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救驾,朱元璋非要给我封王! 第88节

黄宝悔得肠子都青了,连扇自己三个耳光!

他娘的,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黄宝回头一看,只见常遇春手持虎头湛金枪,一路披荆斩棘,杀的自己部下哭爹喊娘。

眼见常遇春就要冲到跟前,黄宝猛地一拍脑门,对呀,南门吊桥断了,老子走西门不行么?

西门是张天骐的中路军,出城的地方,黄宝为了活命,也顾不得许多,一路狂奔到西门,对着城上就大吼开门。

城头守军一看,这不是张天骐的爱将黄宝吗,众人不敢怠慢,连忙将吊桥打开,把黄宝放了进来。

常遇春一直紧紧追着黄宝,眼看他就快要入城,当即大吼一声,手中枪芒大作,震退四周敌军,猛地就直奔黄宝而来。

黄宝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钻入城中,连声大喊道:

“快收吊桥,快收吊桥!”

常遇春神勇过人,一路奔驰如飞,黄宝唯恐吊桥收之不及,竟命令士卒投掷油罐,一把火将吊桥整个点燃。

常遇春被熊熊烈火所阻,一时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吊桥烧成灰烬。

…………

不提黄宝干得缺德事,却说张天骐跟朱文正恶狠狠打了一场,却丝毫不见南北两翼的援军出现。

他心中纳闷之余,便派出骑兵联络,这一联络不得了,简直把张天骐给吓了一跳,南翼军黄宝竟然不战而逃,全军溃散。

尤其可恨的是,那黄宝逃命时,竟然连个招呼也不打,硬生生的把自己给卖了!

张天骐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有被常遇春包夹的危险。

张天骐是又怒又怕,趁着两军脱离接触的空档,那是撒丫子就跑。

朱文正一发现对面竟然跑了,当即大怒,骑着追风兽,亲率一万骑兵,穷追猛打。

诚王军就算跑得再快,也快不过马儿的四条腿,很快就被吴军骑兵追上。

朱文正挥舞长枪,上下翻飞,蓝玉紧随其后,狂突猛进,吴军骑兵在两人鼓舞下,一路势不可挡。

张天骐骑着快马,好不容易逃到湖州西门,却突然发现,城门吊桥不知为何被大火烧毁,吴军大将常遇春正带兵列于城下。

张天骐吓得魂都飞了,这简直是前有埋伏,后有追兵,身陷绝境!

张天骐拍马就向北门冲去,常遇春却根本不给他机会,带着虎狼之师就直奔张天骐而来。

张天骐还指望身边余部能够抵挡一下,但他一手带出来的兵,只能打顺风仗,不能打逆风仗,一看大势已去,纷纷丢下张天骐,四散而去。

张天骐拿着镔铁棍,在常遇春面前,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娇滴滴的抵挡了两下,毫无悬念的被生擒活捉。

等朱文正带兵赶到时,诚王军死得死,散的散,就剩张天骐被五花大绑,跪在了地上。

朱文正嘿嘿一笑,翻身下马,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张天骐道:

“之前我好意劝你投降,你骂我什么来着?”

张天骐吓得脸色发白,他牙一咬,心一横,捣头就磕,嘴里大喊道:

“爷爷饶命!都怪我年幼无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

朱文正看看他额角布满的皱纹,一脸好奇道:

“你今年没五十,也有四十了吧,也能算得上年幼无知?”

张天骐慌不择言道:

“有志不在年高,您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朱文正蹲下身子,将明晃晃的腰刀抽了出来,一把扎在地上,笑嘻嘻的看着他道:

“这关年糕什么事?我记得你刚刚不是还信誓旦旦,要打得我跪地喊爷爷吗?”

张天骐悔得肠子都青了,都怪这张乌鸦嘴,只能使劲磕头道:

“您肯定是听错了!我是说,承蒙不弃,愿意认您做个干爷爷!”

常遇春忍俊不禁,看着朱文正大笑道:

“我说你这儿子都没抱上,孙子就这么大了!”

一句话说完,常遇春突然觉得不妥,朱文正结婚几年都没怀上孩子,这可是人家的伤疤啊!

怎么能提这事?

常遇春张嘴就准备道歉,没想到朱文正倒是很看得开的模样,随意挥手打断,反而盯着张天骐道:

“我不要你这个乖孙子,我只要湖州城里的情报,只要你老老实实交代,我保你一条性命!”

张天骐一听,总算松了口气,只要不玩命就行,其他都好说,反正老子也被黄宝卖了,再卖黄宝一回又如何?

…………

再说北翼陶子实,他本来就反对三路出击,用兵也是最为谨慎,跟双刀王弼有过试探性接触后,他很快就发现中路军主帅张天骐跑了。

陶子实早有准备,一见局势如此,留下一支小部队断后,自己风驰电掣般的,就逃回了北门。

三路大军中,陶子实反而是损失最小的,不光他损失小,一路上反而裹挟了不少败军,冲回了湖州城。

湖州守军原本足有十万,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足足去掉了四万,也不知道是被打死得多,还是跑散的更多。

陶子实看着剩下的六万士兵,个个垂头丧气,萎靡不振,心中犹如在滴血。

偏偏就在这时,黄宝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恶人先告状道:

“陶子实,都怪你作战不力,竟然丢下主帅,自己一个跑了回来!”

第124章 调来沐英

陶子实没想到,张天骐竟然没能跑回来,他对黄宝却已是怒极,闻言张嘴大骂道:

“满口胡言!分明是你黄宝不战而逃,陷主帅于险境!”

