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表示在我公司上班,心理越扭曲,爬得越高。
噗!
血兽巨臂的尖端伸出一根指甲,往魇梦的体内注入了一些无惨的血液。
魇梦顿时倒在地上抽搐起来,身躯正在适应大量的能量。
很显然,它不仅没被辞退,还得到了一大笔奖金。
der~
鸣女拨动琴弦。
魇梦瞬间凭空消失,被传送回来时的地方。
明面上是公司裁员,实际上是无惨需要泄愤,而中看不中用的下弦鬼就成了最佳的发泄工具。
喜怒无常、残暴不仁才是无惨的真实写照,毕竟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杀,也不管现在是不是用人之际,完全随心情办事。
当然,也有点给几个上弦敲响警钟的意味。
“半天狗那家伙太怂了,死在别人手里实在太正常不过。”上弦五的玉壶尖声笑道。
“它具体是怎么死的,是柱还是那个客卿?”上弦贰童磨嬉皮笑脸地问道,“猗窝座你知道吗?”
猗窝座怀抱双臂,一点都不掩饰对童磨的厌恶,“我不感兴趣,还有,离我远点。”
几个上弦议论纷纷。
“你接替半天狗的空缺。”无惨对角落里抱着琵琶的鸣女说道。
长发遮面的鸣女低头默认,成为了新任上弦肆。
“都散了,最近听我指挥再行动。”他烦倦地挥挥手。
鸣女弹响琵琶,上弦们分别被传送了回去,仅留下了抱着刀的上弦壹。
“罗柯……”
无惨伫立良久,他的脑中闪过些许片段,其中就包括半天狗死时的第一视角,那惊天动地的漫天雷霆、锋芒刀锋,不禁让他心底发寒。
他不得不承认,哪怕是呼吸法的创始人继国缘一,也不可能斩出那样惊绝的一刀。
自己似乎低估了这个多管闲事的罗柯。
“怎么?”上弦壹黑死牟转身,三对上下排列的眼睛十分惊悚。
“没事。”无惨岂会在他人面前表现出胆怯与心悸,更何况是作为合作伙伴的黑死牟。
……
清晨。
蜘蛛山。
明媚的阳光洒下,常年不散的阴寒之气随之消失。
后勤部门仍在打扫战场,参与了昨夜一战的人已经离开,大多数去了蝶屋疗伤。
但是,还是有几个身影匆匆赶来。
例如水柱、炎柱,以及同样接到驰援命令的岩柱、风柱等人。
此刻,他们在一座山崖上站成一排,微微颤栗地俯瞰下方的荒芜之地。
四周都是森林植被,但唯独脚下寸草不生、满地沟壑,可见与上弦鬼的厮杀有多惨烈。
最让他们吃惊的,还属那个传闻一拳头抡出来的坑洞。
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暴烈气息,他们久久不能平静。
“听说,罗柯先生还会使用一种类似法术的雷诀,能够释放出真正的雷电。”恋柱崇拜地说道。
“嘁!”风柱哼了一声。
“应该是汉土的秘法,相当于人类的血鬼术么,”忍者装扮的音柱开口道,“好遗憾没有亲眼所见,那华丽的雷霆一刀。”
炎柱一顿,昂扬道,“直接找他切磋不就行了!”
众人哑口无言,好生干脆利落的脑回路啊。
脚下大坑还历历在目,他们可不会傻了吧唧地去主动挨揍。
下午。
产屋敷宅邸。
九柱齐聚,一是为了商讨接下来的行动,二是为了处理祢豆子与炭治郎。
猎鬼人随身携带一只鬼这种事,很多人都万分诧异且不能接受,故而应主公的命令一起讨论。
罗柯作为客卿兼“第十柱”,自然也在场,甚至与产屋敷耀哉面对面喝着茶,享受着千金小姐的端茶送水,悠哉地坐看九柱。
而装了祢豆子的箱子,正搁在罗柯的身侧。
“包庇鬼很明显是违反队律,按规矩应该连人带鬼一同斩首。”风柱阴沉着脸。
“就让我华丽地砍掉她的脖子吧,我保证让她的血溅得比谁都华丽。”音柱跟着道。
“诶诶,要杀了那么可爱的孩子吗?”恋柱小声嘀咕,她与祢豆子有过一面之缘。
“多么可怜的孩子啊,早死早超生。”岩柱泪流满面。
炭治郎被捆住了手脚,慌乱地四下张望,大喊道,“祢豆子!祢豆子!”
“安静点,主公大人可是在这!”风柱呵斥道。
“如果祢豆子有任何事情,谁来也不行!”炭治郎激动地怒吼道。
“真不懂规矩啊,还有你那是什么眼神,没看见你的祢豆子在那吗?”旁边的大树枝干上,穿着黑白条纹外套的青年正贵妃躺,他的脖子上还缠绕着一条白色的蟒蛇。
蛇柱伊黑小芭内。
“嘶嘶~”白蛇似有所感,朝着罗柯吐信子。
“嘶嘶~”阿波菲斯也从袖口钻出,游到罗柯的肩上,与其遥遥相望。
瞧见这,蛇柱的眼睛绽放出光芒,饶有兴趣地瞅着阿波菲斯。
“罗柯先生的蛇跟上次相比,好像更大了?难道可以随意变大变小!不过还是没有伊黑先生的大。”恋柱眨巴着眼睛,惊奇地自言自语。
全场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她,只有炭治郎和霞柱一脸茫然。
“诶?诶!”恋柱面色潮红,“我、我说错什么了嘛!”
