!”

骑龙势,是典型的嗜杀之势,以真扎实刺而闻名,朱文正摆出这个姿势,显然是心中杀意极盛!

张定边冷哼一声,大步向前,只见他沉腰躬步,身姿低沉,双手持枪端平。

“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诡诈多变,暗含杀机,是极为凶险的一种枪式。

两人枪式各自摆开,气场疯狂外放,尽管周遭皆是吴汉两军厮杀,但竟没有一人胆敢上前。

高手过招,讲究滴水不漏,因为一个破绽,就可能身死当场。

两人凝神闭气,目光死死盯着对方,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了眼前这个大敌。

就在这时,一支流矢突然飞过,直扑朱文正面门。

朱文正侧头避过,张定边突然暴起,长枪化成一条银龙,直奔朱文正胸口。

眼见枪头只差毫厘就要入肉,朱文正突然暴喝一声,额头青筋暴起,手中长枪如闪电般向张定边的枪头靠去。

“见肉分枪!”

“铛!”

这一下力大势沉,两人手腕皆是一麻,朱文正趁机而入,枪头贴着张定边的枪杆,化作一道寒芒,凶猛向前刺去。

谁知,张定边枪头灵动如蛇,只见他手腕一抖,枪杆竟带出一股化劲,将朱文正的长枪一把荡开。

“扎中有革,革中有扎!”

这是一流高手的境界,非五六年不能小成!

朱文正心中大惊,张定边同样吃惊不小,两人同时明白,眼前这个人实乃生平罕见之大敌。

两人好胜之心皆起,全力斗作一团,一时是枪出如龙,革声如雷,寒芒四起,杀机无限,在人山人海的战场上,硬生生画出一个风暴中心。

一个汉军士兵脚下不稳,不小心摔到附近,人还没有落地,身体已被两人掀起的寒芒暴雨,刺得血肉模糊。

朱文正早已酣战多时,体力渐渐不支,张定边锋芒正锐,越战越勇。

朱文正心知不妙,危急中灵机一动,开始且战且退,张定边咄咄逼人,紧跟其上。

突然,朱文正脚下一个不稳,露出些许破绽,张定边挑枪就凶猛扎来。

朱文正就地一个翻滚,惊险避开要害,张定边枪头化作寒芒,几乎擦着朱文正左肩而过,竟将朱文正肩头甲片击飞,带起一片血肉。

朱文正一连翻滚几圈,终于倒地不起,张定边提枪猛追,准备一击来个了断。

却没想,躺在地上的朱文正突然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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