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喜宴的亲朋好友看着一道又一道菜上桌,所有人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也都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都是一个劲儿往自己嘴里送菜,这可是肉啊。
这其中又以贾张氏为最,不光是她自己甩开腮帮子吃,还顺带往带来的大碗里装。
要知道现在可不比以后,肉不算什么稀罕东西,喜宴的肉菜很多,而且基本上也都吃不完,吃席的老太太跟大妈们装回去热热再吃,或者带回家喂猫喂狗也没有有人说什么!
这会儿的人平日里十天半个月都难见一次荤腥,你贾张氏不光自己吃得有多又快,还要连吃带装,过分了吧,直接引得同桌的院里邻居怒目而视。
“我说老嫂子啊,你这连吃带装的不太合适吧这么多人呢!”三大爷闫埠贵这个老抠门率先看不下去了,张口就对贾张氏说到。
“你的闫老抠,你管我呢?我大孙子棒梗没能来吃,我给他留点怎么啦?学习这么费脑子的事,不得好好补补啊?”贾张氏怼了闫埠贵一句,然后继续我行我素。
听到贾张氏叫自己闫老抠,三大爷阎埠贵眼镜都差点被气掉。
“老闫说的没错,再说就你有孙子?我们没有啊?”二大爷刘海中也接着说到。
“你有孙子有什么用?你家老大刘光齐,带孙子回来过吗?你见过你孙子吗?”
“你!”二大爷刘海中被贾张氏喷的差点脑梗。
“你别太过分了,还能不能好好吃饭?”
“不能好好吃饭就滚蛋。”
众人的群情激奋被三大爷闫埠贵给引了出来,纷纷出言声讨贾张氏。
最后贾张氏身边的秦淮茹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趴在贾张氏耳边说:“婆婆,差不多得了,不然一会又惹的张忠华来找事了。”
听到秦淮茹对自己说的话,贾张氏动作一僵,然后扭头看向张忠华的方向,发现张忠华似乎在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这边,顿时有些头皮发麻。
当然贾张氏觉得张忠华在看自己,明显就是因为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做贼心虚了,所以才觉得张忠华在注意自己,准备抓自己的毛病好送自己去劳改。
感觉到生命威胁的贾张氏飞快的把装起来的肉收好,就开始吃自己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婚宴很快就在风卷残云中结束,无论荤素基本一点不剩,没吃完的也都被各个桌上得大妈们兜回家了,真正意义上的吃不了兜着走。
“王哥慢走啊。”
“李叔替我给您家里人问好!”
“爸妈你们回村的注意安全啊。”
何雨柱跟秦京茹将各方宾客还偷秦京茹的父母还有婆家人一一送走,四合院的邻居也帮忙收拾好残局,不多时就恢复了四合院的原貌。
何雨柱跟秦京茹会家收拾房间,至于洞房?那不得等我晚上啊?
而张忠华正和何雨水还有她对象正在张忠华家聊天。
“我说雨水姐,柱子哥已经正式结婚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这婚也结了啊?”
“我倒是想,秦晨这他不是刚刚工作也没多长时间,说是什么关键时候,说等一段时间。”说完何雨水还掐了他对象一把,疼的她对象秦晨这个在外面威武霸气的治安员只能龇牙傻笑。
张忠华一听就明白了,估计是还处在类似学徒工的阶段,快改转正了。(作者也不懂,乱编的。)
“秦哥,你在哪个治安所上班啊?”张忠华向着何雨水的对象秦晨。
“也不远,就是附近的东直门治安所。”秦晨好奇张忠华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何雨水之前跟他交待了院里的情况,还有何各家的关系。
虽然没有说的很细,但是她重点强调了张忠华跟她亲弟弟一样,对他来说那就是跟小舅子差不多的张忠华,秦晨只能乖乖回答张忠华的问题。
“哦,东直门治安所,你们所长是姓齐吧?头发不多,快五十岁。”张忠华听他说是东直门治安所,略微想了一下说。
“啊,是,是的!”秦晨很好奇张忠华怎么对自家所长这么了解,连头发不多都知道。
毕竟四合院虽然离东直门治安所不远,但是一般没人关心不是自己所在区域的治安所所长是谁吧!于是就好奇的问张忠华:“你认识我们所长?”
“齐叔我当然认识了,太熟了,你等等。”说完张忠华转身回屋,不一会拿着一个布兜子出来了。
“我很久没去看齐叔了,你顺路帮我把这是两瓶酒给他捎过去,就说我最近确实比较忙,等过段时间不忙了再亲自去看他。”说完递到秦晨面前。
秦晨看着面前的东西,心中知道张忠华的意思,但是还是不知道该不该接过来。
“小华让你送,你就去送。”何雨水是个聪明的女人,也自然是知道张忠华的意思,就让秦晨接过来。
看到自己对象接过张忠华递过来的两瓶酒,何雨水就继续叽叽喳喳的跟张忠华聊了起来。
此时聋老太太家,聋老太太坐在椅子上,边上站着一大爷易中海。
“小易啊,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可以安心了,那些事儿是不是也该跟柱子说了?”