黄宝指着陶子实的鼻子,毫不退让道:

“我军遭遇吴军主力埋伏,这才按计划撤退。临走时,我不但通知了张天骐大人,还将吴军第一猛将常遇春引走,如此大好机会,你竟然白白浪费,还扔下大人不管,你以为自己就能脱罪吗?“

黄宝常年干得就不是正经勾当,这一手颠倒黑白,将陶子实气得七窍生烟,他指着黄宝的鼻子反骂道:

“狗屁不通!明明是你一见到常遇春就望风而逃,这才将大人置身险地,还敢如此恬不知耻,在这里栽赃嫁祸,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

说完,陶子实伸手就出抽腰刀。

黄宝打仗不行,内斗还是很有一套,要不然,当初也就不会成功杀了胡大海。

他虽然兵败,平日却靠着溜须拍马,深得张天骐信赖,城中将校多以他马首是瞻。

只见黄宝怒吼一声,针锋相对拔出腰刀,他身边十几名亲信,立刻跟着抽出了兵器。

陶子实身边也有五六名亲信,一见这个阵仗,纷纷亮出刀子,将陶子实护在了中间。

眼见一场火拼就要上演,其余中立的将校们全都傻了眼,急忙挡在中间,拉的拉,劝得劝:

“两位大人,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对呀!如今大敌当前,正该同仇敌忾,切莫做那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众人好一通劝说,才将场面压了下来,两人仍是互相看不顺眼,干脆各搞各的,陶子实带了两万人马,黄宝带了四万,分头防守湖州城。

…………

却说朱文正从张天骐口中得知,湖州城里仍有不少兵马,而且这两年,张士诚也没闲着,一直命人加固湖州、杭州等地的守备工事。

湖州城内存有不少守城器械,若是轻易攻打,恐怕伤亡不小。

朱文正不敢大意,先将湖州围了个水泄不通,然后安营扎寨,开始督造攻城器械。

与此同时,他想了想,又向老朱写信,希望调沐英过来参战,这种历练的机会不多,等以后北伐元朝时,场面就要更凶残了。

老朱倒是没犹豫,见朱文正还懂得照顾一起长大的兄弟,心感甚慰,当即大笔一挥,同意了。

接下来,吴军用了七天时间,将攻城器械营造好,沐英也正好赶了过来。

这小子天天在江苏呆着,早就闲得发慌,眼见攻灭汉国自己轮不上,大兄又带着蓝玉那小子出征张士诚,沐英心里是羡慕的直痒痒。

这回可好,终于美梦成真,果然还是大兄待我好!

朱文正先用襄阳炮,七梢炮等大型武器,对着湖州城墙狂轰滥炸了一整天。

等到第二天时,他随即派出部队,佯攻城墙,决定试探下湖州城防的水到底有多深?

湖州北面临近太湖,守军沿着全城挖了一圈护城河,然后引太湖水填入其中,这也是为何湖州城门,需要使用吊桥的原因。

吴军大队人马列队完毕,各种投石炮车在校官口令下,将漫天石雨投向湖州城头。

巨大的石块,将城墙砸的坑坑洼洼,不时有那倒霉的敌军士兵,被正巧命中,在撕心裂肺的惨嚎中,变成一摊肉泥。

吴军士兵人山人海,刀枪如林,在弓弩掩护下,举着藤牌,推着折叠壕桥,拼命冲向湖州城墙。

就当吴军冲到护城河边,纷纷架设壕桥时,只见城头敌军用碗口炮对准吴军壕桥,就是一通猛放。

“咚!咚!咚!……”

在震天的巨响声中,一团团火焰,喷射出大量铁丸石子,如暴雨洗地,将刚刚冲上壕桥的吴军士兵打得浑身冒血。

即便有些吴军士兵手中拿着藤牌,也未能抵挡住碗口炮的凶猛轰击,竟被连人带盾打成筛子,一头栽倒在桥下的护城河中。

碧绿色的湖水,很快被鲜血染红,吴军也展开反击,推出十几辆一窝蜂,对着城头就是一通猛轰。

几千支火箭汹涌而出,如火雨冲刷城头,将许多诚王军士兵乱箭射成刺猬,一时鲜血四溢,人头翻滚,无数士兵惨叫着跌落城下。

敌军火力被暂时压制,吴军趁机贴近城墙,纷纷架起云梯。

就在这时,守将陶子实的声音大声响起:

“火铳,油罐预备!”

诚王军点燃引信,操起手铳,猛然将身子探出城头,对着城下吴军士兵,就是一顿乱放。

“砰!砰!砰!……”

密集的火力,蛮横扫荡而下,将刚刚爬上云梯的吴军士兵纷纷打落。

这还没有完,陶子实见一击得手,又命士兵扔下大量油罐,在火器、火把的激发下,一举将吴军多架云梯焚毁。

整个城上城下,是打得火烧成片,双方将士皆是伤亡惨重。

朱文正一看,对面果然准备充分,当即停止进攻,收兵后撤。

沐英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规模的惨烈攻城战,心中震惊之余,全程看得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了什么。

朱文正有心考考他,便开口问道:

“今日一战,你有何感想?”

沐英一脸感慨良深道:

“火器若是运用得当,守城真是威不可当!只是诚王军装备虽然精良,但在组织运用上,离大兄教我的战法,似乎还有一段距离。”

沐英这两年一直抓紧研习战阵之道,尤其朱文正教他的那些火器知识,更是不敢懈怠。

朱文正点点头,一脸赞许的看着这个小兄弟,沐英观察细腻,思维严谨,倒真是个难得的人才。

张士诚有钱,麾下军队装备自然不差,只是组织纪律始终是个问题,士兵时常不等号令,就私自开火,白白造成许多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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