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救驾,朱元璋非要给我封王! 第23节

“大人,我们是去办要紧事,为何这么高兴?”

吕祥悄悄回头看了朱文正一眼,见对方似乎并没注意,这才一脸得意道:

“你个蠢货,还办个屁事?等找到船队,把人杀个干净,我们直管带着财货跑路,够吃一辈子了!”

心腹一愣,没想到吕千户胆子这么大,都督大人的东西也敢惦记,但一想到那满船的财富,几个心腹都是蠢蠢欲动,只觉得这个主意真他娘的天才。

几人心怀鬼胎,跑得正欢,就在这时,朱文正突然大喊道:

“吕千户临阵脱逃,立斩不赦!”

吕祥大吃一惊,回头看向朱文正,却见都督大人扬起一把强弓,寒光闪闪的箭头,正对着自己。

“大人……”

吕千户一句话没喊完,只听寒光一闪,朱文正已将其一箭洞穿。

附近吴军士兵听到命令,也纷纷张弓搭箭,对着吕千户几人就是乱箭齐下。

仅仅片刻功夫,吕千户一行就死了个干干净净。

吕千户到死都不知道,朱文正压根就没打算让他去找船,这不过是朱文正借机设下的一个圈套。

对这种欺压百姓,心狠手辣的小人,朱文正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对付恶人,就要比他更凶更狠。

来乱世虽不长,但日夜厮杀搏命,天天在死人堆打滚,朱文正早已变得杀伐果决。

…………

第二天清晨,当阳光洒落大地时,朱文正早已带领吴军退去,只剩下一片狼藉的汉军大营,还在燃烧着徐徐烟火。

一群又一群汉军士兵,灰头土脸的穿梭在烧焦的大营中,四处寻找伤员,搜救能用的物资。

这一夜的混乱,吴军造成的杀伤并不多,但汉军因为自相踩踏、火烧焚烧,伤亡竟高达八千。

更要命的是,许多物资在大火中烧毁,导致接下来数日,汉军都无法发动像样的进攻,甚至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汉军亲卫头领陈英杰,见大王烦恼,便主动献计道:

“汉王!洪都战事不顺,我们何不绕开,直接攻取朱元璋腹地应天呢?”

陈友谅不语,只是默默盯着洪都城墙。

还是病榻上的张定边,见陈英杰尴尬,这才出言解释道:

“洪都濒临章江,正好掐断我军粮道。朱文正在这里亲率一支强军,如若放任不管,挥师东进,我军粮草恐被截断!”

陈英杰这才明白汉王的烦恼。

张定边跟随陈友谅多年,深知汉王心意,但还有一点,他没好意思讲,那就是陈友谅好胜心极强,洪都越是难打,他越是想要攻克。

片刻后,陈友谅突然长出一口恶气,待回过头来,已是哈哈大笑:

“没想到,朱元璋手下人才济济,竟连侄儿朱文正也如此骁勇,如能为我所用,必当如虎添翼!”

陈英杰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问道:

“朱文正是朱元璋亲侄儿,恐怕不会投降我等!”

陈友谅嘴角勾起一个弧线:

“正常情况,当然不会!所以,我们要再给他施加点压力!”

陈英杰只是个粗鄙武夫,听得一头雾水,张定边却若有所思。

陈友谅当即立断:

“传令!自今日起,分兵十万,攻打江西各府州县!”

说完,陈友谅脸上浮起一抹狠辣:

“我要掠尽江西粮草,虏尽江西青壮,刮地三尺,让朱文正深陷重围,让洪都成为一处彻底的绝境!”

从这一天起,洪都周边硝烟四起,汉军一路烧杀抢掠,江西百姓人人自危,哭爹喊娘者络绎不绝。

…………

当朱文正带着满身硝烟,骑马回到洪都时,李继先、邓愈、薛显三人早已带着大队人马前来迎接。

一夜酣战,都督大人料事如神,全程牵着汉军的鼻子走,仅仅付出微弱代价,就赢得了巨大战果。

武人战功如此,邓愈三人是满脸钦佩,恨不得五体投地。

朱文正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连日激战下,疲累不堪,接下来,总可以轻松两天吧?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就在回营的路上,朱文正突然发现,前方的街道上,竟被一大群人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第30章 杀伐果决

这群人看起来都是寻常百姓模样,一身布衣,有的扛着麻袋,有的拿着锄头,人数足有数百之多,而且还在不断有人赶来。

人群显得非常躁动,正堵在一家商铺门前,不时有人大声喝骂,还有人高举着锄头作势要打,也不知道在闹些什么。

朱文正带着李继先,领着一班衙役赶了过去。

李继先大喊一声:

“肃静!”

几十个衙役跟着大吼道:

“威武!”

人群看到官差来了,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商铺门口一个大腹便便的商贾,在几个泼皮打手的护卫下,还在大声叫骂:

“你们这帮刁民,想造反吗?”

朱文正定睛一看,这油腻的胖子不正是孔令和,便开口问道:

“孔老板,兴师动众所为何事?”