“是啊,确实该跟柱子说了,之前就想说一直也没找到机会。”一大爷易中海说。
聋老太太听到一大爷易中海的话,不着痕迹的撇撇嘴,心想:你是要说来着,但是柱子反应强烈一点就不说了,想不想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但是这只能在心里想想。
于是聋老太太对一大爷易中海说:“既然如此那你去把柱子,雨水叫都过来吧。”
听到聋老太太的话,一大爷易中海转身就要出门去叫何雨柱跟何雨水。
“小易,你顺便也把小华叫过来吧。”听到聋老太太的话,一大爷易中海身形顿了一下,等聋老太太说完继续向外走去。
“雨水,小华,聊天呢?。”一大爷易中海来到张忠华家,看到张忠华跟何雨水两人聊天。
“一大爷啊,这不是挺久没见雨水姐了吗?就一起聊聊天。”
“你俩是有段时间没见了,多聊聊也挺好。对了,聋老太太找你们俩,你俩快过去一趟,我还要去叫柱子。”
“好的。”张忠华跟何雨水应了一声,就让秦晨等着,他俩出门就向后院聋老太太家走去。
一大爷易中海从张忠华家出来就又向何雨柱家走去。
来到何雨柱家,易中海就看到,正在屋里收拾东西的何雨柱还有秦京茹,还有说有笑的。
“咳。”一大爷易中海咳嗽了一声,提醒他俩自己来了。
何雨柱听到有人叫自己,扭头看去,发现是一大爷易中海就问到:“一大爷,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你跟我来一趟,老太太找你有事。”
何雨柱听一大爷易中海说老太太找自己,转头跟自家媳妇儿秦京茹交待了几句,然后就跟着一大爷易中海向后院聋老太太家走去。
等他到的时候,张忠华跟何雨水已经到了,聋老太太正拉着何雨水的手唠着家常,张忠华就在边上笑嘻嘻的看着,时不时插上句话,看起来十分的和谐。
“太太,你找我?”何雨柱走到聋老太太身边问到。
聋老太太看到何雨柱也到了,就让他们三人都做好,然后说:“今天叫你们过来,主要啊是小易一直有些事要跟柱子还有雨水说,但是呢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说,现在柱子也成家了,必须得说了。叫小华你一起来呢时想让你当个见证。”
“好的,太太。”张忠华听聋老太太说一大爷易中海有事要跟何雨柱还有何雨水说,心中大概已经猜测到要说的是什么了。
第四十四章 易中海的坦白
“行吧,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老婆子不管了。”说完聋老太太往椅背上一靠,开始闭目养神,私睡着了一般。
但是无论是一大爷易中海还是张忠华都清楚,在这种时候聋老太太睡不着,只不过是怕她视之如亲孙的何雨柱跟她视之如子的易中海谈不拢,反而因此闹翻,所以干脆眼不见为净。
但是你聋老太太还在,就不能不管,眼不见为净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的无用之功,真要是起了冲突最后不好使要出来收拾烂摊子。
只有何雨柱跟何雨水两兄妹什么也不知道,只能相视而望,满眼疑惑,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哎,这事情就说来话长了。”一大爷易中海沉默了半晌,幽幽的叹了口气,他实在不知道把这事说出来但是是好还是坏,他害怕如今的大好局面会一朝尽丧。
但是老太太今天已然是把他逼到墙角,如今形势怕是不说不行了,而且现在即使不说何雨柱要早晚知道此事。
因为何雨柱跟何雨水的父亲何大清早晚要回来,真指望白寡妇家的继子给何大清养老才是白日做梦,毕竟何大清跟白寡妇跑的时候白寡妇的儿子也不小了。
何大清也明白这点,再加上对何雨柱兄妹俩的愧疚,所以才每月往回寄钱,就是为了不至于把父子亲情彻底割断,也好老了有人给养老送终。
一大爷易中海抬头看了看洗耳恭听的张忠华还有一脸好奇的何雨柱何雨水兄妹俩。
“是关于你们父亲何大清的。”
听到一大爷易中海提到何大清,何雨柱一脸的不忿跟别扭,而何雨水则是满脸的悲伤与思念。
何雨柱在何大清走后,十六岁就顶起了何家的门户,一边要学艺要工作,还要又当爹又妈的拉扯整日哭着喊着要爹的幼妹何雨水,他知道当年自己究竟有多难,究竟吃了多少苦,对何大清自然满怀怨念。
而何雨水虽然爹走了,但是还有哥哥何雨柱顶着,何雨柱自己吃苦也没有短了她的吃喝,还供她上了学。
再加之一大爷一大妈的照顾,何雨水在何大清跟着白寡妇跑了以后,可以说是没吃什么苦,苦难全让何雨柱自己吃了。
因此何雨柱跟何雨水对待何大清的感官是完全不同的。
