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窝座犹如服务员报菜名,化作无法捕捉的残影,全身每一处部位都变成了致命的利器。
它无疑是一位厉害的武道家,但一山更比一山高,在罗柯面前无异于关公面前耍大刀,破绽百出。
所以,罗柯单纯通过寻常的见招拆招,就把猗窝座搞得狼狈不堪,一身的伤口都有点来不及愈合了。
“终式青银乱残光!”
这一击是它的绝招,以自身为中心向四周发射数百发飞弹,速度与威力都极为强悍,一瞬间就把别墅与喷泉打得千疮百孔。
可罗柯飘摇一晃,散步似的环绕在猗窝座的四周。
“你的武术造诣很高,”猗窝座疲惫地喘着粗气,“我从没有这么尽兴过,真开心真开心!”
它再一次喊道,“罗柯,成为鬼吧,那样我们就能一直战斗下去,一起变得更强!”
罗柯不予理会,感知着四面八方的气息,确认无惨确实没有在附近后,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猗窝座眼睛一眯,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愠怒道,“你一直都没用出全力是不是?”
“你想试试?”罗柯玩够了。
“你……!!!”猗窝座才吐出一个字,就感到遍体生寒。
噗
罗柯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它头顶,抓起头盖骨就是用力一拔。
“什、什么!”
“他的战力突然暴涨?”
猗窝座惊恐地想着,自己的脑袋连带整根脊柱都被罗柯攥在手里。
无头身体发起攻击,却在下一秒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念动力!
这对于猗窝座而言,无异于降维打击。
“你做了什么!”它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这才是你的真实实力?”
黑色的吞噬之力从罗柯的指尖溢散,一点点附着在猗窝座的身躯上,让再生能力彻底报废。
切身体会到死亡,猗窝座终于慌了,它注视着始终平静的罗柯破口咒骂。
吞噬之力侵入大脑,率先解决了反击的无惨的血细胞。
骂着骂着,猗窝座的眼中竟然流出了泪水,神情也逐渐柔和。
“治,我不是猗窝座,我是治……师父、恋雪……这些年,我都做了什么……”
他的表情一会儿狰狞,一会儿悲怆,仿佛在善与恶之间反复横跳。
“它在控制我!罗柯,快杀了我!”他恳求地大吼道。
噗!
念动力压缩,治微笑着化作了一枚血珠,灵魂脱离肉身。
“欢迎回来,夫君。”似有若无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在无法窥视的另一方地界,名为恋雪的女子挽住治的胳膊,一同前往地狱赎罪。
数百年前,治的师父与未婚妻被人毒杀,而且就在大婚之前。
他悲痛欲绝地怒杀67名仇人,之后宛如孤魂野鬼地四处游荡,遇见了鬼舞无惨,并被强行变成了鬼,从而失去记忆,猗窝座诞生。
……
与此同时。
蝶屋。
半夜十二点的这里很安静,无论是伤者还是后勤人员,大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但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蝶屋四周的高处,都有身穿黑衣制服的队员守夜把守。
“喂,那里怎么有一个壶?”一名守夜队员愕然道。
另一人也看了过去,树下还真有一个精美玉壶,安安静静地搁在那里。
“应该是谁白天忘在这了吧?”
“等等,有没有感觉不对劲,这壶让我很讨厌。”
两人拔刀,靠近了玉壶。
噗噗!
下一秒他俩就被吞入其中,呜咽着没了生机,连惨叫都没发出来。
另一边。
“大人交代了,所有鬼杀队的,一个不留。”黑暗的林中,走出一个窈窕高挑的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上缠着一根根飞舞的绸带。
在她的身后,接二连三地浮现出一道道身影,它们无不有一双血红的眸子,暴戾而又嗜血地发出森冷低笑。
422 喜怒哀惧(二合一)
+250
进化值【6435/20万】
将猗窝座的血珠吞噬后,罗柯走进仿佛被机枪洗礼的别墅,在男主人他们惊恐的注视中,到了无惨待过的书房。
他触摸地板与墙壁,细细感受着残留的力量,看不见摸不着的空间有一丝丝的紊乱波动。
“应该就是系统提示的鸣女吧?维持无限城运作的核心之人。”
“这样低端的战力世界,竟然还能衍生出各种各样的特殊能力,令人意外。”
“玩的差不多了,最近就收尾吧。”
他逐渐收起玩乐的心态,给自己放的异世界长假也该告一段落了,早点回星火城,把在上个世界得到的【物种基因库】安排上,早一些完成生态多样化。
建设地球小先锋!