“咳咳,”罗柯喝了一口茶,“由我来讲一下关于兄妹俩的事情吧。”
五分钟后。
“虽然她从没吃过人,可谁敢保证以后不会?”风柱问道。
几人都心存类似的纠结,也不怪他们严苛残忍,毕竟所遇见的鬼都是泯灭人性的食人恶魔,他们不敢拿普通人的生命去赌。
而风柱之所以最为激进,是因为他变成鬼的母亲杀死了弟弟妹妹,根本不相信所谓的亲情可以压制鬼的嗜血本能。
这时,产屋敷耀哉站起了身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前任水柱,鳞泷左近次先生的保证书,如果祢豆子以后做出吃人的暴行,他、炭治郎和富冈义勇以死谢罪。”
柱们依旧心有芥蒂,但主公大人已经这么说了。
“加我一个吧,若祢豆子食人,我亲自将她处置。”罗柯淡然一笑。
一位可以秒杀上弦的重量级发话,这下连风柱也无话可说,只好承认了祢豆子这个特殊的存在。
产屋敷耀哉以德服人,罗柯则以“理”服人。
“先让人带炭治郎去蝶屋,他快断气了吧。”罗柯对蝴蝶忍低声示意。
蝴蝶忍点头,招招手。
一名鬼杀队成员跑来,背起重伤的炭治郎就快速离场。
“罗柯先生,能否答应我一个要求,”炎柱突然兴奋说道,“请与我切磋一场!”
他停了一下,看向身旁的另外八人,热情洋溢地笑道,“其实,他们看了你的战斗现场后,也想和你对战一番,只是不好意思冒犯你。”
音柱???
大哥你怎么如此实诚!
418 九柱之师与无限列车(二合一)
“我退出,你们加油!”蝴蝶忍掩嘴偷笑。
水柱漠然地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的,摆明了不愿掺和。
瞧他这独立于团体的高冷模样,难怪蝴蝶忍会吐槽他没有朋友偏偏还不自知。
“诶?和罗柯切磋?那样不太好吧!”恋柱想了想,也小跑着到了蝴蝶忍身边。
这下,九柱还剩六人站在场中央。
音柱嘴角抽搐了两下,无可奈何地摇头道,“好吧,就让我们见识一下罗柯华丽的身手!”
“然后被华丽地痛扁。”岩柱一本正经地道出了现实。
“你们凑什么热闹!”风柱暴躁道,“要跟他打也是我,你们都一边去!”
“不死川啊,我担心你会被罗柯先生活生生打死,还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吗?这份痛苦我们一起承担。”岩柱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眼中常含泪水。
说起九柱中谁最强,自然是两米多高的岩柱悲鸣屿行寺,这家伙还是个普通人时,就徒手捶死了一只鬼!
当然,他劝归劝,自己其实也是跃跃欲试,十分渴望与真正的强者交流交流。
“别磨磨唧唧的,我们六个人对他一个,难道会没有胜算?”蛇柱从树上跃下,话里略酸地说道。
他与恋柱双向暗恋,恋柱穿的绿色长袜便是他送的, 瞧见心上人与罗柯似乎挺熟, 自然而然地吃了一嘴莫名的飞醋。
“六打一,这样不公平。”炎柱说道。
“那个足以塞进一栋楼的大坑你今早也见过吧?确实对我们不太公平。”音柱苦笑连连。
产屋敷耀哉无奈地摇摇头,并未出声表态。
罗柯提着天丛云站起身来,径直走至六人对面, “六个就六个吧, 如果我心情好,兴许会传授你们几招血之呼吸。”
“各位, 请挪步比武场。”这时, 产屋敷夫人温柔笑道。
几分钟后。
一处开阔的院落四周,一个个脑袋从院墙后面探出, 鬼杀队一众成员们纷纷前来看热闹。
尽管他们不敢吱声, 可丰富的表情变化已经暴露出内心的波澜壮阔,毕竟第十柱单挑六柱这种场面可是千载难逢,怎么也要一饱眼福,哪怕事后被教训一顿也是值得的。
“诶, 罗柯先生真的没问题吗?”恋柱有点担忧地问道。
蝴蝶忍撑着脑袋坐在石头上, 回想着昨夜的惊世流光与璀璨刀芒, 笃定地轻笑一声, “看来蝶屋这几天又要多腾几张病床了。”
“如果你们可以斩下我脑后的辫子, 大概就能成功诛杀鬼舞无惨。”罗柯摸了摸后脑的小发辫。
“那简直再容易不过了。”风柱摩擦着上下牙, 紧握长刀, 迫不及待地想一雪前耻。
忽然间, 四周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