“一大爷,这么多年,你提他干什么?”听到一大爷易中海的话,何雨柱嘴里近似一个字一个字嘣出来似得吐出一句话。
何雨水刚刚也想说什么,就看见眼睛通红,如沉默却即将爆发的火山似得何雨柱,耳边听着自己哥哥那咬牙切齿的声音,接着就把话憋了回去,沉默了下来。
“柱子哥,你别急,认真听听一大爷说什么。”看着即将爆发的何雨柱,张忠华立刻出言将他安抚了下来。
听到张忠华的话何雨柱稍微冷静了下来,坐在凳子上沉默不语。
一大爷易中海看了一眼张忠华又看了看何雨柱,继续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
“当年你们父亲何大清,临走那天跟我说,曾经拜托我,让我替他好好照顾你们兄妹。”
听到这句话一直低着头的何雨柱身体猛的一震,何雨水也满脸欣喜。
“一大爷,你知道我爹要走,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好拦着他!”何雨柱猛的抬起头,激动的向着一大爷易中海问到。
边上的何雨水也激动的附和:“是啊,一大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啊!”
“告诉你们?告诉你们有用吗?你们父亲是个什么性子,雨水那时候还小不太清楚,柱子你还不知道吗?”听到何雨柱兄妹俩的问题,一大爷易中海反问道。
“就算告诉你们,你们也拦不住他,除了大吵大闹一顿让形势更加复杂,让你们兄妹俩更加伤心,没有任何用处,还不如不告诉你们呢。”
何雨柱听了一大爷易中海的话,顿时沉默了,他爹何大清的性格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但凡认定的事别说八头牛八辆坦克都拉不回来。
“他何大清知道我易中海这辈子无儿无女,注定是个老绝户,所以他拜托我照顾你们,所以你惹了祸我帮你兜着,打了架我帮你盖着。他何大清知道我肯定会尽心尽力,因为他知道我指望着你们给我养老送终。”说完这句话一大爷易中海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何雨柱兄妹俩,一大爷易中海接着说:“不过呢,他还算有点良心,临走前托人把你安排进了轧钢厂的食堂上班。”
“我的工作是他安排的?”何雨柱听到一大爷易中海的话,不敢置信的说道。
“废话,要不然还能是我啊?十几年前啊,我可不是现在的八级钳工,可没本事安排你进厂上班。”
听了一大爷易中海的话,何雨柱兄妹俩再次沉默了,他们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衡量对何大清的感情。
“而且他走后啊,每个月还会给你们寄十块钱的生活费,怕你们不要,就寄到了我这里。”
听到一大爷易中海的话,何雨柱跟何雨水脸上呈现出茫然之色,这个他们以前的了解完全不同。
一大爷易中海没有在意出现在何雨柱兄妹俩脸上茫然,接着说:“柱子,你还记得你爹刚走那几年,我有好几次找你谈话吗?我每次一提到你爹,你就像被捅了的马蜂窝立刻就炸窝。”
何雨柱一脸纠结的点了点头:“记得。”
“我当时就想告诉你,可能你那时候年轻气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每次我下定决心要告诉你最后都无疾而终。”
一大爷易中海沉默一会:“后来啊,我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了。”
一大爷易中海说完就沉默了下来,何雨柱跟何雨水兄妹俩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张忠华知道这会儿该自己出马了,于是开口说:“一大爷,何叔一共寄了多少钱?”
听到张忠华的问题,一大爷走到衣柜旁打开了一个带锁的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包袱走会何雨柱兄妹俩面前。
“一个月十块钱,寄了十年,一共是一千两百块钱,汇款单还有钱都放在老太太这里,我这都没动。”说完把包袱打开递给了何雨柱,然后坐在凳子上沉默不语。
何雨柱颤抖的接过一大爷易中海递过来的包袱,抚摸着包袱里的钱还有一张张的汇款单。
张忠华沉默着看着这一幕,半晌以后开口说到:“太太,这事怎么处理,还有这钱怎么分还得您老来下个定论。”
听到张忠华的话,再加上看何雨柱没有太过激动,聋老太太缓缓睁开眼:“哎,到最后还得拿到证我这个即将入土的老太婆,真是怕我过得太久,想把累死啊。”
聋老太太一出声,何雨柱跟何雨水两人再也绷不住了。