“嗯?蝶屋遇袭么。”
罗柯突然站了起来,但他一点都不惊慌,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悠然模样。
……
蝶屋。
一簇云雾飘动,遮住了皎洁的圆月,大地当即幽暗了几分。
簌簌!
一阵凉风吹拂,枝叶乱舞,裹挟着鬼的气味卷入了院落之中。
一时间,好几双眼睛立马睁开,二话不说就抓起身旁的日轮刀。
“善逸,伊之助,快醒醒!”炭治郎穿好外套,警惕地看向窗外,“有情况!”
屋顶之上,蝴蝶忍安静地伫立着,居高临下地环顾四面八方,一个个红色的光点在黑暗中无比扎眼。
“敌袭”
一名队员敲响了大钟,彻底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哗!
这无异于战争号角,数十个鬼从山林掠出,将蝶屋团团包围,纷纷跃入围墙,寻找目标开始厮杀。
其中几个很是狡诈,竟然优先把蝶屋的灯笼、电灯、烛火给打掉,让周围陷入视野极差的昏暗境地,对于夜间活动的鬼而言占据优势。
十几秒后,空气中已经飘散着浓烈的血腥味,显然是鬼杀队出现了伤残。
噗噗!
栗花落香奈乎已经持刀战斗,一边掩护着小葵等后勤人员。
“善逸,你照顾炼狱先生!”炭治郎与伊之助也冲出院子,支援香奈乎等人。
“可惜,我的伤势太重。”炎柱遗憾地捂着腹部,肋骨足足断了大半,别说战斗了,就是原地蹦两下都难受。
善逸赶忙把他扶好,“炼狱先生,你应该能够保护好我的吧?”
“放心吧小子!如果真有事,我会让你死在我后面。”炎柱大笑。
蝶屋终究只是医院,驻守的战斗成员并不多,就算有,也是骨折骨裂、断胳膊断腿的伤员。
例如无力战斗的炎柱。
然而,恰好音柱宇天元今天在场。
他来这里搞点伤病药物,准备让自己的三个老婆卧底进疑似有鬼出没的吉源花街,瞧见天色已晚,所以决定第二天再离开。
“竟然搞夜袭?这真不是一件华丽的事情!”他拔出双刀,灵活地游走在边缘,收割着一个又一个鬼的生命。
在柱面前,普通的炮灰鬼只有被秒杀的份。
“不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也是我们忍者的另一战场。”他自傲地笑道,可一众鬼却没能发现人在哪里。
呼呼!
忽的,三四根刀锋般的绸带从林中飞出,犹如索命长鞭挥向音柱。
音柱轻松闪避,“十二鬼月?上弦?”
轰轰!
绸带所过,几栋房屋瞬间被切割成好几块。
“哦~是柱吗?”
妖娆的声音传出,窈窕的身影浮现,缠在身上的绸带宛如九尾狐的尾巴。
这是一个穿着渔网袜、黑丝胖次、清凉小背心的女人,长相艳美却杀气太盛,脸上有一两朵粉色的花瓣图案。
一对锋锐暴戾的眼球上,赫然刻着“上弦陆”!
名为,堕姬!
“恭喜你即将成为死在我手下的第八个柱。”她轻笑一声,纵身跳起,身处半空挥出十几道绸带。
坚硬的布料不断延伸长度,漫天飞舞地重重下劈,扇得院落满地痕迹。
音柱从容不迫地疾驰,灵活地穿梭在乱杀之中,双方你进我退,你守我攻。
另一边。
“小心!”
蝴蝶忍一把拉过炭治郎,紧紧凝视着诡异出现的玉壶。
下一秒,一只只巨大的鱼从里面钻出,对鬼杀队发起攻击。
“嘿嘿嘿,反应挺快嘛,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三个柱,还有大人指名道姓要杀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