孔令和一见是朱文正来了,腰杆挺得倍儿直,急忙上前告状道:

“大人!这帮刁民聚众闹事,妄图抢砸商铺!”

孔令和话一说完,门前的百姓们顿时群情激昂,大骂孔令和混淆是非,颠倒黑白,情绪激动的,甚至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前,又被孔令和身边的打手给拦了下来。

百姓们情绪激动,七嘴八舌,朱文正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大喊一声:

“肃静!你们推举一人出来,将原委讲清楚!”

人群躁动了一会儿,推举出一位书生模样的人,朱文正依稀对他有些印象,好像就是那天晚上,跟着苏恒诚的几个书生之一。

那书生本来见到官差,脸上有几分畏惧,待看到朱文正时,又突然松了口气,觉得这都督大人虽然风流了一些,但人品应该还是很正派的,于是上前拜见道:

“小人孙良运,拜见大人!”

“嗯!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自会为秉公处理!”

“是,大人!孔令和是洪都巨贾,经营着洪都最大的粮铺、盐铺。

大约九日前,洪都被汉贼围困,各州县的粮草都无法运进城内,城中百姓全靠粮铺买米生活。

但孔令和贪得无厌,竟将粮价、盐价不断上涨,时至今日,价格竟然翻了十倍有余,我等小民纵然倾家荡产,也难以为继啊!”

朱文正一听,心中便明白了个八九分,这孔令和胆子真大,自己明明只是让他适当涨点,没想到他竟敢自作主张,涨到十倍有余。

朱文正转头看向孔令和道:

“可有此事?”

孔令和大叫冤枉,急忙为自己辩解道:

“大人!自洪都被围后,粮米日渐稀缺,现在就是有钱也难以买到。小人的粮食也不多,本来都是为自己家里留得,可耐不住百姓可怜,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这才拿出来交易。

小人做得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物本以稀为贵,这些刁民非但不感激小人,竟妄图以低价强买。

大人呐,小人才是受害者啊!”

孔令和一张油嘴,巧舌如簧下,竟把哄抬物价,发国难财,说得如此深明大义,倒好像他真的成了受害者一般。

百姓中一阵骚动,一个中年人扛着麻袋冲了出来,他奔到孔令和身前,将麻袋往地上一扔,只听哗啦啦一片响,大米砂石散了一地。

那中年人满脸怒色,指着孔令和的鼻子大骂道:

“你缺德事做尽!前日我在你家买一袋米,你却偷偷在底部灌了沙子,二十斤米,差不多有四斤沙子,你良心让狗吃了不成?”

孔令和脸不红心不跳,鼻孔向天,插着腰训斥道:

“我卖的大米一向精细,何曾有过沙子?再说了,买卖都是当面交易,离手概不负责,你当时买米怎么不说有沙子?

要我说,这沙子分明是你回家掺的,你是想借机讹我的大米?”

那中年人一听,气得抡起拳头就想打,孔令和却毫不避让,反而把头伸了过去,脸冲着朱文正大嚷道:

“大人作证!您可看好了,这帮刁民不光讹我大米,还想打人!”

那中年人气得发抖,当着都督大人的面,却终于不敢打下去。

就在这时,又一名青壮冲了出来,扯着孔令和的衣领大吼道:

“我爹昨天来你这儿买米,你为何要欺他不识字,将我家良田拿来抵了大米?”

孔令和一把将他推开,怒斥道:

“黄毛小儿,不知感恩!分明是你爹买不起大米,求爷爷告奶奶的纠缠我,我一时心软,才同意用土地抵押!

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如今大米是什么价,谁稀罕你家那点破田,我这都是在做善事,积功德!”

朱文正越听越火越大,一个吕祥欺压百姓,放高利贷,就是地方一害。

这个孔令和更是过之不及,他不动刀子,也能让人家破人亡。

朱文正除掉吕祥,一方面是为民除害,另一方面则是要斩断自己背上的黑锅。

可对于这个孔令和,朱文正一开始并没有想好怎么处理,毕竟对方只是个商人,罪不至死。

可今日见他所做作为,朱文正算是大开眼界。

朱文正扭头看向洪都总管李继先:

“孔令和平日里为人如何?”

李继先上前小声道:

“洪都被围前,我们曾从孔家进过一批大米以作军资。那孔令和竟以次充好,用陈年旧米抵账,那大米多有霉烂,军士吃了上吐下泻。我曾向大人反应过此事,但大人当时觉得不过小事一件,不许我等追查!”

朱文正一愣,洪都被围以前?

那不是自己穿越前的事情,这孔令和真是胆大包天,仗着有人撑腰,连军粮都敢上下其手。

朱文正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他不动声色,悄悄按住刀柄,走到孔令和身旁。

孔令和正在跟那名青壮撕扯,也没注意到李继先说了什么。

朱文正一挥手,自有衙役上前分开两人。

朱文正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孔令和,直把孔令和看得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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